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洁癖攻遇上邋遢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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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么样？”欧阳傲白有一种开车被碰瓷的缠上的郁闷感。
张榆抓住对方的手，按到自己那里，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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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和连和国的危机（中）

17欧阳和连和国的危机（中）
张榆和欧阳傲白回到包厢，饭桌气氛又热络起来。
对方女孩是个很文静害羞的女孩子，紧张的时候有点磕巴。不过张母满意的不得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只不过欧阳回来后，再没碰过筷子，只不停的用纸巾擦手。然后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瞪张榆两眼。
张榆倒是开朗的多，说话也多了，人比去厕所前更健谈阳光了。
吃完饭，本来是让张榆和女孩单独相处一会的，可是张榆和女孩下午有工作，只好互留电话，以后联系了。
双方告别后，张母一边跟儿子和欧阳压马路，一边道：“我刚才没说你，你看看你衣服穿的！”
张榆看了看自己的西装，挺好的啊。
“衣服就应该所有的扣子都扣上，你没扣扣子，看起来太不正经了。在人家女孩面前多失礼啊。”
“现在很多人都不扣西装扣子的。”
“人家是人家，我家是我家。你这个孩子从小就邋遢，真是怎么纠正也纠正不过来。”张母一边说，一边替张榆扣好扣子。
张榆喘气。
欧阳都愣住了，他没想到张榆也有被人说邋遢的一天，张母的标准到底有多高啊？
张母继续说：“你一直租房子也不是办法，我打算好了，我和你爸还有些积蓄，等过几天，我们就过来看房子，挑一套合适的买了，然后你和我们一起住，刚才那女孩不错，你们谈一段日子，然后你结了婚也得和我们一起住，看那女孩知书达理的，也不会说什么，事情就这么定了。”
张榆和欧阳傲白一惊。
这是下半辈子都安排好的节奏啊。
张母下午要逛街，张榆欧阳推脱有工作，就跟张母分开了。
看着张母腰杆笔直的走远，欧阳回头：“你是真打算按那进度表过下半生了，你妈几句话把你几十年都规划好了？”
张榆哎呀了一声，揉乱了一头精心打理的头发，“你是不知道我妈，她那人事无巨细，什么都管，我和我爸在家都恨不得躲阳台图消停了。当初我跑到这里来，也是想跟我妈之间‘距离产生美’。”
“看样子，这距离美要没了……”不知怎么的，欧阳心里有点怪怪的不舒服。
张榆突然掏出手机打电话。
“你要打给谁？”欧阳傲白问。
“我爸，让我爸把我妈叫回去，我爸的钓友棋友都在老家那里，他肯定不乐意过来。”
电话接通。欧阳紧盯着张榆。
“爸，你在哪里呢，老妈张罗着搬到我这里呢，你同意吗？什么？你同意？！你在哪里？海南？你怎么跑海南去了？”
张榆听着电话讲了一会，愣愣的挂了电话。
……
“怎么了？”欧阳傲白赶紧问，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口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了。
“我老爸说……”张榆叹口气，“他前一段检查出来心脏阴影，以为是癌症，吓个半死，结果到省院一看，原来是良性的，所以，他突然想开了，他要活出精彩人生，重新焕发第二青春！”
“那你老妈呢？”
“老妈就让我照顾了……”张榆语气飘忽的说，老爸这是老年觉悟了，要过第二次青春的节奏啊。
“你老妈真要搬过来住啊？你爸不能劝劝吗？”欧阳别扭的说。
“你没听过老年的两种说法吗？”
“哪两种？”
张榆叹口气，没想到有一天，这两种都轮到他这个儿子摊上了。
“一种是人老了突然觉悟就跟老房子着火一样，没得救，另一种是，老人就是个小孩，但是是个固执又有权利的小孩。所以现在我爸那栋老房子失火了，我妈已经进化成小孩了，恭喜我吧，这概率我都该买彩票了。”
欧阳傲白：“……”
“你们几个怎么在这里呢？”连和国停下车探出头来。
刚才在不远处，他看着俩人影就像是这俩人。
欧阳傲白走过去，趴在打开的车窗上，“哦，我们刚在你老婆家吃的午饭。你呢？”
连和国掏出一颗烟递给欧阳，他自己也点上：“还在忙贷款呗，我一直是逍遥兽医，现在tmd也要变房奴了，而且想变房奴还有困难，得找到救命稻草的贷款才行。”
欧阳傲白把烟拿在手里没抽，张榆因为自己练拳击，要保持身体状态不抽烟，也不喜欢闻烟味，所以自己都是克制自己不抽的，算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抽烟了。
“20w可不是稻草，都是救命大树了，一棵特粗｜大的大树，哥们没能耐，只能祝你顺利了。”
连和国耸耸肩膀，面部扭曲的说“实在不行，我就咬咬牙，躺下去算了……”
“实在不行，找你爸要点吧。”欧阳吞吞吐吐的说。
“那还不如被卫盛暑压呢。”
欧阳傲白看着连和国万分纠结的那张脸，“你确定吗？”
“一百万个不确定，”连和国把烟按熄，“可我也快没招了，我不想失去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兽医院。”
连和国开走后，欧阳转回张榆身边。
张榆问：“这么了，看着连和国挺严肃的。”
欧阳把连和国的困境说了一遍。
张榆沉吟了一会，“我手里还有将近十万，不行，就都给他拿着吧。”
欧阳一惊，抬头定定的看着对方。
张榆一直处事大度，但是欧阳没想到对方居然肯把全部积蓄借出来，而且还是跟他不太熟，关系不太好的连和国。
看出欧阳眼里的情绪。
张榆笑笑，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嘛，你这么想帮他，弄的我也想帮他了，再说，我也不怕他赖账，他不是还有兽医院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我改行当兽医院股东去。”
欧阳还是一言不发。眼睛直直的看着张榆。
张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摸摸头，绕过欧阳刚想走，被欧阳从身后抱住了。
一下子，两人之间默默无语。
许久，欧阳傲白抬头说：“张榆，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人品最好，性格最好，心态最好的人。”
“只是你不喜欢我而已，是吗？”张榆有点受伤的说。
努力了半年多，他也开始渐渐失去了最初的热情，不是不爱了，只是觉得即使再过几十年，自己白发苍苍，欧阳也不会喜欢自己，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单方面的追逐，对方只是被动回应而已。也许，欧阳只是觉得自己太好了，不忍心伤害自己而已。自己最后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很完美的好人罢了。想到这里，心口都有点疼了。
抱在身后的手慢慢松开，张榆回过身来，认真看着这个自己这辈子付出最多去追求的人。
欧阳神色有点混乱，迷茫，还有点脆弱。他被自己吓到了，刚才他才发现，张榆不仅仅是个完美的朋友，自己对他……
欧阳抬起头来，与对方两两相望。
张榆低下头来，嘴唇离欧阳越来越近……欧阳看着那人比女生还长的眼睫毛慢慢的闭起来，呼吸一窒。
张榆闭上眼睛越靠越近……
可是一直没碰到预想中的嘴唇，睁开眼睛，佳人已经无踪……
“哈哈……”张榆苦笑两声，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笑自己期待破灭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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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喜欢女人的……我是想成家的……”欧阳一边说，一边拼命往嘴里塞食物。手机放在桌面上，小丸子一家人都看着主人变身饿死鬼投胎。
95度浓香菜馆。
卫盛暑看着对面胡吃海塞的欧阳傲白，皱紧眉头。
“我说欧阳大人啊，虽然您赢了麻将，但是您不是刚从我这里吃完中午饭，还不到一个小时，您是回来吃下午茶的嘛？下午茶也得三点以后啊，你都不怕胃炸了？！”
欧阳抬头看看对方，低头继续吃，一边吃一边说：“我是喜欢女人的……我是想成家的……”
“疯了，这人疯了……”卫盛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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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
张榆一推门，以为进错了房子，退出来看了看门牌号，这才又走进来。
整个房间的格局都变了，沙发挪到了对面，自己房里的书架被挪到了客厅。屋子里的几盆盆栽也都挪到了阳台，电视柜也换了个方向。
“妈，你在干吗？”张榆问正和欧阳搬东西的母亲。
“儿子回来啦！我跟你说，你这个房间风水不对，难怪你一直谈不成恋爱，我刚才看风水书，发现你这个房间有点孤阳煞，得用家具重新调整一下。还有啊，以后不要用那个牌子的牙膏和洗发水，我给你另外买了牌子，我还订了牛奶，送上门的。你得多补充点钙质。小欧，快搬……”
“哦，好……”欧阳咬紧牙把一颗发财树往窗台挪，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好在摔倒的瞬间及时脱手，不然就被几十斤的花盆砸了。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张榆急忙过来检查。
欧阳怕张母看出蹊跷，拼命的躲。
张榆眼神一暗，只轻轻扶对方起来。
“妈，你这是在搞什么？！”
张榆不快的道。
“我在帮你收拾房子啊……哎……儿子大了，嫌我啰嗦了……”张母感伤的说。
“不是的……”
“什么也别说了，你爸嫌弃我，跑到海南玩去了，你也嫌弃我，我知道，老的老，小的小，都不稀罕我……”张母越发忧伤。
“我不是的……妈……我……”看到母亲掉泪，张榆投降了：“您愿意怎么改就怎么改吧！”
“好嘞，儿子！妈相中一张单人床，明天我就让人过来，在客厅里再隔出一个小单间，往后，妈就跟你住了……你啊……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我以后好好给你规划一下生活，帮你管理一下衣食住行……”张母一边说，一边拿起钱包下楼：“我去买棉花给你做两床被子，这商场买的被子还是没有自己家的暖和。”
望着张母越走越远的背影，欧阳一边揉腰一边调笑：“张榆小朋友，恭喜你！又能享受无微不至的母爱了，估计以后，你妈都得给你把牙膏挤到牙刷上……”
“她肯定会这么干的，我现在回家，她还这么照顾我呢……她还有门禁，我要是八点没到家，她就能挨个朋友打电话……”张榆头疼的说。自己眼看着又要变成小朋友了。
欧阳傲白叹口气，坐到张榆对面：“你知道吗？西方有句谚语，‘设好篱笆才能做好邻居’你得跟你妈说，那些是你的底线，不然你没底线的什么都迁就她，你会很郁闷的，相信我。”
张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啊，你不是没看到？我妈就不是讲道理的人，我一讲这些，她马上就眼泪汪汪，我当儿子的还能说什么？”
“那你就被他困在爱的襁褓里，当孩子养一辈子？”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了……”
正说着，张母来短信了，朋友的儿媳妇生孩子，她要去看看，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张榆拉着欧阳，“走，先吃饭吧。”
欧阳傲白拍拍张榆：“你这么郁闷，我请客好了。”
张榆：“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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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真的，因为又到卫老板的饭馆来了。
卫盛暑看到欧阳鼻子没气歪了。
“有些人真是没话说他了。一天来三次。真是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的。”卫老板亲自过来点单。边开单子边说。
“愿赌服输，我赢了，你就得管饭，甭管你乐意不乐意。”欧阳傲白一边看菜单一边说。“再说了，如果那天你赢了的话，难道你会客气的放弃上老连的机会吗？”
“当然不能放弃，这是我人生中必做的一件事情，算了，你愿意吃就吃吧，撑死了我给你叫救护车，顺便给报社打电话，让她们来拍一拍现在这个时代还有撑死的人。”
“先来个金汤白菜……”欧阳傲白指着最贵的一道菜点单。
卫盛暑眉头一皱，“你吃得出来那么好的东西吗？”
“你管得着吗？吃不了我打包回家喂狗。”欧阳很淡定。
“快管管你家大嘴受。”卫盛暑跟张榆求助。
张榆调和的说“别吃那个了，中午吃挺多的，晚上吃清淡点吧。”
”也行……“欧阳傲白刚想放弃，卫老板加了一句：“还是听老公话啊！”
一句话成功点燃战火。
“来个泡菜豆腐汤、小鸡炖松蘑、西葫芦猪肉馅饼、莲子烧肉、韩式辣鸡汤、手撕蒜薹、海参青菜粥、桃仁鸡丁、红枣银耳马蹄糖水、虫草花雪梨煲排骨、桂圆红枣乌鸡汤、炝拌藕片、凉拌西芹丝、蒜蓉荷兰豆、凉拌三丁，嗯少不少，好了，先这些吧，张榆妈妈的菜我们一会再单点。”欧阳敲敲菜单，对目瞪口呆的卫老板道。
“你不怕他撑到啊？”
卫老板向张榆求助。
张榆一边撕一次性筷子，一边说：“他搬到我家第一天，吃了六碗饭，不包括菜。”
卫老板：“……”二师兄投胎了吗？
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不过显然收了老板的指示，同样的菜盘，欧阳的量只有一般客人一半的量。
欧阳也不在乎，甩开腮帮子吃上了。
菜吃到一半，卫老板摸摸索索的跑进来：“你们看到连和国没有？”
“干嘛？”欧阳一说话，喷了卫盛暑衣服上好几个饭粒。
卫老板也不恼，一边拿餐巾纸擦一边问：“他今天不是去忙贷款吗？忙的怎么样了？”
“好像找到了吧，估计这回有底了……”欧阳故意说，看着卫老板的脸色由晴转阴，欧阳心里笑翻了。
卫盛暑还想问什么，欧阳手机却响了“喂，李翔啊，对……”
卫老板只好惴惴不安的作罢。
不一会，欧阳从包厢里探出头来，对卫老板说：“和国手机没电了，你一会要是看到和国，跟他说，我找到大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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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月兔东升。
兽医院里一片寂静。
二楼最里面连和国的卧房。连和国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充电。
连和国裹着浴衣半躺在床上看着笔记本上划掉的一堆人名，叹口气。把本子放到一旁。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不一会，门一开，一股蒸汽涌出来。卫老板只围着毛巾出来了。坐到连和国旁边，一边亲着对方的耳朵，一边问：“怎么样了？那二十万？”
“一点头绪都没有，房东只给我时间到明天上午，如果到时候，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