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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横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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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幡然想起重点。
“喂我说……你不会真的不会骑马吧?”
白辞看了看他,随即轻轻一拉缰绳,技巧性地掉过马头,足尖在马镫一点,便优雅利落地上了马。
容镜看得目瞪口呆。
白辞微微一笑:“我顶多也就是骑着马走走,狩猎还是靠容神医了。”
容镜点点头。白辞的身子不宜颠簸,确实不适合疾行狩猎。
本来想好了自己一走了之,容镜还是良心大发说了一句:“那你在后面跟住了。”
说罢一夹马腹,便向丛林深处行去。
余光不时瞟向身后的白辞,见他在一直后面跟着。白辞似乎骑术很好,行的稳而快,容镜也就放下心来,忽然见到前方一只野鹿正在溪边喝水。容镜两眼放光,即刻打马奔了过去,结果那野鹿发现了有人,立时警惕起来,掉头跑入丛林。
白辞在身后道:“狩猎就要在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悄悄潜入,靠近,然后一击毙命。切不可妄动声色,打草惊蛇。”
容镜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转身策马进了丛林。
容镜五官奇敏,骑马如飞,不一会儿又找到了那只野鹿。那鹿听见人声,再度狂奔起来。容镜紧随在后,拉开弓箭,忽然发现自己不会用这东西,随即一把扔了弓,两指捏住箭尾,向野鹿掷去。那支箭破风而去,刹那间从野鹿的后脑穿了过去,野鹿前腿一弯,便倒在地上。
容镜刚要下马去捡那鹿,就见一只野虎在丛林中靠近过来,似乎是闻到了鹿血的香气。
仔细一看,那只虎皮毛淡黄,上面缀着白色的斑点,竟然是雪斑虎。雪斑虎多在北部丛林,极少寻得。内脏和舌都是极珍贵的药材。容镜双眼一亮,这么稀有的药虎竟然如今被他给碰见了。那虎刚靠近了几尺,就感觉到了容镜身上的杀气。野兽敏锐的直觉让它知道跟这个人抢猎物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他后退了几步,打算退开。
容镜显然没打算放手,又是一箭掷去。哪知雪斑虎动作极其敏捷,腾空一跃,那箭径直射入旁边的树干,力道几乎将树干射穿。
那虎拔足便奔。容镜骑马追在后面,雪斑虎跑的奇快,纵使容镜马术再好,胯|下的马怎么也追不上那只虎。眼看距离越拉越远,容镜双足一点,一脚跃离马背,施轻功追了过去。
两侧的树林疾闪而过,雪斑虎哪跑得过容镜,眼见距离只有数丈,容镜伸手取箭欲投,却发现箭被自己落在了马背上。于是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对准几丈开外狂奔中的雪斑虎飞去。那树叶挺如利刃,瞬间擦过了雪斑虎的喉管,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皮毛。
容镜满意地落在虎尸身边,顿觉这趟出谷没白出,弄点稀罕的药回去也挺值。
容镜将死虎扛在肩上,便向来处走去。找到了马,把雪斑虎跟野鹿都扔在马背上,觉得这马也背不了更多了,便先策马回了营地。
营地还没有人回来,容镜觉得有点饿,便跑去御厨营帐偷了个鸡腿。啃完之后吮吮手指,又上了马,准备再去猎头野猪回来。
未时阳光正好,容镜却莫名其妙觉得一阵心慌。好像身边少了点什么。
容镜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忽然一锤马背,吓得那马长嘶了一声。
他真的把白辞弄丢了!
、聪明反误
虽说想着白辞跟丢就跟丢不关自己的事,可是他还是打算偶尔注意一下白辞的动向的,只可惜一到兴头上哪还记得那么多。更何况白辞看上去本来就是个让人放一百个心的人,就好像从悬崖掉下去都能安安稳稳落在石洞里顺便捡个不需要自宫就能独霸天下的绝世武功秘籍。容镜打心眼里觉得就算自己丢了白辞那家伙也丢不了。可事实就是……
容镜叹了口气。对着马背从头到脚自我反省了一遍,觉得这事儿真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白辞长了一张过分可靠的脸。
“看你平时一副万变不惊的拽样儿,关键时刻还需要老子救你。”容镜一夹马腹,顺着原路又进了山林。
记得最后听见白辞说话就是在溪边,容镜沿着那条蜿蜒的小溪从下游找到上游,连泉眼都找见了,就是没看见白辞。
容镜只好策马在附近的一片山林搜索。期间倒是碰见了其它几个狩猎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容镜也没去问,直接从身边掠过,继续往前找。
天逐渐暗下来,容镜渐渐开始有些心焦,行马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身周的树木飞速向后掠去,身边不时有野兽出没,就是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待再回过神时,天已经黑了。身下那匹马也已然体力不支,再怎么踹也不肯跑了,可是连白辞的衣角也没见到。
容镜没来由一阵烦躁。早知道就应该让更多人帮着一起找,如今天色已黑,秋寒霜重,野兽出没愈发频繁,放白辞一个人在山林里,能不能安然挺过这个夜晚都是问题。
马越走越慢,容镜心急如焚,狠狠一扯缰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白辞!”容镜豁出去了,用足了内力,狠狠吼了一嗓子,“小兔崽子,听见了给爷爷吱一声!”
内力传音千里,四周的空气都在震动,树叶被震的狠狠摇晃着,鸟兽皆惊散而去。
容镜一屁股坐在地上。
再等一刻钟。如果到时候白辞再找不来,自己就真的撂挑子不管了。
不知多少个刻钟过去,月已至中天。容镜终于慢吞吞地爬起来,心想自己已经仁义至尽,白辞能安然回营还是葬身兽腹,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容镜扔下那匹马,起身便往回走。没想到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回程的路好像比来的时候还长。
走了近半个时辰,容镜终于发觉不对。似乎这半个时辰内,他经过了很多次同一个地方。
莫非是山林里地势相似?
容镜下意识地向右看去,忽然在丛丛遮掩的树木之后,看见了自己扔下的那匹马。
心中不由暗暗一惊,自己一直按北斗的方位走,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出差错,更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兜圈子。
容镜施轻功向前行去,不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地转到了马的旁边。
容镜沮丧地扑倒在马背上:“苍天无眼啊……老子我日行一善,怎么还会迷路呢……”
肚子很识时务地跟着叫了一声。
容镜火了。找了一天的人没找到,自己迷路了不说,连饭都没吃上。
随手捡了颗石子,对准草丛里的兔子就掷了过去。
折了几根树枝堆在一起,一掌扫过,树枝立时燃了起来。
火哔哔啵啵地烧着,去了皮毛的兔子肉在火苗上滚动,渐渐冒出一股浓烈的肉香。
容镜拿树枝串着兔肉在火上烤得正欢,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夜晚,王府寝宫的书案边,白辞被昏黄的烛光映亮的脸。
轮廓清晰,温文隽雅。
还有那双比姑娘还要迷人几分,让人不由沉陷其中的,幽黑清彻的眼。
“呸!”容镜猛地回过神,拼命晃了晃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蓝颜祸水不说,到头来还把自己给祸害了。委实可恨。
头晃了一半,容镜的目光忽然警惕了。
数丈之外,依稀传来马蹄靠近的声音。
马蹄声越来越近,容镜算准了离背后三丈之距,手捏石子,对准了马上那人胸口的中庭穴,正欲掷出。
忽然,熟悉的低沉而温润的声音在火零星的哔啵声中缓缓响起。
“是我。”
容镜的手一下僵住了。
他猛地回过头,见一匹白马立在他身后,马背上,白辞一身浅稻色长袍,安然看着他。
还是早上见到时的那副样子,除了被露水微微打湿的发梢,浑身上下竟寻不见一丝狼狈。
“你……”容镜喉咙滚动了一下,半晌才迸出几个字,“你不是丢了吗?”
白辞从马上下来,瞥了容镜一眼,好笑道:“是我丢了还是你丢了?”
容镜登时炸了,“还说!老子要不是找你找到大半夜,能迷路么?”
白辞在火边坐了下来,声音依旧不疾不徐:“我见你追鹿追得挺高兴,于是独自骑马随处走走。晚上回营帐的时候,唯独你不在,我便知道你多半是出来找我了。想想觉得凭容神医的方向感,不迷路的可能性实在比较小,所以不得不亲自过来把你带回去。”
“……”容镜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这真的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绕都绕不出去这个地方。”
“确实不能怪你。”白辞悠然将袖子撩起,“都怪你的马不会带路。”
“皇宫的马确实太差劲了。”容镜点头附和。
白辞看着他咬了根树枝,又重新把兔子架回火上,“不过你得快点,等到天明,我们就真的走不出这里了。”
“诶?”容镜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你之所以一直在原地徘徊,是因为陷入了暗藏山林的木石阵。”
容镜翻了翻火上的兔子,凑过去看熟透了没有,嘴里下意识地问:“木石阵?那是什么东西。”
白辞解释道:“人烟隔绝的荒林中偶尔会留有前朝战争时曾布下的阵法,前朝时这里地属北疆和中原的分界,北疆为避免中原越界征伐,于是在要塞布下几处迷阵,再将陷阵而死的尸体悬挂城墙示威。”
容镜听得云里雾里:“那跟天亮不亮有什么关系?”
白辞道:“来的时候我注意过这林木的排向。这木石阵共由四十九棵树和埋于地下的巨石组成,按五行七七顺逆,正是昼魇阵。陷于昼魇阵的人白日会产生幻觉,最后多迷失心智自戮。所以我们要赶在天明之前找到出路。”
容镜拿起烤熟了的兔子咬了一口,嘴里嘟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实在不行把树拔了不就出去了嘛。”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土属五行,树根深埋于土,你就算武功再强,也不能徒手连根拔了四十九棵树。”
“那怎么办?”容镜一边说着,一边把兔肉举到白辞嘴边。
白辞看了看沾在兔肉上的口水,一脸平静地就着他的姿势咬了一口,咀嚼入腹,才道:“自然是不能等到白天。等你吃完了,我试看能不能破了这个阵。不过昼魇阵失传已久,书上并没有记载过详细的破阵之法,所以可能会费上一番周折。”
“真麻烦。”容镜撇撇嘴,“这不是你们皇帝娃娃要来狩猎的地方么,怎么连地形都不检查检查。”
白辞道:“你已经离了围场少说二十里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晚才找到你。”
“二十里?”容镜咬了一半的肉停在嘴里,“你是怎么从营地找到这里的?”
、月黑风高
白辞看了他一眼,“你内力传音的功夫实在不错,‘小兔崽子’这四个字我在十里之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久没练过,都生疏了。”容镜难得谦虚了一把,又往树上靠了靠,把右腿伸到火堆边上,继续道,“不过你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王爷,懂的还真多。”
“我确实不会武功。”白辞道,“不过我小时候曾偶然和一个武功不错的孩子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那孩子天天练会了几招就跑来跟我炫耀,最后我不懂也懂了。”
容镜叹了口气:“像我这么谦虚的人委实不多了。”
白辞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容镜突然想起来周公公说过的话,“听说你小时候失踪过一段时间?”
“谁对你说的?”白辞问。
“皇帝身边姓周的那个老头。”
“周顺的嘴真是越来越碎了。”白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容镜支了下巴,颇有兴致道:“你不喜欢提?”
白辞转过头来看他:“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提我不喜欢提的事?”
容镜弯眼一笑,右颊现出一个深深的酒窝,他收回腿向上一跃,对着白辞蹲坐下来:“白白,我发现你真可爱。”
白辞将他少年一样稚嫩的脸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戏谑道:“怎么,你打算对我以身相许了?”
容镜状似为难道:“虽然你跟姑娘比起来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但胭醉楼还有一堆漂亮姑娘等着爷爷我呢,就算为了她们,大爷我也不能断袖啊。”
白辞遗憾道:“那真是可惜了,正好我府上还缺一个王妃。”
“我觉得阿拓就不错!”容镜想也不想就把肖拓给卖了,“阿拓会烧饭,会洗碗,会补衣服会种田,简直是贤妻中的良母,良母中的贤妻啊。”
“是不错。”白辞颔首,“就是所遇非人。”
“……”
容镜觉得自己错了,他不该看白辞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一时大意就忘了十天前那一夜深刻的教训。
白辞见容镜手里的兔子肉已经啃得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土,对容镜道:“时候不早了,走吧。”
容镜跳了起来,一手扔了骨头,一副跟班的架势贴到白辞身后。想了想,又凑到白辞跟前:“你知道怎么走么?”
白辞捡了跟树枝,在火堆旁的泥土上简略画了阵图,一边道:“这昼魇阵按五行顺逆排列,我们现在在内二层‘金’的位置,如果从西边绕过第一棵树,顺三棵再逆三棵,最后就能走到最外层。”
容镜两手叠在脑后,评价道:“跟我师父搞得一样邪门。”
白辞道:“北疆的阵,跟南蛮的蛊,西域的毒是一个道理,都是因为地小国多,国势不强而逐渐顺应出现的自保措施。不过虽途径偏僻,让人难得其解,但只适用于小范围,所以最终还是难免被吞并。”
容镜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还是开始赶路吧。”
容镜觉得自己终于总结出一条真理,以后但凡白辞说“可能要费上一番周折”,那肯定就是万事俱备,只欠跑路了。
他跟在白辞身后,左绕右绕,不一会儿便走出了山林。
天还没有亮的迹象,两个人实在不愿再走回二十余里外的营地,便在邻郡找了个客栈打算住下。
掌柜的打着呵欠老大不情愿地趿拉着鞋走了出来,眼角一瞥,见是一个衣着华奢的男子领着一个贵气的小公子,立时醒了七分,连忙扯出一个笑:“两位客官,可是要两间上房?”
“中!就两间上房。”身边难得跟着个有钱人,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哪知白辞低头看了他一眼:“你带银子了?”
“哈?”容镜从小到大身上就连个铜板都没揣过,身边一直有肖拓跟着,典型的只会花钱不懂付账,“你没带?”
白辞道:“带是带了,不过刚才不小心掉在山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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