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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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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疯了,竟然时不时心里抽痛似的去想念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妹妹,可当他回了钱塘,当他再一次在余府见到他,他再也没有生出过这样的念头。
在老太太面前,念锦还是儿时的念锦,语笑嫣然,聪明伶俐,并有了和她的年龄一并成长起来的乖巧懂事。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变了,幼时的她偶尔会拉着他的袖子啜泣,喃喃自语叫着娘亲,可如今的她气度大方举止得宜,对那个她小时候曾经不经意间流露过厌恶神情的姨娘,也亲密无间起来。
不知怎地,面对这样一个事事周全得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她,他心里越发觉得堵得慌。
神色复杂地看着伫立在他面前的念锦,她低垂着头,头顶乌溜溜的黑发上挽着一支水光玲珑的紫玉簪子,原本静静依偎在肩头的长发自纤瘦的肩上滑到了身前,露出后面一截白皙光洁的脖子。
方晏南自知并非轻薄之辈,却忽然有种伸手去触摸一下的冲动,怔怔地盯着瞅了半日,正好念锦抬起头来看他,四目相对,方晏南忍不住尴尬地吞了口口水,呛得自己连连咳嗽了起来。
“要说谁把谁当傻子,那念锦倒要问问晏哥哥,你不是说给我带了好东西么?这会子老太太也见过了,二婶子也见过了,好东西也该拿出来了吧?”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算准了他什么也拿不出来,念锦洋洋得意地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将掌心一摊,谁知那人丝毫不见慌张的神色,反倒好像得了她的提点似的,在怀里掏了半日,总算不知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来,一只大掌满满地合在了她的手掌心上。
“好东西在此,实在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小玩意罢了,大妹妹千万不要嫌弃。”
念锦的掌心柔软温润,与幼时肉嘟嘟的触感截然不同,方晏南狠狠克制住自己想要牢牢捉住她的手不放的YU望,依旧保持着温文儒雅的微笑,故做神秘地放开了手。
念锦能觉出掌心中有小小的一物,心里也在猜度会是什么,此刻借着月下清辉细细一看,一时不由呆了。
竟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链子,以极细的透明水晶珠子串成,上面挂着一粒以雕花素银静心镶起的黑玉坠子,在月光的照拂下越发显得莹润细腻,流光潋滟。
“怎么不说话,可是不喜欢?”
方晏南一见她的样子就知她心里喜欢,便故意逗她,说话间将掌心一握收回了胸前,果然逗得念锦瘪起了小嘴。
大笑着再次执起她的手,郑重将珠链放置在她的掌心,方晏南悬了大半天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上午在他姑母那里听见小厮来回话,说是围棋送进去了,已经交给了小姐。他当时心里还疑惑着,怎么就让他一个小厮就这么走到大小姐面前去了?仔细一问才知是给的樊音,当下知道弄错了,却也无计可施。
樊音是个心思敏感的姑娘,身子又一向不牢,若东西给了她再去要回来,不知她心里要怎么不自在呢,想想也不忍心,她到底是寄人篱下的,可惜了那么温柔可人的一个人品。
可到底不愿叫念锦失望,冥思苦想间忽然灵光一动,忙从怀里摸出了他悄悄留下的一颗黑子,派人送出去找了熟识的金匠赶工,总算在晚饭前送了进来,虽说粗糙简单些,却也不算将他一番心意全给毁了。
正文 第 10 章
“小姐,你没事吧?”
闺房中,菱涓正为念锦卸妆,看着镜中的她一副神色迷离、两颊潮红,与平日的泰然自如判若两人,未免有点担心,不知方才晏少爷同她说了些什么,可是惹得她不痛快了?
念锦并没有听见菱涓带着小心的询问,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方才与方晏南相对的那一刻之中,手心似乎还保留着与他手掌相覆的温度,几乎还能感受到他略带薄茧的指尖轻轻扫过的触感。
“有句话我不能瞒你,其实这坠子原本不是做玉坠用的,是一枚棋子……”
“我知道,今天音姐姐邀我去下棋,已经领略过这稀罕宝贝的妙处。”
“是小厮送错了地方,说来也怨我,早知道自己带进来倒更好。只是樊音孤身一人投奔在这里,想必日子也过得艰难,我向来将她与睿儿松儿一样看作自己的弟妹,实在不忍令她难堪。只是这点不忍,也真真正正仅止于此。这话我须得与你明言,你若心里不痛快,我便去与她要回来。”
“你待她与蕊儿松儿皆如同弟妹,那念锦在晏哥哥心目中该当如何?”
“你明明知道又何必试探,我方晏南说一是一,绝不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既然话已经说下了,我想明日回去就禀明我们太太,也好早做准备。”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点头还是摇头,只知道自己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路小跑着回的房。胸前阵阵发热,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毫不意外地抚到一处硬物,正是那一枚幸存的黑子。忆及他清亮温柔的眼神,眼中毫不掩饰的疼惜,这样背着众人的私相授受,她越发心惊肉跳起来。他们之间变了,究竟变在哪里,她比谁都清楚,却又宁愿揣着明白装糊涂。
胡乱编了个理由打发菱涓出去,她捧着晕乎乎的脑袋睡下,在枕上翻来覆去数次仍心慌意乱,直到远远传来了三更的更漏声,这才迷迷糊糊有了些许睡意。
余天齐自早上和淑娴闹了别扭之后心里反倒觉得痛快淋漓,这些年总是习惯了护着她顺着她,稍微有一点不顺心,她立刻就眼泪汪汪泫然欲泣,初时还觉得心疼得紧,恨不得将她揉在怀中狠狠疼爱一番,可经年累月几次三番地闹下来,他也难免厌倦,却总也找不到一个时机宣泄。
今日她无端端地挤兑红玉,倒叫他拿住了这个机会。
是时候叫她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了,他年纪还轻,正是要长进的时候,不能让家里这么妻不妻妾不妾的混乱下去,将来与那些达官贵人多有走动,总叫别人看笑话怎么成?不如趁机给她个教训,将来新夫人进门,也不至于剑拔弩张坏了规矩。
他这里如意算盘打得响极,晚上只安安稳稳地在自己屋里看账本,没看多一会儿就倦了,打发小丫头去叫红玉过来伺候,却是云娇走了进来,说是红玉着了风寒,头疼,怕过了病气给老爷。
云娇生得不俗,又一向低眉顺眼惯了,很是听话,余天齐对她倒也喜欢,可才搂到怀里说了几句悄悄话,她便推三阻四地勾着他说起淑娴的好处来,听得余天齐频频蹙眉。
如今他正在火头上,就要拿她做筏子呢,哪里能听得进这些,反而越发觉得淑娴实在是僭越了,连他身边的通房丫头也要收罗为己用,难道他就不能有个贴心人了?
当下又烦了云娇,当下沉下脸来将她往外推:“姑娘哪里还是我的人,竟从头到脚一个淑姨娘的人吧!你还是回去好好伺候你们姨娘吧,我这里用不着你!”
说得云娇啜泣着跑了,他也不心疼,想就这么睡下,可形单影只冷床冷褥的,他一向被花团锦簇地伺候惯了,哪里又睡得惯,忽然又想起红玉来,便找了件家常褂子披了,叫上个小丫头在前面打着灯笼,一路往红玉的屋子走去。
“老爷,天这么晚了,红玉姐姐只怕睡下了,让奴婢先去知会一声吧?”
“不必,她身子不妥就让她歇着吧,你这么一去,只怕她又要起来穿衣收拾地一通折腾,岂不越发费神?”
“老爷说得是,老爷这样心善,实在是红玉姐姐的福分。”
小丫头讨巧的言语说得余天齐心里热热的,不由多看了她几眼,见她也是个眉清目秀的,说话又知道分寸,便多问了几句。
“你叫什么?今年几岁?”
“回老爷的话,奴婢叫碧莹,今年十五。”
二人说着便到了红玉的住处,碧莹知趣地在廊下便止了脚步,余天齐满意地点了点头,放轻了脚步朝房门口走去。
才要敲门,却听见里头断断续续传出一阵阵嘤嘤的哭泣声,侧耳仔细一听,正是红玉的声音。
他心里一阵疑惑,便干脆一把将门推开,却见红玉根本不曾睡下,而是独自坐在桌前抹眼泪呢。
“老爷!”
红玉显然不曾料到他这么晚了会纡尊降贵到她屋里来,原本就委屈得不得了,这么一来更加憋不住了,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哭了起来。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可你这是怎么了?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也不怕小丫头们见了笑话,以后可怎么管教她们呢?”
余天齐伸手一揽将她柔软的身躯拥在怀里抱到了床上,嘴上说得正经,心里却已经忍不住了,另一只空着的手早已哧溜一下滑进了她的衣襟,在她胸前细嫩柔化的肌肤上不住摩挲揉捏。
“呃,老爷……”
红玉早已经是个知人事的,哪里禁得住他这样撩拨,当下身子便软了下来,双臂紧紧缠绕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低声呢喃。
“老爷再莫拿奴婢寻开心了,奴婢这样的人,全凭老爷的疼惜,老爷若有一日不再看顾奴婢了,奴婢还不是像那地上的泥一样任人踩踏。”
说罢又伏在余天齐的胸前哽咽了起来,一面战战兢兢地为他宽衣解带,温热饱满的樱唇颤抖着覆上他的脸颊。
被一个貌美如花地少女像天神一样顶礼膜拜,自然是件舒爽痛快的事情,余天齐靠在枕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她的伺候,可听着她说的话却越想越不对味。
“难道有谁敢欺负你不成?”
原本不过随口问问,红玉却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浑身颤抖,哆嗦着嘴唇愣了半日,终究还是抽抽搭搭地落下泪来。
“没有人欺负奴婢,奴婢只是害怕被老爷厌弃。方才奴婢想去伺候老爷休息,可云娇走来说老爷已经派了她过去服侍,叫奴婢去伺候淑姨娘沐浴。奴婢想着早晨惹得淑姨娘不痛快,觉得没脸见她,不知觉脚下就慢了几步,谁知一不小心给姨娘准备的洗澡水又凉了些,实在是奴婢粗手笨脚成不了事,奴婢以后再不敢了,求老爷不要撵奴婢走!”
说完就挣扎着下了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身上的衫子早被余天齐意乱情迷中腿下了一半,一大片白润的肩头LUO露着,胸前的波涛也因情绪激动而格外起伏翻涌,桃红色的裹胸也是半披半拉,那一对高耸的软玉几乎呼之欲出。
余天齐这里正被伺候得得了意,见她这么着个勾魂的样子,早就喉头发干身下发紧了起来。再听完后她的哭诉,不由心里腾地一把火起,越发觉得淑娴实在不知分寸。他想要的人,她也敢指使云娇去挤兑她,到底还把不把他这个老爷放在眼里?
“你先起来。别怕,你是老太太那里出来的人,只管伺候老爷我,将来来了新夫人,你就是夫人的人,与淑姨娘有什么相干?你不必怕她,知不知道?快别哭了,过来。”
温言软语哄得红玉破涕为笑,两人草草温存了一番,到底在下人房里久待不得,便又携了她回了他自己屋里,一夜缠绵无话。
次日清晨过去老太太屋里请安,见几个孩子都在那里陪着,却静悄悄地鸦雀无声,正疑惑着,这才注意到淑娴也在,却不像平时那样不是和念锦姐妹说笑,就是搂着睿儿亲昵,而是独坐在边上不出声,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哭过一样。
莫非老太太又找她麻烦了不成?大清早的就不叫人清净。
当下眉头便拧了起来,但到底还知道规矩,恭恭敬敬给老太太请了安,却见老太太给郑妈使了个眼色,郑妈会意进来,带着念锦姐弟几个出去。
念锦走时忧虑地看了他一眼,并悄悄指了指淑娴,又指了指老太太,意思是叫他小心。
“可是淑娴又惹母亲生气了?她哪里不好,母亲说给孩儿,孩儿教训她。”
陪着小心凑到老太太面前,一句话说出来,老太太心里是舒坦了,淑娴却越发白了脸,方才不过是隐约有想哭的样子,这时已经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
“今天这事原怪不得淑娴。你这个孩子,儿女都那么大了,还是淘气。我问你,昨儿晚上是不是红玉伺候的你?”
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气恨恨地发了话,余天齐一听这话奇了,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忙老实地点了头。
“那我再问你,她伺候了你睡下,几时走的?”
“这……”
一听这话,余天齐也知道是哪儿出了错,原来昨晚他和红玉太过尽兴,竟让红玉在他屋里待了整整一夜,早晨几个丫鬟进来伺候他起身的时候,她仍面朝里头睡得香甜。
“糊涂东西!她一个通房丫头,怎么好在老爷屋里过夜?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要叫人耻笑我们余家荒唐?你这里才定了亲事,要是给杜家知道了,只怕又要多生事端。方才我也数落了淑娴,既然如今她管着你房里的事,就该管束你房里的人,现在想想也确实难为她,不怪她哭哭啼啼。她原本没有个一本正经管束别人的名分,是我老婆子苛求了。都怪我没有早早给你张罗,今天我就把话给你说明了,等杜家小姐进了门,淑娴和那几个丫头也算有了正经主子了,可在不许这么没规没矩,任性妄为!”
说罢老太太也气得够呛,又抚着胸口咳嗽了一气,吓得余天齐和淑娴手忙脚乱,忙一连声叫人换杯热茶来。
正文 第 11 章
各怀心思地出了上房,余天齐直接去了书房,却见淑娴也默默跟在他身后进来了。
原为着昨晚挤兑红玉的事不想搭理她,可见她始终垂着头不说话,想想早上的事却也确实不怪她,倒是他带累她被老太太责怪,便想还是不与她计较罢,随意哄哄她也就过去了。
习惯性地去搂她的腰,谁知竟被她一闪身躲开,迎面对上的却是她一双像有千言万语又始终说不出口的泪眼,说不出的情深款款,弱不胜衣。
“唉……淑娴你……”
到底恩爱了多年,余天齐当下心头不忍,才要开口,却被她以食指挡在了唇边。
“老爷什么都不用说了,淑娴是什么出身自己清楚。当初未进门便失了德行怀上了孩子,到底不能怪别人看不起我。能得老爷垂怜这么些年,淑娴知足了,眼看老爷的好日子就要近了,将来等新夫人进了门,淑娴只一门心思伺候她,她是大户人家小姐出身,想必读书识字都是懂得,这才真真正正是老爷的良配,淑娴只求能继续留在老爷身边,能时时见着我们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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