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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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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要挽回?”风兰息沉默了许久,伸手掬水,幽蓝色的泉水,皎洁的月辉,照亮了他自己的脸,他看到自己无法掩饰的淡淡悲伤和苦涩。



他并不迟钝,韶灵愿意陪伴他,无关男女情爱,也许她当真有过心动,有过情愫,有过倾心,但都过去了。她被京城所伤,伤的太重,才会逃到千里之外的大漠。



这是他们能够走得最远的地方,也是他们之间终结的路程。



她从不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也鲜少流露惋惜愁苦的神色,但只要她沉默着,出神着,他就知晓,她一定是沉溺在回忆往事之中。



她在想念那个男人,哪怕不是刻意,她的心来不及做出选择。



“我若想挽回,就不会出现在这儿。”韶灵摊开双手,在篝火旁轻轻哈了一口气,谈及往事,她轻松地出人意料。



“因为……他给不了你名分?”风兰息凝视着从指缝中滴落的蓝色泉水,手心一片沁凉,淡漠的眼底,渐渐覆上一层灰暗的颜色。他迟疑地问,近乎试探和关怀。



“没有名分,我们依旧可以相伴一生的话,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她笑着反问,不以为然。韶灵的双手因为靠近火焰,而变得暖热,但她很清楚,若是她贪心愚蠢地再靠近一些,炽热火焰舔噬她的肌肤,她就会被烧伤……



她跟慕容烨,也是一样。



只能到这一步,再近一些,只会收获痛不欲生的伤痕。



“很少有女人不在意名分。”风兰息不曾回头,因为他在泉水中,看到了自己痛苦的神情,他不得不承认,不得不看清,他跟慕容烨——在她的心里,终究有轻重之分。若是她跟对慕容烨一样对他,在阜城就不会突然消失,至少她该再多点时间,给彼此一个重修于好的机会。他同样很难再给正妻的名分于她,她却无法像是对慕容烨一样,毫不在意地守在他的身边。



“谁说我不在意?要我当什么侧室小妾啊,我一定会恼羞成怒。”她耸耸肩,眉眼之间一派坚定如火,语气宛若玩笑,却又有几分认真。她伸了伸双臂,跟韶光一样躺在黄沙上,望着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的火光,脸上浮现一丝倦容。



风兰息苦苦一笑,静默不语,当时在侯府,老夫人的寿辰上,被老夫人召见,她误以为娶她当小妾是他的意思,当真恼羞成怒。



他在韶灵的身上,又不难看到年幼宫琉璃的脾性,她自由惯了,天性使然,行为举动都跟寻常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



那番教人误会的话语,让风兰息细致秀雅的容颜,染上薄薄灰霾和失望。它在他心脏里翻腾打滚,胡乱钻凿着他的血肉,带来疼痛,绞心、刺骨,酸涩的眼泪深藏在眼眶下,教他心口泛起难以言喻的苦味。



“你别再介怀了,风兰息……我都已经认命了,有些人,真的是没缘分,缘分不够……我们就这么相处,不好吗?”她半合着美目,因为只能看到风兰息的背影,她唯有见到白袍翻动刹那间的孤寂和消沉,低声自语,心中百转千回。



她明明没有叹息,他却听到自己心中的叹气。



风兰息在此刻,转过脸去,清明的笑容倏然沉迷,直直地看着她再说不出一句话,双眼注满柔情。她的心突然碎成千疮百孔般疼痛,没办法彻底闭上眼睛,佯装入睡,却也不想彻底睁开双眼,将他眼底的愁绪看的更清晰更明了。



“你睡吧,看起来很困。”他最终不曾开口坦诚他们之间的缘分够不够的难题,神色淡淡,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



他对她,当真很好。



只要一察觉到她的心思,她的情绪,他便会出声安慰,不让她一个人难过。



“忘了给你带药包了,你在这儿睡不着吧,要不我们过会儿回去再睡?”韶灵轻声问道,关心却并未作假。



“韶光睡着了,别吵醒他。我以前辗转难眠,是因为心思过重,如今你就在我身边,我如何还会失眠?”他扯唇一笑,神态轻松,眉宇之间没了方才的愁苦,犹如静川朗月的眼神,愈发清澈明媚。



韶灵笑了笑,索性由着他去,两人隔着篝火堆而睡,她隐约能够看到他的身影,却无法透过火焰,看清他安睡的神情。



清晨,最先醒来的人是韶灵。



韶光的轻微呼吸声,就在她的耳畔,身上的披风被他踢开一半,她哑然失笑,她们姐弟的睡相如出一辙,实在难看。



她半坐起身,大漠的阳光像是在黄沙上洒下碎金子,放眼望去,一派金光迷茫。舒展了眉头,她懒懒地伸了伸双臂,扭头望向另一侧的风兰息。他的睡颜并不松懈,英挺剑眉中,画出浅浅蹙痕,长睫形成的扇状阴影,覆满他的眼窝,变为两抹淡淡闇霾。



她的心,微微地疼。



过去的那些个晚上,他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吗?!难以入眠对一个人而言,其实是一种极为痛苦的折磨。



她站起身来,压住自己的裙摆,靠着他而坐,伸手覆上他的手,轻柔至极地握住了他。



哪怕是这么微小的力道和触碰,还是惊醒了他。可见,他虽说是睡着了,可睡得很浅。



“要走了吗?”风兰息的眼底虽然还不至于跟往日那么清明矍铄,但依旧平静。



“嘘。”她以食指搁在唇上,微微一笑,扭过头去看依旧没起身的韶光,回眸对他俏皮地撇了撇嘴角。



风兰息没说话,唯独眼底的柔情像是水中波纹,一圈圈地荡开来。他不曾起身,依旧躺在她的身侧,看着天际的月色早已被暖热的太阳取代,新的一天重新开始。



他不愿虚度光阴,从来都是严以律己,但如今,他希望每一日的时光都过得更慢一些,更慢一些,这样……他能跟她一起过的日子,就更长一点,更长一点。



新的一日来了,他跟她分别的日子就少一天。



已经两个多月,别离就在眼前。



哪怕她无法接纳他,他也很想一辈子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看着她,守望她。可是……圣旨就像是最锋锐的刀剑,违抗的人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还是平凡的贫苦百姓,都只有一个下场。



死。



“你知道为何月牙泉是蓝色的吗?”她刻意压低嗓音,轻轻地问,神情有一种故作神秘的调皮。



风兰息但笑不语,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看着她回过身去,伸手沾了沾月牙泉的泉水,尝了一口。



“水是咸的。”他轻缓至极地说,他虽然不曾见识过很多东西,但在书中,他斩获不少学问,要难倒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什么都知道,怪不得阜城的百姓说你是转世诸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韶灵无奈地垮下肩膀,本以为难得到他,可惜希望落空。她轻轻地舒出一口气来,却又轻笑一声:“要我说,你就是个书呆子。”



“书读的太多,不见得是好事。”风兰息静静地看着她,风云不变,眼神渐渐变得滚烫,一抹无所适从的苦涩和寂寥,沉重的令人不禁惋惜喟叹。



他是个呆子,学问再多,再渊博,又如何?!



在感情上,他自以为是的镇定和淡然,让他眼睁睁失去了她。



“人的眼泪也是咸的,所以才说月牙泉水像极了泪水。”他云淡风轻地微笑,他不曾亲自品尝,也能跟得知答案。



“算你狠,博学多识的书呆子。”韶灵气笑道,却又看着他在下一刻坐起身来,依偎在她的身畔,白皙修长的十指,掬水一口饮尽。



“你怎么还喝?我说了咸的,你不信吗?”韶灵瞠目结舌,满心讶异错愕,风兰息的举动,在她看来根本不寻常。



“来都来了,我不想留下任何遗憾。”风兰息的眼神,凝注在月牙泉的中央,蓝色的泉水,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美到了极致。他幽幽地说,仿佛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无人打扰他的冥思,勾起唇边的笑意:“况且,我很想知道眼泪的味道是怎样的。”



韶灵被他平静的话语戳的心疼,心口一股怅然若失,迟迟挥之不去。“在诗句中,眼泪也被描画成很美妙的东西是吗?可我自小就不太流泪,若是生活过的不如意,那就更该笑了……”



“我不希望你流泪哭泣,你笑着的时候最漂亮。”风兰息的俊秀脸庞,饱含笑意。他说起话来,鲜少有贵族少爷的轻慢,也鲜少有纨绔子弟的浪荡,他的品行为人,让他的话听来并不刺耳,也不浮夸,很是受用。



她果然笑了,唇儿弯弯,眼眉如画,被人夸,夸得这么不着痕迹,何必摆一张苦瓜脸?!



他并不叹息可惜她不曾为他流过一滴眼泪,却又顽固地想要品尝眼泪的滋味。



“我很想作画,好多年没动手了……不过大漠实在太美了。”风兰息从她的身上移开了视线,不露声色地说。在瓷瓶瓷杯上的描画花样,只是锦上添花,称不上是作画。他对书画都有很浓烈的兴趣,算是陶冶身心的方法,但却只为了自己喜欢的风景而画。



“那就画呀,回去我帮你研墨。”她说的稀疏平常,唇畔的笑容依旧不曾消失。



他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



韶灵跟他一起沉默着,坐在月牙泉旁的俊逸男子,白衣翩翩,眼神深远,落在她无法触及的远方。



仿佛她走入了大漠人流传千年的神话故事中。



他是天山之神。



他心里落下的眼泪,汇入黄沙之中,变成了蓝色的月牙泉。



他们的心里,都有太多太多的话没说出口,其实他们都知道,当初的女孩少年都已经长大,岁月无法停下,时光无法倒转,他们永远无法回到过去……



更何况,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哪怕跟慕容烨分道扬镳,也不见得能够很快将情意转到风兰息的身上去。



她将痛苦,磨砺成那个人的名字,深深地隐藏在心,不让任何人窥探。



可惜,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更不想,品尝眼泪的滋味。



……



嫡女初养成056侯爷的yu



等待韶光醒来,三人一边说笑,一边赶回瓷器小铺子。



“今日是初七了吧,险些忘了明月坊的如霜姑娘定下了一套瓷碗,昨日晌午才画好,她付下了定金,说好今天要把东西送上门的。”风兰息从柜台上取出瓷碗,大大小小的白瓷碗,小的可以盛汤,大的可以盛菜,彩蝶在花中飘舞,五彩缤纷。



明月坊。



韶灵笑着从他的手里将大红色锦盒抢过,摇头拒绝。“白掌柜,你若是踏入歌舞坊,不就坏了我们铺子的名声?!”



“什么名声?”风兰息淡淡一笑,不理会她的牵强附会。



“外面那么多女子,不都冲着你来的吗?当然,也许她们当真喜欢这些白瓷,但我敢打包票,你才是镇店之宝,金字招牌。男人一旦出入歌舞坊,有理也说不清了,我可不能让你稀里糊涂把招牌给砸了。你就在这儿招呼客人吧,我去给你送一趟,女子进出青楼,至少不算突兀。”她眉眼带笑,舌灿莲花。



他拿她没办法,唇边有笑,最终放任她前去。



双手抱着红色锦盒,她一步步走向牧隆城最大的歌舞坊,一年前她在这儿寻找胞弟下落,一幕幕,飞快地在眼前闪逝而过。



如今才是晌午,明月坊人声鼎沸的时候是天黑之后,坊内较为平静,来喝酒观舞的客人三三两两,不算太多。



即便如此,明月坊的门口,依旧站着一个灰衣护卫,昭告整座城的百姓,来寻欢作乐,可,来胡搅蛮缠,肆意滋事,就要做好被乱棍打死的准备。



护卫看韶灵走近,面无表情地伸手阻拦,粗声粗气地问。“何事?”



“你们的如霜姑娘在我们铺子里订了一套瓷碗,我是来送东西的,顺便收取剩余的银两。”她浅笑盈盈,丝毫不让人怀疑。



护卫睨了她一眼,冷淡地说。“楼上最东边。”



她笑着点头,“多谢。”



明月坊的中央,一个圆形的观台,一位圆脸姑娘身着红色舞衣,随着乐曲而舞动,轻薄的衣裳,穿着也令人遐思连篇,她的手中抱着一个琵琶,眼眸闪烁,虽不是绝色佳人,但却依旧很有风情。



但韶灵很清楚,入夜之后上台的女子,才是明月坊的顶梁柱,摇钱树。这会儿大多姑娘还在歇息玩耍,出来见客的舞娘,在坊内必是中下的货色。



“你是哪儿来的?”一道不太友善的女人嗓音,落在韶灵的耳畔,她急忙回过头去看,说话的妇人身着紫蓝色华服,脖颈挂着一串东海明珠,发髻纹丝不动,几支金步摇昭显她的富贵身份。



韶灵抿唇一笑,暗暗挑了挑眉,任由她冷淡地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我来给如霜姑娘送东西。”



她并不觉得月娘会记得自己,她们只有两面之缘,而一年前,她是身着男装,月娘每天应付的客人就有百来人,怎么会记得她?!



月娘不再开口说话,却是任由韶灵自如地走上楼梯,一步步远离自己。但方才观望韶灵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女子似曾相识,特别是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笑意像是格外平静,却又像是夹杂一分嘲讽……



明月坊的姑娘,能买得起铺子里最昂贵的的瓷器,这一套需要花二十两银子,寻常人家辛苦劳作七八年的收入……韶灵垂眸一笑,从如霜姑娘身边的婢女手中接过十两银子的银锭子,塞在腰际,可见这位如霜姑娘,在明月坊至少也是前十位的花娘。



不过不曾看到如霜姑娘的美貌,实在可惜至极。



她想到此处,脸上的笑意更深,扶着楼梯走下去,却看月娘依旧站在原地。



“韶公子……”在韶灵擦身而过的那一瞬,月娘话锋一转,嗓音带笑。“该叫你韶姑娘了吧。”



韶灵肩膀紧绷,眸光无声转冷,跟月娘四目相会。



“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月娘勾起朱唇边的笑,眼神极为隐晦。



“月娘好记性。”韶灵并不打算否认,无声冷笑。“可惜月娘一年不见,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月娘颇有风韵,一年前丰腴圆润,雍容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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