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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御玺 作者:林千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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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错撇过脸去,恨恨道:“那个人,你不认识的。”
“……”皇甫寻无语,正因为不认识,所以才问的啊。
阿错又道:“他的目标是我,所以不会为难你的。你等身体恢复之后,就赶快离开这里吧,门外的锁只是普通的锁,很容易撬开的。”
皇甫寻摇了摇头:“不,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逃走的。”
“傻子,你逃出去之后,才能想办法救我啊。”
皇甫寻静静看了阿错半晌,表情认真地重复了一遍:“阿错,我不会丢下你的。”
阿错张了张口,却在接触到皇甫寻坚定无比的目光之后,又颓然闭上了嘴巴。
皇甫寻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他知道没有办法解开阿错身上的绳索之后,便干脆靠在阿错身边坐了下来。
“阿错,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但是没关系,我会耐心等,你什么时候想对我说心里话了,我就听;你如果一辈子都不想说,我就一辈子也不会逼你。”
阿错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开口,声音微微发颤:“阿寻,你……你喜欢我么?”
“喜欢。”皇甫寻答得很干脆。
“喜欢我什么呢?”
“什么都喜欢。”
“撒谎。”
“我对你不会撒谎。”
“睁着眼睛说瞎话,”阿错含着眼泪笑骂,“你根本不叫皇甫寻,难道不是么?”
皇甫寻转头看向阿错:“那你想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吗?”
阿错被他眼神中的坦荡怔了一下,有些狼狈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咕哝道:“不想。”
皇甫寻笑了笑:“那我就不说了。如果你觉得我叫阿寻比较好,那我就是阿寻。”
阿错无言以对,他发现很多时候,皇甫寻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团任人揉捏的棉花,但别人若想在他身上揍一拳,结果往往会连自己的脾气也给整没了此时的阿错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阿错仰起头,望着窗外晦暗的夜空,幽幽开口问道:“阿寻,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是阿错自己的故事?”
“……差不多吧。”
“你想说,我就听。”
阿错苦笑了一下:“等听完之后,你再好好想一想,你是否还要坚持说喜欢我。”
第二章 河图洛书(十八)
阿错酝酿了片刻,缓缓道:“你应该听说过端木苓这个名字吧?”
皇甫寻点了点头:“我听说,端木苓是端木家族的前一任族长,但红颜薄命,她很年轻的时候便去世了。”
阿错的目光渐渐飘远,带着压抑的痛苦,强迫自己一边回忆,一边转述那段不为人知的秘辛。
端木苓是在十六岁那一年被定为族长继承人的,同一年里,家族里的长辈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男方名叫端木翮,是端木旁支中比较有前途的一位青年才俊,很受长辈喜爱。
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让端木翮入赘端木本家,对双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唯独端木苓不这么想,她从未奢望当什么族长,她只想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爱,嫁一个真心喜欢的人,结一段美满的姻缘。
亲事定下后不久,端木苓便失踪了。老族长十分愤怒,但为了端木家族的声誉,她一边命人秘密寻找端木苓的下落,一边对外隐瞒了这件事,就连端木翮也被蒙在了鼓里。
半年之后,端木苓突然回来了,看上去面容憔悴,郁郁寡欢。她向老族长跪下忏悔,承认自己的过错,并表示愿意接受家族的安排,与端木翮成亲。
成亲之后才过了六个月,端木苓便产下一子。端木翮深爱妻子,却无法忍受妻子在成亲之前便与别的男人有染,这让他十分痛苦。
为了端木家族的颜面,也为了端木苓的名誉,端木翮只能将这个秘密深埋于心,但他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终于有一天,他不辞而别,踏上了复仇之路。
但是那一走,他再也没有回来。得知丈夫的噩耗之后,端木苓几度晕厥,不出三个月便抑郁而终。临终前,她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她的亲弟弟端木朔抚养,并告知了事情的真相。
端木朔虽然答应了端木苓的托付,但他认为这个孩子的出生是不祥的征兆,于是将孩子藏匿了起来,并对身边所有人隐瞒了孩子的身世。
但是当孩子逐渐长大之后,他意外地发现,这个孩子在灵能力方面的潜力不可限量。他反复确认了孩子的性别之后,觉得这件事非常不可思议,端木家族向来以女子为尊,因为女子的灵能力普遍高于男子,但这孩子是个例外,他在三岁时的灵能力就已经接近他母亲的水平了,长此下去,他极有可能超越他的母亲,甚至可能超越端木家族的历任族长。
当时祭灵一脉因为族长的缺失而被灭灵一脉压制,族长候选人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包括端木朔在内的几位祭灵长老。端木朔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将这个孩子打扮成女童的模样,带到其他几位长老面前,宣称这是端木苓和端木翮失散多年的女儿,名字叫花嫁。
为了不露出马脚,他一遍遍地告诉花嫁:“你是一个女孩子,你存在的意义便是成为下一任端木族长,你的一举一动都将影响整个端木家族的未来这是你的使命,更是你的责任,因为你的骨血中藏着极大的罪恶,你要为你的亲生父母赎罪。”
“赎罪?”皇甫寻听到此处,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为什么要让你来赎罪,赎什么罪?”
阿错低声道:“那是我的原罪,自出生之日便烙印在骨血之中的罪孽。”
皇甫寻摇头道:“我还是听不明白,你的出生,你母亲的去世,都不是你的责任,你究竟何罪之有?”
阿错沉默了片刻,道:“你可曾听说,在我们芒宿国的西南方向,有一个遥远的国家,名叫垩白。”
皇甫寻不知阿错为何突然跳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但还是跟着他的思路道:“我听说过那个国家,那里是驭兽族的领域。”
“没错。驭兽族信奉的是神兽麒麟一族中最稀世罕见的黑麒麟,普通麒麟性情温和,是祥瑞的化身,而黑麒麟则被视为麒麟中的战神,它生性凉薄、孤僻冷傲,除了敬畏九玄之父曜神之外,还没有谁能入得了它的法眼。但是有一种东西,却是连黑麒麟也要忌惮三分,那就是由世间诸恶之念历经万年逐渐凝聚炼化而成的异鬼,他的名字叫做‘’。”
皇甫寻眉心跳了跳,他并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只不过当这遥远的传说由阿错亲口叙述出来时,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阿错的声音却在此时顿了一顿,似是有些犹豫,但也只是犹豫了片刻,他再度艰涩地开口:“这异鬼,便是我的亲生父亲。”
皇甫寻倏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阿错:“你……你的意思是……?”
“当年我的母亲,也就是端木苓,她之所以抗拒族里安排的亲事,是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人,虽然只是年少时期的萍水相逢,但她一直秘密地将那人放在了心底。她离家出走的那半年,便是去寻找那个男人,想要跟他私奔。
“但是她没有想到,她心心念念着想要托付终身的良人,不过是在这人世间投射的一个分身罢了,她以为能用满腔爱意去打动对方,却不曾想,人世间的情爱,在看来,都只是痴傻愚昧的游戏而已,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无知少女投怀送抱,默许她成为自己的女人,然后又冷漠地将她抛弃。
“母亲在得知的真实身份之后,懊悔得一度想要寻死,但是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怀了身孕。她像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对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软下了心肠,她觉得自己没有权力扼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生命,所以她最终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为了能把这个孩子生得名正言顺,她忍气吞声地回到端木本家,接受了家族里安排的亲事。她原本打算生完孩子再了结自己的性命,但是她没有想到,在婚后短暂的几个月相处中,她爱上了温柔多情的端木翮。
“曾经被深深伤害了的心灵,在端木翮那里得到了安慰,她对自己的未来又开始怀有期待,但是孩子有悖常理的提前出生,将残酷的事实摆在了端木翮面前,受到严重打击的端木翮开始变得疯狂偏执,而我的母亲,不但再次失去了对爱情的憧憬,更失去了她的丈夫。
“渐渐地,她开始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生下这个孩子,她甚至把对的憎恨转移到了孩子身上。过度抑郁让她的身体变得很糟糕,病情每况愈下。她在弥留之际,终于鼓起勇气,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自己的弟弟端木朔,并将自己的孩子也托付给了他。她对对端木朔说:这个孩子,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你留下他,让他来替我、替他的父亲,赎罪。”
皇甫寻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事情的真相太过令人震惊,他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阿错说完这番话,转头看向皇甫寻:“现在你知道了,我舅舅之所以说我带着原罪,是因为我的骨血中沾染了的邪恶,不但我的舅舅忌惮我,就连我的亲生母亲,也厌弃我。灵媒族人向来自认为血统高贵圣洁,不容外族玷污,所以非常歧视本族与异族的混血儿,但要说混血,我才是混了天底下最肮脏血液的杂种!”
“不,你不是!”皇甫寻猛地站起身,正视着阿错,因为情绪激动,他的胸口有些起伏,微微喘着气。
阿错先是一怔,随后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的我,你还要说喜欢么?”
“我……还是喜欢你。”皇甫寻哽咽着,像是要哭出来一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竟比阿错还伤心许多倍,但他终究不是巧舌如簧的人,无法将自己的心意恰如其分地表达出来。
“那么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阿错抬眸望向皇甫寻,含着泪星的眼角微微上挑,牵扯出几分迷离之色,竟让原本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丝艳若桃花的媚意,“我的容貌承自我的母亲,从小就有人夸我长得漂亮那个时候,你不也是一直将我当做女孩子看待的么?你又如何能肯定,你对我的喜欢,不是一时迷了眼、蒙了心,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不会像我母亲那样最终对我厌憎……”
皇甫寻突然俯下身,封住了他的唇。
唇瓣相触的瞬间,阿错恍惚觉得有一种陌生的暖意如电流一般迅速袭遍全身,激起心底阵阵涟漪。最初的惊愕过后,他的脸渐渐红了起来。
皇甫寻虽然看上去十分镇定,但微微低垂的睫毛如薄翼般轻颤,泄露了他心底的紧张。
片刻之后,他直起身,结束了这单纯又缱绻的一吻,低声道:“我不太会说话,但我心里清楚,我喜欢以前的花嫁,也喜欢现在的阿错,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了,这么多年反反复复将你掂在心头,喜欢的分量越来越重。我不管你是男是女,也不管你是谁的孩子,我说不出喜欢你的具体缘由,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已经喜欢得没有办法回头了。”
阿错被他这一番发自内心的告白震慑住了,他突然想起,当初问起皇甫寻名字的时候,对方曾说要寻找一个人。这么说来,他是为了自己才离开神木峰的吗?
阿错怔怔看着皇甫寻,皇甫寻也定定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了半晌,倒是阿错先承受不住地撇开了视线,嘴里咕哝着:“说得这么天花乱坠的,居然还说自己不会说话。”
皇甫寻呆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挨着阿错重新坐了下来,有些忐忑地观察他的脸色。
两人又沉默了半晌,阿错突然问:“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呢?”
皇甫寻想了想,说:“在荒岭上遇到你的时候。”
阿错听了觉得有些荒唐,但细细回想起来,当初在荒岭上第一眼见到皇甫寻的时候,就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会把皇甫寻捡回家去,也是因为这少年无意中流露出来的自然呆,总是让人联想到神木峰上那个温柔却不善于表达的孩子。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真是奇怪,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没有一眼就认出你来呢?”阿错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
“那是因为,在神木峰上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你,可你却总是想要避开我,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我啊。”
阿错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对不起。”
皇甫寻笑了笑:“我原谅你了。”
第二章 河图洛书(十九)
两人说话的这段时间,皇甫寻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于是跑到窗前,透过窗纸上的破洞往外张望了一下。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天色虽比之前透亮了些,但光线仍不十分明朗。灰扑扑的天空下,是一片白皑皑的雪域,雪与天空的尽头,隐约能看见成片树林的黑影,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景物。
皇甫寻怔了半晌,喃喃道:“这里是哪里?”
阿错淡淡道:“恐怕已经接近垩白边境了吧?”
皇甫寻回头看向阿错,觉得不可置信,昨天傍晚他们还在小镇上与年兽搏斗来着,怎么一眨眼就跑到垩白边境来了?
随即他又想起刚才的一个问题:“阿错,之前来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我听他说要你跟着他什么的,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阿错叹了口气:“他就是。”
皇甫寻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他顿了顿,又摇头道:“可是不像啊,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奇特的地方,他的气息就像是……像是普通的人类而已,如果他就是的话,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阿错苦笑了一下:“因为那不过是他的借身而已。”
“借身?什么是借身?”
皇甫寻知道,在九玄大陆上,不论是曜神还是其他各国的守护神,都有其真身,但通常他们不会以真身示人,而是模仿人类的模样,在人世间投射一个分身。但是这借身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倒是从来未曾听说过。
阿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借身的方式,其实和借尸差不多,只不过鬼魂借尸还魂,而他……则是借用活人的身体。”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的模样,不是他自己的分身,而是别人的身体?”皇甫寻越发感到不解,“他不是有自己的分身吗?为什么要借别人的身体来用?”
“谁知道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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