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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色霜青-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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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不是想褪了我的衣衫么?”抬起眼瞥了瞥呆若木鸡的青玄,千色将身上最后一件单衣褪下,轻轻扔到床下,眼眸中带着早已知悉一切的神采,仿佛在诉说自己如今的举动是应了他的心愿从善如流。掩上房门之后,房内的光线显得昏暗,那重重的帷幕之后,她那完美无暇的胴体被锦被衬得更加晶莹剔透。“无需你动手,我自己来。”
“你……我……”也不知是看着眼前的这片美景,一时受了刺激,还是被知悉了心事,有些尴尬,总之,青玄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更加不知所措地结结巴巴,嗫嗫嚅嚅,好半晌答不上话来,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是的,虽然是看着她发呆,可他的脑子却是甚为清醒,没有被眼前这景象给魅惑,越看她越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一时又说不上来。“师父,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蹙起眉,他上前去,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自制力,竟然刷地一下抖开了锦被,不由分说便一把包裹住她的身子,将那一片春光全都给遮得严严实实。
“镇日吵着要做我小郎君的不是你么?”虽然被锦被给包裹着,可千色却顺势偎向青玄的怀中,眨眨眼,睫毛轻轻地刷过眼睑,脸上是三分无畏七分无谓的表情,透出了几许妖媚:“怎么现在你反倒是扭扭捏捏起来了?”一边嗔怪着,她一边将手臂从锦被中挣脱出来,伸手便要去搂抱青玄的颈项。
一听“小郎君”这三个字,素来脸皮厚的青玄竟然一时不知该要作何回应,见到那莲藕一般白皙的手臂缠绕过来,他心理异常矛盾,真是迎上也不是,推拒也不是,倒真的应了那“扭扭捏捏”的评价。“师父,别,别这样……”平素里,他极是羡慕喻澜对倨枫的主动,可眼下,面对着多少透着点怪异的千色,他反倒是不太适应了。
若不是一直在她身边,不曾离开过半步,青玄几乎忍不住要怀疑,眼前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千色。
平素里,她一向是冷漠严肃惯了,即便偶尔温情,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肆意!
无法抗拒地,随着手臂一起缠上来的,还有她的身躯,她的脸颊。隔着衣衫,她的脸在他的胸前轻轻地厮磨着,听到他的心在胸腔中跳得越发的急迫,她扬起脸来,慵懒一笑,低低地回应着,凹凸有致的身段如同软骨的蛇一般,黏黏地贴紧了他,靠着他的耳后倾吐红唇轻启,于耳畔轻轻一吹,香风暖气吹得人骨魂俱酥:“青玄,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随着她的疑问,她的手臂掰过他企图躲开的脸颊,不由分说地便就吻了上去。
身体倏地一僵,青玄还没将来得及回答那确认的话语,便已是被她堵上了唇。
这个吻和之前在月老祠之中的那个一触即分的吻截然不同,滚烫的唇一旦碰上,他的理智便如同轰然垮塌的墙,瞬间全然崩溃。迫不及待地反客为主,他猝不及防地夺去她的气息,急切地吻她,交缠的气息如一团汹涌炽烈的火,吞噬着,淹没着,将彼此席卷进了汹涌的波澜之中,心跳与意识于狂乱间完全失控。
那隔在他与她之间的锦被,慢慢地滑下,仿佛不满足于这样的紧贴,她渴望更多,更近,便摸索着去解他的腰带。
抓住她那极主动的手,青玄结束了那个吻,却仿似不舍得离开一般贴着她的唇,有些懊恼,有些隐忍地闭上眼,微微的喘息着,仿佛正在死命压抑着那席卷而来的陌生情潮,就连挤出唇缝的字眼也带着低哑:“师父,我们还没成亲……”
千色轻轻一笑,缓缓摇头,不知是想说什么,可最后,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前倾,以唇阻断了他接下来将要脱口而出的疑虑。
那一刻,在她的眼中,他不是徒弟,而是那一直以赤子之心对她倾心爱慕的男子。在他的心中,她也不是师父,而是要与他携手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女子。
这样两情相悦,还有什么能阻止她们相携相属?
褪尽了衣衫,缓缓倒在床榻之上,青玄情不自禁将那温热的指腹,伴随着他炙热的视线,缓缓蜿蜒,滑过她嫣红如醉的粉颊,滑过她微阖的双眼,搜索她的每一寸柔软,每一抹让他几欲疯狂的绝美,一直抚过了她纤细的颈,抚过圆润的肩,却是突然停下。
“青玄……”她睁开眼,软软地轻唤,敏锐的神经随着他突然停住的手指突地一下就蹦紧了,忍不住轻轻喘息,如一朵全然绽放的娇蕊,只为他舒绽柔润的花瓣。
俯下头,他以薄唇代替手指,轻轻覆了上去,那般小心翼翼,仿佛是担心自己碰疼了她。她身子微微颤抖,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和有一下没一下的浅吻在胸口停驻,让她的心越发痒痒的,双手不得不攀上他的背,想要阻止他继续这甜蜜的折磨。当手触及到他赤裸的皮肤,热烫的男性肌肤紧贴着她,坚实的双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分线条。这个怀抱是专属她一个人的,虽然曾好多次被他紧拥,不是如现在这般完全的坦呈,没有丝毫障碍。原来,他的掌心也是那么热,几乎要烫伤她的肌肤,男性的薄唇既而吮咬著她的锁骨,微微的疼痛。
感觉到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跻身而入,却意外地感觉到她的僵硬与疼痛。
那一瞬,他说不出是欣喜,又或者是苦涩,是心疼。
这,竟是她的第一次么?
她分明冰清玉洁,却因那命中注定无缘之人而背负遭人鄙夷的名声,就连面对他,也从没有过半句辩解,只是静静承受,坚信清者自清。
而他,能为她做什么?
他能做的,便是狠狠地抱紧她,将她烙入自己的心扉,篆刻进自己的魂魄,给她自己能给的一切,兑现生生世世的承诺。
千色全身酥软,使不上力气,只能无意识的喘息回应着。当欢愉累积得太高,她张开唇,难耐的咬住他的肩膀。
她的牙齿陷入他的皮肤,那尖细的疼痛刺激得他抱着她坐起来,在她耳边徐声轻言,许下了惊世骇俗的承诺:“一日为徒,世世为夫!”那声音低哑,却灼烫如火,每个字都仿佛要毫无保留地烧进她的骨血中。他的体温,像是一个茧,将躁热与不安杜绝在外。
尔后,他竟是让她坐在他的身上,给了她高高在上的主动权。
她像是受了触动,拱起身子,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流泉飞瀑般的发遮不住她与他皆是未着寸缕的身躯。她随着他的律动而起伏,感觉他在她身体最深处那炙热而细腻的摩擦,每一次,都带来激烈的火花。
当欢愉逐渐累积,那瑰丽的顶端呈现眼前,她仰起头,急促地喘息着,“噗”地一声,背上竟是伸展出了一双火红的羽翼,炽烈犹如燃烧的火焰!柔软的腰主动迎合着他,因他所传达出的狂喜而深深湮没,一起投身炽烈的火海,在情焰中燃烧,甚至甘心就此明灭消亡。
浴火重生,一如涅槃……
64
旧曾谙
难分难舍的缱绻旖旎。
虽然青玄与千色都是初涉情关,可却因着那醉人的浓情,一遍又一遍地彼此交付,不知疲惫,直至情焰燃烧到最炽烈。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倦极了,千色终于撑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背上突然显现的那一对火红羽翼化作了白皙肌肤上的两道纤细红痕,犹如两道渗着血的伤口。青玄对那羽翼甚为好奇,伸出指腹细细地抚摸,却又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索性伸手搂着她,胸口紧紧地贴着她光滑如玉的背部肌肤,如同一个蚕茧,将她紧紧包裹在其中,算是圆了这数年以来夜夜叨扰不休的春梦。
只不过,之后许久,青玄完全无法入睡。他此刻的心情甚是复杂,有着美梦成真的兴奋,却也有着越来越多的疑惑。他不明白千色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一反之前淡漠清冷的模样,如此热情如火。倘若玄机真的在那杯茶里,那么,究竟是谁在茶里做了手脚?用意又是何在?
思及这个问题,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半夏。
毕竟,半夏之前音讯全无,如今出现得如此突然,且言语神情都透着怪异,怎么看都有着几分可疑。只不过,若一切真的是半夏所为,凭良心说,他倒真不觉得半夏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好吧,他得要承认,他其实是打从内心里无比感激半夏的,毕竟,他本以为自己和千色之间还有一段日子需要磨,却不料会有这样的惊喜。如今,千色是他的人了,即便是再来十个没完没了涎皮赖脸的风锦又如何?
还有谁有能耐从他怀里抢走千色?!
这样想着,不免有几分得意,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感觉到她似乎是因着冷,一径地在他怀中缩成一团,紧紧贴着他,更是瞬间便激起了他满满的保护欲,越发地将怀中的人儿搂得紧了。
其实,千色这么热情如火也没什么不妥,只要她对别的人都冷漠淡然,只对他一个人与众不同就好……
这样想着,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突然便就做起梦来。
梦里,他似乎是有什么地方不同了,明明是就近看着一个男人坐在冰天雪地之中入定,样貌身形都甚为模糊,看不真切,可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仿佛那男人就是自己。
周遭明明是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可那男人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只兀自闭着眼,神情平静。突然,一团火红的东西从天而降,竟是不偏不倚,正巧落在那人的衣襟里。那人睁眼一看,发现那团火红的东西竟是一只被冻得奄奄一息的雀儿。
想是风雪太大,天气太寒,那雀儿被冻得在鸟窝里缩成一团,无法御寒,而积雪又压断了它垒筑鸟窝的树枝,这于它,无疑是天翻地覆,竟然被整个抛了出来。那男人微微一笑,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再度阖上眼。
的确值得庆幸,那雀儿是落在他的衣襟里,若是落在雪地上,即便不摔死,也定然会被大雪给掩埋了。那只雀儿没有属于鸟类的聒噪与吵闹,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借着他的体温。
没有人知道这男人在雪中入定了多久,总之,待得那雀儿从他衣襟里钻出来之时,已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来年。
直到那雀儿振翅高飞而去,那男人才淡淡一笑,睁开了眼——
可就在那一瞬,青玄也睁开了眼。
窗棂处透入了艳阳的金辉,竟是微微有些刺眼,一时之间,青玄眼前一片眩白,好像仍旧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有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境之中还是在现实之中。他有点没由来的心悸,只是本能的收紧手臂,感觉到千色还在他的怀中,这才心安地舒了一口气。尔后,他微微支起身子,细细打量千色平静的睡颜,心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并没有把方才那个怪异的梦放在心上。
冬日里,极难得有这样的艳阳天,看来,似乎已是日上三竿了。青玄看着千色沉沉熟睡的模样,免不了在心里坏坏地笑,或许,他昨晚真的是把她给累坏了。思及到她醒了之后定然要沐浴梳洗,他便本着平素里伺候她日常起居的习惯悄悄地起身,打算去准备些热水。
可谁知,青玄穿戴妥当之后刚一出门,竟然在屋外的檐下见到了半夏!
他静静地负手而立,似乎正出神地看着园里那一树盛放的腊梅。冬日里温暖的阳光慵懒地投射在他的身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熠熠生辉,就连那一树如雪的梅花也似乎害了羞,微微透出涩涩的粉红。
“你起来了?”虽然没有回头,可他却像是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率先开口,不慌不忙,神色从容,低沉的嗓音在静寂的庭院之中,显得异常清晰:“进去再陪千色多睡会儿,我已吩咐人备了热水,一会儿就会送来。”
被半夏言语中那“陪睡”二字给呛了一下,青玄原本还有点初次做贼的心虚,如今,心虚瞬间烟消云散,剩下的便就只有说不出的赧然。
看来,半夏果然是知情的!
“半夏师伯,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是好奇也罢,说是疑惑也罢,总之,青玄当下对半夏的意图甚为不解,便就上前一步,打算仔仔细细地询问:“我师父她为何会——”正说着,那一瞬如同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不经意地闪过,他倏地回忆起千色与他交缠之时妖媚惑人的模样,一时忍不住,心弦一颤,食髓知味似的从魂魄深处传来销魂的震撼。一时找不到何时的形容词,也不愿把自己的床笫之私说得过为详细,他只得掩饰般地哼了一声,这才语焉不详地问出口:“为何会和平素很不一样?”
半夏这才回转身来:“她是妖身得道,即便飞升成仙,身上总也还藏了几分妖性,一旦破了荤腥之戒,本性就会显现出来。”虽然说的是与千色有关的事,可他看着青玄的眼神却是甚为奇怪的,仿佛是初次看到一个陌生人,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能将人给刺穿。
青玄也感觉到了半夏目光里潜藏的异样,一时半会儿也闹不清出了什么事。不过,他更关心的显然是千色,对于半夏所为的“破戒”之所更是一头雾水:“破了荤腥之戒?!”
细细想来,师父平素的饮食极是严谨,人间烟火半点也不沾,唯一的一次破例,也是因着素帛姑娘送来的葵花籽。
若说真有破荤腥之戒的契机,那么,也唯有素帛敬上的那杯茶水了!
像是看穿了青玄的所思所想,接下来的话也算是解了青玄的这个疑惑:“我在素帛敬她的那杯茶水里渗了一滴血。”只不过,他说虽是说了,却没有点明那滴血的主人是谁,青玄自然也就没能觉察出他的目的何在。
“可是,为什么——”他还想再接着问下去,可半夏却是抬起手来,极凛冽的一个手势,阻止了他的发问。
双眸仿若可以摄人心魄,半夏那素来温文儒雅的五官竟是显出鲜明而深邃的棱角,低沉的嗓音如同神袛一般,威严不可侵蚀:“不要多问,也不要乱跑,有的事,你以后自会明白。”
那声音虽然严厉,可是语调却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漠然得让青玄一个不觉,冷不防打了个冷颤。虽然心中仍旧疑云遍布,但再继续追问下去实在是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无奈之下,他只得讷讷地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寝房里。
心里的疑问犹如水底升起的气泡般一个紧接着一个,青玄细细琢磨着其中的关联,心底不知怎么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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