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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坐台小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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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们去位于东长安街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办事。黎总今天又恢复了往日那矜持、高贵、冷漠、神圣不可侵犯的铁娘子风采。穿的是女外交家们常穿的那种深色华丽西服。
到商务部下车后,她要我与她并排走,两人的距离很近,我在她的右边。在A国,右为首。先去外资司,再去产业司。进门时,我让她走在前面。我夹着公文包走在她后面。像她的助手;更像她的先生.
在外资司,她出示护照后,只签了一个名字,就接过事先已办好了批文。前后不到十分钟。到产业司办理敏感物项进出口行政许可审批手续。她用流利的美式英语回答商务官员的提问,我从公文包里为她拿出两份事先准备好的材料以及相关附件。
商务官员对我们相当友好,对我们递交的文件和材料也很满意。审批有一个过程,将在规定的期限内回复审批的结果。
办了两件事,前后不到一个半小时。回到饭店后,我以为今天的工作已完成,该自己支配时间了。正想出门,门铃响了,我想一定是她,拉开门一看,果然是她。她换衣服的速度也真快,刚才还是女外交家的打扮,现在就成了窈窕淑女。
“请进。”我在欣赏她的打扮。这女人真漂亮;没有一处不让你动心.
“怎样?与你的干女儿薛梦、干妹子王小丫差不了多少吧?”她进房后说道,真厉害,她对我的人际关系竟如此清楚。
“准备去哪里?爬长城?”因为她穿的是旅游鞋“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你聪明的男人了,怪不得这么多美女都想嫁给你。”
“现在这么晚了,你到八达岭能呆多久?”我打退堂鼓。
“半个小时就够了,快换鞋。”她催我。
“我除了皮鞋,从不穿其他鞋。”我哪有鞋换?
“给你五分钟小解,我回去拿包。”她说完跑回她的客房。
也不知啥时候,A国大使馆给她准备了一辆车牌带“使”的奔驰车,我还以为坐出租车去。她对北京也很熟悉,连路标都不用看。开车的技术算得上一流。
“助理,这两天我好像做了皇后,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她边开车边说道。
“我这两天好像成了保镖,要多紧张有多紧张。”我回答她。
“我天天侍候着你,你倒成了我的保镖,此话怎讲?”她笑道。
“就是你的侍候让我惶恐不安。”
“那好,从现在起,你就侍候我好了。”
“我从来没侍候过女人,我干不了。”
“听说你跟薛梦住在一起,是他侍候你还是你侍候她?”我大吃一惊。我跟薛梦住在一起,除了阿闵,没任何人知道,她怎么晓得?
“谁说我跟她住在一起?”在没证据前,我也喜欢耍赖。
“助理,你这就不厚道了,跟人家薛梦住了半年了,还要谁说吗?”
我无言以对,败下阵来。只好说道:“我想抽烟了?”
“如果不是你,纵然是天皇老子;我都不会让他抽。”她说道。
我点燃了烟,慢条斯理地吸了起来,我不敢多嘴,她的嘴巴比我的厉害,我用烟塞住嘴,决定不再作声。
进入八达岭停车场后,当我和她走出车时,数十只照相机、摄像机立即对准我和她,她立即挽住我的手臂,微笑着从正在拍摄的人群中从容地走过。
“黎总,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些人好像都是你A国记者。”我有些生气。
“助理,这不能怪我,是商务参赞多嘴,他上午给我送车来时,跟使馆里的同事说我要去八达岭,这消息很快被A国记者知道了,于是他们提前赶到这里守株待兔,我也是刚才在来的路上接到短信才知道的。”她解析道。
“那你当时怎不告诉我呢?”
“我如告诉你,你还能来到这地方吗?还不如事后让你骂一顿划得来。”
“你倒会打算盘,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对你百利而无一害,请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是个女人。”她温柔如水,声调似绵,回眸一笑,脉脉含情。我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助理。还在生我的气?”黎总走到“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字碑前说道。
“我生气从来不超过十分钟,早过去了。”我今天又没打算上去。
“没生气,那为什么站着不走?”
“我在下面等你好吧?”
“你不陪我,我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有很多记者陪吗?”
“他们早走了,你看,哪有他们的影子?”
我环视四周,没发现刚才那班人了。但我不相信他们真的走了。既然他们不再烦我,我也用不着再生气。于是就向城墙走去。
“我要去右边那座烽火台。”她说道。
“最高那座?”
“当然,毛泽东主席讲的‘不到长城非好汉’,我想只有爬到最高那座烽火台才能算好汉。”我自作诠释。
“我上次也是穿皮鞋爬那座烽火台,当时下过一点小雨。爬到前面那陡坡上,皮鞋一滑,我人就像溜冰那般往下溜去好几米,但没摔倒。”
“那镜头一定很惊险吧?”她笑道,“今天你放心,我给你当拐棍,决不会滑到。”
“先休息一下吧,喝点水,抽支烟。”我累了,双手趴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天际的一片白云,好像天马行空,正向这边跑来。
“助理,你在想什么?”她开了一听饮料,插上吸管,自己先喝了一口后再递给我。据她说,这是他们A国老婆对老公、情婆对情公的一种爱的表示。
“我在想这空前绝后的长城,不但显示了当时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同样也显示了秦皇朝的组织才能。”
“在A国,只要讲去中国旅游,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长城。”
“我们的祖先为后人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宝贵财富,我们这一代人又能为后代留下什么呢?”我在自言自语地问自己。
“留下股票和别墅,现在不是全民在炒股吗?”她插嘴道。
“不对,应该是,城市全民在炒股,农村全民在打工,这就是当然我国的城乡差别。”我说道。
“助理,我牵着你走好吗?”她贴近我,双手搂住我的右臂。
“你当我真的老了?”
“我是怕你皮鞋打滑又要溜冰。”她盈盈一笑。
上上下下的人很多,老是把我俩当作目标,时不时地偷拍。我突然在想,莫不是A国那些记者在打我们的游击?
“助理,我没力气了,你背我好吗?”她娇喘吁吁地拉住我坐了下去。
“你就这样子给我当拐棍?”我也累了,两人坐下来休息。她干脆躺倒在我肩膀上。又被下来的一对男女将这摄进了镜头。
到了烽火台后,征得我的同意,拍了一张合影照。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准备回城。
车到十三陵时,她向右拐。“去哪?”我问。
“当然是十三陵呀,还能去哪?”她回答。
“明朝的皇帝太自私,没给后人留下什么东西,我不去看,也没时间看了。”我说道。
“这十三陵不是进入世界遗产了吗?”
“它比起长城来,只能永远湮没在地底下。”
最能放松身心的是旅游,最能劳其筋骨的也是旅游。这大概是有得必有失吧。回到饭店后,我就泡在浴盆里。不一会,浴室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在洗澡。”我拿起听筒就说,我估计一定是黎总打的骚扰电话。
“干爹,你这时候洗什么澡?跟那个女人睡了?”哇,原来是薛梦的电话。我到北京后,她每天不定时地至少要打四次电话。晚上要查两次房。
“今天陪黎总去了八达岭,刚才回到饭店,太累了,所以先泡一下。”
“没跟她泡在一起吧?”她在格格地笑。
“有那个色心,没有那个色胆。”我也在笑。
“她在你面前骚过没有?”
“不要乱讲有损别人的话,她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子,背后尽在说你的好话。”我说道。
“干爹,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越是帮她说好话,就越是说明她在向你进攻。你已中弹;对吧?”
“不全对。”我这人确实撒不得谎,一撒谎,说话就没底气,薛梦一听就觉察到了。
“反正你得把裤带锁紧点,回来后,我要彻底检查的。”她笑道,“啥时回来?”
“明上午九点的机票。”
“我去机场接你。”
“那就辛苦你了。”
与薛梦聊了半个钟头她才挂机。她现在完完全全以‘准老婆’的身份自居,我真有点受不了。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怀疑’。总是怀疑别的女人勾引自己的男人,总是怀疑自己的男人把属于她的专利给了别的女人,哪怕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也不例外,只是不像俗女那般扯男人的耳朵。
不过话也得说回来,世界上的男人不贪色的微乎其微,就像寺庙里的和尚在暗地里也打尼姑的主意。在这个问题上,女人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并没骂错。是男人就一定贪色,无论你在嘴巴上承认不承认自己贪色,但你扪心自问,你不承认也得承认。这并不丢面子,男人不贪色还是男人吗?这是男人的属性。
又不过话还得说回来,男人贪色,并不等于乱性,就像是人都想发财一样,想发财并不等于去抢银行。所以,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只能宏观调控,千千万万不要把自己的男人拴在裤腰带上。凡是深爱自己男人的女人,千万不要误入爱得越深管得越严,那样,只会走向愿望的反面。
薛梦的一个电话让我坦白了男人。做人难,做男人更难。撑起这个世界的是男人,危害这个世界的也是男人。呵护女人的是男人,欺负女人的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应该给世界带来光明;是男人,就应该给女人带来幸福。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今天头等舱还没满员,大部分都是老外。
“亲爱的,马上就要分手了。”坐在我右边机窗下的黎总说道,她突然这样称呼我。她的心情看来就像刚才穿过的那厚厚的云层。
“怎么用‘分手’这个词呢?”我说道。
“做人都有几副面孔,下了飞机后,就要换上另一副面孔了。随着面孔的改变,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在相应地调整。”她说道。
“我就只有一副面孔,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不戴面具,我就是我。”我说道。
“亲爱的,这是不可能的。是人就必然也必须有几副面孔,人的一生都是在面具下生活,有的人直到死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我现在是什么样的面孔?”我问道。我突然觉得她的话是对的。
“道貌岸然。”她笑道。
“这正说明做人难嘛,有时不得不换上另一副面孔。”我说道。我知道自己刚才错了,但我是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只能自己给自己搭梯子。
“这只能说明人的虚伪与狡诈,当然也包括我。但我对你永远是真实的。”她说道。她用双手紧紧握住我的右手。我确实感到了真实。她的头*在我肩上,慢慢睡着了,她不想失去属于她的这点时间。
飞机开始下降,我摇醒了黎总,并帮她检查安全带。
出了舱门后,她牵着我的手走下舷梯。
从停机坪走向出口时,她紧紧地挽着我的手臂。她没说一句话,时不是深情地瞟我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声声都在不言中。
在离出口五十米远时,她松开了挽住我手臂的双手,加快了步伐,几步就走到了我的前面,突然回眸一笑后,瞬间就已换了副面孔。高根鞋很有节奏、很有弹力地踮击着地板,发出女强人凯旋归来的信号。我还是那个我,我没面孔可换,我的皮鞋踮在地板上,只发出一点沉闷声,地板似乎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薛梦、柳秘书站在出口处,伸长脖子在向我们招手。
出了出口后,矜持、高贵的黎总经理热情地跟她们握手。在给我握别时说道:“唐助理,谢谢你这次在北京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我在北京到底做了什么?吃饭、睡觉、爬长城?还是陪她聊天、欣赏她的情骚?
“不要客气,这是我分内应该做的。”我回谢道。我突然感觉到我这时也在不知不觉中换了副面孔,我已不再是刚才的我了。我这才真正理解到:人,都在面具下生活;学会做人,就是学会换面孔;凡会做人的,就一定是换面变脸高手。可惜我醒悟得太晚了,这一辈子失败的根本原因就是不会换面孔。
握过手、问过好后,就像黎总在飞机上所说的,‘分手了’。黎总上了柳秘书开来的红宝马,我上了薛梦开来的黑奔驰。一前一后驶出了机场。
薛梦故意放慢了车速,让宝马遥遥领先。她突然停下车,搂住我亲了起来。没说一句话,搂得紧紧的,亲得甜甜的。此时无声胜有声,声声都在不言中。
我又换了副面孔.
从北京回来的当天下午,我去到了“津东别墅”,是阿闵用短信约我去的,并要我自己开门进去。我估计这小妮子又负了伤。
我掏出久违了的钥匙开了门,里面开着灯,阿闵睡在床上。
“阿唐,我担心见不到你了。”她一边艰难地起身,一边说道。
“你怎么了?”我立即扶住她。只见她披头散发,脸色煞白。
“我突然病了,上呕下泻。”
“看大夫没有?”
“去不了,我可能怕不行了。”
手打om“我抱你去。”我给她穿衣服。
“在路上泻了咋办?”
“我车里有塑料袋。”
“又臭又脏,多难为情?”她苦笑道。
“别罗嗦,搂住我的脖子。”我边说边把她抱了起来。
“阿唐,我长大后,从来没被人抱过。”
“抱起舒服吗?”我笑道。
“快,要呕了。”我立即蹲了下来,她“哇”地一声呕吐起来。
从出门后,走到桥头停车处,她就呕吐了三次。上车后,我立即往市一医院驶去。
“阿唐,我要泻了。”她在后坐吃力地说道。
“自己能行吗?”她的身子已十分虚弱。
“你帮我一下。”
我把车停到行人道上后,打开后门一看,她趴在座位上,脸色铁青,呼吸微弱。
“阿闵,你坚持住。”我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我已管不得她泻肚子了。立即开车,高速前进,过路口时,正好碰上红灯,我哪管得这些,不但未停车,反而加大油门冲了过去。
交警也不马虎,立即坐摩托追了上来,我还怕他们追?就是死,我也要先把阿闵送到医院,再回来受死。我成功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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