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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太骄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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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脸贴脸的蹭着脸讨好他,“嗯,怕了,鹤哥哥原谅娇娇罢,娇娇知错了,娇娇以后一定贤良淑德以夫为天,给夫君洗衣做饭,捶肩捏腿,定好好爱护夫君,把夫君伺候的舒舒坦坦的。”
这幼童宣誓一般的表白,大大取悦了江寨主那颗春心萌动的老男人心。虽然知道这怀里的小狼狗儿蔫坏蔫坏的,最是口不对心,口蜜腹剑,却也是被哄的头脑昏昏,心里的甜泡泡咕嘟嘟的往外冒,双脚发飘的都沾不着地面了。
蹭了蹭那被泪水洗的冰凉的小脸,在那乱嘟嘟的婴儿肥肉上用牙咬了一口,见小囡囡敢怒不敢言疼的飙泪却强颜欢笑的谄媚样子,大人大量道:“下不为例。”
这就算过去了,娇娇开心的用力点头。
危机解除,本就没睡饱的小娘子打了个哈欠,刚刚还信誓旦旦要伺候服侍夫君,这就翻脸不认人的把人一推,自顾自的钻进了被窝里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小嘴巴巴道:“鹤哥哥去忙吧,我要再睡一会儿。”
江鹤看的叹为观止,这哪里是什么小狼狗儿,这分明就是个白眼狼啊,还是个披着狐狸精美人皮修为不浅的白眼狼,用完了就丢……
他光脚立在地上半天,瞪得眼睛都酸了。那白眼狼却是呼哈呼哈的开始打起了小呼噜,竟然真的睡了!
江鹤转身在铜镜望着那一头鸡窝都不如的乱发,眉毛直跳。半晌苦笑了声,用长剑把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在柜子底下扒拉出来。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剃光了干净。
眼风扫见睡得小猪似的直流口水的小懒货,到底是气不顺。凶巴巴的捏住那小鼻子,恶声恶气道:“起来。”
虽是刻意做的恶相,那声音却是轻轻的,娇娇睡得正香哪里理他。流落民间的小公主随遇而安的很,鼻子不能喘气,吧嗒吧嗒小嘴,跟小吧儿狗似的吐着舌头照样呼吸。
江鹤被她蠢呼呼的样子逗乐了,俯身就叼住了那若隐若现的粉红小舌头,吸进嘴里就是一阵咂咂作响。不一会儿,那小人儿就嘤咛一声拧着小眉头烦躁不已的醒来,还状若无意的挥着小爪子试图狠狠的挠他一把。
江鹤松开那被他嚼的酥软的小舌头,唇瓣微离带起两条暧昧的银丝,呲着大牙淡声道:“娘子刚刚还满口的要以夫为天伺候的夫君舒舒坦坦的,怎地夫君还未离家,就赖在床上睡起了回笼懒觉?快起来,服侍夫君洗漱!”
语罢踅身而去了铜镜前的圆凳上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好似刚刚那个肆意轻薄小姑娘的登徒子不是他。
娇娇理亏,虽然不情不愿,到底还是慢吞吞的穿好了衣裳。旁边的水是现成的,江鹤从来用不惯热水,她也不会自找麻烦的提出去给他烧。
好不容易笨手笨脚的给夫君擦完了脸,又被支使着给夫君用巾帕把头发给润的湿湿的。然后娇娇就见夫君快刀斩乱麻的把那一头稻草给剃了个一干二净。
傻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唔,剃的一样干净呢。
江鹤剃完了头发,把自己那光溜溜的大脑袋跟娘子那光溜溜的小脑袋碰一块儿磕了磕,没好气的道:“夫君陪着你,这下子满意了?”
娇娇心里确实平衡多了,话说这夫君虽说蛮不讲理的把自己强娶了,可是对她真不错。纵然她如今没有了公主的光环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对她却是诸多忍让宠溺。若是不再在炕上欺负她,不再说那些羞羞的话,那就太好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望着眼前的高个子大和尚,明月公主觉着虽然这个人各种坏,却是个好丈夫,就是驸马,对公主也做不到这样。形势比人强,身居高位使奴唤婢时的好辨不清真假。当从深潭跌落一身狼狈时的好,就显得弥足珍贵。娇娇那颗被宫廷毒害的油光水滑的小心肝儿,没由来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二人之间正含情脉脉,气氛暧昧,就听见院门被人拍响了。江松那带着奶音儿的童声传来,“大哥,西鹊山来人了。那坏婆娘刀霞跟着刘羽师傅回婆家来认门啦!”
☆、第36章 鹤美男
江鹤冷哼了一声,阴沉沉的道:“她倒是个心大的,也不怕有来无回!”想要杀之与后快的恶意满满。
娇娇顿了顿,见江鹤脸色不好,怒容满面的,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喏喏的道:“鹤哥哥,我觉着不是刀姐姐。”
“我晓得不是她。”弯身给娇娇把绣鞋穿上,从旁边又踅摸了他的一件夹袍给她披上。轻蔑的道:“没核桃仁儿大的脑子,哪里想的出这样阴损的法子。”
娇娇不满他扰她睡懒觉,心里有些不乐意,又觉得他这样说一个大姑娘家的坏话没风度。噘嘴道:“那你还这样。”
江鹤见她翘着尾巴的傲娇样子,知道是觉得他小题大做,冷声道:“不管如何,她不长脑子的把那顶破帽子送了来,这罪就跑不了。”
你这会儿觉着老子没风度了,要是老子真待其他女人好了,你就该哭了。臭丫头,两脚不沾泥,竟会说风凉话。身子长得倒是勾人,这心性依然跟小孩子似的。
没成亲前还乖乖的小兔子似得,自从成亲这架子一天比一天大,小性子说来就来。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一点都不温柔娴淑,跟个小狐狸似得只会拿那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小嘴儿忽悠他,连杯茶水都不知道给丈夫端的小丫头,他却爱的不行。使小性子,伸出小爪子挠的他头破血流的也爱。要不是剩余的一点子男儿气概犹在,恨不能跪在地上给小娘子□□丫子。
见娇娇说着话都忍不住揉眼睛,想必是困的狠了。江鹤心下冷嗤了一声,感情是昨夜里给他剪头发累着了。拍了拍那纤细修长却肉呼呼的大腿,刻意往两腿中间位置摸了一把,“还不快起来,刚刚说的什么一眨眼就忘啦?伺候你男人穿衣洗漱。”
娇娇鼓了鼓腮帮子,终是偃旗息鼓。蔫耷耷的踱去了一旁的衣柜处,随手就抽了一件黑灰色的粗布袍子。
江鹤扫了一眼,淡淡道:“不穿这件,那件宝蓝色绣宝相花的。”
娇娇撇了撇嘴,“你不是要去军营的吗,穿这么花里胡哨的不合适呢。”
坐在娇娇那台稀罕的红木镜台前,江鹤来回打量着。这头皮一直在头发底下藏着,倒是太白了些,还是要跟之前刮胡子后一样多晒晒,均匀些才好看。摸了摸下巴的上的胡茬,也不理娇娇那绵里藏针的娇气话。做那儿大爷似的等着小媳妇儿拿衣裳过来伺候。
娇娇望着那大柜子里杂七杂八的掺杂在自己好看的裙子中的男人衣衫,有些郁闷,一边撅着小屁股翻找着那宝蓝色的袍子,一边咕哝道:“家里衣柜这样多,为何非要跟我挤一个,找东西可麻烦了。”把她的小肚/兜全都挤到角落里去了。
江鹤闻言脸上倒是和煦了一些,转头望了望那掺杂着夫妻二人衣衫的衣柜,眼里颇有些柔情蜜意。“两口子哪有用两个衣柜的,就是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是正经过日子呢。”一双熠熠生光芒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娇娇的两…腿/之间。
粗人就是粗人,说着情话也能拐到那上面去。
娇娇好容易把那宝蓝色宝相花的衣裳找了出来,衣柜也被翻了个天翻地覆,成了一团乱麻。她皱了皱眉,快速地把衣柜关上,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先把这瘟神应付出去睡个好觉是正经。
笨手笨脚的把那镶了一颗南珠的玉带给江鹤扣上,站起身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惊艳。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果然没错的,不像他穿粗布衣衫与军服的霸道魁梧,如今一身锦衣华服,配着那光溜溜白晃晃的大脑袋,倒有些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的意味。娇娇竟有些移不开眼儿去。
江鹤见娇娇迷瞪瞪的望着他,心底有些自得。想当年老子也是望京城中鲜衣怒马一美男,虽如今大了几岁,但男人不就是要年纪大些才有/味儿吗,迷倒个乳臭未干的光头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看,不过是一身衣裳,这丫头那眼睛就跟钩子似得移不开了。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十分美妙。拍了拍那还未回魂儿的小娘子的光脑袋,啪的一声在那脑门上亲了口带响的,温柔道:“好姑娘,睡会儿去罢,一会儿夫君就回来了。”
娇娇没理他,扭头脱鞋就上炕了,其实她也想去看看刀姐姐跟小白脸刘羽的。只是如今她的样子实在有碍观瞻,帽子江鹤又没有寻来。如此,只能在梦里寻求些安慰了。
江鹤出门的时候老太太齐嬷嬷正在院子里翻晒着野菜,本来见江鹤一身华服没怎么在意。这小子自从成亲之后,爱美之心好似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每日打扮的英俊潇洒的,里衣都换上了柔滑轻软的软香稠这种女子做亵衣才会用的料子。今日这打扮还算低调的,头上倒是没有带上玉冠。
老太太突然浑身一凛,惊叫道:“鹤哥儿,你个头发呢?!”
“到夏天了,天热,索性剃了凉快些。”江鹤一边往外走一边淡淡回道,气定神闲。
等他走了好一会儿两个老人家才反应过来。老太太头脑晕乎乎的,“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鹤哥儿跟娇娇这情况不对啊……”
齐嬷嬷知道老太太什么一丝。照她来说,鹤哥儿宠娇娇是宠的有些过,那样子就是亲爹稀罕新生下来的小闺女都过了。不过还是要安抚老太太,“新婚小夫妻,哪有不黏糊地。再说就算鹤哥儿宠的过了,我看娇娇那丫头是个明白人儿,也出不了大乱子。看鹤哥儿如今多精神,那眼角眉梢都是带着笑意,也没耽误了公事。
您啊放宽心,安安生生当您的老太君。以后这腻腻歪歪地两口子再给您生个小重孙,就擎等着享福罢。”
老太太也是没辙,这大孙子主意正着呢,当初还说他跟娇娇有的磨。没成想没过多久就雷厉风行的娶家里来睡一个被窝了。就算这样宠着不妥,她也管不了。
叹了口气,拿起那被晒得蔫耷耷的马齿苋翻了个个儿又放回去。老了啊,就是操心也操不到道道儿上。“不痴不聋,不做阿翁,这老话说的好啊。”
齐嬷嬷笑道:“这一大早的,您看您,您这不痴不聋牙口倍儿好的,不也做阿翁了。快快不要多想,您跟我看着点,好好给娇娇丫头补身子才是正经事儿呢。”
老太太点点头,忘了刚刚那莫名的失落与担忧,道:“你说的很是,看那丫头疼的那个样子,还是要好生调理。这月事可是关系女人一辈子呢。
这样,你去,给丫头炖一盅小米红枣粥,炖好了把上面的米油捞出来,等那懒丫头起床正好吃。”
齐嬷嬷拍了拍手,点头道:“这米油最是养人,又不怕跟人参燕窝似的补得不对,我这就去,里面再稍稍加些山药干百合干什么的,就齐活了。”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突然忍俊不禁,“这丫头这几天想必不会出房门了,一会儿你给她端过去。”
江鹤走到的时候,刀霞正在贤惠的给刘羽剥栗子吃。刘羽眼中噙着笑意望着她,里面的情意太过复杂,刀霞有些看不懂。但脑子缺根弦儿的粗人往往直觉很是精准,里面的依赖与怜惜不容错辨,这就够了。
她不是绣楼里吟诗作对深情一片的小姐,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情爱爱。土匪窝里的大小姐,说白了也就是土匪的崽子,目不识丁的泥腿子罢了。
有个这样无不是可着她的心意的男人,会温温柔柔的待她好,没有到谈婚论嫁,却是处处指点保护她,这就够了。
见刘羽止住她的动作,递了杯温茶过来,柔声道:“歇歇罢,我吃这几个就够了,这茶是孔龙先生自制的,很是难得,你润润喉。”然后拿起一颗颗的栗子利落的咔嚓咔嚓的掰好放进刚刚的小盘子里,推到她的面前。
刀霞抿着嘴就欢喜的小口小口的就着栗子吃起了茶,这茶其实不好喝,苦苦的,还有些碎末,但是喝进嘴里却比琼浆玉液还要美味。
旁边侍立的两位小将士双双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望着这腻歪的两人眼珠子几不曾瞪了出来。
就算是都说刀霞看上了刘羽,刘羽貌似对刀霞也没那么排斥,他们也都是没当回事儿。刘羽是谁,那是被将军亲口夸过有状元之才又力大如牛的文武全才,怎么能看上那个比刘副将还要像个男人的男人婆!
可是如今见了才知道空穴不来风,原来二人真的有一腿。看刘副将那个温柔深情的小眼神儿,啧啧,这分明是上心了呀。
眼珠子滴溜溜的围着刘羽跟刀霞转了几转,二人对视一眼,十分的猥琐的憋声儿笑了笑。也不知道这儿在在炕上的时候谁/骑/谁,刘副将虽说长得高,可是还真没人家西鹊山的霸王花壮实。可是若雌,伏的刘副将,那刀霸王还不把刘副将压出个好歹断了气啊。
听见有人通报江鹤到了,刀霞脖子缩了缩,有些不安的望了刘羽一眼。刘羽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莫怕,将军是个讲道理的。”
☆、第37章 御妻有术
春暖花开的太野山,无处不散发着清爽宜人的气息,是青草的清香,是花儿的甜暖。听了刘羽跟刀霞的缠绵悱恻,两位小将嘬了嘬牙花子,只觉得连口中的唾沫都是酸的,连那香甜腻人的槐花香味儿都抵不过的酸。见江鹤挥挥手就嗖嗖的走了,虽然想听点好料,但也要心底舒坦啊。
江鹤眼神冷漠,跟看死人似的看着刀霞。好半晌,还是刘羽舍不下心,咳了声道:“将军,不是阿霞做的。”
“我知道。”
刀霞噌的站起来,欢喜的扯着大嗓门吼道:“哎呀,原来你知道呀啊,这就好办了。合着白白害我怕了这些时候。”
刘羽觑了觑江鹤的脸色,却知道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垂眸道:“那日山里兄弟过去,卑职因相信阿霞的人品,也舍不得她受苦,故全力保下了她。如今虽然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罪魁祸首也浮出水面。但卑职违抗军令,犯下徇私舞弊包庇之罪,还有阿霞的无心之过,卑职一力承当,还请将军责罚。”
语罢重重跪在了地上。
刀霞看楞了眼儿,立马就伸手去拉他,见拉不起来,心疼的去给他揉膝盖骨。“将军都知道不是我做的了,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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