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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也有春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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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狂!”
李文清垂眸微微一笑,深深叹息,抬头望着前方再无言语。
我疑心话说重了,打击到了人,于是往他身边挪了挪,微叹一声道:“不过也不全是缺点,就好比救人的时候你很认真,自恋的时候很可爱,狡猾的时候很让人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得不佩服……”
我说了好大一气,嘴巴都酸了,直接不明白怎么我成了这样的角色,他脸上方才有了些许笑容。
“小狐,有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莫名其妙地,他又冒出了一句。
呃……骗我?谁呀,当然是拖出去大卸八块,砍死为止。
我本着风度不能丢,不能做小人这一点虚荣,笑道:“得看情况的吧?”
“如果那个人是逼不得已呢,你会原谅他吗?”李文清转头看着我,眸中多出了些许期待。
“逼不得已啊……”我哪晓得是发生了什么事,逼不得已也有很多种的吧!我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你好端端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是说如果呢?”李文清一脸认真地又强调了一遍,眸光亮的逼人。
何必这么认真,说笑而已。我哈哈地笑了,扯了扯他的衣袖道:“那人是你我就原谅!”
李文清猛地一把将我抱住,抱得我紧到透不过气。被人抱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抱却还是头回,我不禁讶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李文清充满了危机感,怎就无端地对我说这些。
“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要记得……一定要记得……很重要……”耳边一长串呢喃,自李文清口中说出,人却是再也不动弹。
我猜是有事了,这么样肯定是有事,只是是什么事情呢?我不知道,弟兄们也不知道,叶二娘和他一起长大,她一定知道,我要去问问。
风云前兆
我未尝知道会有这样的父母,这样的教育,玩是孩子的天性,尤其是李文清这般天生猴性的人,可却一直被压抑着。读书,写字,学医,练剑,除却了每晚休息的三个时辰,便全天都浸泡在枯燥无味的生活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依稀记得那日府衙他问我,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而当我问他时他却回答是在山上,现在再想,他说这话时是何种复杂的心境。
离开了叶二娘,我只身去了厨房,亲自做了一盘酥饼送到了李文清房中,据说这是他最爱的东西。
李文清惊讶的看着我,有了那么一瞬的呆滞。
“中午都没吃饭,不饿啊?”我拿起一块晃了晃,笑道:“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好歹也给点面子嘛!”
“嗯。”李文清缓缓地走到了桌边,手扶着桌子还是呆呆的看着我,眼中写满了疑惑夹杂着一些莫名的情绪。
“我喜欢的,你不喜欢吗?”我拉着他坐下,将手里的这块酥饼塞到了他嘴巴里。
李文清顿了一下,抬手取出了那块饼,蹙着眉头左看右看,没半点吃的意思。
“嫌弃啊?嫌弃就算了!”什么态度,我好心好意来得,不在乎就不在乎。我端着盘子就要走,却是一把被他拉住,坐了回去。
他咬了一下牙,另一手又拿了一块,道:“我吃,别走!”说罢便开始了狼吞虎咽,饼屑渣子掉了满桌。
劳动成果得到认同,我甚是开心,却也被他那样子惹得有点馋,顺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
我的个妈呀,怎么这么咸?晕死,许久未下厨,我竟把盐错当成了糖。糖多了尚且可以接受,盐多了可是要死人的。我一抬头,盘子里最后一块饼也跟着进了李文清的腹中。
照着以往,他定会大嚷一声,难吃死了,然后将盘子甩给我。而今日竟默默地全部吃完而不发一言,实在叫我费解。
“文清……我不是有意放错糖的……”我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着他。
李文清面无表情,只看着桌面的空盘子,淡淡道:“我知道……”
“那个……那个……你要不要喝点水……”整整一盘子少说八块饼,一块就能打死卖盐的了,八块还不是掉进盐窟?水,水很必要!我忙地拿起茶壶倒水,抬起头,却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两点盈光,满满地好像要流出来一样。
李文清还没来得及接过茶水,门便被人推开了,接着兰若略带一些慌张的走了进来,对我道:“小狐……我……我……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鬼吗?
我有点发懵,摸着后脑勺,却听得兰若又道:“那个人,那个黑衣人,那个找我来的黑衣人!”
“在哪里?什么时候?人呢?”李文清很是激动,向前一把拽住兰若的胳膊,连续发问,水也没顾上喝,那神情只叫我怀疑他和那人是认识的。
我问道:“你认识?”
李文清不予理睬,直直地盯着兰若,看的兰若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
兰若边回忆边道:“昨晚我听到外面很热闹想出来看看,刚推开门就见到那人影一闪,那个身形和之前找我的那人极像。”
兰若说完,李文清眸光变幻,扬起头思索了一刻,摇了摇头,忽又转了转头,仿佛遇到了什么很不能确定的事情。
“文清,到底,那是什么人?”我有种直觉,那人他认识,且还晓得夜半上山的动机。可是是什么目的呢?
李文清手握成拳,重重地一下捶打在了桌面,沉声道:“最近你们小心一点,不太平。”
不太平?怎么个不太平法?我满心好奇想要发问。李文清却像知道我的心思一般,抬起手道:“莫要多问,为了你,为了兄弟们。”
李文清素来诡计多端,一般的难事根本难不倒他,而这两日却神情恍惚,如此说来岂不是事态严重?既然严重又为何我不能知道?早些知晓,早些准备或许也能挡得一灾,可李文清那一句为了我,为了兄弟们将我挡了个严实,纵然我不在乎自己,我也在乎这帮兄弟。
那黑衣人像个谜,谜一般的出现,谜一般的存在,谜一般叫李文清也跟着紧张,谜一般的叫我也万分好奇。这一连几日我夜半起身在走过寨中每一寸角落,只为会他一会却始终未有那个机会。
小住四五日后,叶二娘和赵大头离开了龙顶山,我一路相送,直至他二人背影消失,回寨子时巧遇萧家小书童元宝。
一年多没见,元宝小哥个子高了,脸盘子已张开了大半,较我在萧家时英气了不少却是依旧稚气未脱。见到我时他并未将我认出,而我却认得他骑的马。
“呃……你是……”元宝掉转马头瞅着我,瞅了半晌也没将我认出来。
听到名字有反应就是他了,我笑了笑,向前走去,“是元宝吧?”
“我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不认识你!”元宝呆了半刻,缓过了神。
“我是霍小狐,你还认识我啦?”我停在了他跟前,抬手去摸他的马。许久未见,我当那马儿不认识我了,却不想它一见到我便亲切得歪着脑袋,在我肩头蹭来蹭去,欣喜地直摇尾巴。
这马是萧宇晴最爱的马,亦是我最爱的,平日里我没少照顾它。想不到今日再见它依然能将我认出,而故人却当我是路人。
“哦,少奶奶,你是少奶奶!”元宝一阵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忙地翻身下马。
“我不是少奶奶,我有名字,叫霍小狐,你还是叫我小狐吧。”将面颊贴在马儿脸上蹭动,抚摸着它的鬃毛。好怀念和它在一起的日子,这马儿可是我亲手领大的。
“少奶奶……虽然你离开了萧家……可你还是元宝心目中的少奶奶……”元宝声音小了下去,好似怕激怒我,吞吞吐吐地把话给说完了。
随便叫,反正我现在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又不多你一个看笑话的。我接着问道:“你这么急急忙忙是要做什么去?”
我这一句话倒像提醒了他,他哦了一声,忙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我面前,道:“少爷要我去给你送一封信。”
“什么信?”我接过了信便拆开了烛油封住的封口,边开边问。
“少爷说有要事找你,请你务必要去。”
“要事?什么要事?”说话间,信也打开了,只是一些寒暄之词,附加元宝适才所说的话。
“少爷说你去了就知道了。”元宝耸了一下肩头,表示不知。
“在哪里?”我将信塞进了信封,顿了一下,觉得不妥,又道:“若是在萧家我就不去了……”
“没,不在萧家,少爷特意嘱咐,要我告诉你在福如居,怕是你不想去。”元宝带着一丝祈求的看着我,怕我拒绝。
我想了想,去一下也没什么,不为难元宝了。
“好,马借我!”我也不客气,抚了抚马鬃便翻身骑了上去。
宝急了,忙张开两手挡在了马前,大声道:“少奶奶,你把马骑走了我怎么办?”
傻小子,你怎么办问你啊,问我干什么。我勒紧缰绳,猛地一夹马腹,往前冲去。
“你啊,自生自灭去吧!”
“……”
到达福如居的时候,萧宇晴还站在店门外,衣裳换成了宝蓝色,头发未曾束起散在肩头,额前束了一条蓝色抹额,两手负在身后静静地望着前方。
我将马交给酒楼的下人后便匆匆进门,差点没将他认出来。从没见过他这种装束,怎么说呢,好看是好看,却多了几许风流味道。
萧宇晴看着发愣的我,笑道:“你来啦?”
“呃……嗯”我不自在地点了一下头,缓过神,往楼内走去。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萧宇晴怎么搞成这样了,他一直很不屑弄成这样的,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说分开太久,他变了?
我被引到了阁楼的雅间,雅间内早就布下了酒菜,坐定,萧宇晴先给我敬酒。
“我还担心你不会来,想不到你还是来了。”酒水溢满了杯子,阳光下杯中浮光映上了屋顶。
“既有要事我又怎会不来,只是不知那要事是何事?”我举起杯子,对着萧宇晴顿了一下饮了下去。
萧宇晴道:“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自十常侍之乱以后,举国动荡,战乱频繁,安居一隅实属不易,只是你可否想过为何这小小渔阳郡会安稳至此?”
我微微一顿,却不是十分明了,笑了笑,道:“国家大事我不懂,我只要我的兄弟们有饭吃,不会饿死,那便就够了。”
萧宇晴眸光一顿,举起了杯子,道:“就这份坦率,我敬你。”
“为何说的这么客套,你以前不知道吗?”这么一问一答不觉得累吗,风雅他是自然而然,我可就是装的了,受不了,全身掉鸡皮疙瘩了。
萧宇晴笑了,放下了杯子,“你以前可没这么直爽。”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是萧家的媳妇,现在我是山里的老大,再转换不过来,我就一辈子受欺压咯!”我哈哈大笑起来,一口喝下了杯中酒。
闻言,萧宇晴一阵朗笑,随即跟着喝了一杯。
“说吧,什么事情,我认识的萧宇晴可不会跟我打马虎眼。”我手放在桌上敲了敲,看着他的眼睛。
萧宇晴点点头,缓缓道:“近来我听到一个传闻,龙顶山上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有没有这回事?”
“很重要?有多重要?”龙顶山翻过来也没一件值钱货,除了打劫上山的宝贝们,我迟疑了。
“相当重要。”
“呃……”什么相当重要呢,什么呢?“古董?”除了这个我想不起来了。
“呃……”萧宇晴面部微微一抽,顿了顿,道:“也可以说是,差不多很多年了!”
很多年?古董?恍然之间,我想起来了,难道他是在说它?传说中我们霍家的传家宝?
心动
“县城最近多了很多身份不明的人,若是我猜的不错,应该就为此物而来……”萧宇晴说着又顿了一下,“……你还是早些送出去的为好……”
这话严重了,一块生了锈的破铁有什么好抢的。我爹拿手上几十年,送到我面前我都没正眼瞧过,如果不是我妹跟人私奔了,我推脱不掉,那玩意死也不会想着要,一转眼它竟成了宝贝。不知道宝贝便罢,知道是宝了我还不小心掖着,等着卖个好价钱。最近打龙顶山过的人少了,没什么油水,把那玩意变换了换点零花钱也不错。
我想了想,试探的问了一声:“送给谁?”
萧宇晴淡淡一笑,执起酒杯浅酌,也没说话。
您老也想要,我明白了。我笑笑,举着杯子也喝了一口。再说吧,东西反正在我手上,想要给钱,我好说的很呢!
“你考虑,我不着急。”萧宇晴放下杯子。
“好。”我点了点头,舔舐了一下唇边。这酒不错,入口醇香,甘甜绵软,以前还真没尝过,有钱了多买它几坛。
正事到此为止,打住之后萧宇晴便也没再多言,而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放到桌上,看着和上次被肥猪太守误砸的那块看着差不多,通体纯白,莹润剔透,上面雕着一只虎,用红色的绳编出了穗子,挺好看。
“上次我说要再给你雕一块,这块你看看还满意?”
我侧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玉佩。好东西是好东西,就我这么个不识货的人都能一眼就瞧出来。只是,我不太敢拿,拿人的手短,之前是之前,现在他指着我的宝贝呢,拿了是不是就算欠个人情了?反正一扯上萧宇晴,公的私的我分不清,索性都不沾为妙。
我说:“这礼物太贵重,我受不起。”
他还真是有心,还记得我的属相是虎,难为他了。我记得他娘是属羊的,曾经我还一度怀疑,是不是萧宇晴他娘这么刻薄我就是觉着虎羊相克,我走了她才安心。
“很早就答应给你雕一块了,可是总也雕不好,说起来可惜,那被摔碎的是第一个完整品,我本想送给你做个念想的,想不到就这么碎了,只好再雕出一块来。”萧宇晴将玉佩移到了我面前,笑问我,“你不会嫌弃吧?”
我干笑了一下,只瞅着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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