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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虎毒食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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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当莫利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卓扬笑眯眯坐在彩色的小木桌边,桌面上摆放着一只泥巴捏成的大号企鹅,卓扬正与一个高大强壮的白人孩子有说有笑,眼睛还时不时挑衅般地瞄过来。
莫利气势汹汹跑上前去,一把将企鹅推到了地上,并用脚使劲踏上去,嘴里还哈哈哈轻蔑地大笑着。笑声尚未停止,那个白人男孩直接将他扑倒在地上,两人言语不和,动起手来。其他孩子听见动静迅速围拢,并逐渐分化出两个派系,从互相指责,到推搡,最后发展到了扭打成一团。
老师们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这些孩子分开,各自辅导劝解去了。莫利的眼角肿了一块,很丢脸地哇哇大哭着。卓扬一直坐在角落里,安静地捏着泥巴。之后不久,莫利就转去了相邻街区的另一间幼儿园。
事情其实很简单,卓扬面前摆放的那只企鹅,并非出自他的手笔,他只是“凑巧”坐在了旁边而已。他告诉制作那只企鹅的白人小孩说:“虽然莫利很不友善,一直打破我的泥塑,还威胁我不可以和你混在一起,但是我依旧很愿意和你做朋友。我觉得你是我们之中最棒的,像个了不起的领袖……”

在卓扬的字典里,向来没有仇恨二字。匹夫见辱,拔剑而起,不足为之勇也。
他一直无法理解中国传统武侠世界里所谓“报仇雪恨”的执着。许许多多天真无邪的孩子,打从一懂事,他的家人就在不停灌输着复仇的思想,于是一辈子都在不胜辛苦地修炼与追逐着,为此错了童年的欢愉,沿途的风景,甚至美好的爱情。等到有一天,真的杀死了仇人,这腥风血雨的生活依旧不会结束,因为仇人也有后代。循环往复,冤冤相报,人生就在无穷无尽的杀戮与被杀中度过了。回头看看,其实不过是在和自己较劲罢了。
所以卓扬才会一直对康玉珠、严予思之流充满了鄙夷与无奈。如果一个人的思想每天都困在仇恨里,那他的生活一定会变得空虚、阴暗,永远无法体会到真正的轻松与快乐。
不能理解仇恨,不代表会畏惧仇恨。对待仇恨最理智的办法不是一样地仇恨回去,而是花费最小的代价,使这种仇恨无法伤害到自己。于是我过我的快活日子,你自在你的仇恨里苦苦挣扎去吧。
而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解决掉对方时,就只有借助更强大者的力量……

与卓扬书房对峙的第二天,严耀钦早早处理完公事,带着赞伍、张崇久几人轻装简从上了白岩峰。
顺着蜿蜒石阶一级一级盘旋而上,踩着细细密密的雾气,一路走到了空那间悬在断崖之上的幽静居所。
了空人不在,只要擅长茶道的小徒弟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招呼严耀钦说:“严先生,真是不巧,师傅到片瓦寺同方丈大师下棋去了,还不知道多久能转回来。”
严耀钦倒不急,捧着小徒弟送上来的大红袍慢悠悠品着。他就坐在后堂的窗口边,窗棂之外,便是巨石嶙峋的海岸线。海浪冲撞在石壁上,激起沸腾的白色泡沫,奔腾着,咆哮着,破碎,退去,积攒力量,再次出击。
天空有些阴沉,大片大片灰色的云重重压向海面。一只白色的海鸥带着清冽的鸣叫,舒展双翅,从眼前翱翔而过,划出一条悠扬的弧线……
远处片瓦寺的钟声遥遥传来,浑厚而悠长。等了许久,小径尽头依旧不见了空的影子,严耀钦招呼来小徒弟询问道:“往常了空先生下棋都什么时间结束?”
小徒弟转着眼珠想了想:“这倒也没有定数,或早或晚,总要根据下棋的心情而定。”
眼见着那一方窗口形状的日光从屋子正中渐渐移到了墙角,赞伍小心建议自家老板:“天色不早了,要么先回去吧?袭击的凶手还没找到,这几天不太平。”
严耀钦沉默片刻,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有起身的意思,赞伍赶紧将他的大衣拎起来要帮忙披上,谁知他盯着窗外看了几眼,又端端正正坐回去了。手上轻摆两下:“就再多等十分钟吧。”
一杯茶未尽,了空迈着超脱的步子回来了。
见了严耀钦,他并不惊讶,命小徒弟上了新茶,便有一搭无一搭讲起了刚才下棋的战况。他说他的,严耀钦有些恍惚,并没听见什么内容。心不在焉地对坐了半天,了空的话也说完了,屋子里静下来,只有海浪声唰唰过耳。
最终了空叹了口气:“严先生,既然你没什么要问的,不如一道看看我养的几盆花草如何?”
严耀钦一愣,虽然不解其意,也欣然应允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后院,贴着对面灰白墙壁摆放着一溜大大小小的花盆,里头各色枝干,有些开得正艳,有些刚发出新枝。
了空一脸豁达笑意,随手指着一盆说道:“这是黄栀子,喜温暖、湿润,忌暴晒,通常五到六月开花,花期很长,可以一直延续至八月。”
见严耀钦敷衍地点着头,他又指向相邻一盆:“这是云银杜鹃,喜阴凉,耐寒,通常三到五月开花。”
在听者的意兴阑珊之中,了空将院落之中的花木一一介绍个遍,又将严耀钦引领到最角落一个光秃秃的大盆子前面。盆里有土,却不见花苗。
了空故弄玄虚地问道:“严先生可知道,这是什么花,又该何时开放呢?”
“这……哪里看得出?”严耀钦一头雾水,尴尬轻笑。
了空意味深长地哈哈笑道:“正是正是。我是种花人,养花人,惜花人,可我也不知道这一盆里的花什么时候开放。所以我只管浇我的水,施我的肥,拔草、捉虫、松土,一样样做过来。等到它该开的那一天,自然就会开了。”
严耀钦猛然抬头,望着了空似有所悟。了空笑呵呵接着说道:“严先生你看,你坐在这里等我,却不知道我何时回转。看似花费了一下午的功夫,成败却只在多等那十分钟而已……”




、27喜出望外牟欢

夜雨过后的清晨;整条香芬里道笼罩在袅袅雾气之中,半山上一栋栋古朴大宅苍翠掩映,空气里混杂着温润泥土与新鲜草叶的青涩馨香,幽静的林荫小路间啾啾鸟鸣回响。
沙沙沙;小狗波比黑黝黝的大鼻头紧贴着草丛划来划去,努力搜寻着各种或陌生或新奇的味道,树根底下,垃圾桶边,石头缝隙……每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阿义警觉地跟在后面,看着不远处手忙脚乱的大胖狗和兴致勃勃的遛狗少年。那一人一狗走走停停,悠闲而惬意。走到一株小树近前;卓扬站住了脚,故意用手指了指树干斜后方;逗波比说:“肥波,看,那有大骨头!”
听见“骨头”两个字,波比狗眼放光,完全不顾这句话是否符合逻辑,直接撒开爪子飞扑了出去。狗头绕过了树干,绷紧的狗绳却弹在了上面,小树一摇,叶片上积攒的水珠哗啦啦滴落下来,吓得波比四脚腾空跳起老高,身上的奶黄色短毛被打得湿漉漉,凝成一簇一簇。卓扬幸灾乐祸地哈哈哈笑个不停。
波比慌张逃回到他脚边,瞪着迷惑的大眼珠看了看主人,扑棱棱一甩身体,毛发上的晶亮水珠尽数甩了卓扬满身满脸,他小声惊呼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欢快了。
阿义是新人,从前并没接触过严予思,身边人都说这个小少爷是个脾气臭又难缠的家伙,如非必要,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可是这段日子接触下来,却和传言恰恰相反。这位少爷为人谦和有礼,不骄不躁,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从不会让人有一丝不自在。这个人就像此刻天边初绽的晨曦一样,明亮却不刺眼,温暖而无灼热。
不过……在一本正经去欺负小狗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傻乎乎的孩子气。

沿着盘旋的林荫路散步到山顶开阔地,卓扬拉着波比一起坐到了木制长椅上。他脸上带着口罩,露出的皮肤微微泛红,额头上渗出了细汗,正双手在口袋里掏着什么。阿义很适时地将手帕递到卓扬面前,卓扬一愣,笑着接过去:“还是阿义哥细心!”说着胡乱将前额的汗水擦净。
擦过了汗,他的手依旧在口袋里搅着,似乎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侧口袋翻遍了,又去翻另一侧口袋,眉头轻轻锁起,嘴里迷惑地“咦”了一声。
阿义赶紧开口询问:“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卓扬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我记得出门的时候明明放了一只哮喘喷剂在口袋里,不知怎么又不见了,可能刚才玩的时候掉了吧。”见阿义有些着急,他立刻安慰道,“没事,一时半会用不到它,阿义哥不用担心。反正等会就回家去了。”
虽说卓扬这刻看起来的确生龙活虎,阿义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哮喘不同于别的病症,突然发作起来,几分钟都可能要人命。当初选派他跟着小少爷的时候,严先生就十分严肃地命令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务求保证少爷的安全,他可不敢有任何差池。
阿义想返回去找,又怕卓扬一个人留在这不安全,犹豫着交代说:“小少爷,我……我去去就来,万一有什么事,你大声叫我!山里安静,离得不远都能听见。”
卓扬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上下山的路就那一条,哪会有什么事。放心吧阿义哥……”他拍拍波比的大脑袋,“我这里有恶犬,生人爀进!”
“恶犬”耷拉着粉红色的长舌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对着阿义将尾巴甩成了风车状,一副好希望出现几名生人来爱抚爱抚它的贱模样。

等阿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小路尽头,卓扬不慌不忙舀出手机,更换了一张电话卡,之后灵活地拨出一个号码。很快,对面响起了低缓男声:“哪一位?”
卓扬表情轻松地问道:“嗨麦克,委托你查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手机那头顿了一下,随即飞快地讲述起来。卓扬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偶尔皱起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不时轻微地“嗯”上一声,以示回应。结束通话后,又等了一会,手机上接收到一条短信,上面有些邮箱地址和账户号码之类的数据。卓扬认真看了几遍,将上面的内容牢牢记在了心里,之后将简讯和通话记录删掉,手机卡重新更换回来。
当阿义以最快速度沿着原路走回到一人一狗嬉闹的地点,从乱蓬蓬的草丛里捡回那支扩张剂的时候,正看到卓扬笑眯眯将波比按倒在椅子上,翻过肚皮来梳理着暖烘烘的小绒毛。波比吃了痒,大爪子卷起来在半空中不断抓挠着,眼睛惬意地眯缝起来,一脸帝王般的享受。

回程的小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间或有晨起跑步锻炼的男男女女脖子上搭着毛巾,神情专注地向山顶进发。阿义向卓扬靠近了一些,严密监视着周围动静。
卓扬刚刚出过汗,又安静坐了半天,被晨风一吹,感觉浑身发冷,他将波比的狗绳套在手腕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身体缩成瘦瘦小小一条,顿时暖和了许多。于是边看风景边吹着口哨往家里走。
迎面跑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手里牵了条通体雪白的卷毛贵宾犬,白贵宾头上扎着粉红色蝴蝶结,尾巴高高翘着,像一团蓬蓬的棉花糖。擦肩而过之际,波比很不矜持地将头颈长长探了出去,对着小白狗的屁股狠狠闻了好半天。直到人家走远了,它还鼻头贴着地面不住嘶嘶嗅着。
卓扬只顾着看前面的路,并没留意波比的举动。想不到正处于青春骚动期的波比仔眼睁睁望着白狗妞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无法自控,竟甩着舌头窜了出去。
卓扬高估了严予思身体的掌控力,以为靠一只手腕的力量足以牵制住波比,谁知手腕被狗绳一扯,人就有些发飘,还来不及将手从衣袋里抽出来,就直接被带倒在了地上,脚下正好是个积满雨水的泥坑,卓扬狼狈地在里面打了个滚,溅得满头满身都是泥点子,想爬起来,无奈脚下湿滑,立刻又摔了下去,还好阿义及时冲上前帮忙,才帮他将手解脱出来,避免了一路被狗拖行的噩运。

一大早起来,卓扬说要想带着波比去散步,严耀钦并没有阻止。他很乐意满足那个孩子的任何愿望——除了甩掉他。
况且从香芬里道往半山走的小路平日十分幽静,这一区的住户非富即贵,治安向来很好。再加上有阿义跟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严耀钦算计得很好,早早将大儿子打发出去做事,然后耐心等着与溜了狗回来心情大好的卓扬一起吃早餐了。谁知一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人影。打给阿义,只说路上出了点小状况,再追问下去,才支支吾吾地说,是小少爷不小心摔了一跤。
严耀钦的脸色当即就黑了:“好好的散步,怎么就能摔跤呢,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摔得严重吗?伤到哪了?报告你的位置,我立刻派人去接!”
听见老板的斥责,阿义一紧张,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只会一味点头称是。最后卓扬直接强过电话:“行啦,马上就到家,不要小题大做!”
严耀钦带着凌彩衣在大门口心急如焚地等了老半天,总算看到阿义左手牵着狗,右手扶着卓扬,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严耀钦几步上前,从阿义手中把人接了过来,急切询问着:“摔着哪了?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叫个医生来看看?”说话间就想把人抱起来。
谁知他刚一动,就被卓扬伸手在胸口不轻不重地挡了一下:“只是擦破了皮,没有看起来这么夸张。不需要医生,倒是需要赶紧换一套干净衣服,不然泥巴就在身上结块了!”
回到房间,卓扬立马换掉了那一套已辨不出本来颜色的衣裤,又简单清洗掉了脸上手上的泥印子,这才吧自己交给严耀钦检查。摔得几下都是在泥坑里,只擦破了膝盖和手肘处的一层皮肤,并没伤筋动骨,严耀钦总算松了口。
凌彩衣见状,名人取了消毒棉和药膏过来,严耀钦让卓扬在沙发上做好,他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挽起儿子的裤腿,轻手轻脚地帮着消毒、涂药。
在他忙活的当口,阿义自动自觉将事情前前后后描述了一遍。得知罪魁祸首原来是波比,严耀钦回头瞪了眼顶着懵懂无知表情、在室内悠闲踱着步子的臭狗。那家伙趁乱溜了进来,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反而大摇大摆转悠了起来。
严耀钦帮卓扬上过了药,又用两块干净纱布小心覆在了伤口上,这才将裤腿轻柔放了下来。酒精杀在伤处的疼痛过去了,卓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听着阿义将到他摔倒的那一幕,还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波比完全不知道大家的谈话内容其实是在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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