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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虎毒食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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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扬狠狠地眨了两下眼睛,不敢置信。
一瞬间,在他心底里涌出了想要跑过去紧紧拥抱住那个人的冲动,却又在大脑的控制下,生硬收住了脚步,最后只抬起手臂轻挥了挥,送出了一个无声的“hi”。
坐上严耀钦车子的时候,卓扬才反应过来,电话还捏在手里忘了挂断。他从头到脚将严耀钦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不解地问道:“既然你人都到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打来问我意见呢?”
严耀钦也目不转睛看着儿子,似要把人看进眼睛里一样。听见卓扬的话,他从容一笑:“怕你不喜欢。”
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清清楚楚地告诉卓扬,那不是在讲漂亮话,而是真诚的。可是卓扬贪玩的性子被勾引起来,又忍不住去逗老严:“噢?万一我真的回答你说不喜欢呢?”
严耀钦毫不迟疑地笃定答道:“那就直接回去。”
“你真是……”卓扬敛起几分笑容,假意斜斜瞪了爸爸一眼,“才一年不见,怎么脑子就退化了这么多,难道不会事先问清楚我的态度再过来!”
严耀钦低下头,稍稍贴近卓扬一点,像是分享秘密般悄声说道:“我等不及了。如果等你答应了再动身,中间要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如果你不答应……我只看一眼就离开,起码也了了心愿。”
卓扬感觉心头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酸酸涨涨的,一时竟有些语塞。沉默片刻,才费力挑起话头:“往年这个时候,你该是最忙的吧?”
“昨晚刚刚去参加了政府搞的一个杰出商界人士表彰的酒会,晚上陪商会的胡总,海关的刘司长一起喝了几杯,今天凌晨就赶过来了。”严耀钦像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回答着。
卓扬很认真发表着疑问:“这奖项不是亚洲商业联合总会颁发的吗,为什么里岛政府也……”他惊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后半截话被窘迫地吞了回去。
没错,他是在关注着严耀钦的一切消息,昨晚还上网浏览里岛新闻直到深夜。情急之下,只好胡乱搜寻着借口:“……貌似大哥是这样说的,反正我也没认真听……”关键时刻,当然是大哥最好用。
严耀钦怎么可能放过这令人欣慰的细节,话一出口,本来封在父子两人之间那堵看不见的玻璃墙壁便应声破碎了。他知道小狐狸依旧还在逃避,只不过,从逃避“爸爸的感情”,变成了逃避“自已的感情”。
而在遥远的里岛东区,香芬里道严氏宅邸书房中,兢兢业业舀着报表审读的严予行忽然鼻子发痒,打出了一个惊天大喷嚏。
、55黎明之前阋(12:40)
一回到卓扬家;严耀钦二话不说穿起围裙下了厨房,制作水饺需要的材料都提前吩咐人准备妥当了,余下的工序,则全部由他自己一手包办。
厨房里只剩父子两人;卓扬捧着杯热茶,悠闲地坐在小桌边,笑眯眯歪着脑袋等吃。严耀钦和好了面,又很专注地调配着馅料。他认真做事的时候会眉头微微皱起,两腮咬得很紧,浑身上下隐约透着股凌厉劲头,让人一望之下;就再难调开目光。
严耀钦有条不紊地依次放入各种调味品,又随口询问儿子道:“阿扬;按照继承顺序,你们原来在悉尼的那栋旧房子现在转到了我名下,你想怎么处理?”
卓扬抿了口热茶,慢慢思索着答道:“人都不在了,空留着房子也没有意思。我没什么精力去打理,不如卖掉吧。或者……严老板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严耀钦很平静地点了点头:“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所谓怀念和记忆,应该留在自己心里,和那些砖头瓦砾没关系。这样最好,回头我让律师去办手续。”
“卖掉之前通知我一声,我回去一趟。那里还有小时候埋下的宝贝呢,我要去看看是不是被外星人挖走了。”卓扬眨巴着大眼睛,神秘兮兮地补充道。
严耀钦又好笑又无奈,将揉好的面团搁在案板上,伸出沾满面粉的手指捏了一把卓扬弹性十足的脸蛋,留下白花花两颗手指印。
卓扬大喇喇用手背一抹,竟忘了避嫌。
阳光从后窗洒进来,投射出两排飘舞着浮尘的金黄色光柱,父子俩明明一坐一站分处桌角两侧,脚下的影子却各自倾斜着,紧紧依偎到了一起。在黄昏的厨房里,他们做着最家常的举动,说着最家常的话,连表情和语气,也都是家常的,就好像早已在这个房子里共同生活了许多年一样,和谐又默契。
清水咕噜噜冒着气泡,饺子丢进去,顷刻浮了起来,再加冷水,再沸腾,三次之后,带着抚慰人心的香浓气息盛上了餐桌。卓扬迫不及待地塞了一颗在嘴里,舌头烫得不断吸气,他喜欢这种感觉。
食物就是有种很奇特的功效,在补充热量与营养的同时,通过各自独特的味道,唤醒人脑海中某些过往的情感体验。最初,这滋味代表着妈妈,代表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后来,这滋味也同样代表着老严,代表着让人五味杂陈的里岛。
有一瞬间,卓扬恍惚着忘记了自己身在墨尔本,他差点转过头叫出一声:“彩姨,再给我杯茶。”
饭后罗根太太早早收拾好了客房,严耀钦却借口要守岁,完全没有去休息的意思。其实他昨晚应酬到深夜,凌晨就动身赶飞机,整个航程因为兴奋和忐忑一直没有睡着,眼底早已熬出两片青黑,可是他舍不得去睡觉。钟表滴答,一分一秒流转,能待在卓扬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不想浪费在毫无意义的睡眠上。
等第二天早上卓扬睡醒的时候,严耀钦已经离开了。卓扬迷迷糊糊记得,他坐在沙发上和爸爸聊天,内容天南海北,好像还讨论了波比即将出生小崽的名字。后来不知怎么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有人抱着他上了楼,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还对他说晚安。他记得那个怀抱稳稳的,很安全。
伸手探了探曾被人紧紧搂住的肩头,那里空荡荡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一点那个人曾经出现过的气息。昨天发生的一切,好像也是每晚经历的那些梦境一样,一睁眼,就消失无踪了。
察觉到情绪之中挥之不去的失落,卓扬鼓起嘴巴颓然倒回到床上,暗暗和自己赌起气来。
老严……不过就是个姓严的中年男人,既不是良善之辈,也并非万能超人,他很危险,也很冷酷,别忘了,你曾经为了得到他的爱而丢掉过性命!更别忘了,你和他是割舍不断的父子关系!为什么,世间优秀美好的男人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是那个老严?为什么偏偏只有那个老严?
卓扬啊卓扬,或许……你见的世面太少了……
带着种近乎挑衅的心理,卓扬尝试着去接触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热情男女,希望找到一个能够代蘀严耀钦来牵动自己原始情感的角色。
他的东方面孔在学校里很是显眼,严予思的长相本就精致漂亮,像是陈列在美术馆的瓷器般晶莹透亮,注入了卓扬的灵魂之后,这件艺术品有了生命,温暖干净的同时,也充满了神秘的吸引力。常常有奔放的男孩女孩跑过来直截了当称赞:“严,你真可爱!我喜欢你!”
就连傻乎乎嚷着要学功夫的白人小子本尼也不止一次说过:“严,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想我不介意变成同性恋。”
只可惜,无论卓扬做出多少努力想去接受那些人中的一个,也总是徒劳,最终都控制不住自己,把他们舀去和严耀钦相比较。
显而易见,这种比较极其不公平。无论外表,内涵,学识,眼界,十六七岁年轻稚嫩的学生又怎么能够与商海沉浮多年的黑道王者相抗衡?于是在卓扬的心里,比较的结果往往都是:这个人身材不够健壮,那个人脑子反应太慢,另一个心胸过于狭窄,再一个不懂尊重别人……比来比去,所有人都很不争气地被严耀钦轻易比了下去。
卓扬是个聪明而内心强大的人,他只会对比自己更聪明,更强大的人产生爱慕。可是同龄人之中,再难有人可以与他比肩。有时连他自己都怀疑,是否因为小时候缺失父爱,而不知不觉产生了传说中的“恋父情节”,喜欢像座山一样威严耸立的男人,喜欢可以依靠,可以包容自己的人,而最初出现在他生命中,最符合的人选,就只有严耀钦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争气。说什么寻找新生活,却搞得像逃跑一样。结果逃来逃去,还是没有逃出人家的五指山。
当他独自苦闷的时候,整个家也莫名被浓重的乌云笼罩了起来。卓扬差点以为是自己纠结的情绪无意间影响了家里的气氛,细细观察下来,才发现是罗根夫妇之间出现了问题。
某天深夜卓扬一觉醒来,觉得口渴想要下楼舀杯水喝,走到楼梯口,听到了罗根夫妇在吵架。
先是罗根先生压抑着嗓音指责道:“当年你说你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就相信了你,抛下一切远离纷争,带着你移民澳洲,现在算什么?原来你还曾经为他打掉过一个孩子!”
罗根太太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哽咽:“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和他有孩子,也是在认识你之前。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是全心全意对待你的,又何必为了陈年旧事计较!”
“问题是你说了谎话,而且一骗就骗了我十年!”罗根先生的脚步声来来回回有些沉重,“如果不是我无意间看到你的旧病例,你还会继续骗下去!”
罗根太太很委屈:“你只会怪我骗你,却没想过我为什么骗你。如果那时候你知道了真相,还会选择和我来澳洲吗?那样我们的感情就完蛋了,这些年的平静生活也没有了,说不定你早已进了监狱,或者在江湖争斗中横死街头了……”
这场争执在罗根太太哭着跑出院子后暂时停歇了。从他们只言片语中,很容易猜到,罗根太太在婚前隐瞒了一些事,如今不幸被翻出了真相,罗根先生正为此耿耿于怀。
重新回到床上,卓扬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为这对夫妇担心,另一方面,也暗叹人与人之间情感的脆弱。
在他眼中,相爱应该是世界上最坚定最持久的关系。因为父母、子女、兄弟、亲戚,这些都是生来注定的,无法改变。而爱人,却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从完全陌生,到逐渐相识,相知,相爱,最后自愿结合,把后半生和对方捆绑在一起,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这种来之不易的感情,应该更珍视才对啊。只要想着最终的目的是和对方在一起,还有什么值得去争吵呢?又何必争吵呢?
所以找到一个对的人,能够和自己心意相通,彼此包容,理解,真是太不容易了。
罗根夫妇并不知道卓扬已经洞悉了他们之间的秘密,白天依旧伪装得十分平静,只是面对面的时候,眼神之中鲜少交流,一整天下来,如非必要,话也说不上几句。他们陷入了最伤害感情的冷战状况。
几天后,罗根先生接到了一个工作,要飞去悉尼出差三天。刚好卓扬也想去旧居看看,两人正好结伴前往。放在从前,罗根先生根本不会接这种离家数日的工作,想必这一次也存了分开几天冷静一下的心思。
到达机场有点早,办好了一应手续,还要等些时候。罗根先生一支接一支跑到吸烟室去抽烟,抽得嘴唇风干。卓扬没办法,便提议一道去喝杯咖啡。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卓扬的手机响了,是严耀钦打来例行嘘寒问暖的。
卓扬望着屏幕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起电话时嘴角却不自觉挂起了惬意的微笑。这样低着头打电话,不留神与人撞了一下,赶紧弯腰道歉。等他走出一段,刚刚被撞到的男人依旧立在原地,呆呆向他的背影张望了过来。
那是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须发浓密,一侧额头到脸颊,有道长长的刀疤……
、56醍醐灌顶捕荡(12:40)
当罗根先生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返回来时;卓扬的那通电话还在继续着。
得知他要飞去悉尼旧居看看,严耀钦很细心地询问了来往行程安排,衣物够不够保暖,是否带好了应急药品——他总怕卓扬因为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病而放松警惕。
有罗根先生在场;卓扬对于这种重点保护动物般的待遇颇难为情,只闷头小声“嗯嗯”答应着。直到那头第三次传出秘书催促开会的甜美声音,严耀钦才意犹未尽地挂断了电话。
卓扬迅速道了再见,将手机胡乱丢进了身旁的背包里。一抬头,正对上罗根先生探究的眼神,他有些难为情地埋怨着:“他……可能年纪大了吧,越来越啰嗦,再这样下去,连去洗手间也要打报告了。”
因为自己心里有鬼的关系;话说出口,又不自觉生出了旁的联想;脸颊一阵发烧。
“严先生那样的人物,到了多大年纪也绝不会变啰嗦的。”罗根先生很肯定地反驳道,“看得出,他是太在意你了,才会变得谨小慎微起来。我虽然没有孩子,但那份为人父母的心情,还是能够体会的。”
卓扬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扬了扬眉毛,摊着双手绽出了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犹豫片刻,罗根先生斟酌着说道:“以我的立场,有些话可能不适合去讲。不过共同生活一年半了,我们早已把你当成了家人,想必你也是一样的吧。关于里岛发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能闹到脱离父子关系那样的地步,算起来确实很严重。可是现在看看,严先生对你不但毫无芥蒂,而且比任何所谓的慈父都更要关怀备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我所知道的那个严先生会有这样的一面。”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吵架事件的影响,今天的罗根先生一反常态,变得有些感性,有些惆怅。他叹了口气,继续语重心长地劝道:“孩子,要知道,身边有这样关心、疼爱自己的人,是上帝对你的恩赐,应该珍惜才对啊。对于父母来说,无论小孩子犯了任何错误,最终都会包容,会原谅。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去里岛,回去严先生身边。毕竟,有亲人的地方才是家,而家正是一个人生命里最有力的支撑和动力。”
他的一席话,因为语气太过严肃深沉,说得卓扬心里也沉甸甸的。
静默片刻,卓扬忽然抬起头调皮一笑:“中国有个成语叫‘当局者迷’,倒是很有道理。就像你说的那样,有个关心疼爱自己的人,是上帝的恩赐。世界上有两百多个国家,两千多个民族,六百亿人口,在这么多人之中,找到一个和自己心意相通,能够长相厮守的爱人,这又有多难得呢?”
罗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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