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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本纪-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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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过路的,他刚这么想的时候,前边的小黑点又刮了回来,嘴里还大声叫嚷,“小羚子,你傻站在这道上干啥?我还以为是只小狗呢,挡了老夫的道了!
叫完就跑,因为后边的小黑点也刮了过来,嗓音清朗,“小羚子,怎么这么晚跑这看热闹了,你心上人把你扔了?夜合欢那小子哪去了?”
依羚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两黑点是谁,那边又叫嚷开了,因为前边的那人已经跑到打斗的三人那边了,“阿黄,你两小子打人一个女娃娃,羞不羞?丢进老夫的脸了!”
“啊”只听黄花一声痛呼,“老人家您别打错了,这女人把你乖徒打成残废,我这替他报仇,还讲什么道义,况且她都可以当我老娘了,还什么女娃娃!”
听不出年龄的声音大叫,“什么!我的乖徒残废了!你这臭婆娘干什么打老夫的乖徒!”
“乖徒,你那乖徒这么容易就被人打残了,不要也罢。”清朗的声音不大地一声冷笑。
这下依羚知道了,身边这个声音清亮的人,就是绝谷时的救命恩人,连之寒大侠,前边那个,不用说,老夫‘玩仙’是也。
这两人,就这副不管深更半夜,荒山野岭,没头苍蝇的四处乱窜的样子,很像是当时从绝谷出来,就一直这么一个逃,一个追,一直跑了好久似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连之寒就算原本敌不过‘玩仙’但困在绝谷一年,无聊中只有练功打发无尽的时光,此时与玩仙相比,也差不多在伯仲之间了,
更有‘玩仙’好玩的心态,他起初被连之寒追杀,本以为几下就能甩开,岂料连之寒武功猛进,跑了一天也没有甩开,就起了好胜心,事也不办了,非要甩开连之寒才算他有本事,于是就没头没脑的四处乱窜。
而连之寒,当初被‘玩仙’擒住之前,就是因为与巫奕辰言语不合,才一气之下独自晃悠,喝了通闷酒后,倒是想通了,打定主意回头找巫奕辰和解的。
谁知被收徒成瘾的‘玩仙’赖上,不但趁他不备迷晕了他,还愣是把他困在绝谷里一年多,若不是夜合欢等人碰巧掉了进去,大概他现在也出不去。
连之寒年轻时候的脾气,其实是相当暴躁的,要不师门那么多心法,他为何独独挑了‘雪寒功’来练,还练得出神入化?
于是他就在众多武学中,单挑了对他来说最难的‘雪寒功’,这一练就练了一辈子。
本以为这辈子,除了一个姓巫名奕辰的人,再也没有人能让他情绪起伏,但出了老不死‘玩仙’。硬生生把他年轻时的脾气给逼出来了!
这老不死的困他一年不要紧,但他怎能打不开自己狗窝的机关!
最要紧的是,这耽误了他和晨晨谈心的事,一耽误就是一年,晨晨一个人呆在边关那粮多肉少的地儿,万一哪个不开眼的,趁本大侠不在的当儿,跑去勾引晨晨,啊,这是多么的,罪该万死!
而这罪魁祸首就在眼皮底下蹦,你说他有没有把这老头揍成肉饼的冲动?
就算走不成肉饼,逮到这老头,送到晨晨面前请罪,也好过自己口干舌燥的解释不是?事实胜于雄辩嘛,这话是夜合欢那小子说的,连之寒觉得真是有道理。
但‘玩仙’的武功。天下间除了‘剑圣’可与之相交,他想逮到他,还是差上那么一步距离的,可他不想就此放弃,于是就成了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的状态。
“小羚子,这半夜荒山的,你和黄花倒是没事和人打什么架?”连之寒紧盯着前边乱腾腾的一团,恐那老头溜掉。
依羚知道是连之寒和‘玩仙’到了,大为高兴,早一把扯住连之寒的衣袖,道:“连大侠你快帮忙,黄花被这女人缠住,脱不开身,他和蓝花要赶紧去保护夜合欢。”
连之寒皱眉,看了眼不远处大的尘土乱飞的一团,自从遇到巫奕辰,他就很讨厌女人,特别是这种没气质,没涵养,拿鞭子比拿绣花针都顺手的女人,“那老头帮就是了,夜合欢干什么去了?”
“他赶去边关了,炙国对夜国开战了,‘玩仙’一直闹着黄花和蓝花,根本帮不上。”依羚爆豆似的道。
战圈里,黄花和蓝花依然刀剑齐出,李青霜鬓发微乱,脸色青灰,越发把银鞭舞得疯狂。
而‘玩仙’,玩的开心,正左跳右跳,试图空手抓住乱飞的鞭梢,不时弹指击开黄花和蓝花的刀剑,不像要帮黄花和蓝花,倒是在帮李青霜的样子。
“炙国对夜国开战?哪个关?”连之寒心头一跳,不详的预感大增,反手扣住依羚的手腕。
“呀”依羚一痛,轻呼出声,却忍着道:“说是嵛岭关……”
“什么!那目前情况怎样?夜合欢带了多少人过去?镇守嵛岭关的将军呢?”连之寒双目陡然瞪大,连珠炮般发问。
依羚缩了下脖子,连大侠激动起来也蛮吓人的,“情况不大好,澜国师带人增援了,夜合欢刚和右相过去不久,吴将军,应该还活着。”
“什么叫应该活着!”连之寒的‘雪寒功’算是白练了,闻言爆叫出声,“夜合欢那小子就是个废物!”
依羚一听这话不依了,“连大侠您这是说什么?夜合欢得知消息的时候,人还在凉国,本是十天的路程只用五天,他已经尽力了……”
“闭嘴!”连之寒把脸板的跟个棺材似的,足尖一点,腾身就往边关的方向奔,边道:“老头,本大侠如今没空和你玩了,先走一步。”话音未落,人已经在夜色里成一点小黑点。
‘玩仙’一看,这还了得,他还没和他玩够呢,双手一错,十指若花穿柳,穿过刀剑,穿过鞭影,准确无误的,直扣李青霜脉门。
李青霜直觉回首要躲,可惜那只手却如影随形,眼睁睁看着那只不想老人的细嫩的手,扣到自己的脉门,瞬间动弹不得。
‘啪’一声,银色长鞭若被打了七寸的长蛇,无力的脱离主人的手掌,掉到地上。
‘玩仙’一招扣住李青霜,随手一甩,李青霜就若一个布包,呈抛物线状滑飞了出去。
然后看也没看,老头就翘着白胡子,对着连之寒消失的方向嚷嚷,“小寒,你怎么可以抛下我自己就跑了?你这没有良心的徒弟,等等我……”一边嚷,一边几步就窜了出去,身法鬼魅般,几个起落就没了影。
“哎!”黄花看着老头擒住李青霜,本以为会交给自己,没成想被老头扔了出去。
本以为这次生擒何大对头的机会没有了,因为那个方向,正是炙焰镜湖和炙焰道帧,两兄弟争斗的方向。
待看到身不由己的李青霜,恰好跌落到站在不远处的依羚脚前,看着依羚圆眼大睁,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松了口气,嬉笑着对明显也松了口气的蓝花道,“看来,这功劳是依羚的了,就不知这小美人会不会把握机会,唉,可惜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为何看上咋何大那不解风情……嗷,你干嘛打我?”
蓝花毫不留情用刀背拍了黄花一下,横眉,“你再胡扯下去,天都亮了,还想不想追上何大他们?走。”
“可……”黄花扭头看了眼远处的炙焰兄弟,似乎那对窝里反的兄弟,还没有发现他们的霜姨被活捉的事,犹豫,这两兄弟干嘛对打,他不知道,但李青霜是指定不能放的,可是带着这位鞭子大娘,他是指定追不上夜合欢的,咋整这,愁死黄花了。
“这样,”李青霜这女人绝对不能放,蓝花略一思索,“黄花你和依羚压着她,我先去追何大,何大那边有右相和姬公子,不会有事。”
黄花虽不愿,也只好点头,“只好如此了,依羚,你先带着婆娘走着,我和那傻小子打个招呼就来。”
“黄花,”蓝花道:“他可能与何大有交易,恭敬些,别坏了何大的事。好了。我先走了。依羚小心点。”
“我晓得。”依羚点头,看着蓝花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捏开李青霜的嘴,无视她怨恨的眼神,塞到她嘴巴里,再托了她下巴一下,那药丸就进了喉。
“你给她吃的什么?可别毒死了,她很有用。”黄花笑嘻嘻道。
依羚摇头,“不会,只是一个外面包着糖粉的一只,小虫子,不会死人的。”
“噢,那敢情好。”黄花看着李青霜灰败的脸色,恍然,他总是忘记一个事实,人家依羚小美人,可是来自擅长蛊的矣古族哩!
第二零八章 横刀3
“镜湖公子,”黄花走到炙焰兄弟这边,对正打的不也悦乎的炙焰镜湖喊起了话,“何大让我带句话给你,多谢你拔刀相助,本交代让我们好好招待你,可惜我还有事办,所以必须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炙焰镜湖早在黄花来的时候,就已经分神注意他了,听他开口说话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他想要报恩的,夜合欢家的阿黄,此时岂有让他走的道理?
手中长剑立时虚晃一招,撤身离开战圈几步,衣袂随风,无比潇洒,走了过来,“黄公子,我一直都和何师兄一路而来,既然你也要走,不如我们还是做一路为好。”
“……昂?”黄花不解,怎么这傻子一旦不傻了,说起话来还整得这么条理分明的。
看黄花愣怔的俊美面目,炙焰镜湖展眉微笑,月光下尽显风流,言语轻快道:“镜湖与何师兄有约在先,既然伸手了,就会一帮到底,何况依羚与我有医治之恩,在下尚未回报,黄公子,走吧?”
“炙焰镜湖,你好,狼子野心,你等着!”
被炙焰镜湖逼开的炙焰道帧,见到黄花身后,依羚脚边狼狈的李青霜,再看看四周几个明显处于劣势的部下,心知败势已定,趁此多退数步,离几人远远地。
见几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阴着脸,咬牙发了句狠话,翻身上了马,狂奔而去。
黄花嗤笑一声,也没有打算追上去,今晚有李青霜这个惊喜就足够了。
转而对炙焰镜湖点头,蓝花说何大与他有什么约定,既然是友非敌,多一个帮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的。
一把拎起李青霜,抬脚就走,“那就走吧,你记得你刚才的话就好。”说完,意有所指地,睨了李青霜一眼。
“自然。”炙焰镜湖看着黄花棱角分明的侧脸,努力保持脸上的沉静,控制着心里的沉静,控制着心里怒放的花朵,夜合欢家的阿黄,果然很不错,报答照顾之恩的日子,真是太让人期待了。
嵛岭关,夜国的最北端,炙国的最西端。
一座雪山,常年积雪不化,隔开两国,更有一道雪山脚下,被雪掩盖的雪谷天堑,横过嵛岭关前沿,宽达数丈,深不可测,雪深风狂,难以逾越,可谓天险。
巫奕辰多年为将,单单挑了嵛岭关长年驻守,除了雪山上那个任性的人是个原因外。
最大的原因,就是看似最难以逾越的雪谷天堑,却是最容易忽略的通途。
因为,只要胆大心细,敢不为天堑的表象所迷惑,走进雪谷第一步,就会发现,天险也会变坦途。
当年,偶然间,他急于到达对面的雪山,时间却又不容许他绕道而行,咬牙走进了雪谷,于是他发现,撕开狂风深雪掩盖的面纱后,雪谷,竟然是静谧和安详的。
然后他就立即请命老皇帝,长年驻守嵛岭关,以防别有用心者乘人不备。
防患于未然的想法,老皇帝其实并不在意,但巫奕辰手握重兵,虽耿耿之心天可明鉴,毕竟君心难测。
所谓功高盖主,老皇帝正愁找不到借口,自然答应,把他打发到这一毛之地驻守,一年之内只有一次可以回京述职的机会,平日,非宣召不得回京。
巫奕辰本性耿直,一心只知忠君爱民,自此甘受逆风急雪,无怨无悔镇守嵛岭关。
当然,还有一个很私人的原因,那个任性又蛮横的家伙,就住在雪山最顶端,做不到厮守,只要看着他好好的,今生也就别无所求。
他守了嵛岭关整整七年,就连小皇帝登基,他都不曾回去过,漫长而枯燥的边关生涯,他却从无一日松懈。
那夜,风雪最急的时候,炙国十万大军骤然发难,他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有英雄方有用武之地的感慨,和兴奋。
只是,他不曾想到,他在雪谷里设的机关和陷阱,居然如此容易就被人解开。
他也不曾想到,炙国此次突袭,不但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更有个他不是对手的决顶高手做将领。
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与他这种常年练兵的人,绝对不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论行军打仗,论布兵行阵,他自信整个大陆无人可赶超。
可单论江湖中争抢好斗的武功,可以说,他连个三流武林人士都不如。
当日,在城墙与对方猛一照面,他的心就直直下沉,不是因为关外黑压压一片炙国士兵——
嵛岭关的城墙,不但奇高,更兼奇厚,就算几十个投石机投石击打,也能抵住十天以上,坚持到援兵到达。
他只是为对方队伍正中,那个黑色披风人的一双眼,沉下了心——
那双眼,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不过是映了雪地的微光,和城墙昏暗的火把,那么远的距离,都让他清楚地。看到了森厉如狼的绿光。
绿色的眼瞳,阴毒而死气沉沉,似是会动的死鱼眼珠,有腐烂的恶气,而转动间,又带着嗜血的疯狂渴望,这样的眼睛不该用狼形容,该用地狱之魔比喻。
怕,这个字眼,在巫奕辰的生命里,只有一次,还是多年前的时候,因为那个不讲道理的家伙才有的。
而对于战争,他是沉着的,冷静的,和同样嗜血的渴望。
瓦罐不离井边坡,将军不离阵前亡。
这句话,从他握上这杆长枪那一天起,就已经明白,那就是他命运的归宿,也是他生为巫家人最渴望的结局。
所以,在以一敌十的浴血奋战里,三天三夜,雪染铠甲,他皱过眉头,流过冷汗,却从没怕过。
只是,在那个绿色眼睛的人,突然出手,一招未尽,就把他健壮的副将,生生扯着双腿,撕成两半的时候,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怕了。
不是怕死,不是怕那满地血腥,不是怕杀声震天,不是怕血染白雪。
只是怕,自己敌不过这地狱之魔般的恶魔,只是怕,大夜的天下在自己手上断送,只是怕这天下苍生,终将被这狂魔茶毒……
还有,他怕,那个任性又暴躁的人,有一天回来,再也找不到他。
但他不能退缩,在嵛岭关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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