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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村山郭 作者:青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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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远抓了抓脑袋,那麽久的事情了我怎麽还记得,我想想,好像是说要是冬天长冻疮了,拿茄子枝去烧水泡泡就会好了,不过我没长过冻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盛阳没说话,茄子什麽样他见过,萧慕远说好用的时候他以为真的别有用处,现下萧慕远这麽一说,也没有哪里不对,可他还是觉得疑惑没给解开,哪儿没解开他也说不清楚,只好说句原来如此。
萧慕远帮著把茄子苗种上,提水来浇,盛阳在地里巡视一圈,问萧慕远件事,之前我晒的那些草呢?
啊?
翻地的时候,那些草。
萧慕远想起来了,伸手指了个地方,我嫌占地方,都堆那了。
做前怎麽不说。
这有什麽好说的,谁让你晒田埂上了,还摊那麽开,我都没地方走路了。
盛阳道他是要把草晒更干一些,之前考虑不周,翻完地都没理会过那些翻出来的草叶,全堆在角落里,湿乎乎的,不摊开晒怎麽能干。
萧慕远就觉得奇怪了,你要那些草干什麽啊?
盛阳不答,找了块角落,把萧慕远堆得跟座小山似的草拖过来,铺层厚草,盖层厚土,再铺层薄的,再盖层厚的,来回铺盖了几回,把草都铺干净了,从怀里摸出带来的火石,蹲下边喀喀喀擦起了火。
萧慕远一瞅他这架势,连浇菜都顾不上了,揣著水瓢凑他身旁蹲著。
这是干嘛呢盛阳?
盛阳丢出俩字,做肥。
做肥?不懂。
盛阳擦了几下就把草点著了,可没多大功夫火苗就熄了,飘出股焦味,盛阳埋头接著擦,这回把底下四周围都给点著了,火苗子三两下就蹿到了一块,总算是没再灭。
看著你就懂了,肥料做起来也不难。
萧慕远给冒出来的烟熏得鼻子发酸,忙退到一旁,你是说这样就能做种菜的肥料?铁柱子上回给咱们的那种?
恩。
萧慕远惊讶了,真的假的这样就可以了,铁柱子教你的吗?
恩。
萧慕远盯著那烧得起劲的草土堆,有些不信,他该不会是捉弄你的吧?
这话从萧慕远最里说出来盛阳怎麽听怎麽觉得可乐,扭头冲他就是一句,别以为人人都像你。
嘿你说话一定要捎上我才开心吗?
盛阳还想逗他两句,眼神一瞥发现火又快没了,忙不迭起身找来根木棍,赶在火苗完全熄灭之前将草堆中央拨动几下,渐小的火势立马就又生龙活虎回来了,草根烧得啪啪作响。
萧慕远始终都没法明白这跟做肥料有什麽关系,盛阳,你没问问铁柱子,为什麽要这麽弄吗?
问了。
他怎麽说?
。。。。。。应该是说野草生来带养分,混在土里一块烧能把土烧成肥土,如果是带根的草那更好。
应该?
恩。
萧慕远更不明白了,你怎麽说得含含糊糊的,到底是不是这样啊。
盛阳拿眼角的余光瞥他,实话实说,他说的是不含糊,但是才疏学浅,听不大懂。。。。。。
萧慕远就喜欢盛阳这种坦诚劲,每回都能让他发现其实自己不是太差。
盛阳要萧慕远该干啥干啥去吧,一时半会肥料也烧不好,干坐著也只是浪费时间。
萧慕远听著他的话照做了,将地里的菜浇了一遍,就是心里仍然有些好奇,时不时瞄几眼盛阳在干什麽。
火苗烧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分,盛阳就用木棍将草堆翻了个面,将火压在了底下,不少片刻就熄了,滚滚黑烟冒出来,呛得萧慕远直咳嗽,眼眶都开始发酸了。
萧慕远擦著流泪的眼睛相当不满,你干什麽啊?
盛阳尽管攥著袖子捂住口鼻也依然有些吃不消,将木棍一扔也退到了旁上,咳了两声,闷一会。
你说什麽?
盛阳开口想说话又吃了几口烟,呛得不行,眼泪也跟著下来了,萧慕远头一回见他这麽狼狈,哪还顾得上自个儿难受,嗤嗤直笑,你这样可真逗,哈哈。
盛阳没理会他,径直到水沟旁洗了把脸,这才感觉好些了。
风向这当口又改了,两人蹲在沟旁来不及站起来就给铺天盖地调头而来的浓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萧慕远一拍盛阳的背,没好气道,你到底行不行,做个肥料这麽折腾人。
盛阳转身想走,萧慕远哪能让他溜了,拽著他袖子也跟了出去,挑了块没烟的地方站著。
两人扶著田埂边的大树此起彼伏咳了半天,可算是不再难受了,萧慕远往树下一坐,喘著气道,你肯定是听错了,要不就是铁柱子说错了,哪有这样的,肥料没做出来人先给熏死了。
盛阳坐在他边上,看著田里那堆草土混合冒著浓烟的东西,不温不火道,没有经验所以做不好罢了,没什麽好抱怨的。
那你倒是说说,好好的做什麽要把火熄了,不是说烧肥料吗,火都灭了还怎麽烧。
盛阳答铁柱子就是这麽教的,草烧干净了就灭火,因为土不能烧太久,烧太久就成废土了,灭了之後放著让里边的温度闷一段时间,放个一晚上就行了。
就这麽简单?
恩。
萧慕远是听得倍感稀奇,他从没想过原来肥料来得这样简单,难怪那天翻地的时候铁柱子要他把草头都捡起来,还说以後有用,原来是这麽回事。
那我盖菜就先不种了,等肥料做好了再重。
盛阳当即断了他的想法,说著不急,先把菜籽撒了吧。
为什麽啊?
肥料不是做好了就能用,明天还得翻开晒几天。
萧慕远琢磨不明白,问,翻地也晒,肥料也晒,怎麽什麽都得晒。
盛阳就知道他猴急,解释道,刚烧好,土烫呢,要把种子烫死的。
哈?你说真的?
恩。
萧慕远心想这怎麽跟人似的,还能怕烫的,那我下肥料的时候浇水下去也不行吗?
不行。
这又是为什麽?
盛阳想想铁柱子都怎麽说的,答道,浇水只不过是外边不烫,里边还是一样的。
萧慕远无言,土,土不就泥巴麽还分外边里边?
盛阳鲜见地同意了萧慕远的说法,然後他说,我也没懂,但既然柱子说不行,那咱们就按照他教的做吧。
那什麽。。。咱们试试。。。。。。
盛阳打断他,道,要试也行,自己掏钱买菜籽。
萧慕远就萎了,你可真小气。
盛阳面不改色道,穷,自然不大方。
萧慕远语塞,起身默默去撒盖菜籽儿了。
种王婶给的莴笋苗时盛阳突然跟萧慕远说了件事,说一会菜地里忙完了,要萧慕远跟他一块去趟山上。
萧慕远一愣,随即一听是要上山,冷不丁一个哆嗦,能不去吗?
盛阳眼神一变,萧慕远没辙,硬著头皮又问,去山上。。。。。。做什麽?
去了就知道。
萧慕远顿时罩在一层不好的预感里开始郁郁寡欢。
萧慕远原打算竭尽所能在菜地里磨蹭磨蹭,拖延时间,没想盛阳手脚麻利地将他该做的事情都做上了,一完事就催著萧慕远赶紧洗个手走人。
蹲沟旁洗木桶的萧慕远死气沈沈应了一声,心里是把盛阳要带他上山的茬琢磨了不下千百遍。
盛阳到底要干什麽呢?他最近没干什麽得罪盛阳的事呀,做事勤奋做饭认真,这麽好的人上哪儿找不是,盛阳怎麽就又看他不顺眼了呢?
萧慕远一把木桶洗干净盛阳就接了手,收拾完来时带的那些工具就要先回去,要萧慕远在那等,他回去拿上砍柴刀就来。
萧慕远奇怪了,今儿的柴早上盛阳劈过了啊,遂拽了拽盛阳袖子,虔诚地问了一遍。
你还是直接跟我说吧,你是不是想出什麽新法子折磨我了?
、水村山郭第四十章
四十
盛阳盯著萧慕远足足好一会才开口说话,他在想世上怎麽会有萧慕远这种人呢?这种。。。。。。老让人词穷的人。
废话少说。
萧慕远往地上一坐,不说清楚我不去!
盛阳冷笑一声,你想我打断你的手还是腿?
咱们现在就走吧。。。。。。
一路上萧慕远都揣著满腹忐忑,连句话都没敢和盛阳多说,就怕盛阳把他怎麽著了,一直到俩人爬上座小山,萧慕远看著盛阳抄著砍柴刀麻利地放倒了一根竹子,那些不安才烟消云散,疑惑也跟著翻了一番。
我说盛阳,你神秘兮兮拉我到这来,就为了看你砍一棵竹子?
盛阳不答,提著砍刀,俯身将倒在地上的竹子拖出来,拉过萧慕远的手就把竹头交在他手里。
萧慕远给手里突如其来的分量拽得一个踉跄,随即一愣,捧著竹头有些不明白,这是干什麽?
盛阳撩起衣角擦干净刀刃,开腔了,交给你了。
萧慕远这下彻底惊了,比盛阳要杀他还来的激动,交给我了?这什麽意思?
拖回去。
那你干啥?!
我的活已经干了。
你是说你只砍,其他的不管?你没开玩笑吧?要我一个人从这把东西带回去?
盛阳对萧慕远的吃惊全然不当回事,答道,个头也没比别人小,一根竹子罢了,就是一路拖回去也要不了你的命。
萧慕远更激动了,不是,你这无缘无故要我拖根竹子回去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怎会无缘故?鸡鸭不也是你想养的?
萧慕远一听,脑筋立马打出个结,这跟我想养鸡鸭有什麽关系?你也太能扯了。
盛阳反问,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打算养在哪?
萧慕远张嘴想说养家里啊,出口前又觉著哪里不对,这个。。。。。。他似乎还真没想过鸡鸭如果买来了,该安置在哪里。
难不成真往房子里塞?
只不过话虽如此,萧慕远还是不懂,就算得找地方养鸡鸭,可是这跟竹子有什麽关系?
盛阳对上他装满不解的眼睛,还是不回答,想知道?
那当然。
把它拖回去了我就告诉你。
。。。。。。。。。。。。
回去的路上萧慕远不停地想,他一定要找机会翻身,翻了身之後将盛阳狠狠踩在脚底下,碾碎他的尊严,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想著想著萧慕远渐渐觉得体力开始不行了,平坦的大路都能趔趄,拖著竹头的手也酸痛难忍,烈日炎炎,浑身大汗下雨似的出。
盛阳走在後头看他弯腰驼背寸步难行的样,毫不所动,不紧不慢跟著他。
萧慕远觉著这跟之前和盛阳赌气上山扛木头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好歹那会还有铁柱子帮一把,不至於那麽绝望。
盛阳,咱们休息一会吧?
恩,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萧慕远原就暴躁,这下是给盛阳点炸了,走走走,要走赶紧的,谁稀罕你跟我一块走。
盛阳对他的态度懒得多说,不温不火又道,实话,越休息越累,越累越会指望别人帮忙。
呸,说得好像我不休息就不累了,你怎麽不自己拖一根试试?
这话一出盛阳的眼神就变了,萧慕远立马意识到自个儿又招到盛阳了,可具体哪句招到的,他还真不知道。
你说什麽?
呃。。。我说我不休息了,马上就走,嘿。
盛阳伸手捏他脸颊,力气大得萧慕远敢怒不敢言,直把萧慕远的嘴都给挤成了鸟嘴似的模样,下次再敢乱呸,没有饭吃。
萧慕远就乐了,敢情盛阳压根没搞清楚过俩人谁才是管饭的。
想归想,萧慕远也没敢再耽误,老老实实接著拖他的竹子。
盛阳没再说话,俯身拉起竹尾,一下就替萧慕远减了大半的分量。
萧慕远心里那个高兴,顾不上琢磨盛阳怎麽突然出手相助,也不敢再说累,走得脚下带风,生怕盛阳嫌他磨蹭就不帮了。
盛阳大概是萧慕远见过的最怪的人了。
铁柱子将盛阳砍回来的竹子去了尾,把枝叶收拾干净,端著光秃秃的竹竿来回掂了几遍。
盛阳兄弟,我可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随手一砍都能是藤枝竹。
哪里,不过是看到你後院没用完的竹子,记住罢了。
那也很厉害了啊,隔壁家的二桥到现在都还认不全呢。
坐院里洗脸的萧慕远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探过头问道,竹子不都一样的吗?怎麽还有区分的?
铁柱子闻言一笑,道,当然不一样了,像你们要编篱笆,就得挑藤枝或者慈竹,就是得挑一些韧性好的,要不然太硬了一编就断了。
原来是这样。。。萧慕远恍然大悟,随即发现不对,编篱笆?谁要编篱笆?
嘿你这话问的,不是你们难不成还是我啊?
我不知道啊。
咦盛阳兄弟没告诉你吗?你们不是要养小畜生了所以编篱笆?
萧慕远愣了会,这才明白盛阳为什麽突然间上山砍了根竹子要他拖回来,原来是为了鸡鸭这茬。
盛阳你怎麽不早说?
盛阳擦著脖子上的汗,答道,早说你就肯拖?
这个。。。。。。萧慕远嘿嘿一笑,那我现在不是拖回来了麽。
两人说话间,铁柱子开始劈竹子,萧慕远一回头看他一手捏著竹竿一手操刀就这麽在手上劈,顿时吓了一跳,盛阳快看!
盛阳跟著回过头,怎麽?
怎麽这样劈的,这麽危险。
还专心致志劈著竹节的铁柱子这就笑了,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说道,不然怎麽劈?难不成像劈柴那样?
呃。。。萧慕远语塞,一想也是,竹子这麽长一根,立起来都困难,那你当心点,我看你这样,怪吓人的。。。。。。
哈哈,没事别怕,没你想的那麽难,诶盛阳兄弟,你们家还有多的刀吗?
盛阳答著有,进屋去取了出来,萧慕远一看顿时有些紧张,这是做什麽?一根竹子还得两个人劈吗?
盛阳按著刀刃往台阶的石头上磨上几下,说道,又不是劈两下就能编篱笆。
啊?那还得怎麽著啊?
劈竹条。
萧慕远一听就觉著不是什麽省事的活儿,看了眼铁柱子又问,竹条也像铁柱子现在这麽劈吗?
不然?
啊?那你都没劈过,会不会劈到手啊?
。。。。。。
盛阳就想萧慕远肯定不知道乌鸦嘴仨字怎麽写,铁柱子倒是给逗笑了,说著,看不出来小兄弟胆这麽小,别担心了,不是什麽大难事,力气把持住就行了,再说了,干活谁没个伤手的时候,有啥好怕的。
铁柱子很快就把竹子劈成了好几份,萧慕远抽出一根琢磨了一会,不能就这样直接编吗?
哈,别开玩笑了,那麽粗怎麽编,要真能编,那得多少竹子才够你一块篱笆。
那现在这样一棵竹子就够了吗?
这可说不准,盛阳兄弟头一回劈竹条,劈不好的那肯定编不了,得作废。
还得分劈不劈得好啊?不是劈开了就行嘛?
那可没这麽简单,你要想一根竹竿劈得多,那就得劈匀,你要劈一根粗一根细一根宽一根窄的,别说编出来不好看,就是你编都觉得勒手,还容易断,那就等於浪费了。
萧慕远听他说得复杂,有些意外,打到这村里来生活开始,他就发现许多事情面上看著简单的,其实做起来都不容易。
还真幸亏他有个盛阳。
盛阳乍一看见萧慕远那情深意重的眼神,冷不丁冒了身冷汗,怎麽?
我才发现你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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