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y to make trouble(蠢蠢欲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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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快点进来，真是辛苦了。”Mrs。　Hudson和蔼可亲的把他们迎进门，还给每人递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中午留下来吃点三明治吧，看样子晚上会下雪。”

“哦，谢谢。”John报以真诚的微笑。

Sherlock似乎对三明治颇为不满，但是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喝咖啡。John只能装作没看见他一脸嫌弃的别扭表情。

“对了！你们过来帮忙装饰圣诞树吧！”Mrs。　Hudson兴高采烈的走到卧室拿了一些装饰用的彩带和饰品：“就在院子里，过去看看，小伙子们。”

“你还准备了圣诞树？”John有些诧异，他有好多年没这么正式的过节了。

“这是惊喜！我……”

“她上星期就买了，John你居然没发现？”Sherlock依然漫不经心的捧着杯子：“我真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在圣诞节装饰枞树，这不符合某些人提倡环保的理念不是吗？”

“我真高兴你懂得环保，Sherlock。”John不客气的说道：“你的那些不可燃垃圾已经堆满了整个221B的卧室。”

“好了好了，亲爱的们，都别拌嘴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赶紧过来装饰圣诞树。”Mrs。　Hudson把装饰品放在了桌子上：“你们总不能让我这个髋骨有问题的老太太爬梯子装饰圣诞树吧？”

“我不需要做这样愚蠢的……”

“Sherlock！”John呵斥道。

“抱歉，他是说他很乐意。”John微笑着对Mrs。　Hudson点点头，“我们马上就去，喝完咖啡。”

Mrs。　Hudson刚刚还有些失望的表情立马开朗起来：“好吧，我再去弄点小点心，期待晚上的大餐吧。”

“哦，我装饰完就去帮忙。”

Mrs。　Hudson一走Sherlock便放下杯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别想离开，Sherlock，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John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我可没答应。”

“你没理由拒绝。”

“听着，John，我从不装饰圣诞树。”Sherlock露出一个颇惋惜的表情：“不过我也许可以给你扶着梯子。”

“哦，我可不信，你也会有童年。”

“我幼年时从不过圣诞。”Sherlock笑容可掬。

“得了吧，这种事情不问Mycroft我也知道你在扯谎。”John拿起桌上放满装饰品的袋子拽住不情不愿的侦探往院子里拖：“而且我估计梯子没办法协助我把塑料星星放到树的顶端，你不是一直为自己的身高骄傲吗？现在就是表现的机会了，Sherlock。”

“我没有骄傲，是你自卑了，John，相信我，承认自己的矮个子不是什么需要难为情的事。”Sherlock愉快的勾起嘴角：“而且，我们并不一定非得要梯子，把树放倒就可以轻松地装饰它。”

“……哦…我没想过。”John懊恼的捂住额头，从有记忆开始圣诞树就是他和Harry一起架梯子装饰的，当时他们总要比赛谁的星星挂的最高，但最顶端的星星每次都要劳烦他们的父亲挂上去。

“没关系，现在我又想帮忙了。”Sherlock的情绪莫名的高涨了起来：“当然，顶端的星星可以由你来挂。”

“……谢谢。”

傍晚的时候天空果然开始飘雪，圣诞树被抬进了屋子，靠在离壁炉较远的另一端。John早一个小时之前就进了厨房帮忙，Sherlock被勒令待在客厅准备餐具和回复圣诞贺卡。

John中途出来看了一眼，Sherlock正把揉成一团的贺卡往垃圾篓里扔。

“Wait，那是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Sherlock伸手递给John几张贺卡：“你的。”

“哦。”John的手上戴着做饭用的塑胶手套，满满的油渍，Sherlock扬了扬眉毛，举起手里的贺卡：“Harry，Molly，Sarah，Lestrade，Stanford，还有一个Bill　Murray，我印象中你在博客里提过他，在战场上救了你的那位男护士。你的朋友挺多。”

因为流感，以前圣诞晚会的常客们都各自待在家里，只能寄份贺卡以表祝福。

John俯身凑过去看了看：“好吧，我发现我们的交友圈无可避免的重合到了一起，别告诉我你没收到这些人的贺卡。”

“不，我还有委托人寄来的感谢贺卡。”

“这可不公平，他们应该也给我寄一份。”

“好吧，上面事实上署了我们两人的名字。”

“好吧。”John咳嗽了一声：“所以，你刚刚扔掉的是Mycroft的贺卡？”

“哼。”

“好吧，我打赌你把他寄给我的那一份也扔了，那可是我的贺卡。”

“哦，John，你怎么会想要Mycroft那种人的贺卡？我保证他没有写任何有价值的话。”Sherlock不耐烦的拿起钢笔在Mrs。　Hudson批发的一打贺卡上写着圣诞祝福。

“管他写了什么，关键那是我的东西。”

“我可以不回复这些‘粉丝来信’吗？”Sherlock无视了John的抱怨，烦躁的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等到贺卡寄回去一定早过了圣诞，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你提醒我了，顺便替我写上一句元旦祝福，既然收件人有我。”

“我可没义务干这些。”

“我想海鲜拼盘可能要好了。”

“哦，我亲爱的John，你想我用什么字体来写？”

“……”John看着Sherlock真挚的微笑摇了摇头，“Sherlock体吧。”

John觉得Sherlock可能不会喜欢自己的这份海鲜拼盘。对于海鲜的烹饪他完全是个新手，还好Mrs。　Hudson算是有点经验，在一边给了不少建议。

“Sherlock爱吃辣吗？既然是为他做的就得照着他的口味来。”

“不是特意为他。”John觉得Mrs。　Hudson的语气好像在暗示着什么：“好吧，我觉得他不会介意我加点辣椒。”

“这就好，我准备了冰块，一会儿装盘可以放几块冰镇……”

“Sherlock昨天还在发烧。”John作为医生的职业病体现出来了：“现在是冬天，Mrs。　Hudson，贪凉可不好。”

“是的是的，亲爱的，我都忘记了Sherlock的身体刚好，谁让那小坏蛋总摆出一副讨人嫌的样子。”Mrs。　Hudson掏出口袋里的怀表看看时间：“Sherlock，来厨房帮忙！”

丰盛的晚餐很快就摆满了一桌，只有三个人的饭厅稍微有些冷清。

“让我们先点亮圣诞树。”Mrs。　Hudson倒是丝毫不觉得没气氛，像个孩子一样率先站到树边按下了缠着树枝的灯泡的开关：“看，多漂亮啊，我们应该来一张。”

John连忙站了起来，看了Sherlock一眼示意他配合。侦探冷着脸有些不情愿，但好歹是跟着站到了树边。

“您有相机吗，Mrs。　Hudson。”

“当然，我从隔壁太太那里借的，不过我显然用不好它。”Mrs。　Hudson递给John一个数码相机。

John站在两人中间，反手拿着相机随便拍了几张，意外的把人和树都照进去了。

“给你们拍张合影吧，我刚刚看见了该按哪个键。”Mrs。　Hudson对着John眨了眨眼睛：“Johnny亲爱的，帮我按住不懂礼貌的Sherlock，至少让他笑一笑，这可是圣诞！”

这可是圣诞！好吧，虽然没什么客人。John自成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像是在过节。

John往Sherlock的身边靠了靠，露出了自然和煦的笑容。

用餐的过程很和谐，Sherlock破天荒的没有对饭菜给予任何不好评价，当他称赞Mrs。　Hudson的一道南瓜羹做的不错时，John确信他们善良的房东太太露出了今晚最美好的笑容。

晚餐结束后，John帮忙洗碗，Sherlock则难得勤快的替Mrs。　Hudson修理了一下有点故障的电视机。之后他们又待了一会儿陪着Mrs。　Hudson聊天，快八点才回二楼让老太太看肥皂剧。

“作为第一次，你的海鲜拼盘很不错。”

John从电脑前抬起头才意识到Sherlock在夸奖他，今天的Sherlock简直友善的有些不可思议。

“谢谢你，我亲爱的John。”　Sherlock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浅灰色的瞳孔溢满专注。

“不用客气。”John尴尬的回答道，房间诡异的安静下来。然后，Sherlock的手机响了。

Sherlock立马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果断扣掉。

John几乎不用想也知道电话那头是Mycroft，果不其然，紧接着没有十秒钟，John的手机响了。

“不用接！”

John心平气和的接通了电话。

“你好，医生，圣诞快乐，原谅我前天忘了祝福。”Mycroft的声音少见的怡然自得。

“圣诞快乐，代我向Greg问好。”John很诧异自己竟然能够态度如此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他让我感谢你。”Mycroft的声音里带了笑意。

“好吧，我很抱歉你之前寄来的贺卡被Sherlock毁了，希望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Sherlock像是被刺扎到一样起身欲夺走John手里的手机，John灵活的让开身子Sherlock便扑了空。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夹寄了一张Sherlock小时候的照片给你，Mummy扶着梯子，他正在给圣诞树挂星星装饰。”

“哦！Sherlock！”John责怪的看着某卷毛侦探：“你把照片扔了？那是我的了！”

“那是我的照片。”Sherlock无情的回答。

话筒那边的Mycroft微微放低了声音：“我和Gerg在老家，Sherlock今年还是拒绝了我的邀请，John，你得告诉他Mummy很难过。”

“哦…”

“他以前明明很喜欢圣诞节，亲爱的医生，你能想象我们家欢乐的圣诞之夜，Sherly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整场饭后余兴节目。”Mycroft的声音简直都带着惋惜了：“他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了？”

“好吧，我会替你问问。”John和Sherlock对视了一眼，后者迅速别过脸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John还没来得及放下电话又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这次是Sarah。

Sherlock已经重新转回了头，就在对面紧紧盯着医生的一举一动。

“我明白了，没关系，圣诞快乐，Sarah。”这一次的对话很简单，John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

“流感蔓延了，小镇缺医护人员。”John看到Sherlock皱起了眉，突然觉得接下来的话变得有点难以说出口。

“恐怕我得出诊一周了，　Sherlock。”

　第19章　Step19Visits

狭小的客厅里，相对而坐的医生和侦探互相瞪着。

John安静的盯着Sherlock等待他的答复。

Sherlock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把注意力转回手头的报纸上：“好吧。”

“Well…”John短暂的笑了一下：“那我上去收拾行李。”

“等一下，John，如果我不让你去……”

“No。”John打断Sherlock的假设：“这是重要的工作，我必须去。”

“Bored。”Sherlock眯起眼睛：“John，现在是圣诞节，连我都没有工作你却得离开。医生为什么要这么伟大？”

“这不是伟大，是职责，Sherlock，我又不是没出过差！”

“可最多三天！”Sherlock撇过脸：“而且我并没有察觉。”

“那是你的事。”John原本就不认为Sherlock能老实待着不提反对意见：“搞不好你这次也会忘记我离开了。”

“不会。”

“……那你想怎么样？”

“带我去。”

“……what？”John揉了揉耳朵。

“我也要去，John。”Sherlock神采奕奕的说道：“我想我的身体还没好透，有个医生在身边会好很多。”

“你已经好了，完全的！”John有些恼火，Sherlock的话好像在暗示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照顾他。

“听着，我不介意你去找其他医生治病！”John转身上楼。

第二天提着行李包下楼的时候，John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Sherlock，他像是没看见自己似地一动不动。John原本还想友好的打声招呼再走，最后却耸了耸肩，径直避过Sherlock出了门。

因为医护小组是临时抽调的，Sarah也不清楚具体是去哪个小镇。John记住了Sarah在电话里说的集合地点，背着行李包上了出租，临走之前他回头往221B的窗户看了一眼，Sherlock并没有站在那里。

John叹了口气，弯腰坐进车里。

市立中央公园，集合地点选的有些微妙。下车后John找了些零钱递给司机就开始向四周张望。

“Hi！”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John机敏的转过头，就看见一张笑得格外灿烂的脸，有些面熟。金发碧眼，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

“哦，你该不会忘了我了吧？”察觉到John紧蹙的眉头，那男子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兴奋过头了：“好吧，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Becky　Murray，我们上次还一起在酒吧喝酒。”

哦！那个话唠！John记起来了。

眼前看上去正直阳光的男青年就是前几日在Adrian的店里看见的那个话唠，Sherlock还让John去探过他的口风，最后的结果却是John被此人缠住聊了半小时的电影文学。

“嗯…抱歉，你和那天看起来不大一样……”

“是的，我那天穿了风衣还特意喷了香水，去声色场所总要讲究一点。”　Becky　Murray丝毫不把自己当陌生人：“你穿的也不大一样，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John尴尬的笑了笑想转移话题：“嗯…你在等人？”

“等你。”Becky　Murray语出惊人。

“……？”

“John　Warson医生，不是你吗？”　Becky　Murray摇摇头：“刚看见同行成员名单我还有些不相信，老天保佑，我今天注定走运。”

“……所以，你是医生？”

“如假包换。”

John打量着身旁自称为‘Becky　Murray’的年轻人，瘦瘦高高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和夹克衫，浑身洋溢着怀旧颓废风——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位医生。不过，在枯燥乏味的旅途中能遇见一个认识的人也不是件坏事。

“Well，人都到齐了吗？”

“恐怕是的，他们在那边。”　Becky　Murray领着John往马路对面走去，“这次伦敦市的各大医院一共来了84人，分四批，我很高兴和你分到了一组。”

“哦，我的荣幸。”

“我说的话可是完全发自真心，你很快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John瞥了他一眼，Becky　Murray的笑容就没有消退过，他们几分钟后便来到了一辆白色大巴前。

“就是这里了。”前面的车门开着，Becky　Murray几步跃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