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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尽天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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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你怎么办,做到如此地步,不就证明了你早知道我等会回来,即使如此,仍是会安排好一切,我是该赞你孝心,还是该气你算计?想到此处,齐誉转身,大步向刑房而去。
齐越斟酌了一下自己的体力,只跪在外间默默等着,现在积攒些体力,一会儿便能坚持的久一点,他并不怕挨打,只怕父亲会伤心难过罢了,如果责打自己可以另父亲稍稍消气,那么他心甘情愿,这次的事情做得如此明显,有两天时间冷静思考,想必父亲应该想清楚了吧。虽极力摆正姿势,但若细看,还是可以发现齐越的腰部以下在微微颤抖,今天下午挨的藤杖还在隐隐作痛,100杖,并不是个小数目,只打在臀部,不过六十已经杖杖见血,无处下手,监刑之人曾示意打手换到背脊,被齐越拒绝了,早便料到回家还有一顿,若是被父亲发现,他做得一切便没了意义,家法多半在腰部以上,只要不用退裤,便不会暴露。
齐越这样想着,刑室的门被大力踹开,齐誉没想到这么快会见到儿子,以齐越的自觉,他还以为定会跪在内室,先是松了口气,随即齐誉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看来你是还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啊!”
在看到父亲开门后一瞬间的惊讶时,齐越就知道,自己选错了位置,果然该跪在内室的么?可是内室,凡跪刑必上刑台,齐越不知道要等父亲多久,若是上了刑台,怕是父亲还没来自己便昏过去了,可是这些并没有办法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齐越匐地“越儿知错,父亲息怒,齐越这就改过,请您加倍责罚!”话落,齐越向内室而去。
齐誉本想拦着,可想到接下来要问的事情,便住了口,后一步跟进了内室。
齐越一步步走上刑台,说不委屈是假的,可是父亲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带伤,自己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这样罚其实并不算重吧,想着,齐越毫无缓冲的将双膝砸跪在了刑台之上,突如其来的剧痛激得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凝成水滴,在额边划落。
齐誉看到齐越的动作后,瞬间向前迈了一步,还未说话,便听到“当“的一声膝盖砸地的声音,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齐誉咬牙上前,忘了想要问的所有事情,就想教训一下莽撞的儿子,才走到第二步,听到齐越开口“儿子不孝,欺瞒在先,算计在后,不知悔过,逃避刑责,请父亲重重责罚!”清亮的声音在安静的内室中回荡,换回了齐誉的神智。
齐越特意说得模糊,并且加重了自己的罪责,他在为这次的事情请罪,同时也在为自己将要做的事情请求原谅,或许不会得到了原谅了,但愿之后父亲想起来曾经为此责罚过自己,会稍稍顺气一些。
齐誉握拳,放慢了脚步,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责罚的事稍缓,有几个问题,倒是不得不问。”
“越儿定当知无不言。”
“好,军印丢失的事是你让皇上知道的?”
“是”
“禁卫军抓人你也知道?”
“越儿当时就在附近”
“你以为你不出手我就会任由他们胡闹下去了么?”
就着罚跪的姿势,齐越轻轻伏地,虽然这样会另膝盖尤其痛苦,但他做的毫不犹豫“是越儿自作主张了,不信父亲,请父亲重罚!”
“哼!这件事我暂且不追究,我问你,外面现在这传的消息也是你找人散播出去的?”
说的是有关齐浩的消息吧,齐越偷瞄了父亲一眼,回了个“是”
“胡闹!这种事情岂是可以胡编乱造的!就算你是为了让我们脱罪,也不能……”
“消息是真的”看到父亲的态度,齐越便知道,父亲定是以为此事实自己编造的了,虽然不想见父亲伤心,但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
“你说什么?”并不是没听清,齐誉只是下意识的说出口。
“太和九年,将军在边线打仗,新婚一年的妻子不堪寂寞,千里迢迢孤身一人前去寻夫,不料半路遭遇山匪,最后虽被柴夫所救,却失了身子,妻子本想以死谢罪,被柴夫劝住,养好伤后送回家中,一月之后,夫君回家,并在当夜要了她,可惜当时正值局势混乱,战争不断的日子,没多久,丈夫便又因战事离开,妻子身体不适,请了大夫,没想到被告知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啪”还未说完,齐越便挨了齐誉一巴掌“住嘴!”
齐越将头轻轻摆回,垂眸,仍旧继续开口“丈夫回来总共呆的时间还不到一月,那么孩子是谁的?”
“我叫你住口,你听不到么?!”齐誉见齐越仍是没有停止的意思,抽起身边墙上的鞭子便甩向了齐越的后背,一下一下,鞭鞭见血,是内室特有的莽鞭。
齐誉抽红了眼,而齐越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一般,除了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和微微发抖的声线,他仍是固执的讲着故事,伤疤若不一次揭开,便永远不会痊愈,并且下次揭开的时候会更痛,“妻子立刻明白,这孩子定是那些山匪的,换句话说,就是野种!怎么办?妻子第二次有了轻生的念头,没想到无意中被人得知,她害怕到发抖,可却意外的得到了那人的祝福,祝福她与将军的孩子顺利出生。是啊,时间很巧不是么,只差半月,没有人会发现不对的,她怀的是将军的孩子,妻子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于是九个月之后,将军得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儿子,将军为其取名为齐浩!”
齐越的语速不变,没有太快的讲完整个故事,而是尽量字字清晰,当他将整个故事讲完的时候,身后已经被打了近五十鞭,他确定父亲听到了,也知道父亲难以接受,因此咬上后背的那些鞭子,他并没有想过阻止。讲完后,齐越就那样跪在那里,不躲不闪,不发一声,静静的等着,等着父亲冷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哇哦~~再三确认,偶果然木有眼花!感谢kk的雷啊,抱着电脑扭来扭去,结果被室友鄙视了,切~他们都不懂啦!高兴之余偷偷想了一下,该不会是手抖点错了吧?就算是也不许告诉我,告诉我我也当没看见,欧也!【任性又耍无赖的眸子对kk如是说~】
* *
明天该是不会更了,眸子收拾包裹滚蛋回家喽~~
、终究分离
除了鞭子的声音,室内还有些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鲜血顺着齐越的嘴角流到地上的声音。
像这样接受父亲的责打,以后怕是也没有机会了,齐越默默的想着,不为身体做任何保护,盛怒下齐誉的鞭子,终究是打得重了,齐越支撑不住,向前扑倒,“咳咳”吐出了一口鲜血。
齐誉高举的鞭子未再落下,眼前儿子染血的背脊让他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握鞭的手微微发抖,他都做了些什么?!因为承受不了事实而责打另一个儿子出气么?齐誉啊齐誉,你总想着补偿越儿,然而冷眼和责打竟是一刻也没有少过!
齐越重新支好身子,并没有说些请罚的话,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是父亲扔未出够气,他便撑好继续等,若是父亲停了鞭子,那便是想明白了,自己再说些罪该万死一类的话,反而让父亲伤心。
齐越听着身后的动静,知道父亲大概是缓过神来了,深吸口气,开口“父亲,您,不必自责。”
齐越的声音很轻,然而,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齐誉身上,鸾芷的死,齐浩的失踪,军印的丢失,越儿是在告诉自己,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么?拼着受刑也要将那故事讲完,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天意弄人,造化弄人而已!一身伤痛,跪地受刑的儿子,竟还在考虑着自己的感受!
微微仰头,齐誉抬起执鞭的手,搭在眼前,手腕有些湿润,心脏,微酸,他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是齐浩的故事,还是齐越的一心为父,毕竟齐浩的事对他打击太大。
齐誉险些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但是齐越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父亲,齐越算计了您,理应受罚,这件事,您也无需介怀”说的是背上的鞭子。
齐誉一愣,齐越继续道“今夜越儿会对您知无不言,只要您问!”事情一件一件解决其实最好,可是齐越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在激齐誉,也在逼他自己。
只要我问?话说得看似乖巧,其实这一点却最是气人,问到了才回答,问不到就是能瞒则瞒,齐誉笑了“好,很好,齐越啊齐越,你真是长大了!”
孩子长大,其实最希望从父母那里听到这句话,然而齐越听出来,父亲生气了,抿了抿嘴唇,齐越微微垂眸,并未接话。
“长大了,出息了啊!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嗯?”
齐越将头垂得更低,轻轻吐出两个字“两件!”
“什么?!”齐誉下意识的问。
“越儿不孝,还瞒了您两件事。”一件是天机营,另一件便是母亲的事,齐越认真的想了想,大概就着两件大事了吧。
回答了?!“有几件事瞒着我?”“两件!”是这个意思是么?齐誉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好!哪两件?”
“……”
“你不是说知无不言,有问必答么!怎么?不想说?回答不上来了?既然做不到,就别在那里给我摆样子!”齐誉甩起手中长鞭,本欲击在一旁地面之上,没想到齐越瞬间挪了跪姿,“啪”的一声,鞭子扫过这个背脊。
“你!”
“咳,是越儿的错,父亲不用顾忌,直接打在越儿身上,更容易出气!”齐越一向实话实说,他是这样想的,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对,也没什么不好,父亲想打地板,他知道,可他斟酌了一下,大概没什么用处,于是自动自发自觉的凑了上去。
出气?他那是在出气么?!齐誉深吸了几口气,他刚刚确实是想拿地板出气来着,谁知道……生气之余,齐誉又平添了些无奈进去。
事情只发展到这里,其实并没有多糟糕,但齐越偏偏好死不死的加了句“请您,再问的详细一点。”
这是请求?还是……要求?齐誉对齐越说的两件事有些发蒙,但其中的一件,他猜得出来“筱兰人呢?”
“越儿不知。”齐越说的是实话,母亲现在应该已经被天机营的人转移走了,至于转移的地点,他确实不知,他不想再欺瞒父亲了,当初没有让自己知道地点,这也是原因之一吧。想知道母亲在哪里的并非父亲一人,齐越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也没有太大的把握,那么只有连自己也不知道的藏匿地点,才能保母亲这一个月绝对的安全!
“你不知道?!筱兰若走,绝不会对你不辞而别!哼,怕又是‘不能说’了吧!越儿,为父虽不喜你的‘不能说’,却更厌恶你现在欺瞒于我!”
齐越低头不语,若再辩解下去,定会说道母亲身中巫术一事,不可以让父亲知道,因此他选择了沉默。
然而这沉默激怒了齐誉,也彻底伤了齐誉的心,“你竟是承认了!哈哈,哈哈,两个儿子,我竟是无一真正了解,没想到我齐誉竟一夕之间失去了两个儿子!”齐誉不知道,这将会是他有生以来说过得,最后悔的话!
扔了鞭子,齐誉转身,一步步向门外走去,“既无这心思,何必惺惺作态,齐家的家法向来只罚诚心之人,你也不必受了!”
齐越握拳咬牙,一直到齐誉走出了门都再未动作,许久之后,他捡起了地上的莽鞭,面对齐家祖训“后世不孝子齐越,罪孽深重,恐不能赎,现自行罚鞭,若他日有幸苟活,定再来请罪!”
屋子里又传来了规律的鞭声,和略带粗重的喘息,齐越的鞭子打得很快,却丝毫没有偷懒,若齐誉行鞭还有些不舍放水,那齐越便完全是毫不留情,直到将近临界点,齐越才住了手。
因为完全没有运功护住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齐越明显的感觉到内府中不小的伤害,手边无药,他也就未做理睬,起身,由于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外伤似乎比内伤来的着急一些,齐越伸手,赶紧点了几处大穴止血,可惜作用并不大。
内室设有火盆跟烙铁,齐越想也没想的走到了火盆边,拿起盆中烙铁,黑色的玄金铁在火光下散发着妖娆的红色,又是内室特有的刑具,美丽又让人痛苦。齐越想了想,终究没按到自己身上,这要是普通的烙铁,他也就忍了,但玄金铁,以他现在的体力,若是挨了,估计今晚就要在这里过夜了,然而他现在并没有这多余的时间用来昏迷,齐越最后只得撕下了衣服上的布条,紧紧的缠在了伤口之上,用这种后患无穷的方式暂时止了血。
出了刑房的门,齐越知道,离别的时间到了,面向父亲所在的方向,齐越默默跪下,深拜于地,然后起身,离开。
齐越的走是不辞而别的,想说的话很多,他却并未留下一言半句,不交代自己去了哪里,就不会让父亲身陷险境,不说自己何时归来,就能给父亲留个念想,人有希望,总比失望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眸子:【挥挥】儿子,走好!
齐越:→_→有您老在,我能走“好”么。。。。。。
眸子:嘟囔什么呢?!
齐越:这次旅途一定十分有趣,越儿好期待啊~~~【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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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发现经常被大家夸赞“坏人啊”“可恶啊”一类的词呢,讨厌啦,【娇羞状】你们这些家伙,就喜欢投人家的所好~~~(喂喂,没人在夸你!!!!!!)
、又见故友
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这是清醒之后齐越的第一反应,只可惜,这个了解来得似乎有些晚了。
并不是父亲或是自己打得重了,他这一次的失误在于低估了换血后的某些代价。
天空飘起了小雨,并不难受,仿佛仅仅是为了轻柔的将自己叫醒,微凉的雨滴滴在有些发烫的身体上,齐越微笑,只用手支起了上半身,抬头,看着漆黑的天际,“母亲,是您在心疼越儿么?您说得话越儿都记得的,这一次并不是父亲欺负儿子,而是越儿故意为之,所以,不要怪父亲”。
微弯的嘴角勾起最美又最苍凉的弧度,“怎么办?越儿不想离开,越儿舍不得您,也舍不得父亲。”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为了父亲,也不是为了母亲,他只自私这一回,为了他自己,单纯的,想留在他们身边!
齐越轻轻闭了眼睛,感受着越来越急的雨点,在心里默默的跟自己说“下吧,下得再大一点,浇熄了齐越的妄想吧!”齐越并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他会痛,会苦,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可以“留”在父母的身边,却不能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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