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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第7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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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转过头,随意地扫视着越来越多宾客,悠悠说道:“这种话呢,你好藏自己心里面,不要随便跟人家说。如果只是你和你堂姐之间矛盾也就罢了,就怕被有心人利用,造成太子和令尊之间不和。”

“嗯!”

李持盈甜甜地一笑,用力地点头道:“人家才不傻呢,当然不会大嘴巴,逮着谁和谁说啦。你放心吧,你看人家像是心里存不住事人么,这不是因为是你,这才和你说么。”

杨帆笑起来,逗她道:“因为是我就可以说了?这么说,咱们两个还是无话不说知己呢。”

李持盈年纪太小,比杨帆女儿也大不了两岁,杨帆只把她当作一个可爱晚辈逗弄,心中丝毫没有想到男女间事。同样,小小年纪李持盈情窦未开,对杨帆也没有一星半点男女间感觉,她只是喜欢跟杨帆说话,还对杨帆有着小小崇拜。

李持盈向杨帆调皮地扮个鬼脸,笑嘻嘻地道:“那是,你可不要了,人家可是知道你小秘密。”

杨帆好奇心起,正想问她自己有什么秘密,梁王府负责迎客大管家突然用高亢声调宣唱道:“邺国公大驾光临!”

今日武家宅子里放眼望去,光是王爷就有二三十个,可是论起名声地位,他们绑儿也比不了这位邺国公,庭院中客人们顿时一静,片!刻`,就见武三思、武懿宗等武家长辈急急从厅上迎了出来。

众宾客们也自然而然地随他们身后向外迎去,李持盈见状把小嘴一撅,悻悻地道:“真是这群马屁精!”然后把眼神儿一乜,睨着杨帆道:“喂!你要不要也去拍拍那位邺国公马屁呀。”

杨帆把胸一挺,傲然道:“大丈夫存身立世,安能为五斗米折腰?不去!”

李持盈顿时笑靥如花,冲他翘起大拇指,赞道:“好样!本姑娘刮目相看男人,就该与众不同。”

杨帆揉了揉鼻子,讪讪地道:“不过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堤高于岸·浪必摧之。咱们不去相迎也就罢了,大剌剌地坐这儿,却是一定会引人注意,你看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避一避先?”

李持盈“噗哧”一笑·嗔道:“你呀,真虚伪!”

嘴里说着,她却飞地跳起身来,像是做游戏似,兴趣盎然地道:“咱们走!”

※※※※※※※※※※※※※※※※※※※※※※※※※※

今日这场接风宴,坐上首自然是本宅主人武三思和尊贵客人张昌宗,但是引人注目却是自突厥归来武延秀。

武延秀能众多武氏子侄中被武则天钦点为和亲人选·自然有他过人之处。武氏诸子之中,武延秀貌相为俊美,身高颀长、风度翩跹·六年草原生活是锤炼了他身体,使他变得强魄健壮。

厅堂上,许多达官贵人向武延秀问起他草原上这几年生活,尤其是那些贵妇人,好奇之心浓,武延秀绘声缓色地向他们讲述着自己草原上种种经历与见闻,只听得这些并不熟悉突厥情况贵人们时时发出一阵阵赞叹。

武延秀虽然是作为人质被默啜扣押,但是默啜并没有虐待他,而且大草原上也不用担心他能逃走·所以他平时都是随汗帐部落一起游牧、迁徙,生活与活动并没有受到太多限制。

六年里,武延秀学会了突厥语·学会了许多当地民谣,还学了一身突厥舞蹈,包括如今中原宫廷和民间都极为流行胡旋舞。这样经历·与其说是做囚犯,不如说是一场探险,自然很是满足那些达官贵人们好奇心。

张昌宗身边坐着一位灰袍道人,道人面前案上是素菜,这位道人自顾安静地享用着美食,不管是武延秀讲起草原上遭遇,还是旁人插话询问、惊呼感叹·他都置若罔闻,与这厅上喧嚷热闹气氛格格不入。

这道人是张昌宗带来·引见给武三思时候,张昌宗把这位道人本领吹嘘天上少有地上无,显然是甚为器重。不过武三思对此只是一笑置之,心中丝毫不信,而且有些敬而远之。

武承嗣曾经设计让一个道人蛊惑刘思礼、纂连耀谋反,从而诱使武则天重启用了来俊臣,让这个酷吏为武周朝酷吏政治,上演了后一次疯狂。

武三思虽不知道当年这件事是武承嗣设计,但是自从那次事件以后,武三思对这些江湖术士却是敬而远之了。河内老尼、什方道人和胡人摩勒三个神棍倒台时牵连了大批官员,武三思是深以为戒。

张昌宗喝着酒,听武延秀说他精通胡旋舞,突然打断他话,笑道:“桓国公从突厥人那儿学过胡旋么?张某也是练过胡旋,可惜没有名师指点。桓国公胡旋舞既是学自突厥,想必原汁原味了,可否当庭舞上一曲,让张某看看眼界?”

武延秀一怔,一时没有做答。

这个年代,达官贵人酒兴所至,下场歌舞实属常事,狄仁杰那胖老头儿喝高兴了时候也会牵着长须下场,同僚和子侄晚辈们面前扭扭屁股,丝毫不介意他宰相身份。

当初太上皇李渊曾殿上亲自弹起琵琶,皇帝李世民则下场,百官面前载歌载舞,时下风气如此,所以张昌宗邀请武延秀跳舞,根本无关彼此地位高低,也不存把对方视作舞伎戏子,存心侮辱戏弄意思。

但武延秀这胡旋舞是如何学来?是他和亲突厥,却被人家扣留了六年,作为囚犯六年岁月里学来本事。如今张昌宗让他以胡旋舞娱乐大众,不免有揭人疮疤嫌疑。

武延秀被扣押突厥时,二张还不曾受到武则天宠爱,武延秀刚刚还朝,自然不知道张昌宗权柄地位如何贵重,但是从这满堂宾客对张昌宗态度,从满堂权贵里唯独这位貌美少年可与梁王并肩而座架势,他也知道此人地位尊贵,所以不好贸然拒绝。

正犹豫间,忽然有个极悦耳动听声音道:“安乐也喜欢胡旋舞,堂兄既然擅舞胡旋,何妨当庭为大家舞上一曲呢,安乐也想借机观摩一番,揣摩领悟一下这正宗胡旋舞呢。

正文第一千七十八章语不惊人死不休

武延秀闪目一看,正是方才刚刚认识安乐公主,目中弈采顿时一闪。

方才武崇训携妻子拜见这位自突厥归来这位堂兄,武延秀一见安乐无双容色,登时惊为天人,心旌摇动,便有些把持不定了。好他还记得安乐贵为公主,而且是叔父武三思长儿媳,才不敢有丝毫逾礼想法。

可是武延秀不敢想,安乐却敢做。安乐一见武延秀容颜俊美,身体健硕,不免就有些春心荡漾了。

自从上次她与杜文天苟合,被丈夫捉奸床之后,虽然武崇训爱她至深,甚至不敢因为这种无法容忍之事而对她有片言只语指责,偷偷地忍了这口腌气,但是此后却对她接触外人防范愈严。

安乐本人根本不知贞操为何物,为了达到自己目,她可以为男人轻解罗裙,甚至不乎老少美丑;为了满足她征服欲,对那些不肯对她假以辞色她又有些兴趣男人,她也乐于奉献**。

于此之外,她喜欢品尝不同男人,享受偷情刺激,这样一个荡妇,哪怕武崇训是个顶天立地伟丈夫,与她如何和谐美满,也照旧阻止不了她勾三搭四、猎奇放纵心思,何况武崇训她面前一向卑躬屈膝,反令安乐生厌了。

安乐这段日子因为武崇训防范,久不偷食,也是忍久了,乍见这位堂兄貌美体壮,不免勾起了一丝绮念,是以攀谈之际,背着丈夫不时向他暗送秋波,武延秀瞧眼里,不免就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已察觉到,这个弟媳裙带甚松,不是什么冰清玉洁谨守妇道好女人,对如此尤物不免也就有些想入非非,盼着有机会能一亲芳泽了。如今安乐也说要观舞,武延秀色授魂消,登时便想答应下来。

他方才不想答应张昌宗是因为此举有自揭疮疤供人取乐之嫌,如今有心仪美人儿故作小儿女娇憨之态央他教舞,武延秀还可借此免去尴尬,自是欣然应允。武延秀对安乐颔首一笑,朗声道:“公主过奖,既然如此,那延秀便舞上一曲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今日宾客甚多,除了首席武三思和张昌宗大家都散座分食,没有排列序次。为了方便招呼客人,武姓诸王都散座各席中间,以使就近招呼客人,客人们自然精确不必按照上下尊卑排列了。

今日武三思大宴宾客,跟杨帆也打过招呼,梁王既然打了招呼,他就不能不来,可他不愿表现和武家人过于亲近。因为这个便利他刻意挑了个靠后位置,身后就是一根巨大厅柱,背倚圆柱悠然自饮,还能将满堂上下一览无余,倒也悠闲自。

“喂!你会不会跳胡旋啊?”

耳畔忽然传来那熟悉秩嫩童音杨帆没有回头,只听声音就知道又是相王府那个李十娘。杨帆听着激动人心羯鼓声,看着一身胡服、载歌载舞武延秀,回答道:“我可不会。”

李持盈开心起来,道:“哈!原来你也有不会事情呀,我都会跳胡旋舞呢。”

杨帆扭头看了她一眼,赫然发现李持盈已经换了一身男人衣服像个眉清目秀小书僮似蹲他身边。杨帆讶然道:“你不陪你姐妹们后宅里就坐,怎么这副打扮就跑出来了?”

“要你管?我爹都没说我呢!”李持盈向他皱了皱鼻子又向前一呶嘴道:“你瞧,安乐不也坐前厅么?”

这小丫头倒是有些心气儿,杨帆好笑地道:“安乐已经嫁了人,你可是待字闺中大姑娘。”

李持盈笑嘻嘻地道:“错了错了,人家是小姑娘,还没长成大姑娘,没有那么多讲究。”

这时厅上忽然传出一阵雷鸣般喝彩声,却是武延秀舞蹈已毕,以一个难度极高急旋动作金鸡独立稳稳站住,安乐公主带头鼓掌喝彩,娇声叫好,一旁武崇训又沉下了脸,却不敢多说半句。

张昌宗满脸不屑,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巴掌,对一旁李道人懒洋洋地道:“道长以为,桓国公这曲胡旋跳怎么样啊?”

李道人头也不抬,慢慢悠悠地道:“贫道只懂得看相,不懂得舞蹈。”

武延秀见安乐公主鼓掌热烈,不禁向她一笑,忽然听见这道人言语,顿时觉得自己美人面前丢了颜面,心中极是不悦,便呛声道:“想不到道长还有这般本领,不知本国公面相如何啊?”

李道人这才抬起眼睛,上下看他两眼,慢吞吞地道:“双耳无轮,眉低压眼,一劫方去,一劫又来。”

武延秀一怔,脸上泛起怒色,强自按捺道:“这位道人,请你把话说清楚些,何谓!劫方去,一劫又来。”!

李弘泰根本就是奉杨帆所命来给张昌宗埋坑,他也不介意帮张昌宗多得罪几个人,反而今日宴后他就要一走了之,有多少烂帐后都得记张昌宗身上,李弘泰哈哈一笑,大声道:“施主前一劫已经应了,乃是拘身,这后一劫,自然就是拘命了。”

武延秀大怒,踏前两步,喝道:“你这牛鼻子,说个清楚,本国公有何大劫,何时毙命!”

李弘泰淡淡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武延秀怒极,跃跃欲试就要扑上去,张昌宗却是身形一正,双眼威胁地眯了起来。

安乐公主见状,忽地格格一笑,轻拍玉掌,昵声道:“道长相真好,相真灵呢。人活百年,终有一死,堂兄,你再活个七八十年,到头来还是一死,到时候你要不要赞一声道人灵验呢?”

安乐这样一说,厅上顿时传出一阵大笑声。

安乐又向李弘泰嫣然一笑,婉媚地道:“请教道长,不知本公主面相又如何呢?”

这安乐诚心戏弄,不但声音娇滴滴,而且媚意盎然,她那声音听许多男人心中,就像一根羽毛搔到了心上似痒不得了,再看她这般妩媚模样,是令人失神,武崇训见她又卖弄风骚,气脸都黑了,武三思眼见儿媳露出风流之态,也不禁沉下了脸色。

李弘泰与安乐公主眼神一碰,心中也是一荡,赶紧垂下目光,心中暗道:“这女人当真厉害,怕不是什么九尾狐狸精转世吧,怎么一身媚力。”

李弘泰垂着眼皮,脸上始终是一副七情不动模样,看旁人眼中,倒觉得这位道人似乎是真有些道行,起码他这道心够坚定。李弘泰垂着眼睛道:“这位女施主眼若秋水,色似桃花,蛇腰蜂目,半笑含情。

安乐不明就里,只听这话字面上意思,似乎是赞美自己无双美貌,不禁喜孜孜地问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李弘泰嘴角微微一抽,依旧淡淡答道:“天机不可泄露。”

杨帆耳畔倏地传出一阵“咕咕咕”低笑声,杨帆扭头一看,就见李持盈捂着嘴巴,笑身子直颤,好像一只乐小母鸡,不禁讶然道:“你笑什么?”

李持盈肩头耸动,又偷笑了半晌,这才附到杨帆耳边,小声道:“那道人不是好人,他暗讽安乐不守妇道、风流淫邪呢,却欺负人家听不懂。”

杨帆对相术判语也是一窍不通,一听李持盈这么说,不禁惊奇地道:“你怎么听懂?”

李持盈把小胸脯一挺,得意洋洋地道:“人家可是自幼向道,正儿八经看过一些道家典藏。”

武三思听这道人当众夸奖儿媳美貌无双,愈发觉得不成体统,只好咳嗽一声,转移众人视线道:“这位道长能蒙邺国公如此看重,定是有些道行,却不知,我们邺国公面相道长眼中,又是怎么看呢?”

李弘泰稽首道:“邺国公有天子之相,贵不可言!”

这句话顿时令众人目瞪口呆,这道人是张昌宗食客,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要夸奖夸姿态主家,不过张昌宗年及弱冠便成了国公,荣华富贵、贵不可言,大家都清楚,还用得着他相面?他想说出点意来怕也不容易,谁知道他竟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张昌宗有帝王相?

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

武三思先是一惊,既而大喜。他曾和武承嗣联手对付阻碍姑母登基称帝那些李唐忠臣,又曾为了争皇储与武承嗣斗了大半辈子,岂能没有这点心机。

武三思立即哈哈大笑,仿佛这只是酒席筵上一句无足轻重玩笑话似,打趣张昌宗道:“邺国公,你门下这位食客为了讨你欢心,可是不遗余力啊,哈哈哈。”

赴宴许多大臣也迅速反应过来,一个个都是迅速敛去惊讶,嘻嘻哈哈一番,仿佛并未把这话听心里。如果大家多惊讶一阵儿,或许张昌宗可能提高点警觉,可众人这么嘻嘻哈哈一说,他也觉得这句话无所谓了。

张昌宗接着李弘泰话,打个哈哈道:“道长这可夸得大了,如果本国公是天子,那道长你不就是我国师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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