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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四叶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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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田澄慌忙摆手,“谁说的?”
安修容笑笑,突然从那一列唱片中挑出了一张。她走到设备前,按键轻启,音乐声缓缓升腾。
“进去试试。”她微笑着说道。
“嗯?”田澄一怔,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不行我不行。”
“怕什么,这里没有其他人…”安修容说道,“怎么,不想体验一下我们安氏的录音棚?”
第四十章
熟悉的旋律弥漫,田澄不禁有些怔忡。
从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很喜欢唱歌,一直到幼儿园,她在亲戚朋友们面前一直是“人形点唱逗乐机”般的存在。田成业每每以此为荣,家里只要来人便让她上前表演一番,小孩子不知羞,每每表演完了还得向众人讨要掌声,这些事情总一直为田成业所津津乐道。
后来,田澄长大了,却变得越来越羞涩了,就好像是小时候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一般。唱歌,她一直喜欢,然而越喜欢却越放不开,只敢在只身一人的时候偷偷给自己唱,就是连她的爸爸还有楚颜也是几乎没怎么听过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安修容会一下子跟自己说起唱歌的事。
“那个…你上次不是跟徐言合作过一回么?”安修容笑道,“怎么,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儿都唱了,现在这里就我一个人还不好意思啊?”
“这支旋律是…”田澄的思绪不禁随着旋律的渐渐深入飘飞,她轻轻地道,“空色…”
演唱这首歌的已故音乐人是她青涩时代的记忆…为了能够唱得了她的歌,田澄甚至苦苦地练习过日语发音。
田澄喜欢原唱那样空灵绝尘的音质,还有她那淡淡的仿佛未经世事、却又似浸渍铅华再洗尽铅华之后那种云淡风轻的口吻。
她最喜欢的,还是那浅浅地躲在神秘的异域文字之后恬淡幽雅的意境。
“摔倒在长长的斜坡上
疼痛使我停止了脚步
踮起脚尖,一定能眺望到未来的日子
只要坚强起来,就能拓展视野
欢乐悲伤,我都甘愿尝试
……
谁都会遇到不开心的日子
悲伤欲绝的夜里,却依然相信
寄予一丝希望
即使强忍,还是控制不了泪流
雨水毫不留情地洒落,倾盆而下
…
生在着是痛苦?
或者是愉快?
…
惟愿用这双手
抱紧喜怒哀乐
直到永远…
——《空色》冈崎律子”
田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的录音棚,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在回忆的绚烂旅程中神游了一圈。
曾经最喜欢的歌曲,却正中了此刻她的心境。
空色,即失去原来的颜色。
我是不是,已然在悲伤中失去了本性?
一曲终了,田澄却仍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眶早已湿润,泪却终究没有再蔓延。
因为,此时此刻,她感受到的是,治愈。
于是,她看向安修容,眼睛里有一丝谢意。
“为什么会选这一首歌?”田澄不禁问道。
“嗯?”安修容的眼神里有一丝下意识的躲闪,随即笑道,“随手拿的而已…不过,你唱得真的很好。”
田澄听她这么说,料她是在打趣自己,于是笑了一笑做了个“你得了吧”的表情。
“小样儿。”见她如此,安修容笑道,“你倒是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安修容什么时候恭维过谁?”顿了顿,正色道,“我是说真的…怎么,想不想出唱片?”
“我?”田澄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笑道,“我并没有那个心理素质可以承受做公众人物带来的种种压力…我想我还是比较适合窝在哪个小地方混日子。再说,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小感觉还行,动真格儿的,呵呵,HOLD不住的。”
安修容挑眉,笑道:“好,我也算知道一点你的性格,我不强求…不过,”她顿了顿,说道,“那跟我在一起工作总可以吧?我正好缺一个助理…说实话,我人缘太差了,公司里竟然没什么人跟我合得来…而且,我希望我的助理能够具备一点音乐的感悟力。我觉得,你是个合适的人选…澄澄,你觉得怎么样?”
“我?”田澄有些惊喜,“真的?你愿意聘请我?”
安修容对她点点头,笑道:“那么,你愿意成为安氏的一员吗?”
“当然!”田澄赶紧道,“只是,我这方面的工作经验欠缺,还要请你多教教我呢。”
“其实也没什么。”安修容笑道,“慢慢儿来,你一定能行的。”
真不失是一个一举两得的结果,安修容想道,一方面,她真的是愿意跟田澄一起工作,另一方面…她也算是完成了某人切切的嘱托,这下他也该心安了。
静谧的咖啡厅,典雅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暖融融的淡淡香气。
荀齐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杯咖啡在他的面前缓缓升腾着白雾。
安修容走进咖啡厅四下张望,一眼便看到了正在等待着的荀齐。纯白色的衣领服贴在他的脖颈,当他伸出手去端起杯子的一刹那,手臂带动了脖颈的肌肉,形成了一弧优雅的线条。
安修容想,她从没见过谁能够将等待表现得如此优雅,像是一潭波澜不惊,却在水面下藏匿着暗涌。守候是他等待的全部形式,他只是倔强地希望自己的渴望能够优雅一些…自尊,使他执拗,却给他另一种美。
这种美,经过时间的沉淀,更显难能可贵。
十年…十年呐。安修容玩味,这该是一种怎么样的偏执?
“等很多久了吗?”安修容走上前去,笑道,“抱歉,临时有点事情。”
“没事。”荀齐笑笑,示意她坐下,“有求于人,自然要多一份耐性。”
安修容嗤笑了一声,说道:“您荀公子这么低的身段还真是少见…以后我当真握了你的软肋,可要好好儿地修理修理你。”
荀齐没有理会她的打趣,对不远处的服务员示意。
“喝点什么?”他问道。
“随便,坐一会儿就走了。”安修容打开随身的包包,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全球限量,独一无二,仅此一张。”
荀齐被她递过来的东西吸引了注意,他伸手接过来,朝安修容望去一眼。
安修容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咖啡,笑容当中有一丝玩味。
荀齐低头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张唱片。他伸手在唱片那精美的外壳上轻抚,很快便知道了端倪。
“如何?”荀齐抬起眼,问道。
安修容看着他眼中写着的期待,于是卖关子似的顿了片刻,满意地看到他微微透露出不耐的眼神,笑道:“真的…挺不错。”
荀齐闻言挑了挑眉,眉眼里全是笑意,他端起杯子,嘴角不禁有些上扬。
“怎么,不相信?”安修容笑道,“你那田澄自己妄自菲薄也就算了,连你对她也没有信心吗?”
荀齐摇摇头,掩不住笑意道:“所以说,这事儿成了?”
“当然,她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安修容笑道,“有耐性、好脾气,关键是跟我处得来,这样的人整个安氏都没几个了…再者,她对于音乐真的蛮有心得,只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已。”
荀齐闻言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手指轻轻抚上那张唱片。
“谢谢。”良久,他伸出手指在唱片的外壳上轻弹,对着安修容由衷地道。
是夜,不开灯的房间。
窗外月色朗照,星空下霓虹灯争辉。房间里,唱片机缓缓地工作带来音乐环绕,清澈的女声沉淀着荀齐的思绪,一点…一点。
那回忆的思绪里边,也是歌声。
浅吟低唱,如林籁泉韵,浓情淡出,深得他心。
多年前,荀齐匿在学校小树林的一个暗处,他只是很想知道,他所关注的那个女孩总是偷偷地隐在那个小角落干什么…谁知道一走近,却收获到那么动听的、令他再有多少个十年都无法忘怀的歌声。
虽然每次都唱着不同的歌,但是荀齐可以分辨出那些歌声所唱的显然都不是他们的母语,荀齐只能靠着对于发音的记忆依稀寻出端倪。之后的十年里,不谙日语的他费了多少的功夫,才终于找到了其中几首歌曲的原唱。只是…却再也寻不到那一晚,胸中小鹿乱撞的感受。
渐渐的,耳边的歌声和心底里的歌声重叠,时光荏苒,她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变,她想要借由歌声所表达的,依然如初。那些,曾让荀齐心动不已的…譬如纯真、譬如温暖,譬如那小小的勇敢的种子破土而出时的不安。
她…是一个那么普通的、又却不同的女孩。
荀齐第一次,愿意放纵自己费尽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去耽溺于…某一个人、某一个微笑。
即使,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如愿。
第四十一章
再过一年,齐敏就要跨入人生的第五十个年头了。
所谓五十而知天命,大概是指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动摇对人生的看法了,当需要直面命运的时候也不会抱怨什么不公。
齐敏不以为然,她总觉得,抱怨命运不公——特别是对荀慧的控诉,将会为她一生所津津乐道。
这未尝不是一种折磨,于她,也于荀慧。
然而,她已经没有其他在自保的前提下又能让荀慧不快的办法了,故而只能以身殉之,双双不得安生。
当然,这样说着实是夸张了些,只能说,这么些年来,她和他之间的较劲一直没有停过,然而结果是…又似乎没有什么结果。
青春散尽,如今也已是半老之身,齐敏渐渐觉得身不我控,从去年开始,她去医院保养的次数越发频繁,虽然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却也能算得是一些健康的隐患了。
这一天是她出院的日子,因为血压偏高,她在医院疗养了一个月。其实在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所谓,在医院或在家,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生活罢了,身边的人由帮佣换成了护工——一样是陌生人罢了,所睡的床换了一幅纯白色调——依然是一样冰冷寂寞罢了,吃的东西变得更清淡爽口,却仍然还是独自一人,一碗一筷…独占桌子的一方角落罢了。
然而今天却有不同,那便是,自己的儿子过来接她出院了。
他高高大大,已然长成了一个保护者的模样,只是,齐敏却从不曾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保护者周身应该充斥的温暖。
他漂亮的五官还留有小时候的轮廓,只是眼神里早已褪去了那时一眼便见底的稚嫩渴望。他总是冷静着的、沉默着的——齐敏真的是很难对这样的孩子产生怜爱,尤其,是面对着他越长越和荀慧相似的眼睛时。
“你最近怎么回事?”走在医院的长廊,齐敏开口问道,“国内国外地跑,还玩失联,到底是在做什么?”
荀齐手里提着装有齐敏随身物品的包包,他的步履保持着匀速,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仿佛什么都不能打扰他似的,一开口,语气淡然:“工作。”
“工作?”齐敏冷笑了一声,“你要敷衍我的话也请找一个特别一点的理由,我哪次问你事情的时候你不是用这个来搪塞?”
荀齐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继续往前。
“哼哼…”齐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荀慧无视人的本事,你倒是遗传了个神准。心里想什么从来不说,这种个性真是十足地令人讨厌。”
荀齐的脚步顿了顿,却也只是短短一瞬。他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直直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田澄正式进入安氏工作,担任安修容的助理一职。之前的她对于助理这个职位和工作的内容并不清楚,来了两三天也总算是有点了解了。
这实在是一个弹性很大的工作,她要做的就是以安修容为中心,完成她所吩咐的每一件钜细事宜就是。
这一天,她刚来到公司便从安修容那里得到消息,楚颜已经从巴黎回来了,不过,现在的她正在医院,因为,徐言出事了。
安修容告诉田澄,因为徐言的事,楚颜现在的状态很不佳。田澄听了心里挺着急,安修容表示可以放她的假,让她去医院看看。
田澄找徐言的经纪人打听到了他的病房号,随即去了医院。
医院这个地方总是繁忙的,真正的到了这个地方,看到了那些正在病痛中被折磨着的人们,那些身处红尘之中的人才能够了解,健康有多重要。
田澄来到了外科住院部,她只知道徐言出了事,而且一定不轻,不然楚颜不会那样慌了阵脚,然而她却没有多加打听他到底是怎么了,结果当她走进病房,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徐言的右手打着石膏,全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
楚颜怔怔地坐在病床前,呆呆地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他。
“楚颜…”此情此景让田澄的鼻子一酸,她轻声叫着楚颜的名字。
楚颜抬眼,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再也不可抑制似的瘪了瘪嘴,泪水瞬间漫出眼眶。
田澄赶紧走上前去,两人靠在一起啜泣。
“是我…害了他。”良久,在田澄的轻声哄慰下,楚颜才收住眼泪,开口道。“韩…韩杨不会放过我,澄澄,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怎么能这么自私这么狠心…”
“楚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田澄问道,“当初你跟韩杨不是和平分手的么?你们之间要追究对错的话,也不是你的问题啊…这几年来,你们明明没有联系,为什么他突然找上来了呢?”
“我不知道,澄澄,我真的不知道。”楚颜急道,“你不知道,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跟以前不一样…我跟他对话,我有感觉…他不正常。”
“楚颜,你冷静点…”田澄见她越说越着急,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徐言在休息,你不要吵着他…你这个样子,他也会担心的。”说到这里,田澄看了看躺着的徐言,想起平日里他耍宝的模样,心里不禁一阵难过,“徐言的伤,是韩杨?”
楚颜点点头,她的脸上浮现出愤恨,却又带着一丝惧意:“是的…就是他,他亲口跟我承认的。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划的…”
田澄握住楚颜的手,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楚颜跟韩杨之间的事情不是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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