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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意锁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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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房间内陌生的摆设,沉漪的目光停留在书桌上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折扇,不禁笑道成清松的嗜好,果真同平常的人不太一样。
门吱呀一声的推开,走进一个一身青灰的书童,见到沉漪仅是淡淡的躬了躬身子:“先生,我家公子令我备好了水,请先生梳洗一番再回,不会耽误先生今日的事情。”
“不必了,你家公子的苑子和我的并无太远的距离,不用操劳了。”扶着头痛的脑袋笑着拦下那名书童,沉漪理了理身上微皱的长衫,疏开微微纠结的长发,大步踏出成清松的房间,让书童连阻拦都来不及。
昨日喝醉之后的事情他全部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一盏接一盏的喝下去,神智越来越模糊,似乎抓着成清松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些从未跟别人说过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自己并非这里人的事情说出去。
时间太久了,有时候他也会忘记自己是穿越来到这里,将从前的自己遗忘于这个,他所知的历史里面完全没有改过的古老国度……破后而立,失去了所有,再重新建立新的所有。
脑海中飘过太多的东西一时没有注意身前,沉漪咚的一声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
“穆沉漪,你在这里做什么?”扶住眼前几乎一头撞向自己的青年,刑开阳蹙着眉头看着沉漪颓废的样子,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许多,强硬的抓起青年的肩膀,硬要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双眼。“身为书院的先生,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若不是此时学生们都在静修,让别人看见了,你还怎么教你的学生?”
刑开阳不知道他的大师兄到底怎么教出这样的学生,以前并未同沉漪相见之时,从他的大师兄口中所听见的,是一个温雅有礼、谦虚而颇有天赋的孩子,来书院后这众多的时日内也为未同他深交,没想到今日在书院内随意走走,竟是这般样子。
沉漪闷哼了一声,笑着对上刑开阳满是责问的神色,虽然肩上有些痛楚,却并没有挣扎:“刑先生,沉漪承认是自己不对。昨日贪酒贪的多了一些,早上难免会有这样的神态,让先生见笑了,这就回房梳洗好不好?”
闻到鼻尖一抹宿酒的味道,刑开阳的眉宇皱得更深,两只手却放开了沉漪的肩膀:“你知道便甚好。我听闻你昨日邀了几个学生共去饮茶,却在中途同成清松去饮酒,遣散了楼凤楼一层的酒客,两人逍遥举杯十分痛快……
穆先生,你怎可带着学生去青楼喝花酒?若不是昨日几名先生恰好经过附近,我却还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旖旎想法,你可知你的事已经在书院的先生们之间流传,你——你可对得起你师父,对得起你的学生,更否对得起你自己!”
青楼?他和成清松喝酒的地方是个青楼?沉漪怔了怔,想起那名将他们两人迎入的红衣少女身上并没有他臆想中的风尘,而是落落大方带着小女子的调皮,不禁微微笑了笑:“刑先生误会了,我和清松去楼凤楼的确只是喝酒,而沉漪也并不知楼凤楼是风花雪月的场所,仅仅只见了一名领路的姑娘,再无机会见到其他人。”
刑开阳的脸色仍然不是很好看,眉宇仍旧紧紧的蹙着,虽然松开了双手,却没有让路的样子,一双眼睛似乎要将沉漪剖开一般的看着,锋锐的刺人。
沉漪叹了一口气:“那是说刑先生不信沉漪只是去喝酒?相反还认为沉漪带着自己的学生流连烟花之地了是不是?”
刑开阳沉默的看着,唇角泛起一丝不明显的讽意。
“若我跟你说我不能抱女人,那还是这样想了么?我不知你的大师兄是否曾跟你说起过……”沉漪错开一步,靠在刑开阳的耳边轻声的叹息。“我穆沉漪今生今世倾恋的唯有一个,只是可惜他不是娇滴滴的柔软姑娘,而是硬邦邦的男子。”
“穆沉莲曾经那样对你,你还愿意呆在他的身旁?”刑开阳捉住眼前之人的手腕,拦下欲走的沉莲,不明的问道。“他背叛你比之切肤之痛更要深刻,你为何能够这样轻易的饶过他……我为大师兄,而不值!”
沉漪深深的看了一眼,甩开被抓在刑开阳手中的胳膊,笑道:“值与不值,沉漪认为不足为外人道也。刑先生不是我家之人,何必来管沉漪的家事?先生不曾将沉漪的身世对外人说起,沉漪十分感谢先生,只是……若您相同公羊天旋一般来责我害人之罪,请恕沉漪生来便未害过一个人,先生可要明察。”
他不曾,他真的不曾想要害任何一个人死,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十一岁一次,十九岁一次……若是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他穆沉漪这一生都还璺东风不尽,每一次都在极度狼狈中与他想见,继而救自己的姓名,他也不想、不能……
“几年市井磨砺,你也变的牙尖嘴利,句句不肯饶人了。若你师父知道这一点,定然十分欣慰,曾经温柔堪比女子的穆沉漪终于有些进步了。”
“那刑先生可曾问够,沉漪还记着回访梳洗。”指着被刑开阳堵住的廊道,沉漪平和的淡望着刑开阳,似乎并不为所动。“先生说的那些,除了流连烟花带坏学生之外,沉漪全部承认,刑先生请让开可否。”
“……我可以让开。只是穆先生需要记得,大桤另四座比较有名书院不过几日便要向着本书院集结而来,赛事虽然在一月之后进行,但其他书院的先生和学子却会提前赶来,你……若是出了差错,谁也保不住你。”微微侧过身子,刑开阳仍然紧紧的盯着个子矮了自己许多的脚下本就身骨不好的沉漪,借着剩余的酒劲儿摇摇晃晃的扶着墙体,虽然他一样的一身浅青色的制衣,却因其相貌而渐渐闻名学院,因那一手难寻的琴艺而广闻大桤。
“如此……甚好。莫再让大师兄因你为难,莫再接近大师兄让他因你丧命。对我们七元来说,你只是个不重要的人,怎能比得上大师兄一丝一毫。”
耳边传来淡淡的话语,沉漪轻捂着耳朵闪过刑开阳所在,脚下的步子也逐渐加快了起来,一身青衣随之扬动,清逸而飘渺。只是沉漪没过多久便感觉到双腿一阵细微的刺痛,担心脚伤会因自己一时的任性而复发,只好停下来慢慢的走。??à·?
随意找了一个亭子坐了下去,沉漪无奈的摇着头叹气:“徐公苒老先生说得没错……穆家和长生门还真是纠缠不休,为何我走到哪里都能见到长生门的人,为何呢……难道,这样的命真的无法改变了么?我不想信,不想像当年那样的信了。”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先生总是纠结于此,还用寻自己逍遥快活么?”一双手忽然搭上沉漪的双肩,成清松颇为不满的拍拍很受惊吓的沉漪。“先生特意让书童交代了清水供先生清洗,先生没和学生打一声招呼就径自离开,难道嫌弃清松不成。”
沉漪无奈的摇头:“我有哪里嫌弃你,不过是觉得不方便罢了。”
“哦?莫不是担心在别的男人房中洗澡,会惹得先生的胞弟横吃飞醋不成?”成清松笑着在沉漪的身旁坐下。“先生放心,学生心中喜欢的是女子,不是先生这样的看着娇媚清丽万分,却不能时时刻刻抱在怀中的美人。”
“呵,我倒不知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你的眼。”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沉漪笑道。“往日粘在你身边的阿痕去了哪里?我记得他的武功十分厉害,这个年纪能和我家的莲并驾齐驱,长剑还未出鞘……难得有这样优秀的少年,怎么让你给丢了?”
成清松没有答话,却是黑着脸装过头去,半晌才抬起来迎上沉漪担忧的神情,声音沙哑:“先生……我若说了,将来你可要在别人面前守住这个秘密,因为是先生我才说的……”成清松顿了顿,还不等沉漪回答便邪邪一笑。“若是先生想跟别人说……我可就要杀了先生,学生绝不手软。”
“那我不听了。”沉漪捂住自己的耳朵,感情这哪有非要人知道还要这样对待人家的。
“诶,可我偏要说给先生听,就麻烦先生帮我守着这个秘密,谁都不许说罢。”成清松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却森着脸红着眼看着沉漪微微有些惊怕的神色。“自从湘合同先生分别之后我拉着阿痕一起回去,我却才无意从母亲和侍女的交谈中知道,我并不是我父亲母亲的亲生骨肉,反倒是一阵跟在我身边的阿痕,才是他们嫡亲的孩子。”
抓着沉漪的手紧了紧,成清松忽然间散去浑身的气势,轻笑着看着沉漪:“所以我赶走了阿痕,只因我不要他来坏我的事,不要他来坏我情绪。他虽是我父亲的孩子却不适合坐上我父亲的位子,所以……这往后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先生当年有意将穆风堡交与令弟,学生我可是有所耳闻,如今先生也该来同意我的做法才是。能者居上,向来是学生所认同,先生是不是也认同学生所想呢?。”
沉漪猛然抬头讶异的看着成清松一改往日轻松地温和模样,反而宛如恶鬼一样骇人的神色,不知为何竟然想起十多年前的鬼狐——若说这两个人虽然年岁和品貌相差甚大,但是此刻两人竟然相似的几乎令沉漪落荒而逃。
“那、那你……为何还要同我说起!”
“因为轻松觉得同先生说了,心里可能会觉得舒服一些,秘密一个人守着,太过压抑不是么,先生。”
九十二 浮生梦空与流年

“秘密一个人守着,太过压抑不是么,先生?”成清松扣住沉漪的双肩,目光幽幽的对上沉漪的眼睛,深邃而迫人。“会这样轻松的对先生说出来,也只因为我深深的信着先生,我将心中的苦闷说与先生也是自觉与先生亲近。”
他不想放开穆沉漪,他不远千里迢迢从湘合一路追来海舟书院,一方面是为了躲避那些追杀的人,最重要的便是要将穆沉漪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若不将眼前的人控制,他怎么进行下面的计划?
成清松脸上神色一转,再浮起了笑容戳了戳一动不动的沉漪:“哈,我刚才是不是吓着先生了?看你这一副害怕的样子,就像是学生马上就要吃了你一样?我这可是好几年前从我大哥那里学来的,我一去烦他,他就摆着个脸给我看,活像我欠了他十万两银子一样。”
从开口在沉漪肩头上的双手,笑眯眯的摇着折扇,微微挑眉似在说着沉漪能耐他何而?
沉漪倒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向成清松的后背:“你混蛋,竟敢吓唬你先生!”他的身上到现在依旧颤抖的厉害,那双眼睛太骇人,眼中的漩涡太真实,若不是成清松忽然转了神色,他几乎信以为真。
“但学生没有骗先生,我的确并非我父母的亲生儿子。”轻松的接下沉漪挥来的胳膊,成清松笑着按着站起身来的沉漪坐下,侧目看着亭侧小湖中的枝梗,翠绿湖水中四处游移的锦鲤。“我上面有两位哥哥,我却相当的自私要把他们亲生父亲的基业,全部夺到我的手中。先生又要说我任性了吧?”
沉漪循着成清松的目光看去,微微摇摇头:“你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他虽没生你,但养育之恩更胜生育之恩,别人说你是你父亲的孩子,你就是成家的孩子。若你觉得你比你的两位哥哥强,你心中尚有亏欠,或许以后可以把位子交给你兄长的后代。”
“先生说的可是自己?”
“你又胡说了。我是穆家的孩子,情况和你不同。”
“可先生似乎并没把自己当做真正的穆家人,”成清松顿了顿,失声轻笑。“先生从小除了你的胞弟和你走得较近,那和穆泽谒和沈素茹又如何?”
沉漪被成清松的紧迫盯得没法,只得叹着气别开脸:“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怎能相并而论?我……很爱我的爹爹的娘亲,却也无法比现在更加亲近。是我的心事,无关我爹娘……而你这般,我也不能劝你什么,只是浮生一梦,死后黄土,别介意那么多或许能活的很快乐。”
“我父亲从小十分器重我,母亲虽然似乎很疼爱我这唯一的儿子,却始终隔着我很远……而我如今也终于明白她在我幼时总来看我和阿痕玩耍时,看着阿痕的炽热到底是何意了。”成清松依旧浅笑着,双目却轻轻的闭上,似是在休憩一般。“我总以为身边有阿痕就无需再有第二人,却没想到此刻唯一能说起心事的人竟然是先生,最不能说的——反而是阿痕。”。
苦笑着紧攥起双手,成清松猛的抬起手,半晌后却还是缓缓地放在了石桌上。
沉漪叹了一口气,低下身子轻轻握住成清松的双手,温温的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每个人总有对身边人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时候。你才知道了这么些日子就憋不住了,那先生我二十多年又是怎么度过来的?没有谁的身边没有了谁就走不下去,无非是一段忘不掉的记忆。”
“这是先生的肺腑之言?”
“是,我已学聪明,既然都是痛苦,还不如选择欢愉,我只是在和自己一个人别扭,只要我一人想通,别人就不再是我的苦恼。”
成清松脸上诡异的一笑:“莫不是先生准备把令弟找回来了?不是两人正吵着架,穆沉莲还没跟你解释就急匆匆的就走,先生独守空闺这么久寂寞了?”
沉漪眼前一黑,巴掌啪的一声就甩上成清松的脸上,留上五根鲜红的印子:“成清松!我待你是不是太纵容,不就是在你面前喝醉一次,我那日到底说了什么让你突然这么大胆?”
成清松吃痛的摸摸脸颊,嘿嘿的笑着:“先生真狠,完全不复昨日晚上白兔一般令人爱怜……先生昨晚说的可多,我大概都了解了一些。啊,自然将心中的思念之情说得最多,所以学生才猜测先生是不是独守空闺太久,想穆沉莲想得甚是厉害啊。”
“成清松,你现在立刻滚出我的视线,且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昨晚之事!”沉漪红着脸揪住成清松,黑溜溜的眼睛还不忘撇着附近是否有人。
“呵,学生还是喜欢先生现在这样活泼的样子,当初湘合一面的颓废果然不是先生的真情。”成清松捂着脸真起身来,靠在沉漪的耳边轻声说着。“等穆沉莲再来一看,定然欣喜无比。到时候先生再展现今日的风情,想必情趣更加。”
“成清松!”沉漪的脸色更加的黑,指甲也几乎要掐上成清松华衣之下的皮肉。
“学生这就走。”躲开沉漪伸来的手,成清松双手掐着折扇笑嘻嘻的对着沉漪深深一揖,仰着头哈哈大笑着走出亭子,斜斜的倪着小亭旁的碧绿灌木一眼,忽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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