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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I-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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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蔑地哼道:「如果不是你,冬故,我是压根不会将凤一郎放在眼里的。」
她暗自扮了个鬼脸,对他展颜笑道:
「好吧,愿赌服输,东方兄,请了。」伸出手等着他。
东方非俊目炙热地注视她。
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他一生中尝败绩是屈指可数,而她只是普通人,在他面前她常输,却没有丝毫的沮丧跟不服气。
这样的气度是令他心折的原因之一,虽然偶尔午夜梦回时,总是抱憾自身不够狠心,不能将这个正直的小傻瓜折磨得痛不欲生……
他多想看见她既痛苦又死命往前爬的模样,但心知一旦真让她痛不欲生了,他反而会心生怜惜。
哼,这种复杂的情感他早就明白了,晋江工程她还没走完,他却走得过快,到了尽头,这点令他十分不甘。
「东方兄?」她扬眉,笑眯眯地等着他「出手」。
他挑起眉,亲热地执起她的小手。
她开心一笑,忽然反客为主,改握住他的手,道:
「东方兄,我拉着你走吧。你我第一次肢体主动互碰,是在皇城雪地上,当时你深陷雪地难以行走,我碍于性别,只能让你抓着我的臂袖。如今,我对你观感已改,你也不是世间俗人,那就让冬故拉你的手吧。」
凤眸乍亮,他喜声道:
「多少年前的事,你还点滴记心头。冬故,如果不是熟知你性子,我真要怀疑你是存心欺我,你这晋江工程,走得真是缓慢啊。」
「……快了快了。」她脸红道,跟他再度并行回铺,无视来往百姓异样眼光。
「哼,我的耐性有限。冬故,别教我痴等。」
「是是是。」她非常顺从地说,嘴角不自觉地含笑。
冬风一直轻吹,带来阵阵的冷意,偶尔,她好像还听见附近的酒楼里,卖曲小姑娘低柔地唱着: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的晋江工程啊……她不清楚工程前进了多少,但她很清楚这几个月是自她十六岁之后,最轻松快乐的日子。
这些轻松快乐的日子,绝对不是她一人独自得来的,而是承于一郎哥、怀宁、东方非,有他们,她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东方非、东方非,她反复在内心低喃着。东方非啊……她心爱的男人……
《感情篇》花前月下〈前篇〉 3
一阵急时雨,哗啦啦的倾盆而下。
只离铺子几步,她赶紧推着东方非入铺,再奔出来将遮雨棚拉长,彻底遮住桌椅。
她浑身湿淋淋的,抹去脸上的雨水,走进窄小的铺里,喊道:
「一郎哥!一郎哥!」
东方非撢了撢身上的水珠,懒洋洋道:
「冬故,你义兄不在吧。」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见杓子压住两张纸条,一张是怀宁写的,他不吃午饭只顺路送来饭桶;另一张则是一郎哥写的,豆腐不够,他回家去拿,要她顾着铺子。
「都不在啊……」她抬眼看东方非一身湿透,想了下,走到布帘后取出一套衣物,笑道:「还好,你体形跟我一郎哥像。东方兄,今日又要委屈你当一日兄长,换我一郎哥的衣物了。」
东方非随遇而安惯了,笑道:
「我求之不得呢。上哪儿换?」
她摸摸鼻子,默默指向短短的布帘后。
凤眸微眯。「凤一郎不敢拉你的手,却忘记铺里也该有男女之别吗?」
她立即答道:
「东方兄,你非世间俗人,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小事。何况,布帘虽短,但平常我也不会在此换衣物,了不起就……不小心瞄上两眼。」反正男人不都那个样子。
他瞪她一眼。「你没衣物留在这儿?」
「有。」她取出较为厚重的上衣。「是一郎哥担心,他认定我自燕门关受伤后,大补小补也补不回原来的身子,所以总是多留件衣物在这里让我御寒。东方兄,你先请吧,你换完后,我也要换上衣了。」
他这才暂时满意,回布帘后去换衣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拿过大杓子搅动豆腐汤。
嗯……有点心不在焉。
嗯……其实东方非跟一郎哥的身体都差不多,都是偏文人型,也不是没有看过……
嗯……她拢起秀气的眉头。正所谓,非礼勿视,这一点她是学过……她放下杓子,转身目不斜视地要拿抹布,她真的有心不斜视,但眼珠却不受控制地睇向短短的布帘——
正巧,布帘被掀起,她看见完好的元青色长衫穿在东方非的身上。
东方非未觉她的心思,道:
「冬故,你快去换吧。」
「喔……」她抱着外衣,不自觉地带点遗憾。
东方非看她一身湿,难得没有逗她,便任她入内去换。
他走到杓子旁,看见凤一郎的字条。哼,这个义兄真贴心,连义妹的身子都百般顾着,难怪她一心一意以义兄为重,真是兄妹情深过了头。
不过……自他来到乐知县,曾不动声色注意过她的身子。她身子似是无恙,整个人朝气蓬勃,凤一郎还担心什么?
他五指微拢,细细寻思。他想起来了,以前朝中有大臣大病一场,经休养后看似无恙,但五、六年后在朝堂上莫名一倒,就这样走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找不出病因来。
思及此,他不悦地抿起嘴来。
布帘后的阮冬故不知他的想法,连忙换下湿衣。外头脚步声来来去去,东方非大概又在用他惊人的脑袋思索些事情吧。
他跟一郎哥都太聪明,聪明到有时令她怀疑,这两人在前辈子八成一个是诸葛亮,一个是曹操……那她是谁?张飞吗?
她扮个鬼脸,停止胡思乱想,先打散一头长发,让雨水滚落。
忽地,她听见有人喊道:
「爵爷!」
糟,不妙!她立即站直身子,以免春光外泄。
「下官姚并谦,拜见爵爷!」
是新任县太爷!她只手遮住胸前布条,单手往后捞捞再捞,终于捞到干爽外衣的同时,瞧见一抹熟悉的衣角挡住布帘的缝隙。
是刚让东方非换上的那件衣衫!
她暗吁口气,抬起小脸,然后僵住。
为她挡住布帘缝隙的人,不是背对着她,而是光明正大地面对她。
东方非神采飞扬,视线慢吞吞地从她僵化的小脸,移向她裸露的嫩白锁骨,再毫不保留地往下移……凤眸燃烧着火焰,不疾不徐地以目光「欣赏兼爱抚」过瘾后,才满意地回到她的小脸上。
她瞪着他。
东方非目光与她交缠,眸露挑衅,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谁准你进铺子来了?」
她紧紧抱着外衣,护着胸前。就算是未婚夫妻,但他这样未免太过火了点吧?
「爵爷,下官昨日持拜帖,约定今天这时辰登门求教,但爵爷不在……」
「你是什么东西?你说要来,本爵爷就得在府里迎接你吗?朝廷养了一堆废物白领薪俸吗?」东方非不耐烦道,目光依旧不离她。
阮冬故闻言,分了点心神在他们的对话上。
姚并谦恭声道:
「下官不敢打扰爵爷,只是忽然想起凤一郎在此,他的小弟怀真相貌似女,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用场?什么用场?她一头雾水,看见东方非俊脸微沉,语有薄怒道:
「姚并谦,你的胆子挺大的,本爵爷的话你也敢违背?」
「不,下官不敢,只是……」忽地,新任县太爷瞧见布帘后的地上有一团湿衣,这个颜色很像是方才在街上惊鸿一瞥的……
阮冬故听出异样,也顾不及东方非彻底放肆的眼光,一咬牙,紧护在胸前的双手松开,索性让他在剎那看个够好了。
她乘机穿上干净的外衣,束好长发,再扎紧腰带,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上前一步,仰脸瞪着他。
东方非扫过她带湿的小脸跟长发,哼了一声,反身往外走去。
她马上跟着出来,朝姚并谦作揖道:
「难得大人来草民铺子,有需要小人效劳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要你效劳什么?」东方非不悦道:「一个人来豆腐铺还会做什么?不过是吃豆腐而已。怀真,你别忘了你尚有工程要顾,若是惹怒本爵爷,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抿了抿嘴,道:
「我从未忘了属于我的工程。」
外头雨势骤小,东方非挑了个近铺子的桌椅坐下,没有回头道:
「一根蜡烛两头烧的下场是什么?你仔细想想,这几个月你的工程进展快些,还是过去几年快些?」
她微地一怔。他不说,她确实不会察觉,这几个月她卸下重担,除了顾铺子外,豆腐铺也招揽代写家书、状纸等文书杂事,如遇有状纸,她跟一郎哥会先查清楚,再明示受害家属该如何行事,她被姚大人明令不得步进县府,但一郎哥可以,所以,有时候,是一郎哥陪同受害家属上县衙的。
现在她不算忙碌,自然能够专心在晋江工程上。以前她与东方非是聚少离多,承诺重于情意,但现在他俩时常见面,说是日久再生情也不为过……
东方非再道:
「再说,怀真,你以为这世上非得要你事事插一手,天下方能太平吗?妳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默然无语。再抬起眼时,朝姚并谦笑道:
「来铺里的,都是来喝豆腐汤的。大人,请。」她领他来到东方非这一桌,没有对上东方非的视线,赶紧回去盛豆腐汤。
「爵爷……」
「既然是来喝豆腐汤的,就不必谈公事,坐吧。」东方非语气冷淡。他怎会不知铺里那个小傻瓜在想什么呢?
他一向记仇,这笔帐就算在这姚什么的上头去。
未久,阮冬故端上两碗豆腐汤,眼珠子转了一圈,厚着脸皮拍马屁道:
「大人,近日乐知县安和乐利,可以说是大人的功劳啊。」
东方非哼了一声,打开折扇。
姚并谦看在东方非的面子上,勉强答道:
「本官蒙受皇恩,自当尽心尽力。前任县令容许贪赃枉法,悬案久积不理,幸而县官三年一任,否则这乐知县还真教一些小人害了。」
这个小人指的就是她吧?她挠挠头,脑袋再转,无视他的暗讽,又问:
「大人说得是。大人是乐知县百姓再造父母,草民相信就算近日发生什么大案子,大人也绝对能破案的。」
姚并谦一脸嫌恶。
东方非道:「怀真,你干脆直接问姚大人,到底是什么案子你能效劳吧?你这张嘴拿去拍马屁,真是令人难以入耳,过来。」
她非常听话地走到他的身侧。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了,何况她是个小小女子呢。
东方非又起兴致,笑问:
「怀真,你想知道些什么就问我啊。」
「……爵爷,敢问近日到底发生什么大事?」她小心翼翼问。
「想知道答案?」
「非常想。」千万别跟怀宁一样玩她啊。
「那就亲自喂本爵爷一口豆腐。」轻滑带诱的声音出自他的喉口。
「……」
「原来,在你心里,采花贼的案子远远不及你的薄脸皮……」盛着小块豆腐的汤匙,迅速送到他的唇畔。
他唇角微勾,笑意盈盈锁住她的美目,嘴一张,被动地任着她喂食。
她用衣袖毫不暧昧地帮他抹去嘴角汤汁,神色正经地问:
「请爵爷明示。」
「哼哼,怀真,要耍你还真容易。」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但一股兴奋之情却不停地盘旋在心底,累积累积再累积,几乎要让他失控吞下她了。
「爵爷尽量耍没关系,只要别诓怀真就好。」
东方非嘴角轻掀,道:
「姚大人,你就把采花贼的案子给怀真说上一遍吧。」
姚并谦从眼前的「喂豆腐」中勉强回神,道:
「本官收到通报,邻县采花贼逃往本地,该贼手段残忍,不但专挑将要出嫁的新娘下手,也曾有杀人灭口的纪录。」
「既由邻县逃往本地,那邻县公门应该有画像才对,大人,近日衙门并无通缉的公告啊。」她疑惑问道。
姚并谦再一楞,没料到她会追根究柢,不由得重新打量这个前任贪污亲随。他回答着:
「邻县公门并未逮住那贼厮,无法细绘模样,目前只知他相貌如女,极有可能男扮女装混进市井之中。」他迟疑一下,再道:「你义兄没告诉你吗?」
她脸色微凝。
东方非轻摇折扇,笑容可掬道:
「怀真,你在想,是哪位义兄吗?两位都是。凤一郎为姚大人献策,锁住三名刚入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外地姑娘,那户人家的女儿将要出嫁,你那个义兄怀宁明为送嫁队伍的护卫,其实是保护新娘子,同时看守那三名嫌疑犯。怎么?很惊讶你的义兄瞒着你?」他笑问。
「我没料到一郎哥跟怀宁会插手公门中事。」她有点喜又有点疑,有一郎哥跟怀宁出手,她不怕出事,只是,以往他俩对这种事一点也不热中,为何会……
东方非看穿她的疑问,很好心地给了答案——
「这都是因为你啊。当初,姚大人的计画是,找一个底子不错的男子男扮女装混进去,但乐知县唯一似女的美面青年,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她呆住。她本是女子,要她再扮回女装,这……
东方非忽地脸色一变,冷声道:
「不就是你吗?乐知县新任县令的胆子真大,这种事也敢动到本爵爷的人!」显然这事让他余怒未消。
姚并谦立即起身作揖道:
「乐知县安危人人有责,虽然怀真是爵爷的人,但也该为乐知县尽一份心力,何况他是男子,比起安排女子混进去,于情于理总是妥当些。」
东方非不止声音冷了,连面色也冰如寒霜,道:
「姚大人何不说,怀真是男,即使受了委屈,也好过女子受屈。再者,一个贪污前任亲随要真出了事,乐知县也不痛不痒,是不?」
「下官不敢!」
她在旁聆听始末,终于搞清楚状况。原来一郎哥与怀宁会插手此事,是为了她……县太爷不知她是女儿身,当然认定最佳人选是她男扮女装混进去。
东方非瞟她一眼,讥讽道:「这事你也想干涉?」
她认真思量一会儿,摇头,道:
「该我做的我一定不会逃,但一郎哥已布了局,我再插手,怕会破坏他的计画,那就得不偿失了。」
东方非闻言,俊眸有诧有喜,更有几分赞赏,他喜道:
「怀真,多年前的你,无论如何一定冲在前头,现在倒是会想了。你这样的性子,又教我心头痒了起来呢,你说,这痒意无法克制,我该如何是好呢?」
她偷瞄姚并谦一眼,努力维持面皮不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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