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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清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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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汉字了。
早先胤祈也和她说过,她不必学汉字了,横竖胤祈的蒙语满语都是一样用的,她用蒙语写便好。可她就是倔脾气,不服输的性子,再怎么难,也非要学汉话,写汉字。胤祈离得远,也管不得那么许多,如今竟是真能学会了几个,也不容易。
自己笑了一回,胤祈又看着哈日娜的信,说的除了静嫔,更多的就是二月里才出生的女儿的事情。
遥想一回京城里还从未见过面的小女儿的模样,胤祈叹了口气,将信又折了起来,抬头朝旁边苏遥道:“吩咐下去,收拾起来了。这边儿留几个老实的看屋子,旁的都跟着回去京里,这一回说不定,须得好些时候在京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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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祈也不是白想一回,既是雍正能让黄鹏过来传旨,宣他回京,约莫就是要在京城里多留一阵子了。不然传个口信也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这样正经宣旨。
入京的时候,京城里刚吃了腊八粥。胤祈放下车帘,对着手呵了口气,转回头,辰锡正低着脑袋剥栗子。胤祈看他剥完了一个栗子,才笑道:“走的时候原说东北已经繁荣许多,可是到了京城,这才觉得那边就是荒郊野地。毕竟不一样啊。”
辰锡道:“王爷,这才是还屯的第一年年底,能有那般模样,已经是不错了。王爷也用不着太着急了,硬凭五六年的功夫,总不会仍旧是不毛之地。”
胤祈靠上倚着车壁搁着的软枕,笑道:“你说的也不错,咱们有的是时候呢。”
先绕到了城西,什刹海旁边儿,把辰锡搁在了那儿,胤祈从车窗里探出头笑道:“你说要叫你家里人都吓唬一下子,也别闹得厉害了,你阿玛额娘的年纪都在那儿搁着呢。”
辰锡朝胤祈挥挥手,笑道:“先是要吓一吓我大哥,才缓缓地告诉我阿玛额娘知道呢。谢王爷带我走这一程,要是跟着我自家的车,明儿也回不来呢。”
胤祈放下车窗帘子,唇角略有些笑,心里却忽地从方才的平静变得有些黯然了。这京城里,有谁能够让他像是辰锡这样着急着回来,见上一面的?
静嫔固然让胤祈惦记,但是知道她一应都好,实则也不会如何焦急见面。哈日娜像是个小妹子,时常通信,不至于想念。才新生的女儿,连见都没有见过的,说是惦念,实则……又能有多少感情呢?
还有弘昼……胤祈始终没能够将自己的心情分析透彻,实在是,离得远了,不是就能够静下心去细细思量,而是因着眼不见为净,却干脆把他抛在脑后了。
若是说雍正……胤祈叹了口气,有些失笑。
当真是……君臣之间,哪里就有那么多思念了。
这一年多来,也真是发觉,和雍正之间,还是做君臣得好。父亲和兄长,所谓的移情,还是,自己搁在心里吧。
马车又朝东走,过了雍和宫,就是胤祈在宫外的府邸。说来,这还是他第一回回来这里,他出京的时候,家里还没有从西五所搬回来。
下了马车,府门打开,里头迎出来好些人,有些是胤祈识得的,有些只是眼熟,都是他出京前亲自拣选出来的人。总管事的是雍正赐下来的人,名唤宋琏,全家拨划到了胤祈名下,胤祈也只见过他一两回,记得名字罢了。
进到府中,没过二门,哈日娜就跑了出来,胤祈第一回见人穿着花盆底还能跑起来,连忙迎上去扶住她,哈日娜这才没有踩着路上的冰滑倒了。胤祈笑着道:“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怕我跑了么?”
哈日娜笑得脸颊都红了,直接用蒙语道:“就是要怕你跑了!快来看咱们的女儿!”
胤祈被她拉着从回廊直接往后院去,直到过了半月门,才喘着气道:“先去额娘那儿,不然不成道理。”
哈日娜听了,连忙站住,却不松开拉着胤祈的手,转身又往相反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道:“我就是急着让你瞧瞧咱们的娜仁托雅,一时忘记了额莫还没见到你。叫她们把娜仁托雅抱到额莫那里,你两个一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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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回京
第一百一十一章回京
一路跑到了静嫔的屋子门前,金嬷嬷正站在门口,踮着脚探着头朝院子里的路上望,瞧见胤祈,先是一喜,张口就要唤。随即见胤祈和哈日娜两个人手拉着手,身边也没有带人,又是一路跑来,她便抿住了嘴唇,微微皱起眉。
从哈日娜嫁给胤祈之后的第二日,金嬷嬷就对哈日娜很有些不满。哈日娜本身规矩就不是那么严格,胤祈又纵着她,实则院子里几个胤祈奉养着的老嬷嬷,对这位福晋都并不喜欢。只是因身份所限,她们却不能够教训哈日娜什么。
此时金嬷嬷也只得装作不见,脸上重新摆上笑容,不过此时的笑,却已然是有些敷衍的意思了。等胤祈和哈日娜走到了廊下,她这才规规矩矩福身道:“请王爷安,请福晋安。”
胤祈停下脚步,将哈日娜拉到自己身后,又递给她一个眼神,便点头道:“金嬷嬷也安好。许久未见了,这大冬天的,金嬷嬷怎么亲自迎出来了?你素有些积年的旧病,如今还总咳嗽么?先时原吩咐了底下每天给你弄蜂蜜陈皮,他们可有偷懒?”
金嬷嬷眼中又添了些温煦的神色,笑道:“奴婢一应都好,王爷先前吩咐下来的话,也没有谁敢偷懒怠慢的。只是奴婢总惦记着王爷在东北,身边儿没有伺候的人,跟去的奴才们又都是年轻孩子,等闲都喜欢偷懒,谁又知道记得时时问一问王爷的寒暖呢?
叹了口气,又道:“奴婢也是在盛京待过的,知道那里是极冷的,王爷毕竟是男人家不仔细,照应不好自己,记得王爷晚上睡觉的时候好踢被子,这冻着了可怎么办呢。如今可是回来了,只想早早地就看见了才安心。奴婢说句逾越的话,若不是太嫔娘娘起不了身,她也是要在这门口站着的。奴婢现下,也权当是替太嫔娘娘看一眼。”
胤祈笑道:“嬷嬷是看着我长大的,是以才总觉得我还是小时候那样子?实则我现下也大了,照应好了自己,还是能够的。且出京前,嬷嬷不是交待了他们好些话?他们都是尽心的。只刚才说额娘起不了身?又是怎么了?”
金嬷嬷便叫小丫头掀帘子,瞧着胤祈进去了,口中道:“太嫔娘娘身上不爽,瞧着症候还是旧年的症候,只是今年却不知怎么,要比去年瞧着严重。奴婢们都猜测,许是因为想念王爷,这才病得更重?王爷也快瞧瞧。”
她话音未落,胤祈已经进了里头屋子。绕过屏风,抬眼一看,静嫔正坐在床上,半躺着斜倚着软枕。见胤祈进来,静嫔连忙探起上半身,想要坐起来。只是身子虚软无力,又倒了回去,还伸着一只手,想要拉胤祈的手。
胤祈连忙上前两步,把手交到静嫔手中,口中唤道:“额娘……儿子回来了。”
静嫔开口想说话,却先咳嗽了一阵子,然后才慢慢地点头。只是未语先流泪,眼角慢慢地红了,静嫔哑着声音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旁边早有人拿来了椅子,胤祈坐下了,和静嫔说了好一阵子相互嘘寒问暖的话。虽说彼此近况因为时常通信的缘故,其实也都有所了解,但是毕竟不是面对着面,此时当面再说一遍,这才能真正觉得安心。
絮絮说了好些话,静嫔瞧着精神还好,但是依然略显出些疲色,难掩憔悴。胤祈连忙服侍着她躺下了,瞧着她合上了眼睛,呼吸渐缓,便朝旁边伺候的丫头们摆了摆手,又朝哈日娜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到了门外,胤祈这才朝哈日娜问道:“瞧着额娘的病,仍旧是往年秋冬时候的症候,怎么今年却病成了这样?你在信上怎么也不提一提?”
哈日娜也皱起了眉,道:“我也想说啊,可是额娘就是不让。我几次都写在了信上,又被额娘看出来端倪,硬是叫我改了。”
胤祈叹了口气,道:“额娘这是怕我担心她。这一年多,你在家里也是辛苦了。额娘的身子不好,怕是你怀着孩子的时候,还要惦记着她。是我对不起你。”
哈日娜垂下头,也叹了口气,不过抬头又是笑着的,道:“我嫁给了你,就该操持这些东西。草原上的女人,比我辛苦得多呢。我不过是在这院子里拘束了一些罢了,有些事情让我操心,倒是正好不无聊。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开春了带我去城外跑马。”
胤祈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头,想了想还是将手放下了,微笑道:“若是开春的时候我还在京城,定然带你去跑马。只怕那时候我又要回盛京了。”
哈日娜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道:“若是去盛京,那不是更加好?我没去过盛京,不过时常听额娘和嬷嬷们说,那里在关外,是极辽阔的土地,和我阿瓦的草原上也差不多了。在那里跑马,定然要比在城外头让人更加舒坦。”
这话让胤祈略张大了眼睛,心里只觉得一软,笑了笑,道:“那我便问了皇上,让你和我一起回盛京去。咱们也问问额娘,想不想去盛京瞧瞧。”
哈日娜笑着答了一声,又道:“怎么她们还没有把娜仁托雅抱过来呢?咱们过去瞧瞧。”
说着又拉着胤祈,便往外走。胤祈略落后半步,瞧着哈日娜的脊背,笑问道:“你给咱们的女儿起名字叫做娜仁托雅?这是草原上的名字,咱们权当是小名。怕是在京城,还要有个汉文的,更端庄一些的名字才好。”
被问起了,哈日娜便撅起嘴道:“皇后娘娘很不喜欢这个名字,她给娜仁托雅起了个叫做什么猪的名字,我也不喜欢她起的名字。皇上好像也不喜欢这名字,那天他跟额娘说,日后要收咱们的娜仁托雅做养女,所以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端慧。这名字也拗口得很,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额娘说,在外人面前必须要这样叫娜仁托雅,我才记得了。”
胤祈听得一惊,连忙停下,拉着哈日娜问道:“皇上当真那样说了?皇上真的说要让娜仁托雅做他的养女?”
哈日娜有些犹疑,点了点头,道:“是。那天皇后娘娘宣额娘和我抱着娜仁托雅进宫去,皇上也过来了,瞧见了娜仁托雅,便这样和额娘说的。皇上要收娜仁托雅做养女,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意思,是我不知道的?额娘只说,皇上想让娜仁托雅嫁到草原上去。”
胤祈心中苦笑。哈日娜来自草原,她自然不觉得嫁到草原上有什么不好。且因为她出身草原,平素也不会有谁和她说,京城中的宗室贵女,最不愿意的,就是嫁到草原上去。
说起来,平日里约莫哈日娜也有些孤单,并没有什么交际。静嫔又是沉静的性子,总默不作声的,自然也不会有谁专程教她这些京城里早就成了常识的事情。
哈日娜汉话说得一直都并不好,直到胤祈去了盛京,她的汉话才算是有了长足的进展,说来这也是因为胤祈太纵着她了。
年长的哥哥们,怡亲王、嘉郡王、庄亲王等人的福晋年纪也都大些,乃至和静嫔年纪相仿佛,又兼是京城中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儿,和哈日娜没什么好说的。年纪相近的几位兄长,他们的福晋多是出身不高,哈日娜嫌弃她们畏畏缩缩。
就她信上所言,平素和她亲近的,也就只有弘昼的一个侧福晋,从科尔沁草原来的内蒙古贝勒家的格格。偏那位侧福晋寻常要被弘昼的嫡福晋管束着,轻易出不了门。
胤祈心中暗自叹了一回,便对哈日娜道:“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额娘担心你。你想想,娜仁托雅做了皇上的养女,就不是咱们的女儿了,额娘怕你舍不得她,心里难受。”
哈日娜听了,果然连忙道:“那我可舍不得!你能不能和皇上说,不要让咱们的娜仁托雅做他的养女?娜仁托雅是我们的女儿啊!”
胤祈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臂,道:“皇上都这么说了,咱们还能不愿意?那是金口玉言的圣旨,容不得推拒的。且这也是娜仁托雅的福气,日后她就是公主了,让她嫁回阿瓦的草原上,风风光光的不好吗?”
瞧着哈日娜仍旧是不情愿的样子,胤祈叹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没有自己的女儿,他们也想要个女儿,这才看着咱们的娜仁托雅喜欢,想要认作养女,不会对她不好的。咱们日后还能再生女儿或是儿子,娜仁托雅……就给了皇上吧,免得他们没有女儿,心里难受。”
哈日娜怔了怔,却问道:“皇上是因为没有女儿才难受吗?那天额娘和我带着娜仁托雅进宫,皇上看着娜仁托雅,很不高兴。我还以为,皇上是不喜欢娜仁托雅。后来皇上要走的时候,看起来很难受似的,原来,他是因为自己没有女儿才难受。”
说着,她又自语似的道:“怪不得那天见过了娜仁托雅,过了两天就听说皇上生了重病。我小弟弟刚死的时候,额莫也是这样,见到别人家的男孩儿,就要流眼泪,几天不舒坦。”
胤祈却是从来没有听说雍正生病的消息,连忙问道:“你说皇上生了重病?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我却没有听说?”
哈日娜掰着手指算了一遍,道:“有很多天了,记得听说皇上生病的时候,是上个月月圆的时候,就是十五。昨天吃了额娘说的那个糊涂粥,今天就是初九。”
胤祈垂下头,心中暗忖。既是上月十五的时候雍正就病了,那么宣他回来,应当是雍正病中的决定了?念及历史上怡亲王本该是在明年过世,怕是雍正病得真不轻,这才要把能信得过的信不过的人都召回来,搁在身边才安心。
耳边哈日娜道:“如果皇上真是因为没有女儿的缘故才病了,那……还是让娜仁托雅做他的养女吧。我们俩日后再生一个……”
她自己脸上红了,幸得他两人说话一直是蒙语,旁边丫鬟们并不能听懂,哈日娜也只是稍稍害羞,旋即又是大大方方地说道:“你说是儿子好,还是女儿好?”
胤祈回神,就听见她这一句,勉强笑了笑,道:“都一样,都好。”
然后便道:“怕是今天晚上才能陪你说话了,我现下要往宫里去一趟。皇上病得重,我回京了总要去看看的。你也去陪陪额娘,或是替我瞧瞧咱们的女儿。”
哈日娜面上有些不乐,不过也不纠缠,点了点头,道:“你是去瞧病人,又是你的亲哥哥,我还能拦着你不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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