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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色霜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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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狐妖!”青玄暗暗低咒一声,趁着凝朱发愣之际,摆脱了她的纠缠,跳开几大步,懊恼地瞪着花无言,咬牙切齿地骂了三个字:“滚远些!”
“小鬼,几年不见,你火气越来越大,架子也越端越足了!怎么,欠了风流债推脱不掉,被这个小花妖给纠缠上了?”花无言挑起墨眉,眼中有一道精光一闪而逝,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戏谑和讥诮的意味,有意无意地瞥了瞥凝朱。如今明明已是深秋了,天气湿冷,可他却似乎是不当一回事,只管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半真半假地慢慢勾起了唇,染足了危险而邪恶的笑意:“难怪不得你师父前几日一个人出了东极,朝北边去了,本公子看来,莫不是她吃了这小花妖的醋,扔下你一个人走了?”
看来,这花无言很明显是误会了他与凝朱的关系!
“你见过我师父?”青玄本极不待见花无言,可听到花无言提起千色,眼前便立刻一亮,有些欣喜地追问:“她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她去了何处,本公子的确知道。”花无言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不经意,像是闲话家常一般,连语气也是那般漫不经心,黑眸灼亮得骇人。从容不迫地敛淡了笑容,花无言收了折扇,在手里轻轻敲打着,挑起剃锐的眉,嘴角的笑意褪到最后,只凝了一分皮笑肉不笑,更添了几分阴冷:“可是,本公子凭什么要告诉你?”
见他卖起了关子,青玄也就不再追问了。
反正,不论师父在天涯海角,他总要把她找到的,何必委屈自己和这狐妖多计较?
这样想着,他冷起脸来,转身便走。
“师父,你去哪儿呀?”凝朱一见青玄要走,顿时急了,立马追了上来:“等等我!”
“师父?”花无言看着凝朱,故意咳笑了一声,尔后,他轻慢地瞥了一眼青玄,眼光里满是不屑的刺,缓缓地吐出了声音,带点不可置信的轻蔑:“你这小鬼,别的不好学,倒是把借着师徒的名义行苟且之事的法子给学到了,的确没枉费你师父对你一番栽培呀!”
“苟且之事?”青玄停住脚步,冷冷的将花无言言语中的重点重复一遍,眼里闪烁着冰冷寒光,微微一睨,那目光便倏地化作一支锋利的箭,令人不寒而栗!握紧了手中的乾坤剑,他转过身来,眼眸微微一眯,俊脸上笑容尽失,身旁气氛陡然一变,神色也变得如恶鬼般吓人:“我一直很想亲手撕了你这狐妖的嘴,今天非要得偿所愿不可!”
师父,既然你这么放心地躲着我,那么,我便就只好为您老人家惹惹事,闯闯祸了!
铸劫灰
“小鬼,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听到青玄脱口而出的狠话,花无言轻轻哼了一声,似有无限的轻蔑。他老神在在地挑起眉,刻意咂咂嘴,没有一丝慌乱,右手握着折扇,极有规律地在自己的左掌中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要撕本公子的嘴,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虽然也多少听说了青玄在玉虚宫出的那一番风头,可是花无言并不知道青玄在昆仑山上还得了空蓝一千年的修为,所以,在他印象里,青玄本质上仍旧是几年前那个躲在千色背后逞口舌之快的毛头小子,不过是恃仗着千色的名声狂妄自大罢了,又凭着哪一点能入得了他的眼?
青玄似笑非笑地半垂着头,看着手里的乾坤剑,脸庞藏在月华的阴影里,清隽的五官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灰白,弧度完美的唇微微抿出别有深意的笑,那笑意里地流露出不易觉察的冷峭:“有没有本事,试一试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举起手中的乾坤剑。在月华银亮的光辉下,乾坤剑也随之发出淡淡的光芒,一声刺耳呃剑鸣,那剑鞘若离弦的剑一般飞了出去,直往花无言的面门而去!
花无言微微一愣。到底是个见多识广经历过大阵仗的老油子,他应急能力相当迅速,在那剑鞘即将袭击到面门之时,以手中的折扇将其挡开。而紧接着,青玄已经举剑刺了过来,。不过是剑气一扫,竟然已是将花无言的衣角给削掉了一块!
这把剑的威力绝不在灵宝天尊的四把神剑之下,是神器!
而这小鬼的修为,显然比以前提高了太多太多,从他挥动的剑气便可判定,他身上至少有两千的修为!
是因为和千色双行双修,所以才会在短短几年之中便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吗?
花无言胸腔里虽然溢满了嫉妒地酸水,可到底也看出了些不对劲的端倪,无心恋战,只不过,青玄步步紧逼,不肯见好就收,他也无法脱身,只能借着手中的折扇不断格开了青玄凛冽的攻势,身子后仰,躲得微微有些狼狈。
这把乾坤剑,青玄也是第一次用,没想到竟是出乎意料的顺手!那剑握在手里虽然极轻,不若戮仙剑的虎虎生风,可是却如同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往往他心念一动,刚想到要从某个方向循着某个角度攻击,那乾坤剑便已经极自然地配合着攻过去了,如同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凝朱躲在一边,看着青玄招招凛冽,直攻得花无言毫无还手之力,不由钦羡地喟叹连连,庆幸自己眼光好,没有选错师父。到了后来,她越看越是兴奋,索性高声吆喝着助威,若是有尾巴,只怕也得意洋洋地翘起来了:“师父,加油……斩了这狐妖的尾巴做扫帚,扒了这狐妖的皮当抹布!”
“闭嘴!”趁着某一个剑回转身的动作,青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多少也看出来,花无言的一招一式分明在处处退让,显然对他多有忌讳。而此时此刻,师父若真的在附近,那么,也唯有自己受伤不敌,才能让师父现身一见!
能不能教训这个嘴贱的狐妖,那倒是其次,如今最紧要的是,他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饵,将师父给诱出来!
趁着这个机会,他故意卖了个大破绽,将自己的后背对着花无言,全然顾不上这么一来有没有可能让自己受重伤。
见了这个破绽,花无言自然大喜。他一直因这小鬼的力量和兵器处处躲闪,忍让,心中自然非常憋屈,如今突然有了这个机会,又怎么可能不好好报复一番?
他求了三千年,只为与她双行双修,可却被她一再拒绝。
而这小鬼,凭什么拔得头筹?
小鬼,这条死路是你自找的!
打定了主意,花无言收了折扇,右手便幻化做了极锋利的狐爪,那尖利而细长的爪锋透着森森地乌黑,直勾勾恶狠狠地往青玄的后背心抓了过去——
这是他的杀招,一旦爪峰划开了皮肉,便就会将那人的心肺也一并地掏出来!如今,他也管不了会不会因着杀了这个小鬼儿得罪千色,只恨不得将其心肺狠狠抓在手里一一揉碎,方能解心中的恨意!
那一瞬,就连凝朱也看出了情势的危机,急得大喊:“哎,师父小心呀!”可青玄却充耳不闻,不仅没有下一步的防卫动作,反倒是静静地四处张望,只希望能看到师父的身影。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不知从何处飞来如同利箭一般的兵器,戳在花无言的爪子上,穿透了他的手掌,逼得他不得不收回手去。
那是一支白玉笔!
花无言忍痛将白玉笔从手上一点一点地拔 出,可是那笔嵌得太紧,每拔
出一点便引来钻心的疼痛!他狠狠咬牙,颤抖着手继续此时,只听一声哼笑,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花无言,你好歹也算是个前辈,对着个小辈用这种狠辣的手段,难道不怕六界耻笑么?”
“半夏师伯!”凭着那入耳的熟悉声音,青玄轻轻唤了一声,有些惊喜,可也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毕竟不是师父……
果不其然,树林中响起了极轻微的跫音,片刻之后,一个男子在离他们大约十步之遥的地方现身了。
那男子静静立于树影之间,背着手,沉静而儒雅的面容上噙着一丝浅浅的笑纹,通身带着淡淡的书卷气息,可双眉却剃锐飞扬,眼眸凌厉深邃,令人不敢逼视。
他便是长生大帝座下最喜好云游四方,最醉心于诗词箫笛的书痴——半夏!
“若说本公子狠辣,你们这些修仙的成神的,又有谁不是个个借着斩妖收鬼而满手血腥,杀人于无形!?”终于将那嵌入手中的白玉笔给拔
出,狠狠掼在地上,花无言捂着血流如注的手掌,也不知是因着疼痛还是愤怒,蹙起的眉像是一抹古怪又嘲讽的痕迹,无形中扭曲了他的俊颜,深幽的眼瞳中有阴冷的火焰在跳动灼烧着:“两面三刀的,枉顾伦理的,凶神恶煞的,人模狗样的,妖又如何,仙又如何?谁敢说自己比谁干净?”
“干净也好,不干净也罢,这都是仙家的事,轮不到你这妖孽来评述。”摊开手,那支白玉笔倏地飞回掌心里,半夏依旧是满面淡笑,依旧是那么温文有礼的口吻,说出来的却是不咸不淡的话语,警告的意味极为明显:“花无言,你若想留下这条贱命继续修仙,就快些滚吧。你知道,我生平最恨狐妖身上的骚味。”
狠狠瞪了青玄一眼,花无言咬紧牙,决定将今日这笔账给牢牢记下,改日再清算!“小鬼,今天算你运气好!”虽然胸腔里的怒火忍不住烧得越来越旺,可到底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此刻,他自知也讨不了什么便宜,唯有再次隐忍退让,只能忿忿地从唇缝中挤出威胁来,“总有一日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语毕,他化作狐形,一溜烟地窜入树林当中,瞬间便就不见踪影了。
半夏将白玉笔收入衣袖中,转过身来,凝敛着眉目,神情已然显出了淡漠,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淡淡一瞥,他的目光滑过青玄面容上复杂的表情,又睨了睨躲在大树背后一脸戒备的凝朱,终是上前来,静静审视青玄那握剑的右手:“青玄,听说你的手被紫苏的金蛟鞭给伤了,如今好些了么?”
他因为有事在身,一直滞留在蓬莱,就连长生宴也不得不缺席,自然也不是很清楚青玄在西昆仑之上的所作所为。至于紫苏,那女子骄纵的脾气他是早有目睹的,如今见着自己素来偏爱的小师侄受了这般委屈,心里也难免有点堵,脸色越发凝得厉害。
金蛟鞭留下的烧伤极难痊愈,这几日本已经快要好了,可方才同花无言动手之际,青玄握剑握得太紧,没能好好控制力道,那乾坤剑的剑柄便就磨破了前几日刚长出的皮肉,渗出了斑斑血迹。别说是半夏,就连凝朱见了也怯怯地缩了缩脖子,发出嘶嘶地吸气声。
可青玄却仿若没有痛感一般,从腰间掏出一小截白布,将那磨破渗血的伤口给胡乱裹缠起来,带着点刻意的掩饰。
其实,比起伤口的疼痛,他更在意的是心底难以言喻的失望。
看来,师父是真的打算再也不管他了么?
半夏将他失望沮丧的模样看在眼里,对他的所思所想也心知肚明,只是摇了摇头,神情带着几分无奈。“瞧瞧你,你师父离开才不过几日,你就这般能惹事,怎么让她放心得下?”叹了一口气,他从腰间取出个瓶子:“她这几日专程去了骊山西绣岭,在先天道姥天尊那里为你讨来了千年神獬池底的凝露神汤,可医治你被三昧真火烧伤的手。”
这话一出口,无疑就是表明,他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而千色,或许根本就在附近!
青玄顿时喜出望外,并不伸手去接那装着凝露神汤的瓶子,只是急切地抓住半夏的衣袖,双眼已经在四处搜寻了:“半夏师伯,你这么说,莫非你知道我师父在哪里?”
“她如今有要事在身。”半夏既不多作解释,也不否认,只是模凌两可地应了一声,便解开青玄胡乱缠裹着手掌的白布,将那凝露神汤细细涂抹到那伤患处:“待得办妥了该办的要紧事,她自会来找你的。”
涂上了凝露神汤,青玄只觉得那火辣辣疼了数天的伤口一下就沁凉起来。“师伯,我师父在附近吧?”他不死心地继续左顾右盼,希望下一瞬师父就能现身在他眼前。虽然师伯涂药的动作说不上粗鲁,可是,若是师父为他涂药,那一定更会轻轻柔柔,小心翼翼吧!
若师父肯多表现出一些对他的在乎,这伤,只怕早就结痂痊愈了!
其实,这伤之所以久久未愈,他的心病才是最要紧的。本以为师父已是不想再理会过问他了,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他见着伤口磨破了也都随之任之,想要这种办法让师父心疼在乎。
这一刻,他不禁猜测,有没有可能,师父真的一直跟着他,却不肯相见,就连方才,师父也一定是见他卖了破绽与花无言,担心他受伤,才让半夏师伯出手相助?
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在附近怎么样?”半夏抬眸瞥了他一样,暗暗使了个眼色,却并不回答,只是反问:“不在又如何?”
青玄是个聪明人,半夏的眼色说明了什么,他已是了然于胸。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心中失望的阴霾瞬间已是一扫而空,唇内回着点淡淡的甜味,他立刻配合地应了一声:“不如何,我只是随口问问。”
半夏微微颔首,待得青玄手上的伤患全都抹上凝露神汤之后,他往北望了望,幽幽叹息,言语中似乎带着点遗憾:“再往北就是宁安城了,我前些年云游经过,在那里遇到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教了他些皮毛功夫,也算是收了半个弟子,近年来没什么空当去看他,你此行经过那里,就顺道替师伯去看看他吧。”
“师伯收了弟子?”青玄也是头一次知道,半夏师伯竟然还收了弟子,顿时也生出了几分好奇。“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半夏沉思了片刻,从衣袖里掏出了半块玉玦:“你拿着这半块玉玦去找他,他定不会怠慢你的。这样,你在宁安城里也算是有个落脚之处。”见青玄接过那半块玉玦,他这才转过身,面容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隐隐有了告辞之意:“他是宁安王府的小王爷赵晟。”
说完了该说的,如同方才出现之时那般无声无息,他静静地走入阴影之中,很快便就不见了。
凝朱这才敢从藏身的大树背后出来,笑得很狗腿地一步一蹭靠近青玄,俏睑上梨窝浅现,故意没话找话地套着近乎:“哎,师父,你要去宁安?”
“与你何干?”青玄将那半块玉玦收好,没什么好脸色地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警告:“别以为我方才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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