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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未央-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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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置了酒菜便退下。
“朕记得你受了伤。不放个人在身边护卫着,朕轻松就能拿住你。”
我见他不语,又道:“朕也是因为心里有你,才匆匆赶来。水灾也不顾,朝堂也不顾,眼见着大桥将塌,命也不要的冲过来。你这么算计朕,一个不慎,朕就真的死了。”

“那又如何,你又有多少次想置我于死地?”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握住一杯冷酒,摇晃着杯中月影。
“每次为大汉出征,带一身的伤归来,还要面对来自朝堂的算计,我真是身心俱疲。”刘彻低垂着眼帘,仿佛只是在讲不疼不痒的事情,然而冷肃之意,沁到了骨子里。
他望着阁楼外的崎岖而高耸的山岭,那是我们一行的来路。清峻的侧颜映着烛光,仍显得白腻:“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是任人宰割的,你能杀我,我同样能杀了你。”
他的声音一直不大,像是伤得重了,有些气虚。

心疼与后悔涌在一起,化为一股冲动,我从席上站起,绕到他身边跪着,搂住脖子低头亲下去,带着虔诚。
他的身子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后背隔着我的手臂靠在栏杆和楼柱上。被迫打开牙关,舌头与我纠缠。熟悉的气息,与其说是甜蜜,不如说是仿佛回到了每次午夜梦回,怎么也无法忘记的幼时记忆,春日朝露,仲夏蝉鸣,深秋潭水,初冬暖阳。那种亲切与眷念,让我想用炙热的唇舌将他一点一点融化,让他融进我的身体。
这个吻持续的太久,刘彻一开始将双手无力的放在我胸前,然而眸光从茫然的水润变成清醒疏离,他用力将我推开,我不得不结束这个吻。
他喘着气,薄唇红艳微肿,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扇过来,生冷拒绝的神色,将我心中的火浇熄。
我恍然明白过来,这怕是场别宴。
他打算与我算清旧账,然后生死由天。

我回席与他对坐,两人沉默着,一杯一杯的喝闷酒,都想把自己灌醉似地。他一边喝着,一边咳嗽。
他身体这样差,是我刻意令他多次征战的结果。听得心如刀割,却是自作自受,没有立场劝他不要喝,也说不出道歉。 
不吃菜,只饮酒,很快两人都醉了,断断续续的开始说话。不过口齿不清,脑袋沉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或许回忆了一些少年时的旧事,或许只是说了些无意义的醉话。
情绪在酒中越集越浓,溢满了胸膛,酸涩不已,仿佛忍不住要痛哭,忽而又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倒在案上,我也醉眼迷蒙的伏下。
迷迷糊糊的看着楼外美好的夜色,似乎听到漆盘坠地的声响。对面的人脚步不稳的站起来,到我身边,为我披上一件大氅,然后蹒跚的离开。
大氅犹有余温,我挣扎着要起来,却沉沉睡去。
在梦里想起一首前世听过的诗。我荒唐的改了几个词,变成,此生谁料,心在边关,身老长安。
这辈子我活了二十有余,真正与他在一起的,只有幼年那些时日。细细数来,还不到此生的一半。之后总是短暂相聚,长久别离。即使相聚了,也是欢乐时少,悲伤时多;相爱时少,憎恨时多。
我在梦里,远远地看着在雪地上并肩行走的那两个孩童。我说你们不要走。可他们听不见,牵着双手,渐行渐远。连背影都没有留下。

惊醒过来,枕着的衣袖湿透了。我扶着额头,在天晕地旋中掀翻一案酒水,跌跌撞撞的追上去。刘彻并未走远,他在楼台那端,于月光下凭栏远眺。
“阿彻。”我从背后抱住,只觉衣服下面空荡荡的,形销骨立。他身体一滞。
我紧紧的抱着他,不留丝毫空隙的的贴近他,温暖他:“别走,跟我回去。”

时隔几年,我说出这六个字,不觉泪下,濯湿了他的衣襟。我将刘彻转过来与我对视,混着苦涩的泪水轻轻的吻他,终于体会到他挽留我时的惶恐与迷茫。
那句话令刘彻双眸幽暗,隐秘的伤痛与留恋在眼中交错,竟没有拒绝。
也并不配合。我轻柔的,祈求般的抱住他,却又坚定的,一寸一寸的将他僵直的身躯按倒在地,衣服一件一件解开,他的身体伤痕累累。書香門第
极尽体贴的而又不容拒绝的开拓,尔后抬起他的左腿,缓缓的进入。这是第一次正对着他。以往我总是喜欢搂着他细而紧致的腰,从后面进入,不加节制的挞伐,那是为了欲望。而今天仿佛是一场温柔的仪式。

我轻吻他的脖子,锁骨,脖子,耳垂,堵住他的动人的喘息声,起伏间肌肤不经意的触碰,我展开漫长而绵密的探索,略微分开然后紧紧切合,一次一次,一直到身体的最深处,和风细雨的带着他走向愉悦的顶端。
他眯着眼睛,眼帘遮住了神采,肌肤泛起潮红,胸膛剧烈的起伏。我细细舔着他脸颊上的汗,吮舔耳后一小块凹陷,听着他的呼吸愈发重起来,将他的耳垂含入口中。
“阿彻,跟我回宫吧。”我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述,お稥“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你要怎样都可以。”我再度在他身体里缓缓抽动,刘彻的呼吸带着颤抖,他紧咬着唇,也止不住泻出闷哑的呻吟。
我小心的不让他受伤的身躯承受我的重量。
“为什么你突然变了?你怕我杀你,所以委曲求全?”刘彻沙哑的声音与喘息混在一起。隐秘的部位以最亲密的方式结合着,火热的内壁箍紧欲望,摩擦以及冲撞带来淫靡的水声,身体忠实的反映着快乐到巅峰的欢愉,却谈论着生死话题。

“我现在要杀你还不容易?”我反问,他掩藏的卑微与隐忍令我心疼,“我只是明白过来,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二十几年来,我心里装的全是你,我想得到你,占有你,拥有你。若没有你,我活着如同行尸走肉。我以前做错了太多。今后除了你,我不会再碰任何人。只要你肯跟我回去,让我付出什么都可以,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闭目躺倒,露出脆弱的脖子,苦涩的笑道:“其实,一开始那个问题,我是白问了。你敢带几名亲卫前来,就是仗着我不舍得杀你。想必,还是场苦肉计吧。所以你不惊不怒,委曲求全。你折磨我几年,数次推我到死关,可如今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我宁愿忘记过去的不好,跟你重新开始。”
我吻着他肌肤上的伤痕,在他左胸的心脏部位辗转舔舐。
刘彻有些迟疑的环抱着我□的背:“有很多事我都不想再计较了。计较起来,没有任何结果。只有一件,回去了,你让我上一次如何。”
“好。”

当月,我携刘彻回京,给他任了个官职,留在长安。
大臣说藩王留京与祖制不合。我说藩王不得离封地是为了防范异族。如今匈奴人散了一半,且有胶东王的功劳,留他在京,并无不可。以后,如果藩王有才干,也可入京为官。
于是几名王叔和兄弟上书请求官职。

我说当然可以,只要你们像胶东王一样不带一兵一卒,只身前来。群臣和藩王恍然大悟,原来这又是一条削弱藩王的政策。
五月,我新派了一名将军去前线顶替刘彻。又过了几天,常山王舜薨了。他做的事再荒唐过分,也是我的同母弟弟,我还是探望了他几次。他到死都没之国,我便让工匠在茂陵旁为他修了一座陵,与茂陵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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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哥哥,你有没有对我动心过,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刘舜躺在床上望着他。
刘舜这些时日,时而沉睡,时而清醒,今天忽而恢复了些精神。刘越不忍开口。
“舜儿……”刘越叹息道。
他艰难的伸出手指放堵住刘越的唇:“阿越哥哥,”他的眸中仿佛盛满了璀璨星辰,他微笑着摇头:“都这个时候了,你骗骗我不好吗?”他的声音那样轻软,仿佛一朵即将被微风吹落的桃花。
刘越失笑,笑意未散时,心中涌起悲伤:“傻瓜,朕还需要骗你吗。”刘越抵着他的额头。刘舜的微笑无力而又纯白,就像刘越在他一周岁那年见到的样子:一个睡在襁褓里的柔柔软软的孩子,嘴角弯弯,细密的睫毛盛着香甜的梦。
“朕若不喜欢你,怎么会容忍你在朕身边活下去。”刘越伸出手指摩擦着他细腻苍白的脸庞。
“真的吗。”
“真的。”
“舜儿很开心。”他说是真的,那就是当做真的有什么不好。刘舜露出大大的笑容,眼泪盛满眼眶,不住的往下坠。
“你累了,休息一会再说话,朕在一旁守着你。”刘越握着他的手。
刘舜疲惫的闭上眼帘,脸上犹带笑意。他心中的悲伤和恐惧,似乎被快乐所驱逐。刘越的手那样坚定,传来温暖的力量,从他冰冷的手心,一直暖到心房。他觉得自己身体轻盈,仿佛回到他还健康的童年。
那个童年,与他记忆中的不同。
原来他记错了,他们之间的回忆,并不仅仅是他封王后,刘越牵着他的手的那一小段路,刘越从来都是喜欢他的。
在王夫人为他设的周岁宴上,刘越一直开心的看着他,目光从未移开。
那年他去宣室殿寻找刘越,刘越陪了他一个下午。
那年刘越失踪几日后回宫,第一个将他搂进怀里。
那年刘越被困广川,第一次向他求助,他尽心竭力的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从此刘越眼中只有他。
那天他说皇帝哥哥政务辛劳,何不休息一下。刘越并没有冷冷的让他出去,而是笑着应了。他听得心花怒放。
他仿佛记得那个傍晚,他带着刘越走过重重回廊,穿过一条隐蔽的小径。然后层层叠叠的密林豁然开朗,露出一汪太液池的碧水,池中映着明月。
“阿舜,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刘越宠溺的揉着他的头发。
他回头一笑,放开掩藏在草丛中的细绳。
霎时间,成千上万的萤火虫如两团星云,从两侧飞起,璀璨的光芒汇聚到一处,渐渐越飞越高,像张开的巨大蝶翼。
“阿越哥哥,你忘了自己的生辰了吗。今天正是七月初七。你出生那天,夜空遍布星河。你看,像吗?”
“像,很像。”刘越露出久违的欣悦。刘越暂时忘记了对前线的忧心,陪他一同坐下。仰望星空。
静了一会,刘越道:“看,这里还有一只。翅膀被露水粘住了,飞不起来。”
刘舜小心翼翼的把它捧起来。看着它挣扎的样子,心中一酸,忽然流下泪来。
“小傻瓜,你哭什么。”刘越抚摸着他的头。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样好可怜。不论怎样努力,不论怎样努力,都没有一点用,连靠近都做不到。对不起,阿越哥哥,你生辰这天我哭什么啊。”刘舜扭头将眼泪擦在肩膀,努力露出笑脸。
“傻瓜。”刘越捧住他的双手。手心的温度让萤火虫的翅膀渐渐干了。
一点小小的光芒从刘舜的掌心飞起,随着风流动的轨迹,越飞越高,越飞越高,光点消失在夜色中。
刘舜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流着。他的手还在刘越掌中。我不伤心,他想,我只是觉得太温暖,太幸福,以至于想哭,哥哥,就算我做了再不好的事,也从没打算害你,求你不要松开我的手。
虚构的回忆中,刘舜看见自己不断消散,星空下,只余刘越一个人坐在池边。连洒下的泪珠,都化作点点星光。他轻轻亲了一下刘越的脸颊,刘越望着月影,无知无觉。
太医摇摇头,收拾医箱退下了。刘越为闭着眸的少年擦拭眼泪。他脸颊红润,嘴角微微上扬,如同只是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刘越叹息一声,将已经冰凉的手放入被子,轻轻掖好。

走到门外,白晃晃的阳光炙烈的让人睁不开眼。

刘彻背着他站在树下,不知等了多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点。刘越一个字也没说,刘彻仿佛心有灵犀似地转过身,看见他,露出微笑。

刘越忽而体会到,这个夏天,干净而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我多甜啊我,给我留言给我留言^_^




65

65、第65章 终章 。。。 
 
 
韩说揽起袖幅,提着笔。天色尚早。
诸子阁本来是天子为了应付窦太后做出的无奈之举。没人以为它真的能编出套国策来左右大汉的国势,但它真的做到了。
如今不仅它的规模扩充到一开始的数十倍,还在各郡分设机构。一时间诸子各家百花齐放。马镫,炸药,农具,耕种方法,官制,律法,治国之法,经济之道,纷纷涌现。
他手中的毛笔是儒家人改良,而最近用来录入典籍的白纸,出自道家的一个分支。

尚书台留下几名大臣值夜。一名宫人进堂,为韩说等人点燃了蜡烛。
黯淡昏黄的光芒摇摇晃晃,他在奏疏上落了第一个字,思绪却飘得很远。
从初次进宫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吧。启蒙,成长,为官,韩说觉得未央宫更像他的家。不像百姓的家那样简单温馨,这座宫殿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充斥着浮华,虚伪,欲望,每个人都在其中苦苦挣扎。有的人已经迷失了,有的人正在迷失。

韩说初次进宫,大约是在六岁,哆哆嗦嗦的与一群京城贵族子弟站在一块,等待被挑选成为伴读。
那时的天子和胶东王年纪尚幼,眉眼相似,漂亮的不像话,在皇上和太后跟前撒着娇。
韩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小皇子挑中了,他鼓起勇气说:殿下真的要选我吗?小皇子背过皇上和太后,那张笑吟吟小脸立即变了,他用冰冷的目光告诉他:你算个什么东西,寡人做事需要你置啄?
如此矜贵傲慢,如此高高在上,他畏惧的呼吸一窒,那时他身体没有跪下,心却已经匍匐在地。于是他与天子做了一辈子君臣。

这是最近的距离,近到天子与胶东王互诉隐秘的衷情后,一转头就可以将他搂住亲吻以表达愉悦;近到天子伤心寂寞时,可以将他拽上床榻,打开他的双腿,身体间不留一丝空隙。这也是最远的距离,远到他永远只能默默走在天子身后,跟随他的步伐。

他第一次意识到后者,是在雁门。天子探望重伤的句黎湖,在他床边守了一夜。次日清晨,为处理公事,割开句黎湖紧握的袖子离去。
这是君臣佳话般的一件事。但他清楚地感觉到天子没有一丝情感的涟漪。句黎湖的期盼怕是会落空。或许在天子眼里,君臣就是君臣,永远不会是别的。天子的感情,只会交给能与他比肩的那个人。

在爱欲面前,每个人都是飞蛾,被灼伤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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