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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第7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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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二张像来俊臣一样疯么?”

太平公主何等慧黠,杨帆虽然说含糊,太平公主却一听就懂,不禁失声叫道:“你是说,此事乃母皇授意?”

杨帆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沉吟着道:“二张此番有备而来,你想救高戬,很难。”

太平公主咬了咬嘴唇,道:“难也得做,我能坐视不理么?”

杨帆道:“壮士解腕,该放手时一定要放手,不然,本该断一指,你却要连手臂都葬送了,此智者不为之事!令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得一时之气,来rì才会有有力反击呀。”

太平公主扭过身去,默然不语。杨帆没有再说话,只想让她好好想想,谁知片刻之后,却隐隐听见抽泣声音,杨帆急忙站起,走到她身边一看,只见太平泪水涟涟,不禁慌道:“令月,你这是干什么?”

太平泣声道:“人家欺到我头上来了,你不替你女人撑腰,却只会一味劝我罢手。你们···…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都只会明哲保身,难道这天下该让我一个女人来bsp;杨帆讶然道:“你们?”

太平负气地一挣他肩膀,道:“人家两位兄长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都是胆小鬼!”

杨帆恍然,轻轻揽过她香肩,真情流露地道:“如果能够帮你,你以为我不肯么?经此一事,于你确实有所伤害,可宦途险恶,哪有一帆风顺,如果有那意志不坚,因为小小挫折便弃你而去另谋高就,你便把他笼络到门下又何堪重用。”

太平气苦地道:“那我就这么忍了?”

杨帆道:“忍了!忍得一时之气,方成长久之功!眼下看来,寻常罪名是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有成功可能。此之前,你一定要忍!”

任是太平惊才绝艳,气傲心高,杨帆面前也得伏低做小,听了杨帆这番话,太平思来想去,犹豫良久,终是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正文第一千七十三章取舍之间

张说从奉宸监里出来,心事重重,就连御史中丞宋面走来他都没有看到,宋心生奇怪,主动向他打了声招呼,张说这才如梦初醒,赶紧站定,向宋施礼。

宋看他神思恍惚,便道:“道济,你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张说强笑道:“承蒙中丞动问,张说无恙,只是······只是小感不适。”张说也无心多言,向宋客套几句,便拱拱手告辞离开了,宋看着他背影,疑惑地摇了摇头。

张说是编撰《三教珠英》主要功臣,因此与二张建立了比较密切联系,虽然这种联系主要是公务上。今日张昌宗亲自邀请,张说很是惊讶,他可没有想到二张邀请,竟是这样一个目。

张说从心底里是不愿意做这个小人,可是面对权势熏天二张威逼利诱,张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

张说没有什么雄厚家世背景,他父亲只做过一任洪洞县丞,他能有今日,完全是因为他出众才学和自身努力,如今他才三十出头,就已官拜凤阁舍人,前途可谓十分远大。

这也正是张说不愿意拉帮结派,不愿接受好友高戬引荐,投入太平门下原因。他为人谨慎,不想如今错综复杂、形势难明情况下投入任何一派。他只要做好本分,不管谁登基,凭他良好官声政绩、出类拔萃才学本领以及清白政治背景,都会得到重用。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这场风波终于还是波及到了他身上。张易之对他许下厚利,只要他答应做证,事成之后,保他一个侍郎之职,只要先到六部做一任实权握侍郎,他就有机会晋位宰相。

虽然张说对自己仕途一直很有信心,可是对于宰相这个终极目标,他也不敢有太多奢望·他估计,就算宦途一帆风顺,成为宰相也得是他六十岁以后事,他至少还得奋斗三十年。张易之承诺·把时间缩短了二十年。

这个条件确动人,可若只是利诱,还是不能打动张说,张说不愿为此背上一个一生洗之不去污点。可张昌宗同时还对他进行了一番威胁,如果他不肯照做,就贬他到岭南,终老于县丞任上。

就凭当今女帝对二张宠溺·张说相信他们说得出做得到。张说不肯投入任何一派,确令他地位超然,恰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有后台撑腰,二张可以把他捧上天,也能一脚踩他下地狱。

正是因为这个威胁,张说才软硬兼施之下答应二张,愿意为他们做证。但是刚一离开奉宸监,张说就清醒过来。他从小所受儒家教育、君子之说,不容许他做出这种没有品格事情。而且他也不看好二张未来,如果从此绑二张战车上······

然而不答应他们,眼下这一关就过不了。张说愁肠百结·着实难以取舍。没有人知道他与二张这番密议,张说也不愿与人商量,他心事重重地回了家·思来想去,竟是整整一夜都没合眼。

※※※※※※※※※※※※※※※※※※※※※※※※※

次日没有早朝,武则天长生院单独召集太子、相王、梁王及众宰相作为见证·让原被告当堂对质。满朝文武闻风而动,虽未奉诏,不能进入长生院,却都聚集长生院外,翘首等待事情结果。

上殿以后,对于二张指控,魏元忠和高戬自然还是一口否认·二张却言之凿凿,双方争执不下·姚崇越众而出,对武则天道:“陛下,二小所言,无人证、无物证,不足以判定宰相有罪!”

这句话本该由太子来说,可李显自从一上殿,就像只生了病鹌鹑似站那儿,垂眉耷眼,一言不发。武则天淡淡地道:“可是朕听说,此案却有一位关键人证,足以证明元忠、高戬有罪!”

此言一出,殿上众官员和魏元忠、高戬都是一惊,武则天扬声道:“来人,宣凤阁舍人张说上殿!”

一时间殿上一片哗然,高戬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模样,直到此刻,他仍不相信自己挚交好友会出面作证陷害他。

上官婉儿急急向传旨太监递个眼色,传旨太监是小海,作为婉儿心腹,他马上心领神会,走出长生院后,小海头不抬眼不睁,只管拉着长音儿漫声宣道:“皇帝有旨,宣凤阁舍人张说,上殿为张奉宸作证!”

如果小海只宣张说上殿,谁也不会明白宣他上殿何事,至少不会明白他是要替二张做证。可言一出,候立殿外等候消息满朝文武谁还不明白皇!帝张说上殿是要做对魏元忠和高戬不利证词?

早已候立仪门之内张说被两个小内侍带了过来,经这一夜心理折磨,张说神情异常憔悴,他垂着头,有气无力地向前走。众文武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御史中丞宋突然抢上前去,拦张说面前。

张说看见面前出现一双脚,他慢慢抬起头,见是宋,不由一怔,迟疑着拱手道:“宋中丞。”

宋目光灼灼,正色言道:“道济!为人名节重,鬼神难欺啊!你万万不可党邪害正,自求苟免!宁可获罪流放,也能留芳千古。真若触怒天子,宋某愿叩阙力争,与你同死!道济,千秋功罪,如今都你一念之间啦!”

张说听了宋这番话,脸色顿时一变。殿中侍御史张廷见状也振臂大呼道:“夫子之道不可须臾离,朝闻道,夕死可矣!道济兄,一失足成千古恨呐,你可要好好思量!”

左史刘知几也高声大喝说:“道济,你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如今正是舍生取义时候,万万不可玷污青史,累及子孙啊!”

众文武都慷慨激昂地劝说起来,张说举步维艰,好似腿上拴了千斤重担。小海眼见众人劝差不多了,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便摆出一副不耐烦样子,扬声制止道:“张舍人,请些上殿吧,莫让天子久候。”

张说本就犹豫难决,不愿做那小人,再被众文武你一言我一语劝说一阵,只听得心头气血一阵翻腾,忽然间竟拿定了主意,他咬了咬牙,向众文武团团行了个罗圈揖,毅然举步向殿上走去。

张说走进长生院正殿,向武则天欠身道:“臣张说,见过陛下。”

武则天还未及说话,魏元忠已越前一步,厉声喝道:“张说,你想和二小联手,陷害我魏元忠吗?”

张说脸色一变,沉声反驳道:“魏公,你身为宰相,怎么能说出里巷小人话来!”

一旁高戬犹自不敢置信,惊讶道:“道济兄,你······你真要为二小做伪证?”

高戬知道,只要张说今日作下伪证,他项上人头就要不保,是以神色很是惨淡。

张昌宗兴高采烈地打断高戬话道:“住口!你二人今为疑犯,怎么可以干扰证人证词。张舍人,你曾听见魏元忠和高戬说过什么大逆不道话,管当着圣人和众王、众宰相面说出来,自有圣人替你做主!”

张说看了眼一脸惊怒魏元忠和高戬,向武则天拱手道:“陛下,臣张说如今当着陛下、众王、众宰相面前,不敢不据实以答……”

张说深深吸了口气,把心一横,凛然高声道:“臣实未听闻魏公与高戬说过那些大逆不道之言,此系二小逼我作伪证。”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魏元忠和高戬固然喜形于色,张易之和张昌宗却是惊怒交加。慌乱之下,张昌宗脱口而出:“圣人,这张说……这张说与魏元忠乃是同谋,两人曾同谋造反,所以不敢举报。”

武则天心中恼火,暗自埋怨两个小情郎办事儿不够牢靠,就连找个人证都能当堂翻供,眼下不只二张,就连她也被弄得窘迫很,一听张昌宗这话,赶紧自找台阶,沉声问道:“可有证据?”

张昌宗只是信口一说,皇帝一问,他马上搜肠刮肚,蓦然想起一事,兴奋地道:“张说曾劝魏元忠做伊尹、周公。众所周知,伊尹曾经流放过他君王太甲,周公曾经取代他君王摄政,张说这不是怂恿魏元忠叛君造反么?”

武则天脸色一沉,对张说道:“张说,你可曾说过这番话。”

张说既然做出了选择,倒是迅速镇定下来,他不屑地瞟了二张一眼,对武则天道:“易之兄弟都是不读书小人,只知伊、周故事,却不明其中道理。

当初魏公升任三品,臣以郎官身份前往拜贺。

魏公对众宾客说‘无功受宠,不胜惭愧,。臣便说了一句:“魏公居伊、周之任,何愧三品。”众所周知,伊尹、周公乃古之贤相,为臣至忠,天下共仰。陛下用宰相,不让他们效仿伊、周,那么该学谁呢?”

正文第一千七十四章一意孤行

武则天听了张说话不禁有些无言以对。周公确代周摄过政,可那是因为周王年幼;伊尹也确流放过他君主,可那是因为君王无道。待后来成王洗心革面,伊尹又还政给他了。

当然,今时今日即便君王无道,臣子这么做那也是大逆不道行为了,可那是千年以前,千百年来,伊尹、周公早就被后人奉为为臣典范,成为史上留名贤相,据此怎能判定张说有罪。

张说既已和二张撕破了脸,干脆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慨然道:“陛下,张易之曾对臣言,只要臣为他们做伪证,就保我出任侍郎,继而荐我为宰相。

臣也明白,今日若附和魏公,一旦他罪名确立,张说也是罪不容诛。可臣实不敢昧心诬证!”

“你胡说!你······,圣人,臣冤枉,臣冤枉啊!张说为了替魏元忠脱罪,有意陷害微臣,请圣人为臣主持公道!”

张易之和张昌宗慌了神,连忙跪倒武则天面前,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全盘否认,根本不承认与张说私下有过接触了。

杨再思和苏味道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继续装聋作哑,姚崇却挺身而出,大声道:“陛下,二张陷害宰相,此事非同小可,臣请陛下彻查此案!”

武则天见张说不但未能证明魏元忠有罪,反让二张成了陷害忠良嫌犯,心中真是愤怒已极。她事先已得二张面奏,知道张说答应替他们做证事,如今却出尔反而,令武则天厌憎之极。

武则天拍案而起,沉声道:“把魏元忠和高戬押回大牢,容后再审!”

姚崇急道:“陛下!”

武则天理也不理,拂袖又道:“张说是此案重要人证,一并拘押、待审!”

姚崇怒道:“陛下!今既不能证明魏相有罪,便应予以释放!”

武则天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只管返身离去。

姚崇脸色铁青,随即走出长生院,站阶石上把发生殿上事情经过向群臣控诉了一遍·此事文武百官之中立即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次日朝会,正谏大夫、同平章事朱敬当庭抗言:“陛下!魏元忠素以忠正著称,今二张以张说为证,张说却反证魏元忠无罪,如此情况,陛下就该开释忠臣,陛下依旧羁押魏相与高寺丞·连做证张舍人都拘押了,如此不公岂不令天下失心?”

有人言辞激烈,直指武则天本人:“陛下革命之初·不失为纳谏之主;暮年以来,竟成受佞之主耶?自元忠下狱,里巷汹汹,皆以为陛下委信奸宄,斥逐贤良。忠臣烈士,皆痛心于私室而缄口于公朝,盖畏易之兄弟之势,徒取死而无益。方今赋役烦重,百姓凋弊·加以小人专恣,刑赏颠倒,窃恐人心不安·别生他变,争锋于朱雀门内,问鼎于大明宫前·陛下将何以谢之?何以御之?”

武则天勃然大怒,呼来站殿将军,戟指怒喝道:“把他们拖出去,统统拖出去!”

朝会不欢而散,太平公主闻讯大喜,邀杨帆过府,兴致勃勃地对他道:“二郎·这一遭你可判断有误了,嘻嘻·二张欲以张说为证,如今反让他们乱了阵脚。满朝文武群情汹汹,正可为我所用。我打算明日入宫向母皇当面进谏,营救魏相与高寺丞出狱。”

杨帆御前有婉儿为耳目,再没有人比他了解武则天此刻心态了,武则天当日廷前奏对之后,怒气冲冲回返后宫,说第一句话就是:“张说,真反复小人也,可鄙可恨,令朕厌憎!”

什么叫反复小人?张说此前可没有当堂作供说过魏元忠和高戬坏话,哪里来反复?武则天这无意中一句话,不但说明她事先知道二张收买张说伪造证言,而且对张说如今实话实说愤怒不已。

杨帆见太平一派天真,不禁摇头道:“令月,不要得意忘形,现不是你赤膊上阵时候。”

太平公主抱怨道:“你啊,前番若不听你,人家早早出面,说不定早就救了人出来。如今你还要阻拦人家,眼下朝中局势,难道你还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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