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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方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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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无射有孕之下,步法却是不受任何影响,一股真气下意识地护住腹中的两团稚软,他不
想连累孩子们受伤。
战况极是激烈,陈九被掳在一旁,黑暗之中,他看不清楚招式,只能听到一声声的利器碰
撞,「乒乒乓乓」的声响。
心道一声不好,慕容无射这般逞强,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不再多想,趁著那名武当弟子给万鹤菊递剑的功夫,陈九拔腿就跑。他的腿脚麻利,对幽冥
教的本宅又极是熟悉,等到那人发现再追,已经让他跑出了老远。
三绕两绕,身後那人便不是对手,陈九回头看看,长吁一口气,总算是甩开了。
心里火急火燎,陈九就差脚下生出两只轮子,慕容无射死要面子不肯呼救,他可不会,他打
算叫来本宅所有的人,七个打一个,太过分了,偏生慕容无射还肯接招!
奔到墨染的房间,才想一脚踹开那门,墨染便从里面开门而出。
墨染微微皱眉,刚想询问陈九,心中猛得就是一沈,陈九的模样狼狈足以说明一切,後院有
事。
一声清啸,墨染顾不上等待同伴,运起轻功,直接向後院掠去。
陈九跑得虽快,但比起墨染的轻功可就要差劲多了,待他拼命了似的跑回後院,战况已近尾
声。五柄长剑落在地上,仅剩万鹤菊和天衡之位的武当弟子仍是手持长剑,勉强支撑。
此时的恶斗,已再不似先前的那般模样,墨染和紫檀往死了攻击,招招致命。七星剑法没了
阵型,慕容无射瞄准空档,长鞭猛得一挥,直探向万鹤菊的左臂。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万鹤菊五指突的一松,长剑再次落地。
这一仗,是武当败了,而且是惨败。
(0。2鲜币)一醉方休44
慕容无射站在原地,收了真气,手腕上的蛇鞭顿时垂在了地上,丝毫不像刚才的坚利。
身後杂乱的脚步传来,慕容无射也不回身,只等那人走近。
那个人,正是陈九。
他的哑穴被点,飞奔过来已是身体极限。直到看到地上躺的人,陈九的担心方才放下,可又
觉得战局已经结束,为何慕容无射仍是站在原地,无动於衷。
陈九不太放心,刚刚走近慕容无射的身旁,面前就是阴风一阵。颈间有些冰凉,陈九下意识的偏头看看,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嗯,嗯,嗯……」
哑穴被点,陈九再怎麽用力也发不出声音。
「酒公子,还想说什麽……」
慕容无射低头看了一眼正在替同门疗伤的万鹤菊,「万鹤菊他冤枉你了吗?!」
手腕突然用力,坚挺似铁的长鞭顿时在陈九的脖颈上割出一条血红,「陈九,你居然敢背叛我!」
慕容无射不是质问,因为此时的质问,已经没有意义了!
心里有如一把火焰在烧,慕容无射猛得一抬手,转眼之间,陈九已经被震飞出去。
「嗯……」
周身巨痛,陈九咳了两下,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
倚靠在石栏上,陈九模样极是痛苦,手捂在胸口的位置,双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似乎是火气仍未发泄够本,慕容无射扬起手,长鞭乱挥一通,一直打到院中花草凌乱,石子
狂飞。
墨染和紫檀想去帮忙,却被慕容无射的怒气吓得不敢动弹,直到那一声呻吟。
只见慕容无射一手撑腰,一手抚上侧腹,满脸极是痛苦的样子。
「教主……」
墨染和紫檀伸著手,一左一右地站到慕容无射的身旁,「教主,怎麽样……」
慕容无射用力吸了两口气,胸口的那一股苦腥才被压下,「我没事!」
听起来,声音极是勉强。
墨染不甚放心,轻扶慕容无射的手肘,却被慕容无射无情地甩开。
慕容无射丝毫不领墨染的情,视线一扫石阶处的陈九,目光冷冽,「你听著,等孩子生下来,我欠你的两条人命就算清了!」
双拳紧握,指甲欠入掌心而不自知,「从今以後,两不相甘!」
慕容无射脾气倔强的可怕,一旦他选定前路,他就会比任何人都要坚毅,都要固执,谁也都
不知道他的内心,会有怎样的执著!
陈九咬著牙,眼睁睁地看著慕容无射离开。
就这样,结束了吗……
墨染和紫檀无心去管陈九,他们稳稳地将慕容无射扶回内室,直到後半夜,在确定慕容无射
的身体没有什麽大碍的时候,这两人才恍然记得院中的陈九。
陈当家的身体没事吧,刚才那一摔,摔得可不轻呢!
慌忙赶了出来,早已不见陈九的身影,墨染和紫檀面面相觑,人呢,人走了吗?
的确,陈九是走了,墨染扶慕容无射回房的时候他就走了。为什麽?他不是心虚,更不是愧疚,他是在生气,生慕容无射的气!
(0。24鲜币)一醉方休45
躺在本草堂的诊室内,陈九干脆闭眼假寐。他的伤势颇重,踉踉跄跄地由幽冥教出来,也懒得回家,就直接奔著本草堂而来。
「陈当家的,您还有哪里不合适?」
本草堂的大夫尽职尽责的询问,听在陈九耳里,却有说不出的古怪,「我……」
陈九轻咳两声,他的声音沙沙的,自从哑穴被解开之後,他的嗓子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突然有些颓废,陈九赌气道:
「我哪里都痛!」
那位大夫毫不介意,这样的病人他见得多了,「陈当家的,用不用通知您府上的人?」
「不用了,您帮我收拾一间病房吧!」
病房是本草堂的独创,有些病人不合适回家治病,他们就干脆让人留住下来。药堂後面的那
两排房屋,就住在那里。
大夫点头应了,千里酒庄和本草堂关系融洽,平日里,陈九又是极其的关照街坊邻里,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他们自然是不会拒绝。更何况,他也认为陈当家的应该住下来留医观察呢!
陈九意兴阑珊,大夫送来了两碗汤药,他哪碗都不想喝下,喝了不一定会好,而不喝,几天之後也能痊愈!
像是在闹著脾气一样,陈九极不痛快,整天都昏昏沈沈的。
半月之後,大夫结了诊,陈九也不好再赖在本草堂,揣著两张药方,独自离开。
大夫说他的内伤颇为严重,眼下谈不上痊愈,只是暂时压住了伤害。今後,他还要注意调养,什麽补药之类的,都要按照服用。
陈九极是失意,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之上,他还不想回去千里酒庄,那里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他暂时不想做牛做马,整天累得要死。
随意地抬眼,当初投钱的那家酒肆竟就在眼前,陈九一愣,慌忙之中想要转身。
岂料……
「阿九……」
真是怕什麽来什麽,陈九无奈地回头,果然,正是阿来!
好久不见陈九,阿来十分兴奋,「阿九,你怎麽……」
阿来突然噤声,指著陈九的脸,「你怎麽……」
陈九皱著眉,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庞,「我的脸怎麽了?」
「脸色不好,你生病了?」
阿来扯下围裙,拉著陈九坐到一旁,「你最近去哪里了,他们说你很忙?」
「也没什麽,都是生意上的事了。」
陈九不愿多说,阿来也不勉强,「你啊,我家娃儿都八个月了,你这个做干爹的……」
阿来没有继续再说,但脸上的表情……
陈九看得出来,轻轻一笑,「那好吧,今天我就去看我干儿子去!」
想起那个粉嫩可爱的小娃儿,陈九的阴霾一扫,难得高兴起来。
陈九不是喜欢孩子的类型,但自从知道自己即将成为爹爹,他对於小娃儿的喜欢就与日俱
增,真恨不得抱上一个,好能时时搂在怀里。
到阿来家的时候已是下午,那个爱睡觉的小家夥刚刚午睡醒来,精神正好。
陈九激动地抱起孩子,随即又匆匆放下,伸手揉了揉闷痛的胸口,这小东西还真是劲头十
足,踢得他生痛。
阿来家那位走过来,满脸是笑,「他啊,最近皮了不少!」
看著床上径自折腾的小小娃儿,陈九双眼都舍不得离开,「那岂不是更难带?!」
「这倒不会,他现在哭得少多了,不像小时候,嗯嗯啊啊的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麽!」
阿来跟在一边,极满意地跟著插嘴,「他现在正是最好玩的时候呢!」
阿来家那位瞪了他一眼,什麽叫好玩?儿子是拿来玩的吗?!
陈九不理人家夫妇两人拌嘴,径自沈浸在干儿子带给他的快乐之中。小家夥会爬了,过几天
他就会走路,会说话……
陈九从心里稀罕这个孩子,之後的日子,他几乎天天过来这边。
一醉方休45後半部分
陈九有些怪异,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阿来都察觉的清楚。陈九是怎麽了,前一阵子说忙碌不堪,现在又天天跑到他家,帮忙哄起了孩子。
阿来可不认为陈九会有那麽多闲暇。
「阿九啊,你……」
阿来顿了一顿,言语有些试探,「阿九,你没事吧?」
「没事啊!」
陈九答得随意,更加令阿来怀疑,「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麽困难?」
「没有!」
陈九不愿多说,说了阿来也帮忙不了,他那个根本不是困难,是灾难!
阿来皱了皱眉头,他和陈九从小一起长大,兄弟一样的关系,似乎没什麽不好开口的!如果
阿九真的有什麽事情,他一定会主动来说吧!
心思放下,阿来也不再去发愁,愿意看孩子就看孩子吧,有人看著,他还省心了呢!
表面上,陈九始终云淡风轻一样,但其实,他的内心,没有一天不再挣扎。
当初的恼火已经随风散去,仔细想想才发现,如果这事换了他,他恐怕一样气愤。
背叛呢,那可不是小事!
将近一个月,幽冥教那边没有一点儿消息,而武当,也默契地选择了三缄其口。他们没说曾
去幽冥教讨要剑谱,更加没有说曾在那边惨败。
一个月的时间,陈九将事情想了千遍、百遍,很多时候他是身不由己,很多的东西,他是抛
舍不下的。这一点,慕容无射应该也是同样。
但是,为什麽身处同样的境地,慕容无射却不能理解自己?!
回到千里酒庄,陈九仍是尽量抽空过去阿来家里,直到……
阿来家来了客人,是专等陈九的。
陈九坐在桌旁,不张罗倒茶,也懒得正眼去瞧,似是极不待见的样子。
那人从布包中掏出一只长条锦盒,放到陈九的眼皮底下,「陈当家的,这只老参……」
那人顿了一顿,「是给你补身子用的!」
陈九撇了一眼,这个墨染,一大早跑到阿来家等他,还拿了一只老参过来,显摆是吧!
「是慕容无射让你过来的?」
「不是!」
墨染实话实说,陈九一撇眼,「不是他让你过来的?那你还敢过来,你又不怕他了?」
墨染脸上尴尬,「其实,教主右手的事情,不怨你!」
话里有话。
陈九狐疑地抬头,「你什麽意思?不怨我,那怨谁?」
墨染显得十分谨慎,「今天我过来,就是想给陈当家的赔个不是,其它的……」
「你不想说,是吧!」
墨染抿住嘴角,扭头看了看屋外,极不想说的样子。
这事若是发生在以前,或许,陈九还会给墨染这个面子。但是今天,他不会,他是彻底地火
了!
站起身,陈九抓过锦盒,一下子扔了出去,什麽赔不是,要赔什麽不是?!
突如其来的状况,直弄得墨染手足无措,他们是很有诚意的,怎麽……
「你们想怀疑就怀疑,今天不怀疑了就送我这个──」
陈九指著门口,「告诉你,我陈九用不著你们的老参!」
墨染急於解释,陈九不管不顾,揪起他的衣领就往外面拉,「你回去告诉慕容无射,我不用
他的关心!」
陈九气极了,嘴上像放爆竹一样的劈里啪啦,不管不顾。
「陈当家的……」
「你不用再说了!」
(0。34鲜币)一醉方休46
陈九和墨染争执,只见这时,院外突然一声马匹嘶鸣。
这……
这是怎麽回事?!
陈九看著墨染,那是幽冥教的马车,它怎麽会自己跑掉?!
「教主在里面……」
墨染两手一摊。
陈九傻眼了,「他怎麽来了?他怎麽不下来?!」
「教主身子重了,懒得下来!」
身子重了……
顿时,陈九蔫头耷脑,他怎麽没想到这一点!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轰走了墨染,陈九独自坐在院中,慕容无射走了,是因为自己的那几句话吧!
那是真心话,不可否认。
垂头丧气,陈九看著脚旁的小鸡、小鸭,突然有些伤感。
「阿九,这事是你不对!」
阿来端著饭碗,轻轻放到陈九的面前,「要骂,也得看清楚再骂啊……」
陈九无语,没头没脑的事情,他又干了一回!
春去夏来。
接连的几天,陈九始终都觉得心里不大踏实,慌慌张张的感觉。
他担心慕容无射,好几次都想过去看看,他很紧张,险些管不住自己的腿脚。
幸好,他忍住了。
不想自讨没趣,陈九知道那天他说得太绝,他真怕被慕容无射奚落一番,「酒公子」的面
子,他放弃不下。
窗外,轰隆隆的一阵雷声,豆大的雨珠落地,初夏的第一场暴雨终於落了下来。
陈九坐在床旁,脑中的深刻记忆重又回想一遍。
当年,也是这样。迷茫的大雨中,他碰见了正在树下躲雨的慕容无射。那个孩子很傻,雷声
阵阵的,怎麽能在树下躲避?!
他拉著慕容无射躲到另外一个地方,然後,他们碰到了百年不遇的山崩……
那件事情,明明发生在许久之前,但在陈九的心里,却好像就在眼前一样。
有些伤感,陈九轻轻一叹,他和慕容无射都变了,和以前不再一样了。
正想著,突然门外一阵骚动,紧接著就是匆匆的脚步声响。
陈九纳闷,连忙起身去开房门,「紫檀……」
意外。
心底的不安无限扩大著,紫檀来了,那麽慕容无射……
下意识地探头,却被紫檀一下子拉回,「教主要生了,他不让找你过去……」
说不出一句整话,陈九像傻了一般。
猛的一掌拍在陈九的肩头,紫檀大呼小叫,「你发什麽呆呢?!」
陈九反应过来,飞快地折返回屋,然後又飞似的跑到院里。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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