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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不打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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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喝。”志雍喝完,笑着说。那表情一如平常,我却看的难受。为什么,他遇见了事,到现在都不肯说出来,为什么,他遇见了事,不能让我和他一起分担。
“我要走了,钥匙给你。”志雍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我接了过来。
“公司有点事。”志雍说,怕是我找不到他把我扔下的理由。“不过,很快就能处理好了。”志雍补充的太快,快到,我没机会问他严不严重。
“我会尽快处理好的,然后回来送你回家。你的脚不要来回乱跑了。”志雍一边出门一边说。
而我想,我能为他做点什么,送个早点,却还要让他担心。我是不是,什么也给不了他。我是不是一无所处。
从来,就只想做个平平淡淡的女人,也从来没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有什么不好。可是,今天,我倒突然想成为一个女超人,那样,我就捅有能力,让志雍从这繁乱的事情中解脱出来。可惜,我不是蜘蛛侠。我还是我,一个淹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的普通人。
我开了门。屋里好乱。志雍的家从来没这样乱过。
我开始收拾屋子,从客厅开始,把酒瓶子、烟蒂收集起来,然后就拿了毛巾,一点点擦,跪在地上。从楼下到楼上。这房子好大,为什么要住这么大的房子呢?收拾一次,居然要花那么多的时间。
太阳什么时候落山的,我不知道,知道的是,收拾到志雍的卧室时,必须要拉灯了。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二
志雍的房间里更乱,可以说是极乱。他的世界一定崩塌了,要不然,不会这样。我想哭,又不能,我必须坚强,这是在志雍的房间里,不能落下我的泪,我要笑,笑着陪他走过人生的阴影,笑着看到他幸福。
我依旧半跪在地上,一点点的擦着。
门开了,声音极响。我回过头,是志雍。
“你就不能老实点吗?你的脚是不是不想要了。”志雍的声音好大,第一次对我吼。我没说话,他要是能吼出来,心里好受点,就吼吧。
他蹲下来,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和他的声音不一样,他的动作好轻,生怕撞了我受伤的脚。我的屁股底下好硬,是什么东西。
“漫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在志雍解释的时候,我的手却伸下被子底下,那个硬硬的东西。
“没事吧。”志雍蹲在那,掀着我的裤腿,看着我受伤的脚踝,它们,居然,不争气的又肿了起来。
而我的手,终于摸到了那个硬东西,欠了下身,把它抽了出来。于此同时,志雍觉到了我的动作,没抬头,轻轻的吹着,那脚踝处凉凉的,就象一个父亲哄他的孩子一般。
是本像册。我正要打开,被志雍一把夺了去,扔在了一个角落。是什么东西,让他这样大的反应。如果平日里,我一定要看个究竟,可是,现在,我不想争,如果,有什么,让志雍不高兴,那么我就不去做。我只是看着他,他躲了我的眼神。
起身,把那本像册放在了桌上,然后对我说,送你回家。志雍背着我下楼,他的肩膀好象瘦了,没以前那么平实了。我在上面,一动没动,侧了头,听着他胸腔中的咚咚跳声。
“我饿了。”我在车上说。其实,我并不饿,虽然从中午起就没再吃东西,可是,我也完全没胃口。我从来没经过这样的事,这让我有点扛不住了。
“你是不是中午就没吃饭。”志雍停了车,突然的。
“嗯。”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志雍的头顶着方向盘,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能听到声音的颤抖,我的心揪了起来,我不能让他这样,现在的他和我必须要坚强,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垮掉。
于是,我轻轻吸了口气,笑着说:“那还不是你,你非要说我胖,让我减肥。”
志雍沉着的头,略摇了一下,极轻微,又抬了起来:“傻丫头,怎么会嫌你胖呢?”那声音是勉强的笑。听的人心酸。
“你说的啊,以后不准说我胖,也不准让我减肥。”我抬着手,假装着高兴。
我们彼此骗着对方。
我只不过,是想让志雍吃点东西,他怕是没心思吃饭,就算是真的饿了,那些个讨债的、使畔的、寻事的也不会让他吃的,好的时候,不想吃,也变了法的请。遇见了事,想吃,他也变了法的让你吃不成。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三
“吃什么?”志雍问我。
我脑子飞快转着,却一片空白,志雍喜欢吃什么,我全然不知,每次吃饭,都是他问我吃什么,而我从来也没问过他,都是他跟着我吃,从来不知这是他喜欢的吗?今天,想问,又不能,怕他看出破绽。于是只能装做没心没肺的样子说,我想吃面。
我们去了一家很小的店,在老城的一角,这里生活的人都是平平常常百姓,估计是不会认得志雍的,真怕让他撞了熟人,把他细细密密瞒我的事全抖了出来。志雍要的不是我的同情。而我也只想让志雍一直觉得,他就是棵大树,不论什么时候,永远都是。
“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志雍问,地方确实是太偏了,在老城的一条小街中,离我去做衣服的地方不远,青色的砖,上面散发着岁月味道,房脊上又生出新草,一簇一簇,砖,有的地方都开始脱落,渐渐化为了泥土的一部分,那曾里是它们的母体,它们也原本就以那样形态存在着。
“好吃呗。”我挑了大红色的帘子进去。灯光是桔黄色,炽光灯环着七彩的光晕。这个地方,是一起开店的朋友领着我来过一次。也只一次,虽然东西好吃,不过,毕竟店太偏僻了。
“两位吃点什么。”店主问,上次没有问,因为朋友是常客,就直接上了老鸭面。
志雍和我坐下,我点了老鸭面,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店里还卖什么。
店里没什么人,大约是天太晚的缘故。
老式的柜台,黑色的漆到是新刷的,油亮、油亮,和着这昏暗的气氛,让人想起了棺木。那处,有一个白了头发的老妇人拣着香菜。
不过,这样的环境,对于我和志雍刚好,我们就如同旧时,两个私奔了出来的人,不想让人认得,越僻静越好。
面上来,极香。店主去帮妇人一起拣菜。
我和志雍没说话,一口口吃着面。
倒是店主和妇人,一言一语的说了起来。
“这么多年,到了是没等上。”不知在说谁?不过这种事情,起头说起,并关心的,大半是妇人。
“就差一天。”老板接道,我想,是那个老人没等上孩子回来,就闭了眼吧。那气氛就象那个老式柜台。
“等上又能怎么了,都老的掉了牙,这一辈子就等这么一个人,真不值当。”妇人又说,可还没等店老板说话又说:“其实,能等这么一回,也算没白活了。”我听出,显然不是再说老人和儿女,到是象说一个情人间的故事。这样旧年的岁月,什么样的故事,能让人不白活呢?再是想不出来。
“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就差一天。”老板,停了手里的活。想起了什么,起身进了后间,一会儿端来一个铁皮打的小壶,约有二寸高,很是精致。
“这是醋。”原来是给我们的。我和志雍相视笑笑,面味正好,并不用醋再调味。再说,我们也吃了大半,可是还是笑着接受了,这样的店里,竟吃出了几分家的味道。
吃过饭,我和志雍出来。
“我不想回家,咱们去河岸边坐坐吧。”我只想陪志雍多一会,他怎能入眠呢?夜又是那么长。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四
志雍应了。开车。
“在老城转会吧。”志雍便没调头,车慢慢的开着,如同散步。
“那怎么好多人。”那个地方,是我去做旗袍的地方,那盏灯还亮着,照的远远一片都明晃晃的,因而,老远就看见了门口有好些个人。
再近些,原来是在办丧事。
“不会是老裁缝吧。”我说。
志雍车开的更慢了。半开的车窗可以听见人们说话。
“做了一辈子衣服,怎么到了,自己个连个像样的寿衣都没有呢?”我的心一沉,肯定是老裁缝,并不是悲怜他,而是想着自己,再也穿不到他做的衣服了。
“还在这里给你做了两件旗袍,看来是穿不上了。”志雍停了车,我听见,转了脸,志雍脸上一脸的惋惜。到是,门口的人,以为我们停下来,是他家的亲戚,敲了车窗门。
“就这了,人走的太突然了,你们也是才知道吧。”志雍没回话,那人又说:“不想,他还有个亲人,总算没白活这一遭。”志雍正要说话。
人群里挤过来一个男人,我看着,在那见过,想不起来了。
“我听老人说了,那两件衣服做好了,估计等不到你来取了。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来。”志雍叫住了他,下了车。
“正办着事,回头再来吧。”那人听着志雍的话,摇了下头,轻声说:“老人一辈子最在乎这个,你还是取走吧,趁他没出门,也了了他一宗心事。”志雍不再说什么,跟了那个男人一起去取。我呆在车上。那些人明白,我们并不是来吊唁的,于是散了。
“哎,等了一辈子,等了一盒子骨灰,也没亲手捧着。”大家又聚在了门口,办这样的事,来的人,有好些,并没什么忙可帮,可是,还是来了,也是积个人气,不至于让过世的人走的太冷清吧。
“还算,没白等,到了也是想着的,只能在地下去做夫妻了。”听到这里,我多多少少听明白了,老人等了一辈子的爱情,并没空等,那个小姐毕竟是来了。到死也想着那个在家给她守家的伙计,她肯和老人葬在一起,虽然,在活着的人看来,已没多少意义。但,对于老人说,再多的苦,再难的等待,那么多凄凉的日子,那么多不眠夜,亲人的不解,邻里的笑,一切的一切,都值了。
爱情不怕等,怕的是,你等着,而那个被等的人却不知道。那是多么无的距离啊,一如泰戈尔的诗。
志雍取了衣服,那个男人和志雍挥了挥手,我记得,我曾见过他,在邰斌外婆的葬礼上,在未未父亲身边的那个人就是他,一道时光划过,他,是他,曾追过未未,那么短暂,短暂到在追未未的人中,一晃而过。
我们来到河岸,志雍停了车,我摇下车窗,任风吹进。
志雍递给我他给我做的衣服。
“公司副总去出差,送我了料子,一个男人,好好的送了这些料子,我用不到,想来,就给你做了旗袍。”志雍解释道。
我也装做真的,说:“你们副总是妻管严吧,搞的送你都送了女人穿的衣料。”
志雍笑笑说:“回头问一下,不过,八成,是妻管严吧。”
我接了衣服,一件,象牙白色,上面绣有菊花,一朵、一朵。另一件,是大红底,上面飞了金色的凤凰,象新娘的嫁衣。
“男人,不会挑,这顏色太艳了。”志雍指了指那件红色旗袍,想要扯清些什么。
我心里,念起那句,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你不曾在我心上。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五
沉默着看星星。
去看朋友,一起开着小店的朋友,并不是想关心生意好不好,而是想知道那个老裁缝的爱情故事。
朋友见我,很是奇怪,说,今怎么想起还有个小店啊。
我们在店里,因是早晨,人并不多。所以很轻闲。
店里让她装的比家里还舒服,大红色的手指沙发,我坐在上面,前面是一个玻璃茶几,上面正熏着精油。是深黄色月见草,略带了中药味道。这些朋友跟我说的,我对此道一无所知。曾有一个同事,男人问,太太常用玫瑰精油好不好。我木讷的摇头,说不知道。他无比惊异的说,不是我太太说,所有的女人都用吗?那时,我不知,我是异类,还是他太太地于夸张。
“这是种黄昏开花的植物,花黄色。”朋友说,我想,这是不是我们家乡常见的烧汤花,总是在清晨和傍晚开花,花色要多很多,有正黄色,也有紫色,还有花斑纹一样的。
“可以冶很多病。”朋友说。
“那要是心理压力很大呢?”我问,只想能够帮帮志雍。
“不是吧,他姐,开个店,你老人家做为股东,成年都不来巡视一回,你会有压力。”朋友怒吼着,我不理她,她开个店,也不过是不想在家当宠物罢了,我要天天来,她也不能把店毁成这样啊。我再看看,那玻璃、水晶样的香薰灯,再看看店里挂的小物件,那像店,分明是女人的闺房。
“用海风精油和松针精油都可以。”她坐在了我对面,是个莆草编的瑜伽垫。双腿成莲花式,一股子要飞升的样子,不知来店的人,以为她是店主呢?还是飞天仙女呢?
果不其然,朋友讲的故事,和我想的差不多少,唯一的错处是,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小姐,而是被强收了当二房的小妾。是他儿子抱了骨灰回来的。如果是我们那一处的人,决做不了这样事,把自己老妈送去和一个旧年的相好埋在一起,不过,那个男人倒是开明,说,这是她母亲唯一的心事,做儿女的得成全。我倒是想,有可能,这个儿子,就是他们的私生子呢?要不,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看着朋友。想,那男人说的肯定都是真的,爱过的人,方能明白,深爱。
我走时,伸了长长的手。朋友没说话,给了我两个小瓶子,我真不长此道,让我去买,我也不知该把钱给谁。我正要走,她叫住我,给我了个熏灯。又切切的说,二三滴就行了啊。我笑着点了头。没问生意如何,想来,也不会差,谁不喜欢那么温馨的地方呀。
志雍的钥匙在我的口袋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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