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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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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累了。”汪永昭看得她一眼,别过脸朝着汪观琪说,“爹,叫丫环过来扶娘去歇息罢。”
“来人。”汪观琪脸一板,提声叫人。
门边这时进来两个婆子,把汪韩氏扶了起来,汪韩氏挣脱她们不得,对着父子俩冷笑出声,“你们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叫你们好看,除非你们能绑我一辈子,要不然,我这大年三十死不得,我大年初一死给你们看,汪观琪,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你当我是怕了你?改天我就死到你那臭婊子的院子里,你看这天下人怎么说你!”
“哦?”汪观琪听得抚了抚须,淡道,“是吗?”
言毕,他看了看大儿子的脸,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也垂下,便对那两婆子说,“放开夫人。”
随后,他对汪韩氏淡淡地说,“要死,那现下就去死吧,像你这样的恶妇,想来也进不了我们汪家的祖坟,回头我会请你娘家人过来替你收尸。”
汪韩氏一听,不可思议地“哈”笑了一声,随即,她冲汪观琪冲了过来,狠狠地揪着他的头发猛打,嘴间尖厉地叫道,“我打死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你这没人性的人,你忘了我那些年苦苦替你掌家的辛苦,当年的事,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汪观琪年迈,到底没当年腿脚
利索,但被她打得几下,才把脑袋从她的手里挣脱了开来,他把她推到了地上,当他正要扬起手打她之即,却被人抓住了手。
他扭头一看,见是汪永昭,他顿时有些窘迫,对儿子道,“你看看她,跟疯了似的……”
汪韩氏这时趴在地上悲切地哭,听得他的说话,她更是哭得痛苦不堪,那嚎啕的声音是那般的绝望。
这时,她的身体都抽搐了起来,汪永昭放下了老父的手,皱起了眉头,转身抱了汪韩氏起来。
“我去请大夫。”张小碗朝得他们福了福,轻步走了出去。
稍晚些,她当了一回滥好人,叫人去把芸姨娘抬过来。
“她不会念你的好。”汪永昭恰时这时出来寻她,听得她的话,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尽人事而已。”张小碗也淡淡地回道。
她也无须让汪韩氏念她的好,她只做该做之事。
就如当初她带那新姨娘过去替她添堵一般,她一直都顺势而为,做她能做的事,日后,汪韩氏要是再咬她一口,该反击时,她也不会软下手。
现下的这点子同情,也只是她有余力同情而已,哪天没了,她不会比谁好。
汪府的这年过得很惨,老夫人在后院死命地折腾,汪余氏累得连白粉都盖不住脸上的憔悴。
大年初二这天,汪永昭要带张小碗回尚书府,因着芸姨娘要留下来,汪永昭也答应了她,张小碗在走之前,便让汪余氏来她房里说了一会话。
“坐罢。”待汪余氏一进来,张小碗没让她多礼,让她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大嫂。”汪余氏朝得她一笑,便坐在了她的身边。
张小碗细看了看她的脸,便转头对跟着她的年轻婆子说,“去把那两支参拿来。”
这年轻婆子,也就是萍婆子年龄近四十岁,是张小碗自个儿寻来照顾自己的,自然得她的心,把装参的盒子拿过来后,便出了门,把门带上了,守在了门边。
“这两支参,一支百年的,你留着看着用,这支二十年的,你自己吃着罢。”张小碗打开参给她看。
汪余氏见得,立马要起身施礼,被张小碗拉着坐了下来。
“前面已经在套马了,你就别给我来这套虚礼了,”张小碗淡淡地道,又拿出她的荷包,“这里有二十张百两银子的银票,是我私下给你的,你自个儿拿着用。”
“给我干甚?”汪余氏垂下眼,勉强地笑了一笑。
“家中的事你多费费心,”张小碗把银票折起,抬起她的手,折进了她里衣的袖中,嘴里同时不紧不慢地道,“你娘家弟弟的事,我昨晚问过大老爷了,他说问题也不大,他要是愿意,去那江南之地当县官也好,还是留在京当个司务也是可以的,这事,你就与你娘家商量商量,拿了主意,再让永重去跟他大哥商量罢。”
“这……”汪余氏失声道,“怎就劳你费心了?”
“你该得的,”张小碗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边的胭脂,淡淡地道,“你替我掌了这么多年的家,功劳苦劳都有,我这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只能做上这么些许,日后这家中后院,也还是得你看管着,照顾着。”
汪余氏管家的这些年,没给她添过什么麻烦,张小碗自然是给得了她一分就给她一分,说来这也确是汪余氏该得的。
“这本是我的本份,”汪余氏的眼角红了红,她忍了又忍,才把那点泪意忍下,才又接道,“说来,还得多亏您心疼我,才替我如此着想。”
说罢,想起心中那些心酸委屈的事,还是止不住别过脸擦泪去了。
张小碗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拍拍了她的手背,这时婆子也在门边说小山哥过来请她回府了,她便也站起了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准备打道回府。
等回了府中,就是一阵忙碌,汪府的回礼汪永昭说让她打点,张小碗心里知晓他这又是惦记着她为怀善做过的事,便也要一模一样的,她也不能如何,只得尽力。
初二忙过,这初三,张小碗就想着要回去一趟,她跟汪永昭提了提,可这天晚膳时她只一提,汪永昭却跟她发了脾气,砸了手中的碗,与她怒道,“我这几日甚是忙碌,这家中的事哪处离得了你?你走了,这事谁来管?”
张家人来了好几次信说过年的事,张小碗已经答应了就这几天要去谷中住两天,现在一家老少都盼着她回次娘家,张小碗本不愿意让他们失望,现下见得汪永昭生气,她还是温声地安抚着道,“去得一日就回来,家中事就让闻管家先帮我看一天。”
“路上就得五六天。”汪永昭横了她一眼。
“这……”见得他较真,张小碗轻皱了下眉,便又温言道,“确也是时日太长了,我还是在家中呆着,待您得空了,再请上您陪我回去一次。”
得了她这个回答,汪永昭便高兴了起来,等他面前换了新碗新筷,他还给张小碗夹了两筷子菜,催促她,“多吃点。”
张小碗笑笑,便不再言语。
这天晚上汪永昭因着高兴,在床上又没少折腾张小碗,直到张小碗抓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说上了些许的甜言蜜语,才哄得了他放过了她,脸贴着她的脸睡了过去。
这日子就汪永昭说来,真真是过得极好,妇人温柔得体,幼子乖巧聪慧,见着皇帝了,一相较靖皇满身掩不住的苍老疲惫,汪永昭更是对那善于照顾人的妇人满意不止。
这日他朝后又被皇帝召见,谈得多时,他才把皇帝推给他的棘手事推给了别人,这时就听得大太监在外头尖细地叫道,“启禀皇上,奴才有事要报。”
“进。”靖皇拿着眼睛刮了狡猾的汪永昭一眼,扬声道。
大太监进了门,朝皇帝行过礼,又朝汪永昭施了一礼,满含深意地看了汪永昭一眼后,便对宝座上的皇帝说,“是汪大人的弟弟汪守备着小的来报,说是汪尚书夫人带着婆子丫环置物时路过那永定桥,被人推到了河里,现下找不着人。”
、152
张小碗不见了。
当日;永定河头上的源头按照大凤朝的风俗;初十开石闸泄洪恭送水神回天廷向天帝述职;这举动同时也征示着大凤朝会受水神保佑,这年不受涝灾。
这永定河每年都会如此过一道水,也会引来百姓们的观看;这高高的永定桥上;往年也有不少货郎在上头摆上什物贩卖,相当热闹得紧;尤其这初十的日子,来的人多,这桥上都是人挤人。
当有人掉下桥底,着实是吓坏了不少人,也有识水性的汉子在惊叫声中想都没想就跳下急水中去救人;可是寻搜了几道,也还是没找到人。
待到汪永昭带了大堆人马过来,听得搜寻之人未寻着人的话,他猛力一扯身上的披风……
所幸靖皇知他那脾性,差了刑部尚书秦子墨跟了过来,秦子墨与汪永昭战场并肩多年,自知这大冷的天,他这么一跳,怕也会引发旧疾,跳掉半条命,便伸手速拉住了汪永昭一下。
可他这一举,却得来了汪永昭血红冷冰的一眼。
秦子墨苦笑,道,“昭兄,咱们底下有得是人,让他们找去。”
他说着时,已有不少急调过来的兵士听得长官的令,一人分了一段河段,各自快快搜寻去了。
可直到这日夕间,也还是没寻到人。
当晚,从兵营急调过来的五百人,加上禁卫军二百人,这七百人奉了皇帝的圣令,把守了各个城门,并全城搜人。
尚书府这夜过得很是漫长,隔天,天的那边依旧亮起了光,而尚书府府里的女主人却是未回。
汪永昭跟往日一样上了朝,论朝间,有要他答话的,他上前拱手跟皇帝一言一语禀告,跟平时无异。
朝后,靖皇又让大太监叫住了他,叫他进了御书房,让他免礼坐下后,道,“你心中可有数?”
汪永昭扳了扳手中的扳指,过得一会,才淡然道,“昨日永定桥上的人,比往年还要甚多,掉下去的是谁,她的丫环说是夫人,但她的婆子却说未看清,她被人拦了眼。”
“这要怎说?”靖皇瞥他一眼。
“那婆子是她自个儿寻来的,丫环是府上三年前收到府中的。”
“你说婆子的话可信一些?”
汪永昭闻言笑了一笑,“下官拙内眼光如何,皇上心中也是有数的。”
靖皇看了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脸一眼,不耐烦地拍了下书案,“一口气给朕说个明白。”
“那丫环的身份,我差了人在查,最快也要下午才有消息。”汪永昭垂眼看着手中的扳指,这是那妇人在他生辰那日送他的,那日,她一大早就醒来了,给他穿了新裳,还极其大胆在那大白日的晨间亲吻了他一下,说待到明年,她便再给他做一套蓝色的新裳在当日穿,晚间,她就送了他这枚墨玉雕成的扳指。
想及那晚她的表现,她火热的气息似还在他的鼻间,他便轻扬了下嘴角,待他看到上面的靖皇,他便止了笑,轻声地说道,“只要不是凌家的人就好。”
皇帝听得眼睛急剧地往内缩了缩,“不是你带了人已经杀了?”
“我杀了不少,也捉了不少,捉住的都关在了天牢里,最后杀了多少,最有数的怕只有皇上您了。”
“小顺子……”皇帝大叫了大太监的名字,“把秦子墨给朕叫来!”
大太监急步倒退而来,他一走,靖皇就朝得汪永昭冷森森地说,“你确定是凌家的人?”
“不,”汪永昭面无表情,“只是微臣想来想去,能大费周折把拙内劫走的,除了凌家,我尚还想不出别的能出得了这手的敌人。”
他微侧了头,偏向靖皇微微地一笑,“至于别的,皇上您也知道,全被我亲手杀光了。”
靖皇见得他笑得没有丝毫人味,那般地血腥,他看得几眼,一会后,他转回脸,淡淡地道,“待抓到人了,这次朕允你亲手处置。”
“谢皇上圣恩。”汪永昭听得这句,一掀袍子,便跪在了地上。
半时辰后,秦子墨急步而来,待皇帝免了他的礼,他便把处绝凌家的名册拿了出来,给皇帝过目。
皇帝翻过几眼,把册子扔给了汪永昭,“你先看。”
汪永昭接过册子便已翻开了面,极快地看了起来,看过一遍,他又重看了一遍,待两遍后,他抬头朝靖皇笑笑道,“皇上,这册子上的人数无异。”
“那就是你错了?”靖皇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汪永昭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
“秦爱卿,你暂且退下。”
“是。”
“汪永昭……”
“臣在。”
“你要知,跟朕求请,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还请皇上明示。”
“三公的事,你要帮着朕办了!”
“臣尊旨。”
皇帝见他总算不拿乔装死了,冷哼了一声,便下了令,着大太监把那日处绝凌家时所在之人都带来见汪尚书。
汪永昭忙得三日未眠,还是没询问出蛛丝马迹。
而那厢来给家姐拜年的张小宝一进城,听得此讯后,脚一软,竟摔倒在了路上。
过后,他无心再赶马车,把马牵得一边,让坐在马车内吓得猛掉泪的媳妇看着马车别动,他便撒开了腿,往那尚书府疯跑了过去。
途中他摔倒了两次,磕破了身上的新衣裳,待到了尚书府,那府门大打开,看门的小厮见到他,竟抹了泪,哭着道,“舅老爷,你可来了啊……”
脑袋一片懵然的张小宝一路被人领着进了前院,哪料那人一见到他,竟厌恶地道,“你来作甚?”
张小宝脑门一热,脑海里顿时什么也没有了,他抽出了腰带间砍柴的斧头,“啊啊啊”地大叫着,朝得汪永昭劈头砍去。
砍得几下,都被汪永昭躲了过去,张小宝绝望了,哭着朝这人道,“您还我大姐来,我给您磕头了,您还我大姐罢。”
说着就一把跪了下去,头碰着地发出了大力的响声,他砰砰砰的一个头一个头地磕头,没得几时,血便染红了那地。
“荒唐,来人,”汪永昭见得气极攻心,朝着进来的家兵道,“把这东西拖出去,拖出去!”
闻管家这时也进来了,朝得汪永昭疲惫地苦笑了一声,“大老爷,就让我带舅老爷下去歇息吧。”
看着被家兵挟制着还朝他鼓着双目的张小宝,见得他脸上的泪,汪永昭“呵”地笑出声,挥了挥手,“带下去罢。”
张小宝走后,汪永昭扶了桌子,缓了半晌,才让昏沉又头疼欲裂的感觉中缓了过来,他坐到了太师椅上,看着大门前的院子半空看了半会,也没看到那妇人提着食盒来见他。
往日,要是到了这时,她便会提了膳食,打了热水给他洗脸洗手,再在一旁伺候着他吃食。
可这几日,她竟是不来。
汪永昭的直觉是有用的,当他把埋凌家人的小土包全都刨开的半月后,他查出了凌家有三人被人替代冒斩。
这三人,一人是凌兰的嫡亲弟弟,另两人,一人叫凌晨,一人叫凌风,是凌家子弟中最不打眼的两个人,待汪永昭寻了知晓凌家往日的旧人,才知这两人从小就不学正途,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却学得甚是精道,一人竟是全身似无骨般,能从细逢中钻身而过;另一人则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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