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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众-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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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君撷见她走近,把她抱过来:“不知道,面瘫今天寄来的。”
言夏惊喜:“叶暮城?他和你联系啦?”
项君撷皱眉:“喂喂,宠物,虽然某些事已经久远,但是主人我的醋坛子一直埋在地下越酿越酸,你是不是该注意下?”
言夏笑着拍了他一下:“酸死你。”
然后径自上前拆了包装。
里面是一幅画。男人,女人,教堂,白鸽,鲜花……
言夏先是惊艳,然后笑了,项君撷拿起随手放在茶几上的和画一起过来的卡片。
“原来他还知道送上结婚礼物啊。”
言夏笑着探头去看那张卡片。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八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项君撷审视着眼前这幅画:“嗯,没白去两年,画法愈加有自己的风格了,比两年前更纯熟。就是内容忒俗!不过也算应景,马马虎虎了。”
言夏好笑道:“喜欢就直说,感动也直说,一个门外汉还对专业画家的画评头论足。”
项君撷不高兴地圈着她说:“别总拆我台子行不行?怎么说主人我曾经也是有可能成为画坛新秀的人物。”
言夏笑出声:“可惜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项君撷咬牙看着她:“敢这么说我,晚上我们算账。”
言夏脸红着啐了他一声。
项君撷亲亲她晕红的脸颊:“婚纱如何了?”
言夏笑道:“改好了,我下午拿回来了。”
项君撷双眼发亮:“换给我看看。”
言夏想了想,点点头:“也好,你再看看吧。我去换你等着。”
项君撷一把拉住她,嘴唇在她耳边磨蹭着低声说:“麻烦什么,我亲自帮你换。”
言夏知道他的意思,脸通红地捶他:“别闹了。”
项君撷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你想多了。主人我就是想看看你穿上的时候是否完全合身。走,我们去验证一下。”
言夏怒道:“你又骗人!”
事实证明……言夏一点都没有多想——项君撷的确是在骗人》_《
凯撒在自己的窝窝前面喝完水,踱步走到客厅,看到爸爸又抱着妈妈进了卧室还关上门,一双黑亮的眼睛转到了墙脚靠着的那幅画上。
唔,白白的一大片,好多人。脑袋从左转到右,再从右转到左——这都是神马啊》__《
暮光穿透落地窗映在画布上把鸽子腿都衬得金黄金黄的,好像炸鸡腿!
好想扑上去咬一口,嗷呜~~~~~
一眼执着
9月7日晴
刚刚上完课,抱着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准备回去温习,走到拐角处见到一个男生猛然冲过来,我下意识地向旁边靠了下。看着他跑过去才出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该来的总也躲不掉。
从拐角第二次出来,一个女孩子大喊着“Stop!”又冲了过来。
于是撞在一起,手里的书全都飞了出去。
那女孩忙不迭地对我说着sorry,我摆摆手顿时觉得右手腕很是疼痛,心里突然急躁,若是右手受伤,我赖以生存的本钱就没了。
她却似乎更在意刚刚跑掉的男生,焦急地探头看过去,那男生早就跑了。
她低头看看我,没办法只好手忙脚乱地帮我捡书。堆得乱七八糟地又想塞进我手里,可是手腕用不上力接不住,书又掉了。
“Wha are you doing?”她瞪大一双褐色的眸子看着我。
我冷眼看着她。左手握住右手手腕。
她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尴尬,帮我把书再一次捡起来嘴里念叨着“东方男人都这么脆弱吗?”
我冷笑着拿过书,不再看她,站起身想走。
听到她在身后说了一句“没礼貌。”
不想理她。
9月15日 多云
我选了史密斯教授的课,早上起的很早。帮小哈准备好食物和水拿起包就出了学生公寓。出来的时候,同屋的埃迪森还在沉沉睡着。
早上的校园比较宁静,我呼吸着和之前二十六年不同的空气,给自己买了一杯咖啡,慢慢走到教学楼。
才刚到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貌似在讲电话。
“好困,不该去和你们通宵嗨皮的……”
“爱丽丝不要和你的男友一边舌吻一边接我电话OK?你不知道这很刺激人吗……”
“什么嘛,你以为我想在通宵聚会后还来上课……”
“靠,要不是一失足选了史密斯老古板的课我也不至于急忙赶回来……”
“逃课?你开什么玩笑?他的课在早上,只有我一个人选。如果我不来的话让他面对一间空教室吗?那我不要毕业了!”
“真的只有我学生一个不信你来看嘛。”
“哦,别提了。我是没看课表乱选的课,哪里知道会这样?”
“你难道以为还会有一个神经病会舍弃暖暖的被子选一个大早上的课给我做伴吗?”
……
我刚想喝咖啡舒缓一□上的寒气,听到这句话手顿住了——
我是否该去告诉她,我就是她口中说的神经病?!而这个神经病还就是为了贪图早上清净?
我站在门口,史密斯教授拿着书走过来与我打招呼:“新来的MOKEN?怎么不进去?”
我无奈笑笑。
教室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却回头,同时拿着手机大叫道:“OH My God!真的有神经病!”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黑。因为我看清楚她就是那个害得我到现在都只能听课不能记笔记的人。
她很快尴尬地笑笑,挂掉手机冲着我跑过来:“是你啊,脆弱的东方男孩。”
我的脸更黑。
不想靠近她,又不能离教授太远,我选了她的后一排坐下。教授却说两个学生平行差的太远他要来回看我们的脸,我只好坐到她的斜后方。
她上课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传简讯,我兀自听我的课。
谁知道她发着发着好死不死的突然回头:“喂,你来自中国?你会功夫吗?真的像你们的电影里那样……额,对不起。”
我低头看了看被她撞翻的咖啡杯和我那件被染得像梵高画一样的外套。
面无表情。
9月17日雨
一起上了两天课,被她打翻了一杯咖啡一杯热可可,我知道她叫妮基,是个中法混血儿。因为母亲的关系迷恋中国,尤其迷恋中国功夫。
下了课,雨势大了,我走出教室撑开伞,看到她正站在走廊上。
她看到我,确切的说是看到我的伞眼睛一亮,笑道:“太好了,原来你带了伞,那我们一起走吧。”
我看看雨,看看她,没有说什么,分了一半空间给她。
妮基很高兴,看到我一手撑伞要换另一只手抱书,热情地抢过我的书说:“我来帮你吧。”
我看看我那只还不方便活动的手,没说话。
事实证明是不该相信她的。
走到半路,她突然对着前面不远处一个男孩子面露凶光,大喊人家的名字。那男孩很像是那天被她追的人。
见到她像见到狼一样转身就跑。
妮基立刻追上去,同时一把把手里的书砸出去,很准,砸到了那男孩的头,砸的他一个踉跄。妮基正好赶上,按住那男孩就是两拳。
我没空理会他们,我只是看着那本掉进水坑的书。
已经污得看不出颜色的书。
我想告诉她,那是我的书。
9月25日晴
手总算好了许多,能拿笔了。可是我怕这么久会生疏。
于是趁着周末我带着画板去了市中心的广场。
我先是画了喷泉和教堂,以此来熟悉一下手感,还好几年的功底还在,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只是用力的时候手腕隐隐还有些疼。
索性这并不影响我的画。
很快有人围上来看我画画,我对着一个小女孩笑着问:“为你画一幅画好吗?”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她妈妈,我也看过去:“免费。你可以和她一起。”
那妇人很爽快地答应了,抱着女儿坐在我递过去的板凳上。
我快速地找比例,勾勒线条。完成后拿给她们看,妇人很开心,抱起小女孩让她在我脸颊亲了两下,我摸摸她的头。
这对母女走后有人开始自己要求让我为他们作画,可以付钱。我开了很低的价格,一张又一张地画。
不知道画了多久,一个我很不想听到的声音传进耳朵:“天,东方男人你竟然在这卖画?你的手腕能动了?”
我皱皱眉,瞟了不知何时站到我身边的妮基一眼,然后继续为眼前的情侣画好。
那对情侣开心的走了,我也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妮基却拦住我:“你的画很好。可以为我画一幅吗?”
我想说不可以。可是她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我叹口气,算了,画谁都是一样的。都是练笔而已。
我点点头,她欢呼着从我身侧跑到了画架前面:“我是坐着?还是站着?”
我说:“坐吧,总要花些时间,时间久了你站不住。”
她侧了侧头,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有了!我来摆个功夫!”
说着长腿向前一踢,准备亮相。
“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着被她踢翻的画板和散落在地上的笔怒气丛生。可是那么多人又不好发作,瞪了她一眼我认命地蹲□去捡东西。
心里想,果然遇见她,我是注定要倒霉的。
……
……
……
5月14日 多云
昨晚喝多了,醒过来还在头疼。
看到妮基我撑着头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不放心你啊。你这个脆弱的东方男人。”
这称号听了一年我都没感觉了,接过她递来的水说:“小姐,你昨晚说你失恋,拉着我喝的可是威士忌,不是啤酒谢谢。”
妮基撇撇嘴:“我怎么没事呢?”
我瞥了她一眼:“在中国,你这类人被称为悍妇。”
妮基不太懂什么意思,我自然不会去告诉她。反正还有她妈妈,只是要等她晚上去打越洋电话了。
妮基看我不告诉她也就摆摆手不追问了,突然问我:“对了,你昨晚说的你的故事,那个什么夏天,还有愿君采撷啊什么什么的,他们现在怎样了?结婚了吗?”
我哭笑不得:“小姐,是言夏,君撷。什么愿君采撷。”
她笑道:“那不要紧。我对你们的事很好奇耶。”
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有什么可好奇的?都过去那么久了。”
妮基突然严肃地看着我说:“你还喜欢她把?”
我笑道:“嗯,喜欢。”因为她教会了我许多事。
妮基看着我不说话。我问她:“那你呢?还记得你那位花花公子么?”
妮基的眼神真的不怎么样,竟然喜欢上一个远近几个学校都采过花的花花公子,还每天拖着我给她想办法制造机会。
她撇撇嘴:“当然不喜欢。”
我叹气:“昨晚还要死要活呢。”
妮基反驳我:“什么要死要活?我那只是哀悼自己的审美观而已。”
我点点头:“知道反省还不是无可救药。”
她挥了挥拳头冲我呲牙。
我笑起来指着她说:“三脚猫功夫。”
她很疑惑:“猫?你们中国不是自称龙的传人吗?功夫也该是龙的功夫,什么时候是猫的功夫了?”
我哈哈大笑。
她更加疑惑。
“妮基……”
“什么?”
“晚上记得问你妈妈一个词的意思,因为我要把它送给你。”
“什么?”
“活宝。”
“哦,好的。”
其实我想问问她,为什么只问了夏夏,而不过问,暮秋。
……
……
8月20日微雨
君撷发邮件来,说和言夏定下婚期了。我想,过了两年他们终于可以真正在一起了。我现在也可以衷心地为他们高兴。
妮基托了托鼻子上的眼睛问我:“什么事能让你突然笑出来?我猜猜,火星终于要撞地球了?”
我笑着摇摇头:“不是的,是愿君采撷和夏夏夏天要结婚了。”
更改了她无数次,最后君撷还是被她喊成愿君采撷,夏夏,倒是从夏天成了夏夏夏天。真是……
她不笑了,看了我半晌问:“你难过吗?”
我惊讶:“我为什么难过?我很为他们开心。”
她点点头:“但愿如此。”
我失笑,比我还小两岁,装什么深沉。
晚上的时候我正琢磨着要画一幅画送给君撷和夏夏作为结婚礼物,妮基突然跑进来,把我从画架前拖开,让我帮她去门口搬东西。
我出了门一低头,一箱子威士忌。
冷汗冒上来:“你要干吗?”
她弯腰把箱子拖进来,喘着气说:“喜欢的女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你。不用伤心,你上次陪我喝酒,我也陪你喝酒!”
我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你那是失恋,我没有。”
她不容反驳掏出两瓶酒,递给我一瓶:“我说有就有!你骗不了我。”
我无奈地接过来:“恩,你都是自己骗自己。”
两个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对坐着喝酒。这椅子还是妮基特意淘回来的,宝贝的什么一样,有时候埃迪森想坐都会被她踹下去。
妮基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我劝她:“别搞得和你失恋一样,少喝点。”
妮基不听,说:“Tomorrow is another day 。MOCEN你要振作。”
我想我还是算了吧。我说没什么她也不会信的。
两瓶酒下去,妮基的脸颊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突然从藤椅上跳起来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她又想起自己失恋的事准备跳楼。我连忙放下酒站起来扶住她。
妮基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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