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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遗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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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君点头,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我忽然笑了,这样的尧君就像个孩童一样可爱。不过,我仍只是瞧著他不动。

呆了一会,尧君等得不耐烦,落下笑意皱皱眉头,指指嘴唇,示意我快点。我会心一笑,鼓起一口气猛然捧住他的脸,拉过来按在床上,低下头亲了上去。先是将那勾引我的糖块吸入口中,许是吸得太用力了,竟直接吞进肚子里去了。我也不理会,死死的按住尧君的脸,舌尖钻入他口中一顿翻江倒海。这就是你耍弄我的结果,看我不找回场子!

尧君因被我突然将脸按在床上,身子被迫翻过来“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两手胡乱挣扎著,鼻子里“嗯嗯”的哼个不停,不知是在笑还是在抱怨。还没等我好好享受一会他口中的香甜,忽觉那挣扎著的手臂在我的屁股上“啪”的拍了一巴掌。

“噢──”我痛得低吼一声,仰起脸来松了手,眼前闪过一片小星星,冷汗哗的就出来了。

尧君气喘吁吁的枕在床上看著我,脸上带著笑,说道:“我,我,我不小心……”

“嗯……我知道……”我支著身子咬著牙回道。

“呵呵呵……”尧君也不起身,就躺在那看著我汗流浃背极力忍痛的一张脸轻笑不停。那笑声里尽是轻快与开心,倒是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缓了好一会这痛才算减轻下来。我慢慢俯下身子抱住他的脑袋,将脸埋进他颈窝里,深深的吸气,闻著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心里无比的满足。尧君也缓下笑意,轻轻拍拍我的手臂说:“来,让我看看伤处裂开了没有。”

“嗯──”我嗯了一声摇摇头,尧君笑著推开我的手臂道:“让我看看,若是裂开了还得上药。”我撅撅嘴,虽然不想他离开,可是屁股又真的很痛,只有老老实实的任他起了身。

尧君站起来拍拍衣服,坐在床边轻轻掀开被子,拉下我的亵裤看了看,道:“还好,刚那一巴掌我可及时收住力道了,呵呵。”

我侧过脸来看著尧君红晕不减的脸颊,脑子里忽然又想起与他缠绵的梦来,不禁又是一阵心痒。也不知道这梦何时能成真呢?

“呵呵,想什麽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尧君笑呵呵的俯下身子捏捏我的脸蛋说。
“想──你呗。”我眨眨眼笑。
“一定在想坏事!”尧君低声笑斥道。接著,在我唇上啄了一下,说:“晚了,睡吧。”说罢,为我拉上亵裤盖好锦被,起身放下纱帐,走至桌前吹灭烛台,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便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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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文时间: 212 2010 更新时间: 0403 2010
51。 夜半偷袭

看著尧君的背影消失在关闭的门中,我趴在床上出神的笑。从没有见过今晚这样的他,好像卸下了一切的沈重,像一个快乐的仙子。想到这里我忽然一愣,才发现似乎尧君一直都心事重重的样子。与我相处的时候也是时好时坏,好像一直在担忧什麽。难道他是在担忧我们相差悬殊的身份?还是怕与我走得太近之後没有好的前程?

唉……这也是人之常情吧。身为男子没有不想有所成就光大门楣的,尧君应该也不例外。他不像我生来就是宦官子弟,要想有所成就是很难的。可是将来若是他嫁入我家,就只能像女子一样持家了。他会不会是因为有此顾虑才对我忽冷忽热的呢?

可是……可是爹和娘一定不会同意我嫁给他吧?

呃,忘了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宵凌王,即使我愿意做那个嫁人的,恐怕爹也只会把我嫁给宵凌王吧。

算了算了,什麽娶啊嫁的,还都是没影的事呢,睡觉睡觉!

我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著,抓过软枕趴在上面闭上眼睛睡觉。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时候,忽觉房门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响动。不禁心中一动,慢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借著外屋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看到一个黑影偷偷摸摸的进来。

我没有出声,悄悄看著这黑影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待他轻轻将纱帐掀开之後,我才看清这人竟是二哥!

“嘿嘿嘿……死小子,我看你这次还有本事扑腾不!”二哥用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随後伸手便想拉我的被子。

我也顾不得屁股痛了,大喝一声“混账!”,用尽十成十的力气抬脚便踹。这一脚踹得结实,把二哥踹得口喷污物,惨叫一声“呯!!”的摔出门去。而这一脚也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痛的我呲牙咧嘴的扶著床缓了半晌。

睡在隔壁屋的尧君自然被这番动静惊醒了,披著外袍打亮火折出了屋。见二哥躺在厅堂的地上捂著肚子滚来滚去的喊痛,急忙点亮烛台进来,嘴里问道:“三爷,这是怎麽了?”

“哼!怎麽了?这个下流货趁著我睡觉的时候摸进来意图不轨!看我不打的他半年动不了!”我火大的说著,翻身跳下床,连鞋也顾不上穿,三两步出了屋,对著在地上打滚爬不起来的二哥一顿拳脚,嘴里说著:“该死的下流货!我让你干坏事!我让你半夜三更来摸我的床!”

二哥也不嫌丑,抱住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躲,嘴里大喊:“啊!爹啊!爹啊!救命啊!打死我啦!唉哟!”

尧君见状急急的赶过来拉住我道:“三爷,三爷,快别打了,你还有伤在身,小心伤口裂开。”

我本想甩开尧君好好打二哥一顿解解气,可一拉扯的功夫屁股便痛的我满头冒冷汗,只好任尧君死拉活拽的给拉回屋里。被这响动惊醒的柳儿和宏儿并一些睡在後院里的小丫头们也纷纷披著衣服涌进来,见被打得满脸是血的二哥都吓得面无人色。

还是柳儿反应快,急忙镇定下来吩咐宏儿和丫头们将二哥搀扶起来送回住处,这边便端著烛台进了卧房,嘴里问道:“三爷,这半夜三更的怎麽又跟二爷打起来了?”

尧君已经将我按趴在床上,本想看看我屁股上的伤口又裂开没有,可见柳儿进来了又急忙的收了手。我趴在床上呼呼的喘著气,没好气的说:“哼!你怎麽不问问他做什麽半夜三更的摸进我屋里拉我的被子?”

柳儿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三爷,二爷他的秉性您还不知道麽?可您这才挨了打,这便又将二爷打了,不知道明天老爷知道了会怎麽样。”

“爱怎样怎样!是他来招惹我的,爹还能向著他不成!”我气哼哼的说。

柳儿摇了摇头,说道:“这麽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府里的人的,我还是去跟大奶奶回一声吧,省的明日闲话满天飞。”说罢,转身出门去了。

柳儿这一走,屋里便只剩下我和尧君。尧君看看被撞坏的两扇门,转过眼来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又扭头看向我的屁股。我也回过头往屁股上看,只见雪白的亵裤上渗出一片红,看来伤口还是裂开了。


52。 五花大绑

“老实呆著,我给你上药。”尧君口气很不好的说。我撇撇嘴,转过脸趴在软枕上。尧君走至柜前拿下药箱,回到床前坐下,将我的亵裤小心的褪下,而後轻轻缓缓的给我上药。我趴在软枕上忍著痛,心里却有点高兴起来。亏得这次挨了打受了伤,尧君才会对我如此的温柔体贴。

可转念又一想,我这次挨打可以说全是为了他,他这样对我不会是心中愧疚才专门哄我开心吧?会不会等我伤好了之後他又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不冷不热的?

想到这里我偷偷侧过头看著尧君微垂的脸,只见他垂著眼帘专心致志的给我上药。那如梳的眼睫随著眸子的转动一颤一颤的,嘴唇因没有喝水而失去了莹润的光泽,却仍是红丹丹粉粉的。这张脸怎麽看也看不厌,就是不知道能否看一辈子呢?

似乎感觉到我的注视,尧君抬起眼来奇怪的看著我道:“脖子不累麽?一直看著我做什麽?”

“因为你好看啊。”我理所当然的回道,脸上扬起一个微笑。

尧君闻言双颊一红,道:“行了,折腾了这麽半晌也该累了,快些睡吧。”而後替我穿好亵裤,盖上被子,收拾好药箱放回柜上,又回来整理好纱帐,便端著烛台出了屋子。

我歪著头趴在软枕上,看著尧君端著烛台消失在厅堂,心里才开始担心明日。按理说今晚的事不能怪我,可是我又将二哥打得不轻,似乎这一脚比上次那脚还重上几分,二哥喊痛的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了。就算这事我占了理,样子。与我相处的时候也是时好时坏,
可爹见二哥被我打得那麽重定是要拿我出气的。

毕竟二哥因为上次被我打就一直没去太学读书了,这才好一点,我又把他打成这样,估计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了。可话说回来,我也被打得不轻啊,现在都还行动不便呢,爹怎麽说也不能再打我了吧?

怀著这样那样忐忑的心情,我终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只是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梦中的尧君竟乘风飞去了……

“尧君……别走……别走……别丢下我……尧君……”
“三爷,三爷,尧君在呢,三爷,醒醒。”
“尧……嗯?”我迷蒙的睁开眼,看到尧君端著茶碗坐在床前。两名木匠正在屋里修门,并发出“呯呯挡挡”的响声。厅堂里传来娘和大嫂说话的声音,不外乎是在说昨晚的事。

尧君愁容满面的将茶碗放在凳子上,拿起软枕垫在我胸口下,而後拿过漱口茶道:“三爷,先漱漱口。”

我揉揉眼睛接过茶碗含了一口漱了漱,尧君端过捧盂给我吐,而後拿著汗巾给我擦了嘴,便端了粥碗来给我吃。吃完了粥,尧君又端了药碗来,我闭著气喝了药,尧君接过药碗又递上茶碗。我接过茶碗来漱漱口,这早饭便算是吃完了。

尧君将放著空碗的托盘端到屋外,又湿了手巾进来给我擦了把脸,随坐下来小声说:“一大早太太和大奶奶就来问话了,只是你还睡著没起。我把昨晚的事都说了,太太和大奶奶正商量著等老爷回来怎麽应对呢。”

我听了眨眨眼,道:“我好憋……”

尧君脸上一红,随转身出去拿了夜壶进来,而後放下纱帐,将我扶起来伺候我小解。我只能闭著眼,一直不适应尧君这样伺候我,可他却很是坚持。

解决完了内急,尧君扶著我趴下,招呼我继续睡便出去了。我确实还很乏,也不理会那修门的声响和屋外娘他们的说话声,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柳儿惊慌的呼唤声叫醒。睁开眼一看,见柳儿正推我的肩,宏儿站在门口一脸苦相。我奇怪的揉揉眼睛问:“怎麽了?”

“三爷,老爷气坏了,派了颜侍卫过来拿你。”柳儿眼泪汪汪的将我扶起来道。

“唉,拿就拿呗。”我叹了口气道,扶著柳儿下了床。柳儿还想再说什麽,却没说出来,只是小心的伺候著我穿好衣服。

梳洗一番过後,宏儿和柳儿扶著我来到院子里。小丫头们一个都不见,想是都躲回屋里去了。颜诚杰见我出来先是一礼,而後说道:“三爷,老爷有命要将您绑去,小人就得罪了。”说罢一挥手,跟在他身後的两个掌刑家仆便拿著绳子过来,嘴里说了一声“三爷恕罪”,上来将我五花大绑起来。

柳儿见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带著哭音说:“三爷的伤还没好呢,就别绑了吧!”宏儿见柳儿哭了,急忙上前安慰,嘴里应和著柳儿的话。颜诚杰闻言一脸无奈的说:“这是老爷吩咐的,我也是奉命办事。”

这边家仆已经绑好了绳子,我试著动了动被绑在身後的双臂,绑的倒也不算紧,便说:“算了,走吧。”而後忍著痛迈步往书房走。


53。 五十大板

因我走路不方便,我们一路走的很慢,家仆见我辛苦,便上来扶著我。颜诚杰一脸难色的皱著眉头在後面跟著,不时的低声叹口气。府里的下人们躲的躲藏的藏,实在藏不了的也是低著头急匆匆的绕道而行。

好不容易来到书房,颜诚杰回一声将我带到了,屋里便传出爹压抑著怒气的声音说让我们进去。颜诚杰应了是,推开门侧过身,我便迈步进屋。

爹坐在桌案後一脸怒色,盯著我的眼睛里能喷出火来。本来放著太师椅的一边现在却放著一张铺了褥子的贵妃椅,二哥鼻青脸肿的斜躺在椅子上哼哼不停。

“你这个畜生!给我跪下!”爹双臂撑著桌案沈声喝道。

我咬著牙盯了二哥一眼,二哥看著我的眼神也满是恨意。待我艰难的跪下,爹便开口说道:“看来上次打的还是轻了,你竟还有力气能把你二哥打得吐血,我看这家里是再也装不下你了吧!”

爹话中有话,我听了心中大惊,忙抬起头说道:“爹!昨晚是他趁夜摸到我屋里……”

“住口!”爹不容我说完,一拍桌案怒喝一声,脸黑得像锅底,阴森的说道:“嘉儿说撞见你与那宁尧君厮混,可有此事?”

听爹这麽问我立刻就急了,直起身子大声说道:“爹!他血口喷人!尧君只是为我疗伤罢了!”

“疗伤就住在一起?就睡在一张床上?”爹显然不信,眉头紧皱的逼问道。

“没有!爹!我没有与尧君同寝啊!”我急切的申辩道。

“哼!狡辩!我明明都看见了!”二哥见我这麽说恨恨的插言道,却因带动脸上的瘀伤又痛得呲牙咧嘴的呻吟起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尧君睡在我床上了?”我瞪著二哥喝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们滚在床上干那事可欢呢!”二哥睁著眼睛说瞎话,一边说一边还哎哟著喊痛。

我气得站起身便想过去,嘴里怒急的喝道:“颜文嘉!你这个无耻的下流胚!”候在一旁的颜诚杰见状一步跨过来死死的按住了我的肩,又将我按跪下,一边不停朝我使眼色。

二哥听见我骂他气得直叫唤,“爹!你看这个死小子!他竟敢骂我!”爹见我当著他的面骂二哥也气得不行,一边使劲拍桌案一边说道:“反了!真是反了!不但直呼兄长其名,还辱骂兄长,真是岂有此理!”

我气不过,转脸冲爹吼道:“我没有他这样的兄长!”

“诚杰!给我掌嘴!”爹眼睛都立起来了,气得呼呼直喘,大声喝道。颜诚杰一脸为难的看看倔强的瞪著爹的我,又转脸看看爹,却是站在那不敢上前动手。爹见他为难,也不再多说,随手拿起一旁柜上的竹牌走过来对著我的脸“劈里啪啦”的一顿抽。嘴里还骂著:“你就是个是非精!扫把星!家里自从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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