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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如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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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你老不来观里我们几个闷得慌。”成嵩攀上少年的胳膊道。
“好了,师父正找你呢,快去吧。你们几个,吕师叔布置下的功课做了吗?”少年环视围在自己周围的一干小道童。
几个人见说还是可怜巴巴地瞅着少年不愿动。
少年禁不住一抿嘴笑了:“行了,这次我不会告诉方师叔,不过下不为例。”
“哦!”小道童们一声欢呼先后跑下台阶,末了成嵩还不忘回头喊一声“大师兄,今晚不许走啊。”
少年对着他挥了挥手,看他们走远了回过身来帮沈白解了定身咒:“你就是方师叔徒弟?”
沈白看着他点了点头。
少年看着眼前这个束了双丫髻身着一领青衣,绿鬓朱颜明眸皓齿的小师弟笑着问:“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沈白,七岁。”沈白惜字如金。
“我是你茅师伯那边的弟子,莫青。”少年伸过手拉住沈白,“走,我带你回去。方师叔这些天不在你一定没少被他们欺负。”
他就是师伯和师父常常提起的莫青师兄啊,沈白偷偷望一眼莫青神色柔和的侧脸,难怪师父总是看不上成嵩师兄。
眨眼已是六年,这天因了一件事成嵩到茅观主面前告了沈白一状,茅观主责罚沈白不许吃饭并且在夜里子时之前将玉皇殿、三清殿、四御殿、灵官、文昌殿甚至膳堂等等观内大小房舍清扫一新。
成嵩站在茅观主身后一脸得意等着沈白开口讨饶,不料沈白一声不吭躬身领罚退了出去。成嵩看着沈白日渐挺拔的背影不由得又急又恨,匆忙从师父房里告退出来追上沈白:“你,你,你依我一次又怎么了?”沈白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走着。成嵩恨恨地一跺脚站在了原地,看着沈白转过三清殿往后面去了。
数九寒天,江南的冬天就算不下雪也是又潮又冷,何况道观在山上免不了飘雪。入夜的时候大雪片子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沈白挽着袖子拎着水桶走进四御殿哈了哈手俯身把抹布浸到了水桶里,从桶里溅出来的水珠子掉到地上不消一会儿就结了冰。
莫青就在这个时候悄悄的站到了沈白面前。
“师兄?”
莫青把他手中的抹布夺了过去:“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犟?”
彼时莫青已是临风玉树,沈白微微仰着头看着他咬紧下唇不言语。莫青经常代茅观主外出下山去处理一些山下的俗务自然不知道沈白和成嵩这些年来关系紧张的个中缘由就是他。
“师兄知道你受委屈了,下次出门师兄一定和师父说带你一起去,不会把你留在观里给成嵩欺负了。”莫青说着大手抚在了沈白的头上。
“嗯。师兄,拉钩。”沈白对莫青伸出他红通通的略显肿胀的手指。
莫青“嗤”的笑出声来握住他的小手:“再过两年就束发了,还玩这个。”
沈白等着莫青带他一起下山一等就是七年,每一次看着莫青被茅观主分派了任务从他面前走过他都会目送莫青离开。
终于,因为山下皇族之间为夺大宝死了很多人,有看不过的善人上山来请茅观主把这些死者的尸首送回家乡,茅观主几乎把观里所有的弟子都派下了山。莫青送过一批尸首回来之后茅观主要他再去送第二次,但是同他一起的小道士却在上次赶尸的途中被僵尸咬死了,观里当时无人可用茅观主终于想起沈白来安排他们师兄弟一起下山。沈白和莫青这才遂了多年的心愿,两人结伴下山去了。
那一段日子两人晓宿夜行,同榻而眠,同桌而食,一路行到湘西,却也只到了湘西。莫青在到湘西的第二天早上就莫名身亡,当天晚上尸变,之后,沈白寻了一路再也没有见到莫青。
师兄……沈白握断了面前横出来的一截柴火指甲嵌进手掌里。“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地上投下一个长大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那个啥……本章定身咒咒语是某人引用自中国灵异网?灵隐岛灵异社,原文链接::bbs。lingyi。org。thread66628114。html
、第 3 章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地上投下一个长大的人影。沈白警觉的回头:“谁?”
“我。”应声响起的是成嵩粗犷的声音。
闻声,沈白如同一张绷紧了的弓:“你来干嘛?”
“干嘛?”成嵩跨进柴房,一双明晃晃的环眼毫无忌惮的从沈白的脸上扫到沈白的身上,“你说呢,沈白师弟?”
沈白本就苍白的脸上隐隐泛出青来:“成嵩……”
成嵩伸出蒲扇般的手捂住了沈白的嘴,另一只手一甩,一把钢刀剁到地上斩开了缚着沈白脚踝的铁索:“小声点儿,被师父听见了你我都得倒霉。”
沈白一愣,瞪着成嵩黝黑的面皮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成嵩抖出一件他自己的肥大道袍罩在沈白身上,捡起钢刀一扯沈白的手腕就出了柴房:“跟我来,当心被吕师叔撞见。”
“吕师叔?”沈白的脑子里此时如同一团乱麻,一回到山上他连师父都还没来及去见就被守在门口的几个师兄擒住带到了茅师伯面前,茅师伯更是莫名其妙认定了是他勾结了路上遇到的那个不知名的妖怪害死了莫青师兄,现在从小到大找他麻烦的成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偷偷放了出来,更提到了他每次见面都说不上话的吕师叔。
“就是吕师叔,你以为是谁害你呢?”成嵩一面小心张望着带沈白往观里的后门去一面说。
“吕师叔为什么要害我?”沈白更是不明白,师叔吕征虽然对人冷口冷面但是两人之间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怎么会害自己?
“这个事儿,谁知道呢。我亲耳听到吕师叔到师父房里告诉师父说你勾结妖孽害死了大师兄。”成嵩蹑手蹑脚的打开后门拖了沈白出去。“快走,今天别跟我犯犟逃命要紧,等出了句容县师父他们不容易找到了再想法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沈白跟着成嵩往后山跑,两人净捡黑影重的地方走,成嵩在前面不停地说:“说谁杀了大师兄我都信,惟独说你我不信。大师兄虽然经常不在观里可一回来就往方师叔那去找你,任谁看不出来你们俩的感情是师兄弟中最好的?吕师叔的话连我这混人都不信师父竟然信,不知道吕师叔给师父灌了什么迷汤……”
成嵩的魁梧的身躯突然一僵退后两步松开了箍着沈白手腕的大手,话音也变成了一声闷哼。沈白一惊从后面托住了他:“成嵩?”一低头赫然看见一把匕首没入成嵩的小腹之中只剩刀柄。
“师叔我……”一个头顶镏金莲花冠身穿绛色孔明八卦法衣面白如傅粉的中年道士笑吟吟的从前面的石碑后面慢悠悠的转了出来走到月光下,“给你师父灌的迷汤就和沈白给你灌得一样。”
“师叔!”沈白踏前一步用肩膀顶住成嵩宽厚的背,又急又怒地瞪着前面的中年道士。
“你这老妖道……”成嵩提一口气骂道,“凭什么和沈师弟比!”
“妖道?”中年道士目光流转媚态渐现,“只怕没有你这沈师弟妖吧?”
“呸!”成嵩吐出一口血水环眼更大,“沈师弟七尺男儿汉哪里像你?”
“是吗?”中年道士的嗓音也渐渐柔媚起来,“那怎地迷得莫青自从见了他就天天的往代赭居跑?怎地迷得你天天惦着他?”
“咳咳,那是我和大师兄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隔着道袍沈白觉得成嵩的身子热了起来,沈白不由得耳朵有些发烧。
“哼。当年若不是他娘方师兄也不会做了道士,若不是因为收留他方师兄也不会做不成观主……”
“妖道,是你喜欢方师叔吧?”成嵩说着笑得呛咳起来。
沈白听得愕然,这么多年吕师叔对自己一句话都没有是这个原因?
中年道士一直半合着的眼慢慢睁大对上沈白的眼睛,暮春早夏的夜里透出的寒意让沈白打个冷战。
中年道士宽大的袍袖里倏地闪出两道金光,成嵩一挺,飞身扑上。当的一声火光四溅,中年道士手中那一双奇怪的金色兵刃荡开了成嵩的钢刀,接着他右手一劈那兵刃锋锐的九道刃口切向仰面跌在地下的成嵩的下腹。沈白不及多想手一抖银丝闪电飞出缠住了中年道士的手腕,成嵩就势滚开左手一撑地闪到了道士身后。道士右腕一翻他那奇怪的兵器刃口触到了沈白的银丝,他想割断沈白用来牵制他手腕的银丝。成嵩的钢刀从他背后刷的砍来,丝毫没有犹豫。道士转身,左手的兵刃飞出没入了成嵩的脖颈里。成嵩的钢刀掷出钉入了道士的右肩从后面透出,道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走……”成嵩的声音已经几乎不能辨认,“快走……小白……”
这一变故发生的极快也是沈白始料未及的。成嵩凸出来的眼珠望着沈白,摇晃着向前走了两步“噗通”倒下,嘴角和脖颈刀口不停地溢出来大片的殷红。
道士咬着牙喘息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沈白手上的银丝因为刚才的变故稍微一松被他挣开。道士极快地从成嵩的脖子上拔下了自己的兵刃转向沈白:“哼,现在轮到你了。”
话音未落,一阵衣袂翻飞的声音掠过,道士面前只剩了成嵩不再淌血的尸体。
“人,人呢?人呢?!”
空旷的后山只剩下那不辨男女的惊声尖叫。
沈白醒来的时候迟墨正背对着他坐在八仙桌边喝茶,至少沈白在看到真相之前是这样认为的。
“醒了?”迟墨没有回头,低沉的声音灌入沈白的耳朵里,“还以为你要食言。”
沈白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到给自己倒茶润润嗓子,不想,倒入茶碗里的是带着腥气的红色。沈白的目光移向迟墨:“这是什么?”
迟墨微笑着抬眼:“你说呢?”
“什么的?”
“人的。”
“什么人的?”
“成嵩的。”
沈白手一抖,茶碗里的血洒到了桌子上。朱红的八仙桌,深红的鲜血,映在一起煞是晃眼。
迟墨看一眼在桌上慢慢晕开的血,道:“浪费。虽说不好喝。”
“你……”沈白眉头紧蹙。
“他已经死了,是你师叔杀的,我只不过顺手牵羊而已。”迟墨放下手里的茶碗,从旁边的凳子上拎了一个包袱递到沈白手里:“你的。”
沈白接过包袱目不转睛的看着迟墨。
“我去睡了,戌时三刻我们上路。”
未见动作迟墨坐过的地方已经空了,沈白愣了许久颓然的坐到了桌边的凳子上。短短时日,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房里一片漆黑的时候迟墨出现了,没有掌灯,迟墨递过一身衣裳,沈白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迟墨一挑眉,一把将沈白拉了起来,刺啦一声就将沈白身上的道袍亵衣扯了两半。沈白表情木然的脸上染上了窘迫的红,慌忙伸手抓住了滑下去的衣裳。
迟墨一双重瞳电眼在黑暗之中格外的亮,微微眯着,一丝笑意在他眼里一闪而逝,抬手把衣裳丢在了沈白的怀里:“换上,上路了。”
迟墨带着沈白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客栈里只剩一个守夜的小厮坐在柜台后面打盹。迟墨抛一块碎银到柜台上也不说话径自开门出了客栈,沈白随手帮忙带上了门垂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两人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城门口,沈白忍不住开口:“夜里不开城门。”
“谁说要开城门才能出去?”
迟墨大袖一展把手插到了沈白腋下只见影子一闪两人越过了城墙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沈白移步从迟墨怀里出来上了官道:“要越墙而出就早说。”
迟墨站在原地饶有兴味的看了看那清瘦颀长的背影,踱着步子跟了上去:“你的血一定很美味。”
沈白眼神一变,袖内隐见动作。迟墨却不再多言笑盈盈的拐上了官道边岔出去的小路。沈白紧盯着这个穿着一身古色来历不明的男人走在后面。
玉兔东升西落,东方已经可以看到一抹鱼肚白。沈白见前面晨雾之中现出轮廓模糊的村舍,迟墨站住打个呵欠,回头说:“到前面找户人家借宿。”
沈白从他面前走过,又停下回身道:“你莫不是要进村害人?”
迟墨在路边寻了块石头坐下,笑言:“我是要找你师兄。”
沈白看着他眼里透出惊喜脸上却不着痕迹:“你知道他在哪儿?”
“算是吧。你快去找个地方借宿,晚上好见他。”
惊喜过后,沈白又迟疑:“你怎么知道他在哪儿?”神色之间很是警觉。
“你去就是。”迟墨似乎不打算告诉他其他的。
沈白看了看迟墨一转身一身白衣隐入雾里。
迟墨从袖筒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拔开瓶塞送到嘴边喝了两口忍不住皱眉:“不是新鲜的果然很难喝。”
作者有话要说:杀人了 =
、第 4 章
迟墨和沈白在村子里一户把着村边的人家借宿。那是一个商人的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吃过早饭男人别了妻子就往城里的绸缎庄去了,沈白静静地站在房门口看着嘴角微扬起眼底深处生出明灭不定的光华。迟墨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手里摆弄着那个空空如也的黑色瓷瓶望着窗外,阳光晃得他的眼睛想要流出眼泪。可是人以外的没有那透明的水滴吧,迟墨心底逸出一声叹息。
“你……”
“你可是我用踢云乌骓换来的,若要杀你也得是我才有资格。”迟墨截断沈白的话把那个黑瓶子装进了袖筒里,起身进了里间歪到床上,“你师兄不是我杀的。”
沈白退进屋里关上房门,站到床前看着迟墨:“他为什么要来这?”
迟墨闭着眼睛拍了拍床里面的空地方说:“到了晚上自会让你知道。”
沈白沉默了一下足下一点整个人地横着落进了床里面连个声响儿都没有,只是和迟墨里面的左手隔了一拳的距离。迟墨嘴角噙上一丝笑意,右手一挥床帐落下遮住了渐渐晒人的日光。
中午时分,商人的儿子来叫吃饭,只沈白一人去了。等沈白吃完回来的时候迟墨依然在床上熟睡。沈白撩开床帐有光正落在迟墨轮廓深刻的脸上,让沈白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神。
“嗯?”漏进帐子里的阳光惊醒了迟墨,那两道浓且英挺的眉微微一蹙,眼睛瞎开一条缝,却是目光如电直直地看进了沈白的眼里,“吃完了?”
“嗯。”沈白轻轻落到床里面床帐同时合上,这一方空间陷入一片昏暗。沈白躺在床上,用余光去瞄迟墨,那侧面越发的显得轮廓分明。他到底是什么?
“睡吧,夜里要见你师兄。”迟墨闭着眼说。
沈白迅速别开目光合上了眼睛,脑海里一个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夜半,女人的尖叫和野猫带着惧意的冷叫声惊醒了原本宁静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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