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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公主皇后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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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才知道婉皇后和涟漪根本就不在那里了,而东药房的人却谁都不肯跟他说实话,他一转念就知道这些人必是得了韦天兆旨意,便想也不想地带着雪含到了太极殿,找韦天兆问个明白。
“她们在幽铭宫,”情知瞒也瞒不过,韦天兆平静地开口,“你不用感到吃惊,那里环境清幽,是个养伤的好地方,朕已命曹元宠留在那里为贱、为皇后和涟漪医治,你不必担心。”
原来是这样。
太子虽然觉得此举似乎有些不妥,但既然韦天兆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多说,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父皇,儿臣前几日听涟漪说,她的什么、什么主人为她取名‘天奴’,这是怎么一回事?涟漪什么时候多了个主人的,是谁这么大胆,敢污辱涟漪?”
韦天兆脸色一变,枉他说什么也要瞒住太子婉皇后失德、涟漪非他骨肉这件事,可是他的所言所行又处处显得那么反常,其他的事他可以用各种理由蒙混过关,可是这件事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父皇?”眼见等了半天也不见韦天兆有回应,太子不由越发奇怪了起来,提高了声音叫道,他发现韦天兆的神情很奇怪,脸色变来变去,就是不开口。
“没什么,”韦天兆深吸一口气,既然没有办法解释得清,他干脆不做解释,“那只不过是涟漪自己胡乱说的,你也知道因为皇后的事,涟漪受了很大打击,神智有些不清,也许是她自己心里想的,你不必放在心上。皇宫之中哪有人敢对她不敬,你忘了她是朕最疼爱的女儿了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的,他最疼爱的女儿?哈哈,过去十几年来是如此的,只不过一朝知悉真相之后,他对涟漪和烟皇后除了婉皇后要报复的欲念,再不会有其他的情感了!
“是吗?”太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韦天兆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大概是涟漪自己糊涂了吧,“涟漪的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好?”
现在雪含已经知道涟漪在宫中了,肯定要吵着去跟母后在一起,这谎言他快要编不下去了,偏偏雪含的年纪又小,性子又执拗,他怕自己会没有办法劝得了雪含。
“还要再过些时候,”韦天兆比任何人都想要让涟漪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只不过他的目的不能为外人知罢了,“不过这种事急不来的,朕会派人盯着的,而且曹元宠已经随侍在幽铭宫了,有什么事他自会来跟朕禀报,你就不必多操心了。”
太子轻声应了一声,不知道要再说什么,韦天兆也闭上了嘴,两个人就沉默下去,气氛立时有些凝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韦天兆目光越过太子看向门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太子哥哥?”倒是一直被太子牵着手的雪含受不了这种沉默,轻轻晃了晃太子的手,仰起小脸来看着他,眼睛里有哀求之色,意即提醒太子不要忘了此行之目的。
太子霍然回神,低下头去看到雪含眼神,这才猛得记起正事儿还没问呢,他忙对雪含歉意地笑笑,又抬起头来看着韦天兆:
“对了,父皇,雪含说相信母后和涟漪,儿臣能不能带她去幽铭宫一趟?”
虽然幽铭宫是宫中人心照不宣的冷宫之所在,但雪含年纪还小,还不会懂得这些,她又吵闹得这么厉害,带她去看一看涟漪和婉皇后,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听太子说到雪含,韦天兆把目光收回来,落到雪含身上去,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个女儿呢,虽然他心里很清楚雪含是他的骨肉,可是谁叫婉皇后是用脏了的身子为他生了这个女儿,他怎么可能再像从前一样疼她爱她?
“没什么好看的,”脑海中猛的现出某种肮脏的画面,韦天兆看着雪含的眼神之中已满是厌恶与愤恨之色,冷冷地拒绝:
“反正她们现在一个昏迷一个呆傻,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人也不认得,看了也没用,苍涯,带她回去,以后再说!”
“儿臣不要!”不等太子开口,把韦天兆的话听了个明白的雪含立刻不高兴了,狠狠甩开太子的手,像是怕太子会强行将她带走一样,还往旁边挪了两步,离太子远了些:
“父皇,儿臣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母后和姐姐了,儿臣想她们嘛,父皇让儿臣去找她们,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她噘着嘴,背着小手,连连跺着脚,这份被宠溺惯了的任性和撒娇时可爱又可气的样子曾经是韦天兆最喜欢看的事。
可是现在呢,他看在眼里只会越发心烦,越发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住口!”
他突然咬着牙大吼一声,“朕说不准就不准,你再不听话,朕就对你不客气!”
雪含吓得一哆嗦,立刻没了声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韦天兆,连眼泪都忘了流。
也许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那么疼她爱她的父皇会变成这个样子,会对她这么凶,一点都不喜欢她了!
“父皇,你怎会这么骂雪含呢?”
太子也吃了一惊,眼见雪含一副受惊吓的样子,他又是心疼又觉得不解,上前把雪含拉到怀里:
“雪含有什么错呢,她不过是相信母后和涟漪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父皇究竟是怎么了?”
“没事!”
韦天兆咬着牙,拼命抑制住心头的怒火,为了不让太子起疑心,他还不能表现得太过分:
“你母后和涟漪成了这个样子,朕心里很不好受,总要发脾气,过阵子就没事了。朕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带雪含先回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话落他转过身去,将冰冷僵硬的脊背对着太子,用意决绝,看来雪含今日是难以见到母后和姐姐之面了。
太子看出韦天兆心情极差,也只当是他自己说的原因,并未往深处想,恭敬地施礼过后,抱起一直呆呆而立的雪含出了太极殿,一路返回东宫去了。
韦天兆突然回过身来,略一思索,快步出殿,往幽铭宫而去。
涟漪的眼神很痛苦
幽铭宫里一片寂静,不是因为没有人,而是因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因为涟漪独自离开幽铭宫事,韦天兆狠狠打了墨儿一顿,她的一条命差墨儿此断送掉!
经此一事,所有婢仆们更是感到自己性命之微不足道,不定什么时候惹主子生了气,就会遭到和墨儿一样,甚至比她还要墨儿刑罚,每想到这些,他们就一阵一阵打哆嗦,哪还有心情说笑呢?
因而对于墨儿的遭遇,她们也是感同身受,都极尽心力地照顾她,不过她们虽然心疼墨儿,却都不忍心责怪涟漪,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涟漪神智不清,最重要的却是因为她们都很清楚涟漪之为人,是绝不会故意把墨儿害成这个样子的。
倒是涟漪自己,虽说她们都不会让她做什么事,她就只是静静坐墨儿床边,听着墨儿的痛苦呻吟,她就会不能自禁地流下泪来。
“公主,你已经坐了一天一夜了,还是去歇息吧!”凝儿忙过一阵,回头却见涟漪还是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心中不忍,轻步上前劝说。
涟漪还真是好耐性,虽然呆傻之前她就那样安静,性子沉稳,但现在的她却比以往越加静了,常常一坐就是一天,眼睛直直地看着某个地方,很长时间才眨一眨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一座泥塑美人一样。
“哦,”凝儿的话已经说完好久了,涟漪才慢慢回眸,看了凝儿一眼,“她还没有醒呢,我要在这里看着她,她醒了我要问她还痛不痛了。”
凝儿愣了愣,跟着便明白涟漪对墨儿的心意,不由又是欣喜又觉得心中酸楚,继而又不放心婉皇后那边,便勉强笑了笑:
“那,公主若是觉得累,就再坐坐也好,奴婢要过去侍侯皇后娘娘了,少顷范嬷嬷就会过来,公主若有事,就大声叫奴婢们,奴婢们会立刻过来侍侯。”
自从梁冀带着侍卫守在这幽铭宫,凝儿她们就不用再担心放涟漪一个人在了,反正有侍卫在,涟漪就是生了三头六臂,也出不了这个宫门一步的。
凝儿交待完老半天,涟漪也不曾再开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凝儿的话。
“奴婢告退。”
凝儿心中苦笑,情知多说无益,矮了矮身子行了一礼,边擦着汗边出门去。
哪料她才一出门就看到韦天兆和王逸一前一后进了幽铭宫大门,她心下一惊,才要跪倒磕头见礼,韦天兆却及时一摆手阻止了她,她不敢多言,低头匆匆而去。
韦天兆摆了摆手,王逸留在屋外侯着,他刻意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进去。
涟漪微侧着身子坐在桌前,那纤巧无双的侧影便映入韦天兆眼帘,仿佛弱不禁风,着一身她平时最爱的雪青色长裙,头发微有些乱,却仍旧亮如丝,动人心魄。
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一双眼睛始终未曾离开墨儿那张布满痛苦之色的脸,也许她将韦天兆的话记在了心上,知道墨儿是为了她才被打成这样,所以她心里有愧!
这样看着墨儿的时候,她眼神之中有着深深的痛苦、自责、悔恨,诸如此类的情感,那份深入骨髓的痛苦似乎可以感染到别的人,让别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痛苦起来!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会相信此时的涟漪是个呆傻之人,呆傻之人怎么会有这样痛苦的眼神,怎么会有这样绝望的表情,怎么会有这样清澈的眸子?
韦天兆静静看了涟漪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天奴,在为墨儿这个丫头感到难过吗?”
他这一突然出声,倒把涟漪吓得猛一哆嗦,條地回过头来,乍一见是韦天兆,她眼神是慌乱而不知所措的,急急地站起身来,却又低下头去,“主人,你、会来?”
尽管她低头很快,韦天兆还是看得分明,涟漪刚刚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
“你哭了?”
慢慢走过去,韦天兆伸手抵住涟漪小巧的下巴,他手上用力,强迫涟漪抬起头来。
涟漪不敢违抗,到底还是把一张犹如梨花带露的小脸仰了起来,低垂着眼睑,瑟瑟发抖,呼吸又快又乱,一颗心大概也揪在一起了吧?
“我、我、我、、、”
青紫色的双唇早已干裂,涟漪每说出一个字,就要急促地呼吸好一阵,脸色渐渐转白:
“主人不要生天奴的气,天奴也不想哭的,可是、墨儿疼得好厉害,天奴心里难过,好难过!”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涟漪哭的那么伤心,那么无助,韦天兆就算再恨她,再想要报复她,似乎也被这样清澈的泪水给灼伤了一样,猛不丁抽回手去,后退了一步。
涟漪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这是她从公主变身到天奴以来,第一次哭出声来!
韦天兆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却明显的变了,是为自己的残忍吗,还是为失去涟漪这样惹人疼惜的女儿而感到痛苦和失望?
然即使他如此痛苦,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开胸怀,去试着宽恕婉皇后,宽恕没有任何过错的涟漪!
依他睚眦必报的性子,他永远也没有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何况婉皇后对他做出的事又太绝决,让他受到的羞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弥补!
可是对于涟漪,他的痛苦却是多于愤怒的,不管怎么说涟漪都是他疼爱了十四年的女儿,是他曾经深深相信这是他的亲生骨肉,是值得他付出一切感情来爱的女儿,是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啊!
就因为他对涟漪的疼爱如此彻底、毫不保留,待到发现他疼爱错了的时候,他才会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更不能为外人知!
就算他再想要折磨涟漪来报复婉皇后也好,当他看到涟漪这样痛苦,这样无助地痛哭的时候,从前的一切條然闪过脑际,他想起小时候涟漪承欢于他膝下的情景,往事一幕幕,哪能说忘就忘?
可是、、、
她们的痛苦她造的孽
“疼、、、”
涟漪兀自哭个不停,墨儿却被这样的吵闹声惊醒,本能地想要起身,哪料身子才一动就感到了锥心刺骨一样的疼痛,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来,听得人心酸莫名。
涟漪哭声戛然而止,猛一下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之中,却是一脸惊喜,也顾不上韦天兆了,几步抢过去跪倒在床边,却又不敢去碰触墨儿伤痕累累的身体,只是用双手用力攀住床沿:
“墨儿,你醒来了吗?!你疼得厉害吗?!我、我、我想让你不痛,可是、可是我不会做,我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也许是悲从中来,她眼中再度流下泪来。
“哦、、、”墨儿虽已有些知觉,却因疼痛而失去了所有力气,紧紧闭着眼睛,对涟漪的话恍似未闻,只顾痛苦呻吟着,一双眉都快要皱到一起去了。
自打入宫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受到皮肉之苦,撇开身体上的伤痛不说,这次的事让她陡然生出对宫廷生活的恐惧来,精神上受到的打击更甚于皮肉之伤,也难怪她一直都醒不过来了。
“你怎么还不睁开眼睛呢?”
涟漪急得跟什么似的,小巧的鼻尖上已经沁出细细的汗珠,泪水更是串串滴落,为了墨儿她所流的泪,比过去十四年所流的泪还要多。
这份感情绝对不是假的,尽管她已经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她对墨儿的感情也只是这几天的事。
“她伤得很重,一时半会儿是清醒不过来的。”
韦天兆看了半晌,被墨儿的呻吟声唤回现实,不由冷然而笑:
“天奴,你不必为她感到难过,她现在也不会知道,就像如果我要惩罚你,她也不敢为你难过一样。”
涟漪含着泪回过头来,微仰起脸看着韦天兆,表情是凄苦而无助的,“主人,我以后都会听话,你不要打墨儿,好不好?我真的会听话,我都没有再走出去,我没有!”
韦天兆紧紧盯着她晶莹的面容,牙越咬越紧,看到涟漪如此痛苦,他竟然没有想像中那种痛快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的恨意更深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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