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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私奔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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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孙煦华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谢容淮与长子后,让跪了满地的臣子们起身。
何公公略弯腰,在颛孙煦华耳边轻语道:“皇上,尚书省柴仆射大人没来。”
颛孙煦华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让众多
大臣缩了缩,他沉声问道:“有人知道柴忘庸在何处吗?”
“启禀皇上,微臣今早在柴大人家附近的路口,还看到他馄饨摊子里吃馄饨。”文官队尾处有人战战兢兢的出列。
颛孙煦华偏头看眼何公公,何公公知晓他的意思,挥手让下面的小内侍去找人。
小内侍还没出大殿门,外面有人跪在门前来报:“启禀皇上,尚书省柴仆射大人遇刺,所幸有恰好路过的江湖侠士相救,只是伤势较重,无法上朝。”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太子刚刚册立,力举皇长子的柴大人就遇刺。
颛孙毓不动声色,听父皇又问道:“行刺者可抓到了?”
“回禀皇上,行刺者狡猾未抓住,府尹大人已下令关闭四方城门,防止行刺者逃逸出城。”
听帝都府尹已有布置,颛孙煦华吩咐道:“你去太医院,带两名太医去看看,有什么消息即刻回报。”
“是。”何公公面色严肃,与门外通报那人一道去办事去了。
颛孙毓想看看谢容淮的反应,但身后有三省长官挡着,再想想谢容淮此人心事断然不会轻易外露,遂作罢。
颛孙煦华威仪沉静如旧,已说起其他事务,声音低沉威严:“南方洪灾有新消息吗?”
户部尚书出列,回禀道:“承州郡目前已找到药方治疗疫症,很快就能控制住。其他郡城目前已安置好百姓,只等帝都这边押送粮草银两过去赈灾和修葺堤坝了。”
颛孙煦华墨色的眼睛盯着尚书大人看了又看,虽然低着头但是奚尚书能感觉到视线一直没有移开,浑身上下开始不自在,额头上冒虚汗。
他没有隐瞒不报,都是按实情说的,他是怕,怕皇上派他负责押送粮草,千里迢迢的去南方。
这是一桩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为几年前有官员贪污赈灾银两,凭着路途遥远消息不便的好处,欺上瞒下,造成饿殍遍野、民怨不断,差点有人造反的恶劣结果,因此这次皇上对于这次赈灾格外重视,采取了意见,要求一名朝廷重臣负责监督押送。
且不说路途遥远,一路上还得胆战心惊的防止手下官员暗中贪污,或是半路上有贼匪劫道,到了那刚刚闹过洪灾和时疫的南方,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一个不小心染上疫病就等着白骨葬异乡吧。真躲过疫病,可躲不过
忍受各路官员和百姓骚扰谩骂,铺天盖地的事儿能把人烦死。
最后好不容易带半条命回帝都,人人都说,做的好是你分内,做的不好……皇帝一怒,人头落地。
这名监督人选本来是监管户吏礼三部的左仆射柴忘庸,没他户部尚书的事儿。
可是如今柴忘庸重伤,这破事儿不落到他头上,还能有谁?总不能让身为宰辅的中书令大人去吧?
“粮草押送极为重要,”颛孙煦华的目光终于离开户部尚书,在殿中每一位臣子的脸上来来回回的瞧,“现下柴仆射重伤,爱卿们可有其他适合人选?”
奚尚书咬咬牙,谁推选他,他揍死谁。
众官员七嘴八舌,真有不少人推荐奚尚书,恨得他牙痒痒,若不是天子在座,他保准会扑上去咬人。
颛孙煦华沉默着听众官员提了几名人选后,看向谢容淮,“谢侍郎,你有推荐的人吗?”
谢容淮在一众目光注视下,从容出列,“臣认为,不如先听一听太子殿下的意见。”
颛孙毓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再看父皇点了点头让他来说,随即说道:“儿臣认为此事重要,断不可马虎,一定要请朝中位高威望之人才行。”他这一句话就把奚尚书这群三品及以下官员排除的一干二净,直指三师与三省长官,这几位中正有他最中意的一位。
敢伤了柴忘庸的人,在他看来无非是对立的谢家那一派做的好事。
既然敢做这档好事,他就让他们去做苦差事,所谓礼尚往来。
“中书令谢容恺,是儿臣认为最适合的人选。”
满殿再次哗然,谢容恺怒目而视,气的胡子都在颤抖。
谢容淮低着头,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其实他正在强忍着别笑出声——谢容恺乃是他的一位堂兄,官场沉浮多年,去年底迁升为中书令。他不在官场的这么多年,包括立场谁都看不懂的现在,谢氏一派皆是以在朝资历最老、官职最高的谢容恺和谢皇后马首是瞻。
看着族兄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笑。
颛孙毓算盘打的也好,一边让谢容恺离开帝都,去做不讨好的苦差事,一边让同在中书省的兄弟二人没有接触的机会。
不过,这何尝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正合了他谢容淮的意。
颛孙毓和谢容恺不约而同的看向不说话的谢容淮,后者不发表意见:“微臣不敢妄论太子殿下和中书令大人之意。”
颛孙煦华接过话来,“太子为何这样认为?”
颛孙毓十分满意谢容淮的回答,对皇上作揖,道:“儿臣认为论起资历、才能与德行,谢中书皆是上等,且令百官拜服。而三师年纪大,恐怕路途遥遥,折腾不起。”
“臣何德何能令太子殿下如此重看。”谢容恺模样惶恐。
“能坐上中书令之位,谢中书才能必然不凡,请谢大人为黎民苍生着想,莫再推辞了。”颛孙毓笑着反驳道,看上去毫无恶意。
搬出黎民苍生来压老纸,去你大爷的!谢容昌在心中狠狠骂道,又看看表现的十分无辜的谢容淮,想起昨夜皇后派人来传的话,咬着牙等皇上的决定。
“那么有劳谢爱卿了,赈灾一事刻不容缓,请爱卿按原定计划明日出发,莫要推迟了。谢中书令不在期间,事务由侍郎谢容淮代理。”
皇上的话幽幽的传来,谢容恺板着脸,下跪领命。
谢氏一派听中书省事务由谢容淮代理,踟蹰着,面面相觑,又不反对圣意了。
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政事,颛孙煦华宣布退朝,让太子去两仪殿伴驾,其余众人散去。
袁璟山跟在谢容淮身边,面带煞气甚为凶厉,让原本想上前与谢容淮说话的人全都远远的躲着,中书令谢容恺大人心情奇差无比,背着手,脚下生了风似的,拎着户部尚书匆匆离开。
谢袁二人慢吞吞的溜达,很快落下众人一大截距离。
大殿前空旷,是个说些秘密的好地方。
“国舅爷出手快的叫人措不及手啊,论谁都不会想到你短短时间就能避人耳目的安排出这么多。”袁璟山颇为感慨。
谢容淮笑嘻嘻,“恭喜袁大人觅得神医,找回良心。”
袁璟山斜瞪他一眼,骂道:“没个正经。”接着,他重重一巴掌拍在谢容淮的肩膀上,“你我兄弟多年,情谊深厚,我不帮你,帮谁?”
“啧啧,皇帝要伤心了。”谢容淮故意说道。
袁璟山很多时候,都有一个念头——一巴掌拍死谢容淮。
有人偷偷摸摸的往他们这边看过来,袁璟山松开手,继续说道:“你先是让我派人今日行刺
柴忘庸,猜出依着太子殿下的心思绝对会推荐谢容恺替补,谢容恺一出去,这帝都里的局势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国舅爷,下的一手好棋啊。”  


、何姑姑

“我接下来可等着看好戏了,别枉费我半夜跑到你家水池下,等你小纸条的辛苦。”
“为了抓行刺者,进出城皆要严格盘查,帝都里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消息都递不出去。没人坐镇,没人从旁协助,没人主持乱局。”谢容淮依旧笑得不太正经,活像面对这汇贤楼的红头牌似的,“你说,这困兽之斗的戏会不会好看?”
袁璟山看着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家伙,叹气道:“好歹你们是一家人,何必……”
“袁大人的良心回来的是不是太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好心。”谢容淮顿了顿,望天,“再说了,谁说我要让谢家败下来的?”
袁璟山吃惊,刚想追问却见谢容淮姿态潇洒的挥挥手,往中书省官署的方向走去。
他摇摇头,没往他所属的门下省官署去,趁着这时候大殿周围只剩下侍卫,径直往两仪殿去了。
殿门关着,皇帝父子两个不知道在里面说些什么,一众内侍宫女都赶出来了,缩着脑袋候在廊下阴影处。袁璟山凑到旁边一起等,没等多久,发觉身边小内侍身子抖的更厉害了,想了想,转悠到殿门旁的柱子边上。
半个时辰后,有个矮胖的男人活像只被猫追赶的硕鼠似的,连滚带爬的滚到两仪殿台阶下。他刚伸出一爪准备上来,抬眼一瞧柱子边大红袍的左谏议大夫,浑身僵住,爪子缩回去,就在下面候着。
这时殿门打开,颛孙毓深深的看眼袁璟山,“袁大人请进。”又一转眸看到台阶下的矮胖男人,“朱大人,你也是。”
帝都府尹朱大人远远的跟在袁璟山身后进殿,后脚跟刚落地,殿门“啪”的一声关上,吓得他又是一身冷汗湿了内衫。站定后,他咬咬牙,悄悄抬起头瞟眼御案后的皇帝,只见皇上面色平淡,随手翻看案上奏折,还是不敢放下心。
“启禀皇上,柴大人经太医诊治,已无大碍,但仍需在床上休养一个月左右。”朱大人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哪里说得不对惹得皇上发怒,“另外,微臣已经协同金吾卫将军派人在帝都内四处搜索行刺者,城门仍在关闭中。”
“有人看清行刺者容貌么?”颛孙毓问道,他恨不得现在就能抓到那些人来杀鸡儆猴。
“三名行刺者普通百姓打扮,蒙着面,只辨得是三个男人,其余一概……”朱大人声音猛的一抖,“不知。”他哆哆嗦嗦的跪趴在地,“请皇上放心,微臣必定尽快追查
出行刺者。”
颛孙煦华搁下朱笔,将奏折放在一边,看向袁璟山,“谢容淮说了些什么?”
“谢侍郎说,还不习惯早起上朝,想回家睡觉。”
满殿寂静。
颛孙毓似乎听见有人轻不可闻的笑了一声,他扭头去看父皇。
颛孙煦华又拿起一本奏折要看,常年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冷冰冰的不怒而威。
凶巴巴的袁璟山不可能在殿上笑出声,而跪在地上的朱大人恨不得要哭出来了,哪会笑。
也许是听错了吧。
颛孙煦华刚展开奏折,命令道:“开启城门,百姓日常生活断断不可搅乱了,只需加强守卫,出入城门严格盘查即可。”
朱大人用衣袖擦擦汗,应道:“是,臣遵旨。”
颛孙煦华留下袁璟山说话,颛孙毓步出两仪殿,不管那个胆小怕事的朱大人是什么样的神态,自顾自的一路来到大兴门,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太子殿下。”谢容淮招招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颛孙毓惊讶,中书令要离开帝都了,这个时候代理其职务的谢容淮该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那么点事情,交给下面人办绰绰有余,我何不图个轻松。”谢容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左右看看,“快走快走,别给那些老头子看见。”
看来真如袁璟山说的,这位新任中书侍郎还没适应早起,此时困乏的想回家睡觉。
颛孙毓微笑,与谢容淮一道出宫。
马车上,颛孙毓透过帘子望着车水马龙的街市,很难想象今天清早还发生过朝廷大员遇刺,百姓们高声谈笑,有孩子在人群中欢乐的奔跑,一派和乐融融。
当今圣上在位二十一年,虽是位性情严肃冷淡的帝王,但在他统领之下,端国繁荣昌盛、四海升平,边疆安定,臣民安居乐业。
“阿毓,你为什么想要这天下?”
冷不丁的,他听见一上车就闭目小憩的谢容淮轻声问道。
“成就霸业,流芳万世。”颛孙毓没有思考,直接笑着回答,像是在谈论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掌天下权,百年孤独。”谢容淮叹道,话锋又一转,“既是如此,我会守护在你身边。”
“有先生陪伴,怎会百年孤独。”颛孙毓心头微暖,嘴角抑制不住上扬,他多么希望这场美梦永远不要破碎。
谢容淮觉得此话有些微妙,睁开眼看了看颛孙毓,见他目光炯炯,一副心怀壮志的模样,并无异常。恰好困意袭来,他实在没心力多想,又合上眼。
马车走了一会儿,忽听外面车夫呵斥:“三品中书侍郎谢大人的车也是你能拦的吗?快一边儿去,车子要是碾到你,可不能怪我们。”他不提太子殿下在车上,是想掩人耳目,不徒惹是非。
“搅人清梦,可恶可恶。”谢容淮按住颛孙毓的肩膀,亲自探头去看,“发生何事?”
车夫一看吵着自家主子了,连声赔不是,他知晓国舅爷最讨厌有人来烦他,“有个莫名的妇人来拦。”他指了指车旁一个玉簪锦衣的妇人,那妇人身边还跟个挎着篮子的丫鬟,正小心的护着自家夫人不让马车伤到。
“国舅爷,我是林嬷嬷的女儿何氏秀蝶。”那妇人焦急的自报家门,“从宫门一路跟随,可否让我一见……”
车里的颛孙毓一听,掀开帘子看去,诧异,“何姑姑?”
何氏一见到太子殿下,顿时一扫苦闷,展开笑颜,“殿下,奴婢终于见到您了。”
谢容淮叫车夫停下马车,和颛孙毓一同下来。街面宽阔,虽然人来人往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人,挺方便说话的,只是两人容貌服饰还是禁不住引来几道好奇的目光。
何氏眼中泪光闪闪,分外的激动。
自先皇后去世后,林嬷嬷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加之年纪大了,圣上特恩许她出宫与家人团聚,颐养天年。林嬷嬷是照顾皇后的奶妈,早前未陪皇后进宫时,是有丈夫儿女的。偶尔,先皇后恩许,会让林嬷嬷的女儿何氏进宫,所以颛孙毓见过几次。
颛孙毓对小时候对他好的人,记的格外清楚,何秀蝶就是其中之一。
林嬷嬷出宫后,他们便再也没见过了。
“殿下,从前您在宫里,奴婢未能见您。今早听了消息说您搬出宫了,特带了奴婢亲酿的梅子酒来。”
听到梅子酒,颛孙毓眼睛一亮,他幼时看到林嬷嬷给母后酿过梅子酒,闻着味道可香甜了,他一直想喝,无奈那时候母后说他年纪尚小不能喝,林嬷嬷与何氏在边上笑着说“等皇子殿下长大了,专门酿酒给您喝”。

几年过去,何氏居然还记得。
谢容淮亲手接过篮子,颛孙毓心情好,“多谢何姑姑。”
何氏端详颛孙毓眉目,哽咽道:“一晃眼,殿下已经长这么大了……是个英俊不凡的男子了,奴,奴婢看在眼里真是开心……”说着说着,竟是泣不成声,她忙用帕子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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