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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成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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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我徒弟声音真好听,清清灵灵的,像流水一样,叮叮咚咚。
“十年前,是你骗我第一次。我们不要再提,”非真开始清算,“一个月以前,在千难寺那边的客栈,你和江宁合伙骗我,这是第二次,我们也不提了。”
许长亭连连点头,“对,都不提了。”
“有一有二,不能有三,再骗我一次,我们就恩断义绝。”非真看着他道。
“好。”许长亭答应。他却忘了,他还骗过非真一件事,他说他喜欢她。
两个人达成了短暂的默契,一路飞了两天,偶尔会停下来歇歇。
这天晚上,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着。在大厅里坐着吃晚饭,忽然看见北方一阵白光闪烁,非真觉得眼熟,那白光,和当初她飞升时的菩提树的青光很像。
许长亭解释,“那是从飞升界飞升的界灵。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想着,可以隐晦的提一提他找了她十年,所有飞升的地方他都看过的事情。非真应该会有一点动容。
“好。”非真是好奇,答应了。
两个人赶到白光所在处,白光笼罩范围很宽,也是笼罩了方圆百里。
许长亭拉住非真,“只能在这儿看了,界灵会保护刚飞升的人,没人能进去。界灵打开两界通道,白光会持续一天,看看就好。”
他对这些很熟,因为十年来,几乎每一个飞升现场,他都看过。可是,非真飞升,他没有看到。
“那,他呢,他怎么进去的?”非真指向白光中一团黑黢黢的影子,他正往白光中心走,而不是离开。
非真抓住许长亭的手,“我们试试。”带着他往里头走。
“进不去的,我试过很多……”次…他话还没说完,却发现一只脚已经踏入了白光中。那层阻碍好像消失了?
他看看非真,什么也没说。
白光中是一棵巨大的铃兰,有百米高,和非真的菩提树一样,每一朵花都是一个凡俗界。
光芒最盛的那朵,已经现出了一个人影。
而那个黑黢黢的人影,已经窜到铃兰花下了。
许长亭眼神一紧,“是魔修!”非真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冲过去了。
花下,那个飞升的人影楞在那儿,没弄清状况。许长亭大喊一声,“快跑!”
刚飞升的人连忙跑开了,白光在他身上还是浓郁的很,护着他。
那黑黢黢的魔修却回头看许长亭一眼,眼神阴郁,飞快取出一把长刀,一下子斩断那朵铃兰花与茎的联系。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灵气,散逸在空气中。
非真仿佛听见铃兰的呜咽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跑到铃兰花下。
许长亭和魔修已经打起来了,他身上金光大盛,甩出佛珠和佛修缠斗,一边念起经,压制魔修的魔气,看起来倒不吃力,还有空对非真喊,“看看界灵!”
非真点头,趁着他们打架的功夫,拾起铃兰花。她想把它放回枝头,可是徒劳,离开枝头的花朵,如何回去?
铃兰界灵的呜咽声仿佛响在她的心头。四泉曾经说过,界灵是不能被伤害的,可铃兰似乎受了极大的伤害,而这铃兰花也没法回到枝头。
她把手贴在铃兰茎上,输入灵气,想试试能不能帮它愈合伤口。
手心却被划破,一股血流出来,非真是第一次流血,却也知道自己的血似乎有些不同。她见过人流血,鲜红的血。可她的血却是透明的红,像水一样纯,那血顺着茎,流到刚刚魔修划出的伤口里,一下子就愈合了。
血就没有流了,非真的伤口也快速愈合,血痕都不见,只有一条粉红色的疤。非真却脸色惨白,仿佛被抽去了生命力,委顿在铃兰花下。
正和许长亭缠斗的魔修也注意到这边,看见非真倒地,马上横了刀过来,他打不过许长亭,但这个小姑娘,呵呵。
而且那朵铃兰他也势在必得,若是能把凡俗界的灵气和其中的人全部炼化,他还怕打不过这个人?
非真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刀落下,却没落到自己身上。
许长亭挡在她面前了,整个背部挡了刀,却还面对非真,冲非真笑,“保护好自己。”转身继续和魔修打起来。
非真看看手里的铃兰花,是即将凋谢的模样,又看看许长亭,终于咬咬牙也加入战局。
二对一,魔修很快不支,转身要跑。
非真却追过去,看一眼天空,总算下了决心。
原本还月朗星稀的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带着雷霆之势从天上劈下来,直直冲着非真,非真却躲也不躲,反手抓住魔修,虽然只是一片衣角,但也足够。
雷电在两人身上击打,非真周身都是闪电,“啪啪”作响,她的身体有片刻的变形,灵气有些涣
散,像是平静的水面溅起不规则的浪花,但她面色平静,看起来并无大碍。
疼,疼到了骨子里,可是死不了,那就够了。
而那个魔修,已经变成了一堆焦炭。
待闪电散去,天空又一片朗朗。非真脸色惨白,向许长亭走去。
许长亭担忧地看她,除了脸色不好,倒也无碍。又见她关心自己,示意她不必担心,问道,“那朵铃兰怎么样?”铃兰离了枝头,失去灵力支援,凡俗界……
非真取出那朵铃兰,整个都暗淡了,好像马上就要枯萎。她有些迟疑,“也许可以用我的血试试,刚刚铃兰茎上的伤口就是吸食了我的血才好的。”
虽然吸了很多,再来一次,她不一定受得住。
“我来试试。”许长亭看看非真的手心的伤痕,有些心疼。
他从前照顾非真的时候,没让她受过一点伤的。女孩子那么娇贵,是该宠该惯着的,何况小徒弟还那么好看,那么乖巧。
非真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割开手心,他的血也有些不同,泛着淡淡的金光,流到铃兰花上,很快被铃兰花吸食殆尽。
原本暗淡的花朵竟然有复苏的趋势,只是十分贪婪,竟然在许长亭手心里长起来,似乎要往肉里生长,往血管里生长,要吸干许长亭的血液。
☆、凡俗界
眨眼的功夫,许长亭已经面色惨白,也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非真急了,攥着他的手,“师父,怎么办?”
铃兰已经长到他的血肉中,她根本不敢断开,无措的拉着许长亭的手。
她有些怨自己,刚才为什么把那个魔修劈了,如果那把刀还在,就好了。“我去看看那把刀能不能分开。”
不管有没有劈坏,总得试一试。说完转身就要走。
许长亭却紧紧拉住她,摇摇头,“不行,如果根断了,整个凡俗界就活不成了。”
又自嘲地笑笑,“我们佛修果然都是傻子对不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呵呵。”
非真感到苦涩,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好不容易见到师父,难道要看着他死去。“不行!”
她努力振作,“你要是入了地狱,那这朵铃兰还是会凋谢,难道还要我继续养,我可不要入地狱。我们会有办法的。”
对,会有办法,师父一定不会死!
她的头有点痛,好像要昏过去。她努力控制,告诉自己,“非真,你能行。”
想一想,凡俗界,界灵。界灵是用灵气供养各个凡俗界的,那么许长亭也是用血液中的灵气供养的,如果能把这灵气等量的补回来……
汤池!汤池灵气充沛,如果她愿意帮忙,肯定能行。
“师父,再坚持一会儿。”她控制着金钵,带着许长亭一路向汤池飞去。
风吹得她脸发痛,两天的路程像是天堑,但她没有办法,只有一试。
她真的是拼尽全力赶路,终于在一个时辰里走完了两天的路途。手脚都是软的,脸上已经是青紫色了,活像一个女鬼。
许长亭已经昏过去了,非真看他一眼,认命地把他抱进雾气,手臂已经没了直觉,身上也没有一分灵气,全靠着毅力。
终于泡进温泉,两个人都没脱衣服,就倒进里头。
非真已经累到极限,先前失了好多血,后来又被雷劈,连着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泡进汤池才觉得活过来了。
她看一眼许长亭,发现他正顺着温泉壁往水里划,水已经漫过他的头顶。她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捞出来,师父在水里可没法向她一样呼吸。
“发生了什么事?”汤池看见非真进来就主动开始帮忙了,灵气源源不断地绕在两人身边。
非真看一眼许长亭,他在灵气中的脸色已经好多了,“谢谢。”她声音有点哑,清清嗓子,又说,“我们遇上了魔修。”
“魔修能把你们弄成这样,我看他修为不差啊?”
“还有界灵。”非真打开许长亭的手心,那朵铃兰开的非常好。
“它会把他抽干的!”汤池震惊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非真说,“所以我才来找你,你有办法吗?”
“砍掉吧,”汤池又哪里有办法。
“他不愿意。”非真道,“他这个人有时候挺不像佛修,这种时候,倒记得普度众生了。”
汤池没有说话,在她看来,这是异想天开,整整一个凡俗界的灵气,他一个人哪里能供过来。转向非真,“你也是佛修,你会这样做吗?”
“我…”非真有些迟疑,“我不会。”应该不会吧。
“你要是这样,我就要说你也傻了。”汤池点头赞同。
又说,“他能供两个时辰也很不错了,我估计,就山下那个田回,算是整座山修为最高的了,可他最多也只能供半个时辰。你把他扒了,我看看,他什么构造,还能供多久。”
非真配合地扒了许长亭的衣服,惊呆了。
这大概不能算作是一个人的皮肤了,他很瘦,穿着衣服倒也看不出来,脱了很明显,单薄的很。最让人惊诧的是胸口和左臂,根本没有肉,像是一层蝉翼裹着一层金光,和其他地方的皮肤格格不入,像是整块儿的肉都被挖了下来,全是后来生出的皮肤,却没长肉,只是金色的光撑起来了。
非真颤抖着伸手摸摸,是肌肉的触感,但……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她再看向他那只长着铃兰的右手,果然看见铃兰和手心相连的部分呈现纯粹的金色,而右手和右臂的血管已经泛出金色,和胸膛以及左臂的金色是一样的。
她没那么慌乱了,有些冷静下来,“也许不会有事,至少死不了,这是他自己选的。”大不了全部变成金色,这算是功德吗?
汤池却否定,“会死的,迟早。”她笑的有些沧桑,“小姑娘,在人间走了那么多年,还是不懂吗?
人心是不会知足的。凡俗界的铃兰吃净了他的血液,会吃他的肉,吃他的骨头,等他完全变成金色的功德之体,那就把功德也化成灵气吞噬掉。人啊,就是这样的,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得到。”
非真看向铃兰,和她当初在菩提子中看到的别无二致,那样生动鲜活,来来往往的人群,说说笑笑,过着自己的生活。
那么多影影绰绰的人影,整个凡俗界有多少人,他们知道自己在活生生的吃人吗?那如果知道,他们是选择为了自己活下去,还是放弃生命,让师傅活下来。
一个人,和一个世界,孰轻孰重?
“那,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吗?”非真不能否定她,也许,人确实如此,只是为了活下去啊。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师父为他们做了些什么。
“斩断他和铃兰的联系啊。”汤池又说一遍。
非真犹豫了,在整个凡俗界和师父之间,她想选择师父。可是师父的右手无意识的攥住那朵铃兰。
她放弃了,转而问汤池,“如果什么也不做,师父可以养凡俗界多久?”
“其实,照你师父的修为,一个时辰不会失去这么多血液的。大概他背后有很严重的伤,才失血这么快,我已经帮他恢复了。照他现在的状况,可以养一年。”汤池说。
非真翻开许长亭的后背,一道刀伤赫然在目,是那个魔修的刀,它能给本来不会受伤害的界灵带来伤害,其威力可想而知。
该死,受了伤还要逞强,师父还是这个样子。
其实连这一刀也本不该挨的。
她说不出话来,默默用灵气擦拭了师父身上的伤口,缓和他的伤痕。她实在太累,终于昏昏睡去了。
许长亭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懵,他抬起头看看天空,月亮还是和十年前一样,他做的选择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可是还是没有死去。
他看看自己的胳膊,血管是淡淡的浅金色。
一圈泡泡绕着他转了一圈,他没放在心上,他不知道,那是汤池。
衣服丢在一旁,他套上衣服。猜测应该是非真带他到了汤池顶端,以前每次都因为雾气进不来,这是第一次进来,衣服应该也是她脱得。
非真躺在旁边,很疲倦的样子,她肯定也看到自己的身体了,有没有吓到。
他撑着脑袋,看着非真的睡颜。“我徒弟真好看。”
他想,怪不得说在凡俗界有很多人想打她主意呢。看到这样一张脸,谁不喜欢呢,他也喜欢的紧。
食色,性也。
许长亭觉得这都很正常,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呢。虽然他只是欣赏的喜欢。
当然,如果没有这张漂亮的脸蛋,徒弟的性子还是十分不好琢磨,那些喜欢她的人会退却。
可是,他是不会的,因为这是非真,也没办法了。
他伸出手,摸摸非真的额头,又翻开她的手心,那条红痕刺目地很,“非真,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牺牲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佛修都是傻瓜,我不该让你修佛的。”
他后悔了,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不该修佛的,天天青灯古佛不适合她。
她该过的更自由些。
☆、有真相
这时,非真睁开了眼,许长亭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平时的那个非真。
果然,她一睁开眼,就抱住许长亭,脸贴着他的胸膛,小声地说,“师父,对不起。”
“没事没事。”许长亭安抚她。
她却不信,扒他衣服,“我再看看伤口。”
许长亭没办法,只好把刚穿上的衣服给脱了,由着她看。
她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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