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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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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慕自用即可。”一听他嫂嫂还要喂他,自三岁就不需爹娘和婆子喂食的怀慕忙拒绝道,还朝他的娘亲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嫂嫂喜爱你,才喂你,不过,怀慕告诉嫂嫂,就说自己长大了,要自己用食,想来,嫂嫂也是知意的。”张小碗含笑道。

“嫂嫂,怀慕长大了,自用即可,劳您费心了。”怀慕忙朝木如珠作揖道。

这时松开怀仁的汪怀善走过来把他抱起来,笑道,“你这小子,满嘴的客气话,先生都快要把你教成小圣人喽。”

“大哥……”怀慕笑着叫他,伸手抱向他的头,“你快放怀慕下来,要用膳了。”

汪怀善眉开眼笑地抱他下来,把他放在了张小碗身边的位置上坐下,他则坐在怀慕的旁边,拉着木如珠坐下道,“媳妇儿你坐我这,稍会我给你夹肉吃。”

木如珠脸都是红的,偷偷看婆婆一眼,见婆婆正笑着拿温帕拭怀幕的手,没注意他们,她这才没好气地悄悄瞪了他一眼。

真是个没羞没臊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大儿子与大儿媳满脸带笑走后,张小碗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歇着,看着汪永昭教两个儿子识兵书。

怀慕已能听得甚多了,只是怀仁还认不了几个字,见二哥跟父亲说得头头是道,便不甘示弱地背起了三字经,以示自己的能干。

张小碗才教得他几日,他背得不甚完整,但前两段却是念得字字清晰,只有之后,才含糊了下去,念道了几声,便念不下去了。

怀慕听着止了声,惊奇地看着弟弟,看他背完后,便叹道,“怀仁真真厉害,比哥哥厉害多了。”

说罢,还拍了拍手板赞扬了一下。

怀仁这才得意起来,爬到汪永昭的膝盖上,道,“爹爹教,慕哥哥教。”

汪永昭一直翘着嘴角看着他们,这时,才又慢慢地一字一句念着兵书中那晦涩的字,说罢一句停一句,让怀仁跟着学。

随后,才跟怀慕解释其中之意,说得也甚慢,让怀仁也跟着念。

张小碗在旁看着他耐性地教着小儿,她靠着椅背笑而不语,直到坐在门边看着院子的八婆匆步进来报,“二老爷来了,身边还带了个美娇娘。”

张小碗皱了眉,站起来想了一下,便对汪永昭福了礼,“我身体稍有不适,就进屋歇着了,孩儿就让婆子先替我看着,您看?”

汪永昭点头,“去歇着罢。”

张小碗再一轻福,朝萍婆点头示意她们照顾孩子,便急步进了内屋。

这时,汪永安身边的下人过来在门外报,“大老爷,二老爷给您和夫人来请安了。”

“小山。”

“在。”候在门边的江小山答了一句。

“请二老爷去堂屋,我随后就来。”

“是。”

汪永昭又与怀慕与怀仁说了会话,让他们跟着婆婆去院中玩一会,不吵娘亲,便去了堂屋。

一见到他,汪永安就揖礼道,“见过大哥。”

他身边一位五官甚是端庄周正的美妇双手往腰间持平,恭敬一福身,“见过大老爷。”

汪永昭直走到正位,掀袍坐下,抬头漠然问道,“有事?”

“说来,确有其事,诗情祖父是杨家大族族长,也是杨丞相的堂叔,这月下旬便是他老人家七十大寿,他知我们家中还在办丧礼,不便请我家等人当日过去,便想在这几日,请我家几个与臣相大人共进几杯薄酒,当是提前几日庆贺一翻。”汪永安说罢,抬眼向兄长直视。

但他没有看到汪永昭震怒或不满的眼神,他的脸还是一片漠然,眼色还是那般冷酷深沉。

他看了几眼,无力再相视下去,便假装不经意地移开了眼睛,嘴间笑道,“您看如何?相爷听说您要是要去,也是定会前去跟您喝上两杯的。”

这种当口,丞相不怪在节镇里他被其辱待之罪,反倒朝他大哥甚是多礼客气,给足了他的面子,他大哥再是四朝元老的老臣,也不能在京城之地,削朝中臣相大人的脸罢?

汪永昭听罢,朝他淡淡一笑,“你也知现在家中守孝?”

说到这,他嘴角翘起,眼睛里也满是笑意,“爹娘还没入土,你就带着个姨娘跑到我面前,让我不顾孝道跑去喝你姨娘家的酒?汪永安,你当你大哥也是个死的了不成?”

“大哥,那也是丞相的宗族!”汪永安没料他这么不客气,住在他的府中也竟是如此,脸色陡地大变,“杜氏糊涂,家中大事现都是杨氏做主,便是您与大嫂住的院子,也是她精心为您和大嫂备妥的。”

“我要是不去,那就是不能住你这姨娘给我安排的院子,这便就是你要赶我走了?”汪永昭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他,看得汪永安低下了头。

“弟弟不敢,也没这意思,您这话折煞我也。”汪永安低头狠狠一笑,“我只盼着您好好住在府中,好好为爹娘送行,如此,永安便心安了。”

这时候,他大哥要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连个人也不见,到时,他这大哥出了府,爹娘却在他府中,他这身为大臣的大哥,可还要不要脸去见朝中的大臣,还敢不敢去见皇上!

、215

“是么?你心安。”汪永昭冷冷地轻笑了一声;身子往后躺,淡淡地道,“滚出去。”

“大哥……”汪永安不敢置信,起身大叫了一声。

这时,门里无声出来两个护卫,手按着腰间的大刀;微微躬身,满脸冰冷。

汪永安当即认了出来;这是他大哥的暗卫;专伺杀人勾当的暗卫。

他惊诧地往汪永昭看去;看到他嘴角噙着冰冷的笑看着他;汪永安心凉到了底。

他那铁血无情的大哥已对他情份已逝了罢?这时候;对他没有情份的大哥又管得了什么恭敬?汪永安心里激愤不已,脑海里那挥之不去的羞愤让他冷冷地笑了起来,“大哥,你只顾着自己的死活,活该我们三兄弟跟了你,风光全是你的,你当你的边疆大臣,我们就该拿着你给我们的小恩小利,在京中为你受罪,舔着你的臭脚过一辈子,是不是我们就该成全你的风光,而你什么也不为我们着想!”

“你说呢?”汪永昭淡笑。

“大老爷,”那杨姨娘突然上前一福,“您听妾身说……”

“哪来的东西,在我面前自称妾身?”汪永昭当即冷血地哼笑了一声,“赶出去,别脏了我的眼。”

“是。”护卫得令,这时就要抬脚,汪永昭那刺得人肉都疼的话,让那姨娘一下就掉了泪,见那两个高大的壮汉提脚就要来踢她,姨娘顿时花容失色,当下顾不得哭泣,掩面往外狼狈跑去。

“汪永安,这青楼里出来的女人,不过是你认,我不认,汪家的列祖列宗也不认,你既然有本事能养她一辈子,那就好好养一辈子,可别带到汪家人的面前碍汪家人的眼,也休想让谁把这青楼里出来的女人当汪家人。”汪永昭说到这,看着脸色青白的汪永安,“你不听我的令要纳个青楼女人当姨娘,我无话可说,毕竟你也不是我的奴才,我管不了你娶谁,你就算娶个畜生又如何。但你要这个女人骑到汪家人的头上,还让我拿这女人的家人当亲家,汪永安,这话你说到皇上面前去又能如何?我还候着你给我这哥哥去说说。”

汪永安看着他嘴角勾起的残忍的笑,他想反驳他的话,但却明了,他大哥已什么都知晓了。

丞相说过的那谁也查不到她曾在花街呆过的话,是假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为心爱的女人说了话,“我迎娶她时,她还是处子,她是个清倌。”

“清倌又如何?”汪永昭看着眼前可怜的汪永安,嘴角高高翘起,“你当她卖过笑的恩客被丞相杀了个七七八八,她就不是个青楼里出来的女人了?”

“你……”

“拖走。”汪永昭不耐再跟这个让他失望透顶的人说话,大挥了一下手。

护卫这下连犹豫一下也没有,两人一左一右,把人拖了出去。

当日上午,刚回王府的善王得了汪永昭的令,带了人过来移走孝堂。

汪永昭即时去了皇宫,跪在皇帝面前,双眼血红地说,“臣治家不严,还望皇上治罪。”

满头华发的靖皇冷眼看他,一会才慢悠悠地“哦”了一声,道,“爱卿这话从何说起。”

“臣教弟无方,自大前年去了边漠为陛下守西北的大门后,因人不在自京,更是不能时刻管教家中大弟永安。先前为了家中儿孙长远之计,我们兄弟本就商议不再娶妾,但永安不顾我令,自娶了杨丞相家在清楼的弃女,便想让一个花街女子踩到我的头上来,说我若不去吃杨丞相大人族叔的宴酒,他便要赶我一家出他的府,让我尽不了孝,无奈之下,我只得把双亲大人的孝堂移到了善王府,这便一移好,就来皇上面前请罪了,还请陛下赐微臣一个教弟无方的罪。”

汪永昭这话,足把皇帝恶心得良久都无言。

他要依着这些话赐汪永昭的罪,改日,被人背后截脊梁骨的就是他这个皇上了。

都近四十的人娶了个青楼的妾,怪其兄教他无方?亏汪永昭能把这混帐话说得面不改色。

“叫杨勉过来。”靖皇咳嗽了好几声,把桌上的药碗拿起,一口咽下,闭着眼下了令。

太监领命而去,他没让汪永昭起来,汪永昭也就跪着没动。

靖皇看着眼前跪着的好一会,忽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微臣年方四十三,比家中大弟大五岁,比二弟大……”

“我只问了你。”靖皇打断了他的话。

“臣赘言,知错了。”

“知错了?呵。”靖皇看着四十三岁还英武不凡的汪永昭,他要是真错了就好,他早不知多少年前就弄死他了,哪弄到如今,即防他,还要用他。

他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遂即又懒懒地道,“你看起来跟十年前一样没变多少嘛。”

“臣有那白发了,老了。”汪永昭手撑着地面,垂着头淡淡地说。

“不及朕一半的多,朕老得眼睛一到晚上就看不太清了,想来,你定是没有的罢?”靖皇的声音有说不出的讽刺。

汪永昭垂头不语。

“照顾你的那张氏呢?身子骨好一点没有?”

“没,”汪永昭当即就答了话,苦笑着道,“生完三儿后,这身体再也比不得从前了,以前只一日两日就能好的风寒,现下快一月了,那寒气也没褪尽,您知她也是个熬性子,在我与三儿面前就忍着那咳,只有到了谁也听不到了,咳得就像……”

说到这,他不再说下去,只是趴下地,又给靖皇磕了个头。

“实在不行,找太医去看看,就全太医,他治风寒咳嗽有一手,朕也召他看脉,咳得厉害了,他也有那本事让朕好过点。”靖皇淡淡地道。

“臣遵旨。”

“丞相大人到。”外面的太监唱起了诺。

靖皇那刚缓和一丁点的脸色就又全冷了起来。

杨勉一进,靖皇阴沉地盯着他,“丞相大人,我听说你那堂侄女,是从青楼花街里出来的女子?”

杨勉一听,瞪大了眼,朝靖皇拱着的手一时都忘了收回来。

“是,还是不是!”靖皇死死地盯住他,看他还敢不敢再骗他一次。

杨勉在心里苦叹了一声,往下磕头,“那孩儿也是个命苦之人,幼年与家人在街中走散,谁料被人拐去了那花街暗柳之中,后来被宣武将军救离苦海,后宅妇人走动之间,才发现了她是杨家失散的幼女,陛下,她母亲为寻她哭瞎了眼,祖母为她更是每日吃素,只求能早日找回她,现下她回来了,母不嫌子丑,谁又忍心提那伤心之事,这便,就全隐瞒了下来,恕臣欺君,这事没有向您启禀。”

皇帝听了,在龙桌上支起手撑着脑袋,好一会,才沉沉地说,“都退下罢。”

“是。”

“是。”

在一冷静,一惶恐的答声中,汪永昭与杨勉站了起来往门边退。

走了几步,龙椅那边的皇帝又说,“永昭。”

“臣在。”汪永昭转身弯腰拱手。

“把全太医带去,莫小病拖成大病了,皇后去的那天,我还当她只是想睡一会呢,你莫大意。”靖皇说到,支着的手大力地揉了揉额头,“去罢。”

“臣知晓了,谢陛下隆恩。”汪永昭再施了一礼,走到殿前,看着空荡荡一片的殿院,烈阳普照在石砖上,那温度都假要冒烟了一般,可就是如此,也挥散不去这正德殿内的阴冷。

“公公,皇上这几日吃食可好?”汪永昭转头问大太监。

大太监领着他往太医院走,等走下了正德殿,他才轻轻地说,“还是以往那般,食得不算多。”

“劝着他多食点罢。”汪永昭走了几步,转头又与他淡道,“拙内从我这处得知皇上胃口不算太好,她便想起,往日皇后还写过几道膳食方子给她,于这炎炎夏日用很是妥当。”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张纸给了他,“这是她默记下来的,原方已还给了陛下,您看看,要是能用便用用,拙内说这方子很是养神补气。”

大太监忙不迭地接过方子,仔细看过几眼,眼角也有点滚烫,“这方子我看着也眼熟,汪夫人用心了。”

汪永昭颔首,便不再言语,随了大太监去了太医院,与那全大夫把病情一说,让他带上药箱,随他回了善王府。

这厢上书房里,大太监把膳食方子给了皇帝,皇帝看过后,阴沉着脸寻思了好一会。

“可是有不妥?”大太监被他沉思得有些忐忑不安,不能啊,这方子汪大人走后他还找了太医看了,一点错也没有,再说了,汪大人怎会犯这种错?

“没,就用这方子罢,往日王妃,不,往日皇后便是用的这方子给我消暑养神,”说到这,皇帝看着已是老太监的大太监,嘴角有点笑,“我还记得永延那年你来给我送信,她还赏了一碗养神粥给你用,你当时给她磕了头谢赏,她还跟我笑了几声,直说宫里的太监像你这样不怕靖世子妃的少。”

老太监被他说得眼泪湿润,抬起袖子抹着眼泪哭道,“这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陛下,您就别再想了,皇后泉下有知,当不知为着你要怎地心疼。”

靖皇摇头,挥手朝他道,“下去罢,哭得朕头疼。”

还不待人退下,他便拿起了奏折,轻咳了两声,便全神贯注地看起了折子。

从汪永安的住府到汪怀善的王府,不过是一时辰之间的事,外面闹得甚是沸沸扬扬,善王府却是鞭炮连连,自有那老者在高声唱喝着汪家长孙善王恭迎祖父祖母双灵移位善王府。

张小碗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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