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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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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如今将人送进去,那便要看身边这人的本事了。
唔……啊……
身上的衫子早已被褪去大半,整具身子都被少年郎紧紧搂着,火热雄健的胸膛汗涔涔地紧贴着她白皙的后背,有力的大手放肆地在她粉嫩酥软的胸前揉捏着,惹得她止不住连连呻吟,早将被三老爷冷落的忧愁丢到了脑后。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又常年流连温柔乡,皮松肉懒体力不济,又如何与如日方中的少年相比?
越发贪欢,只听那少年一面对天赌誓,一面含着她的耳珠子对天赌誓。
“我的好人,求求你快些给了我吧,我这一颗心都快要给你磋磨碎了!”
说话间一双不安分的手早已探进了樊音的亵裤,在里头一顿胡乱揉搓,樊音是个经过人事的少妇,如今被三老爷冷落已久,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撩拨,早已心荡神驰不知所以,只哼哼着应付道:“不是早许了你么,今晚的事成了,咱们从此远走高飞,以后我整个身子都是你的。”
那少年得了她的话越发起劲,一把将她按到在床上,原来他不是别人,竟是方晏南身边的随从小厮方宁。
这小子跟着方晏南多年,老早偷偷在心里恋慕樊音,如今樊音回来有意勾搭他,他如何能不上钩?只以为替樊音报了仇,她真肯随他双宿双栖去了呢。
二人亲热至傍晚时分,方宁才恋恋不舍地去了,樊音若无其事地唤荳儿打水进来给她梳洗,又就着荳儿的手热热地喝了一碗当归黄汤。
吃过晚饭后二太太便只带着徐凤临回来,原来方月环与余家二夫人多年未见,也被她死命留了下来,倒可以和念锦做伴,明天一起回家。
方晏南一人在家甚为无趣,晚上在大太太屋里陪着说笑了会子,兄弟三个下了会子棋,待有了睡意便独自回房睡下,谁知却被欣怡一把拉住。
“常常请戏班子回来唱戏,哪一回不花个一二十两?如今有不要钱的戏文给我们看,大少爷何不去凑凑热闹?”
方晏南眉头一挑,却见欣怡凑近他耳语了几句,方晏南听后虽数落她胡闹,却还是忍着笑跟在她身后往客房睡
81、第 81 章 。。。
去了。
直至更鼓打过了三下,万籁俱寂月黑风高之时,一条黑影悄悄窜入念锦的卧房,借着一点细碎的星光看见被子里鼓鼓的,只道方晏南喝了药正蒙头大睡,便叫背后用棉被裹着的人放下朝方晏南被窝里一塞便爬窗溜走,那女子早已昏死过去,身上被脱得只剩小小的肚兜和薄绸撒腿裤,长发凌乱地披着盖住了一半的脸,莫说黑灯瞎火,就算大白天的,这慌慌忙忙地时候方宁也实难顾得上去看她的长相。
四更时分方家大院里响起了彻天动地的锣鼓声,原来有人看见有贼人窜进了大少爷大少奶奶房里,很快把全家都惊动了,大太太披着衣裳和大老爷互相搀扶着一路跌跌撞撞赶过去,二老爷三老爷夫妇也各自出来了,一群人却在半路上遇见了闻声从客房里走出来的方晏南。
“大少爷这是打哪里来?”
宋妈妈见了他却如同见了鬼一般,不等大太太发话,她先站在众人身后问了出来。
方晏南循声看去,目光冷冷地定格在宋妈妈身上,宋妈妈向来不怕他,却不曾想被他看得背脊一阵发凉,不由朝徐凤临身后缩了缩,好在众人都不理论,只担心方晏南有没有伤着,方晏南这才握着大太太的手笑了笑。
“让父亲母亲操心了,孩儿也是听见锣鼓声过来看看,都怪欣怡丫头糊涂,拿错了香盒子,洒了一屋子才闻出不对,孩儿最不喜欢那味道,就挪到客房睡一夜,没想到竟躲过蟊贼了!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早吓跑了,我们进去看看可短了什么东西不曾。”
说罢亲自扶过大太太的手朝自己屋里去了,众人不明所以,也纷纷跟着,宋妈妈却阵阵腿软迈不动步子,徐凤临问她怎么了,她也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这里听见方晏阳在前头催了,徐凤临才叫了个小丫头先馋宋妈妈回去,自己加紧步子跟上,却觉着身上一沉,原来是方晏阳将身上的袍子披在了她身上,不由惊喜地看了他一眼。
“大夜里的穿这么单薄,回去要冻病了,可谁来伺候我?”
方晏阳被她看得脸上一红,徐凤临心里高兴也不同他争辩,却被他牢牢攥住了冰凉的手,小夫妻二人并肩跟在众人身后。
第29章
樊音在一阵嘈杂声中昏昏沉沉地醒来,只觉得身上很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忙扯过身边的棉被盖着,却被那锦缎背面上的百子献寿图看得一怔,忙抬起头环顾四周,这分明不是她的卧房!
扶着还在阵阵抽疼的额头,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她明明在家里跟方宁亲热,接着方宁走了,荳儿进来伺候,给她喝了汤,接着……接着……接着怎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摆设都是些名贵稀罕的东西,却不像三太太的喜好,应该不是三老爷的房里,那这里是……
正想着却听见外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樊音下意识将胸前的被子裹紧,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门口,却见房门被砰地踹开,一群人簇拥着老爷太太们走了进来。
众人见了她这副样子,纷纷目瞪口呆。
除了三老爷之外,家里几个男人都识趣地避了出去,丫鬟婆子们倒想看热闹,可觑着大太太的脸色,还是安安分分走远些的好,这里三太太二话不说走到跟前甩手给了樊音一巴掌。
“说!你在大奶奶屋里做什么?”
樊音没想到三太太向来缩头装乖,今天居然敢第一个跳出来,一时躲不开被她打得七荤八素,却听见二太太上来一把拉住。
“你跟这种不要脸的生气做什么?仔细身子。这可是我们三老爷的心肝宝贝肉,很该叫他自己去问,没得事情过去了又不待见你。”
一句话说得三老爷本来就一黑到底的脸色紫涨得跟猪肝似的,几道眼光刷刷落在他身上,弄得他本来就气得生疼的心口越发憋屈,却看也不看樊音一眼,走上去扶三太太坐下笑道:“一个下人也值得你这么动气,好不好,明天找人牙子来,卖了省心。”
樊音此时方知事情不妙,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廉耻,冲下床自身后一把抱住了三老爷的腰。
“求老爷老爷发发慈悲,樊音的一颗心一个人全都给了老爷,樊音宁愿在方家做个千人踩万人踏的奴婢,只要还是老爷的人,还能远远看上老爷一眼就满足了,求老爷别赶我走……”
说着早已声泪俱下,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要说见过不要脸的,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话说得倒好像三老爷负心绝情抛弃她似的,她这可是自己脱光了在别的男人床上被逮着的呢!
三老爷本来碍着面子不愿与她纠缠,听了她这话,便是再好的涵养也绷不住了,一回身狠狠钳住她的肩头一字一句道:“我还要怎么对你慈悲?我对你慈悲,将我多年的体己交给你收着,抬举你到什么地步你心里清楚!你是怎么报答我的?暗害平儿勾搭小厮!可笑我竟还舍不得你,被你花言巧语骗着就信了你,打量冷落你些时日,叫你知道些好歹仍旧让你上来,没想到……哈哈!自古嫦娥爱少年,是我疯了,竟然相信你狗嘴里吐出来的一颗真心!”
越说越气红了眼,竟不顾众人的劝阻揪起樊音的头发便将她往外拖去,可怜樊音细皮嫩肉的女儿家,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就这么被他拖回她自己屋子门前,{奇}也不许她进去,{书}只按在地上跪着,{网}在滴水成冰的夜里光手光脚地早已冻得没了知觉,心里知道还需求求他,一张嘴却早已冻麻了,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众人皆知三老爷盛怒,要再跟过来只怕越发叫他没脸,便在大老爷的招呼下各自散了,只道叫三老爷出出气也好,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打她一顿都便宜,便是打死了,不过是个不得生养的小老婆,值什么?因此如今跟在身边的唯有荳儿,荳儿见三老爷又劈头盖脸给了樊音几巴掌,打得她嘴角都破了,脸上也肿了起来,心里害怕,便瑟瑟缩缩上前给三老爷磕头。
“求老爷饶了我们姨娘吧,她自打这次回来,脑子就不清楚了,总以为还在余家,还是做姑娘的时候,今天吃了晚饭忽然又发了病,只说什么大姑娘跟方少爷定亲了,她不能叫她抢了先,须得去找方少爷说个明白。奴婢只当她胡说,也不曾在意,没想到她竟当真摸到人家房里去了,还惊动了全家。求老爷开恩,这样下去她会被打死冻死的,求求老爷……”
三老爷此时已经打出了一身的汗,看着躺在地上的樊音一脸嫌恶,又在她肚子上补了一脚,方恨恨离去,这里荳儿忙取了条毛毯出来将樊音的身子裹了,半扶半拖将她送入房内。
“为……什么?”
樊音在烧着暖炉的屋子里稍稍缓过了些,荳儿用手巾子沾了水给她擦洗身上的伤口,却被樊音死死攥住,当下也掉了泪。
原来宋妈妈去找她密谋的那一晚,荳儿在时不时进屋添炭添茶,也把她们的谋划听了个大概,当场吓得半死,没想到她到了如今这般田地还不肯消停,竟有这么大的主意,万一有个好歹,只怕是再难翻身的。
要说樊音的老娘樊氏打小把她从拐子手里买去,她伺候了这一路,即便樊音失势撂倒,只要还有口饭吃,她总跟着她,这多大的恩义也算是报答尽了,如今眼看着樊音要行那些遭众人啐骂的龌龊事,到临了只怕自身难保,她老老实实的一个小丫头,何必跟着她去往死路上冲,如今在三老爷面前说她疯了保她,也算对得住她了。
樊音见她不说话,越发气恼,只可惜浑身痛得不得动弹,否则早给她几顿好嘴巴子吃,如今且少不得按捺着问她:“大少奶奶给了你什么好处?”
荳儿被她问得一怔,半晌方摇头道:“她并不曾许奴婢什么好处,不过是给了一条生路罢了。奴婢不想害人,更不想陪着姨娘去死。”
说罢也不再搭话,给她盖上被子后便出去了,更随手将房门反锁,虽不曾有人吩咐她如此,但如今此地只有她一人守着,万一等老爷太太想起发落她来的时候人跑了,她可担待不起。
果然,不多久三太太身边的刘妈妈便带着几个腰背粗壮的年轻媳妇来了,只说这里不用她伺候,叫她到三太太屋里等候吩咐去,荳儿机灵地给刘妈妈磕头,求她看在樊音伤成这样脑子也不清楚的份上别折磨她,刘妈妈不理,她也不再纠缠,自去三太太屋里候着,三太太早已睡下,红芍出来嘱咐了她几句,仍旧叫她回自己屋里睡觉去。
且说徐凤临等方晏阳睡熟后却悄悄起身,在外头值夜的月竹不知她要什么,忙披衣掌灯,她却只摆了摆手让她去睡,自己蹑手蹑脚往后头宋妈妈屋里去,果然见里头还亮着灯。
“妈妈做了什么亏心事,半夜三更也睡不着觉么?”
宋妈妈正搓着手半坐在床边上想心思,忽然听见有人说话,却见徐凤临推门而入,不由吓得脸色煞白,忙遮掩道:“奶奶怎么这早晚还不睡?我不过方才听见家里来了贼,心里怪怕的,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
谁知徐凤临冷笑一声:“妈妈真当我是傻子吗?你若不曾做什么,方才见了大哥哥为什么怕成那样?他并不是贼,你怎么见了他倒吓得迈不开步子了?方才人多我不问你,如今我悄悄来问你你不说,是不是要我明天告诉太太,叫孟妈妈来问你?”
“求奶奶嘴上超生,奴婢所做的每一桩无不为了奶奶你啊!”
宋妈妈噗通一声跪地不起,当即将樊音如何来找她,二人如何谋划将秋棠混入大少爷房里,只等早晨被丫头们发现,事情传出来,好叫大少爷将秋棠收房,那老爷爷不会惦记着她们二少爷了。
徐凤临听得怔住了,半晌方滴泪道:“好妈妈,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老爷看中秋棠,是看中她出身清白又在黎老太太身边伺候过,料想是个规规矩矩的好姑娘,这才起了抬举她的心思,如今你们把人胡乱弄到大少爷房里,叫人撞个正着那算什么?那就装狐媚子勾引男人!这起东西老爷太太向来最看不上眼,莫说收房不可能,不打一顿立马赶走就是好的了!到时伤了大少爷大奶奶的体面不说,还得罪了大姑奶奶,这事一旦对出来,你叫我……叫我在方家!你不如现在就拿条绳子来勒死我是正经!”
徐凤临越说越动气,接着便气喘咳嗽了起来,宋妈妈唬得忙给她拍背斟茶,一面不敢再说话,又听见她哽咽着叹气。
“怪道白天大嫂子悄悄拉着我,说什么你为我的心是好的,只可惜耳根子太软容易被人利用,我倒没在意,原来说的就是这一桩。想来余家大夫人并未抱恙,她不过借机躲出去,好引那樊姨娘行事,欣怡想必知情,要不堂堂大奶奶的闺房,你一个外人这么容易就叫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了?也不知她费了多少心思,只单拿住了那刁妇,却保全了你我和大姑奶奶的脸面,这样的情谊,就是亲生姊妹里又有几个?你这样给她添堵,她还保下你,好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醒醒啊!”
一番话说得宋妈妈羞愧地垂了头,她一辈子不肯服软,如今却也心里虚得慌,半晌方滴泪道:“奶奶教训得是,奴婢是越老越回去了。奴婢是个什么东西,大奶奶保全奴婢,全是为了奶奶的脸面,奴婢真心知错了,明天就悄悄去给大奶奶磕头去,也求奶奶从此放奴婢家去吧,奴婢老了,背晦了,再跟在奶奶身边,只怕还要拖累奶奶。”
主仆二人又哭了一回到底相对无言,徐凤临虽深恨宋妈妈行出这等下做事来,但到底是把自己带大的妈妈,要叫她处置,她也下不了手,且看念锦如何处置吧,她既有心替她们遮掩,只怕也未必会当真难为她。
再说念锦与方月环在余家,夜里二夫人将方月环接了去住,念锦仍旧跟着杜娇容睡,因见眼前的丫头眼生,便问是谁,杜娇容却反问她觉得如何,念锦细细看了一回,只觉得样貌清秀皮光柔嫩的,生得还算齐整。
原来这余天齐说来也妙,当初与淑娴恩爱十年不做他想,后来来了个杜娇容,又与红玉渐渐亲昵,竟像开了例似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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