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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宫舞-筆寂-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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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隐却是没有将此话当成玩笑,而是就事论事地说道,“其实你父皇有时也很懒散。只要大局还维持得了平衡,他也就懒得多动一分了。就拿北诏一事,若不是北诏先动,他也不会这么早就攻打北诏。”
“所以依你之言,父皇很需要我这样一个动力,才能尽快成就天下霸业了?”妖隐闻言点头。西楼含笑不语。
“西楼,拓跋这人,你就无须多虑了。我看你还是想想如何让君谦韶离你远些吧。这样下去,你早晚失身啊。”
西楼眼角略一抽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妖隐那夸张叹息的模样,不冷不热地说道,“我这身子已经快痊愈了,你还是想想如何让脱身的好?”
“呵呵,这个你父皇早有安排了。其实你父皇派人联系你,还不如联系我来得方便哦。谁让君谦韶离你这么近呢?”
听到这话,西楼也懒得与他再多争讨这些,只是急着问道,“父皇派人联系过你,那么大盛和南唐的进展到底如何?”
“你觉得应该如何呢?”
“我觉得以大盛的能力应该攻得下一个南唐。”
“呵呵,既然西楼已经清楚了,有何许多问呢?”
“我要的是个确切的答案。隐何必再卖弄关子呢?”
“不是我要卖弄关子。是你那父皇有言在先,让我不必那么急着知会你。”
“为何?”西楼不解。既然要里应外合,那么难道不应该相互商量沟通吗?月重天这般瞒着自己,究竟何意呢?
“还不是你父皇气你没随他一同离开吗?别看他那日走得洒脱。若不是爱极了你,他定是不顾你意愿强行带你离去的。”西楼闻言失笑。
妖隐继续说道,“其实沽御扫除沧澜余孽不久,大盛就已经攻下南唐。你父皇也早就带人再次向沽御而来。现在在大盛皇宫内的其实是太子。”
“你的意思是这段日子大盛的表象不过是做给有心人瞧瞧的?”
“正是。”
“那么父皇现在在哪?他此番来沽御又是为何?”
“刚然是为了救我啊。谁让我是他朋友呢。”“妖隐笑而言道。西楼彻底无语。妖隐都这般说了,自己还能再追问什么呢?
“西楼,与其想着如何对付宫外之人,不如想想如何扰乱这沽御皇宫吧。”
“既然父皇让我不要想着如何对付拓跋,那么我就按着下一步做吧。”西楼若有所思,继而问道,“你何时离宫?”
“快了。”妖隐简单地回了两字。而他没有说的是待他离宫之日不久,大概也就是月重天即将掀起风浪之时了。
盛宫舞 第63章变故
近日来,君谦韶总感心绪不宁,隐隐之中总觉得会生出什么变故。也许不拔除大威这个眼中钉,自己着实寝食难安。但是有西楼在,又该如何做呢?
虽说沽御皇后能随君掌管朝政,不过西楼却从来没有与自己一同上朝过。显然他对于朝政兴致缺缺,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他与外界接触的机会也甚少。
也许自己可以瞒着他将大威一举夺下。毕竟大威还在与南唐开战,若是此时沽御派兵出打,更加胜券在握。
不过要打大威,总得师出有名。那么该找个什么借口呢?君谦韶如是想着,眼神一眯,忽而想到一人,也许从她下手自是最好。
威宫舞
每年五月中旬,沽御祖制规定,必须由后宫上位的妃嫔前往神雨谷祈福,而且必须是男子。沽御气候不必大威,过了五月天气就有些炎热了。每年各地因干旱而逃荒的饥民亦是不少。所以祈福求雨自是必要。
往年都是由上宫宁前往祈福。今年上宫宁被处死,而且后宫男子品级最高的已是皇后莫属。所以这祈福的任务就落在了西楼身上。
西楼接到圣旨的时候,只是挑了挑眉也没其他表态。神雨谷是什么地方西楼不在意。既然是沽御的祖制,西楼也只有照办的份。原本以为一切不过是顺理成章地事,却不知这事后却又是一番阴谋。
西楼前脚刚走。沽御皇宫却出了事端。君谦韶遇刺,宫中传言是当夜侯寝之人所为。而此人正是月苜蓿。
君谦韶一国之主,金口玉言,一口咬定是月苜蓿刺伤自己。月苜蓿百口莫辩,含冤入狱。其予君幕璃得讯前往风毓宫像西楼求救,待到门前才想起西楼此刻不在宫中,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月苜蓿刺杀君谦韶一事落实。沽御借此大做文章,言大威欲夺沽御。此事一经传出,君谦韶早已撕毁盟约,派遣拓跋率军三十万向两国边境而行。
而此刻月重天人却在与锦都相邻的万渊城内,得知此事后,速派人向宫中的月西澈急报而去。好在早已调兵遣将把守两国交界处——幽兰城。
“皇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宇辰站在一边向正靠坐在软榻上的月重天。
月重天闻言,抬头却是若有所思地扫了不远处的离元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招了招手和善地对其道,“离元,你过来。”
离元戒备地看了看月重天,终是谨慎地走了过去,却在离其三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强作镇定地问道,“你想干嘛?”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去干些你最喜欢干的事而已。”离元闻言,眼神一亮,眨了几下又黯淡了。
“不行,隐回来又要教训我了。”瘪了瘪嘴,离元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
“这样啊。也对,让你做的话,妖隐一定会怪罪你。可是不让你做的话,我怕妖隐还回不来啊。”月重天状似进退两难地邹了邹眉。
离元却是有些紧张道,“隐,怎么会回不来呢?”
“因为他缺少一个顺理成章回来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只有你能给啊。”月重天耐人寻味的一句话,听得离元摸不着头脑,不过至少也明白了个中要害。
威宫舞
再说西楼。刚到神雨谷的时候便按照沽御习俗进行了一系列的祈福仪式,接下来便是在那里闲着了。美名其曰是为民祈福,其实不过是来这里旅游几日罢了。
神雨谷的景致倒也宜人。依山傍水,远处峡谷边还有瀑布垂落。晨时,闻林间鸟叫而起。幕落,听枝头夜莺鸣唱而睡。
本来倒是难得有了份闲散的心情,不过在得知宫中变故后却失了味。西楼握着手中的两份信函,一份是青菀派人送来的,一份是陶淘遣人送来的。信的内容确实打抵一致,皆言月苜蓿刺杀君谦韶一事落实不日将斩,沽御已向大威进军。
西楼捏着手中的信函,心中冷笑。月苜蓿若真要刺杀君谦韶又何必等到今日,而且凭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又岂能刺杀得了君谦韶。一切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一个撕毁盟约,名正言顺攻打大威的借口。
如此说来,君谦韶早就预谋在先了。若不然也不会待自己出宫时,他才有所行动。看来自己与他终究是彼此算计的对立关系,无论前世今生都只是有缘无份。
沽御既然已经出兵前往大威,自己也无法挽回。想必他早就想如此做了,能熬到今日还真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啊。
想着西楼不禁好笑。君谦韶也许不知道,其实在他的心里,‘西楼’二字还低不过权势地位,更抵不过天下江山。原来口口声声说爱的人也不过如此。
“四殿下,我们现在该如何?”站在西楼身后的幻影说完又轻声道,“长公主三日后就将被处死了。”
西楼手中内力一施,震碎了手心的信纸,眼神依旧平静地看着窗外的远山,声音却透着几分沉重,“我们依旧好好在这里祈福——祈求沽御气数将至。”好在君幕璃此刻有青菀照看着。至少君谦韶还念一份父子之情,没对他做什么。
威宫舞
待西楼祈福完毕,再次归朝时,月苜蓿已经离世三日了。后宫中却是依旧同离去时一般平静。所谓暗潮汹涌,表面浪静,大概就是这般。
本想回宫后去看看君幕璃,不过想到君谦韶既然有意隐瞒月苜蓿刺杀一事,显然也不想自己见到君幕璃。这般想着,西楼也打消了此念头。
而且自西楼回宫后,本以为后宫本是流言蜚语最重之地,定能听到些关于月苜蓿的只言片语,却不想这后宫中人顷刻间都成了哑巴一般不再多言。如此看来,又是君谦韶搞的鬼了。
既然君谦韶有意隐瞒,那么西楼就权当不知便好。逢场作戏,装模作样这套,西楼自是拿手得很。
君谦韶在西楼回宫后,依旧保持着前些日子的和平相处方式——两人只吃饭闲聊,论棋品茶,做些无关风月的事。
如此般的耐心,西楼倒是也佩服。不过按时日来推算,自己这病也好了,君谦韶的耐心估摸着也快耗尽了。
夜落时分,当西楼送走君谦韶时,就见妖隐从一侧闪身走了进来。妖隐带着玩味的笑,促狭道,“怎么还舍不得你这情郎?这般痴迷地望着他的背影。”
西楼似笑非笑地白了妖隐一眼,自顾自地坐到了桌案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悠悠品了口才开口道,“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妖隐也不急着说,走到了西楼身侧坐下后,也为自己倒了杯茶,浅酌了几口才挑眉道,“我以为你会有什么事要问我呢?”
“呵呵,外面的事我也不想管了,我只管好我这内部的事就成。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你打算向君谦韶下手了?”
西楼只是略微一笑,就转而又道,“你今日来找我,许是他已经安排好一切,先接你出宫了?”这个‘他’不用说,两人也知是月重天。
“你倒是猜得准。那你再猜猜他还会说什么?”
“他想让你将我也带出去吧。若是我不肯,即便用药也要将我带走吧。”西楼说着又喝了口茶,侧首见妖隐一脸笑意,显然是被自己说中了。
“那你猜我会不会按你父皇说的做呢?”
“你若按他说的做,就太枉费你我朋友一场了。”西楼笑言。
妖隐摇首,“你倒是会在这时候套关系啊。行了,你爱留下就留下吧,我得出去助你父皇一把。你万事小心。”西楼点头,却是不忘问妖隐要了样东西。妖隐爽快地给了西楼一整瓶,便施施然出了风毓宫。
威宫舞
又是三日过去,君谦韶接到万渊城递上来的奏折,说是近来有瘟疫肆意,病死无数,城中不少达官显贵都携带家口出城避难去了,还望朝廷能派遣人力物资。
看到这则消息,君谦韶止不住邹眉,每年各地灾难席过,总有温病肆意。不过这万源城近靠锦都,又素来没有过什么灾情,怎么会发生瘟疫呢?莫非是有人有意之为。
想到这里,君谦韶又是想到一事。无论是否是有人蓄意为之,这瘟疫终究是存在了。既有瘟情发生,自是少不得大夫。西楼已经病愈,那药王也是留不得。不过若是杀了,倒是留人口舌,不知派去此处治理瘟疫,想必他也没这个命活着出来。待瘟情稳定了,自己再派人前去查探。若不然先去查探的染了瘟病也不好。
做好了打算,君谦韶便让裴衍到妖隐的居处下旨了。妖隐接到这圣旨的时候,明显脸色一白。裴衍看这般情况也没有生疑。一般人听到要去治理瘟疫自是脸色不好,这才符合常理。
盛宫舞 第64章 风起
妖隐一走,西楼便开始琢磨着下一步棋了。青菀一直想说服君谦流宫变,不过君谦流一来对皇位无意,二来还有个被困宫中的亲弟受制,一直都不曾有举动。
本来自己想着他这般被君谦韶防着,想必也没什么作为。后来幻影带了消息,说是宇辰与君谦流还是故友,听宇辰所言君谦流时常逛的那小倌馆其实是他暗藏着的势力。
如此说来,此人倒是枚值得利用的棋子了。而今自万渊出现瘟疫后,锦都守卫越发严谨。想必月重天也是想从后方先夺皇宫乱起阵脚,所以才如此放心地看着那三十万大军向大威而去。
西楼琢磨着而今依旧只能等,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自己要等的只有一个时机。而今锦都守卫似乎再次加强了,想来君谦韶多少有些察觉到异样了。要想更轻易地夺下锦都,自己也许可以那般做。想着,西楼冷笑着勾起了唇角。
威宫舞
断桥,水榭,琴音袅袅,白纱飘动,隐隐约约间看到一名男子正躺在贵妃榻上。此人正是月重天。 时近六月,沽御天气有些炎热。月重天此刻只着了件外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胸口露出一大片白玉的肌肤。
妖隐撩开白纱踏进水榭内,就看到了这幅撩人的姿势,月重天正一脸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如墨的长发倾斜而下,盖住了大片裸露的脊背。
玩味一笑,妖隐挑眉,促狭道,“瑾瑜好雅兴啊,这万渊城内怕是也只有你这儿依旧风情不减了。”妖隐一语双关。
月重天闻言,睁开了眼帘,桃花眼一眯,波光流转,在看清眼前只有妖隐一人时,却是微微邹了邹眉,有些不悦道,“西楼没随你一同回来?”
“西楼殿下决定的事,又岂是我能改变的呢?”
“我看你压根就没有劝说他吧。”月重天对于妖隐的个性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不过想到西楼这次又是违背自己的意愿,不免又气愤又担忧,最后空余一声叹息。
见月重天这般,妖隐也不再多言此事,只是就目前的情况道,“离元下的那些药,我已经换了。再这么被他折腾下去,我怕真搞出瘟疫来。还有,我想君谦韶多少有些察觉到异样,锦都的守卫似乎又加强了。即便夺下万渊,要攻进锦都也不易。”
“恩,宇辰已经去联系他那故友,也许可以利用他将部分人马带入。”月重天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心里系着的终是西楼。原本满足于失而复得的喜悦,而今却是贪恋相聚的满足。西楼,你我终究何时才能相聚呢?
“宇辰的故友?何人?”妖隐不解。
“君谦流。”
威宫舞
万渊的瘟疫蔓延得越来越大,城中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君谦韶派去的大夫听说死了不少,就连那药王也染上了瘟疫。后来派去打探的侍卫们要么有去无回,即便有回来的也是身上染了病的。无奈之下,君谦韶只得下令封城。
而锦都内近来巡逻的守卫越来越多,百姓隐隐中也觉得即将发生什么事。而且近来,锦都城时常出现命案,闹得人心惶惶。听闻死者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只闻一种淡淡花香。这般死法更加让人觉得诡异。
城内开始谣言不断,说是当今君王不道,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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