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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玉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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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点头,唤了小翠进来,又检查次门窗,确定无人偷听后才从柜子后面抬出满满一箱珠宝来,箱子一开,霎时照得黄氏目瞪口呆。那张原本没啥血色的清水脸也渐渐红燥起来。
“天啊,竟这么多?”古时女人地位低下,就算娘家有势,女人的私己钱也不过是些小零小碎。初时黄氏听尔雅说要存钱,以为最多一两包袱首饰,谁知此刻其竟抬出如此大箱子,珠宝又各个闪烁动人,炸得又惊又妒。
登徒尔雅依旧假装纯良:“哎,就是因为多所以我才不放心。”
小翠在旁眨眼,完全不知小姐搞什么鬼,但还是乖巧地没说话。这些珠宝……不是小姐的嫁妆吗?怎么突然成私己钱了?
黄氏蹲下一边欢喜地抚着灿灿发光的珠宝,这个比一下,那个戴一个,一边激动得声音都有些走了样:“表嫂,我真是羡慕你,没想到你娘家如此疼你。”
尔雅也跟着蹲下,小声咬耳,“我与你投缘,实话说吧,这些钱不是娘家人给的。”
“哦,那怎么来的?”
“弟媳聪慧,应该听说过放债吧?”
黄氏大惊:“表嫂您也放债给佃户了?”
尔雅勾唇,小样露馅了吧?什么叫“也”,尔雅按兵不动,撑着小脑袋撇嘴:“谁那么蠢放债给佃户?那些穷酸人,借了就还不上,生生亏了我的钱。”
黄氏默了默,没答话。
尔雅继续道:“我是劳人把钱放给坐商,你也知道郢都是大地方,有些商人铺子做得大,偶尔错不开的时候需些钱财填补……啧啧,不是我说,这可是笔稳赔不赚的好买卖。”
黄氏手握着珠宝,微微有些发呆。尔雅在旁见状,嘴角微乎其微地扬了扬,小鱼,上钩了。
果不其然,两日后,黄氏悄悄找到登徒尔雅,做贼般地塞了一大包袱的钱财,意思不言而喻,尔雅说得对,白痴才放债给穷鬼佃户,求着想与她一起发财。
宋玉看着桌上的珠宝气不打一处,“他陈府不过小门小户,哪来的这些上好钗簪,我那日去访陈表弟,一提及起租钱,他就支支吾吾。依我看,这桌上的钱,原本就是我宋府的!”
已知晓事情的奶娘、王叔等人也围着珠宝讨论不休。
“二叔,你是当官的,干脆直接把他们捉到大王面前去定罪!”
宋钰拍手,“说得极是,这些王八蛋居然敢贪我们宋府的钱,当初还骗我娘,一定不得好死。”
祺安呵呵傻笑:“公爷还真是厉害,少奶奶一来府里就捉到家贼了。”
登徒尔雅静静听众人说完,才沉吟道:“好了,都不要吵了。小翠,等明天你就去陈府找陈氏,把我的嫁妆再抬一箱给她,就说是利钱。”
“什么?!”奶娘首先惊呼,“哎哟喂,我的少奶奶,虽然你和少爷赌气,可也不是这样撒钱的,凭什么把钱给天煞的陈府?他们这三年可骗惨了我们。”
宋泽奔到尔雅身边,又拽又扯:“二婶,不要给他们,他们是坏人,等,等我练好拳,把他们都抓起来。”
尔雅不语,笑着摸摸宋泽的脑袋,眼眸闪亮地看向宋玉:“宋大妖孽,你说呢?”
宋玉回视他娇小可爱的娘子,笑得如沐春风:“唔,娘子这计用得甚妙,放长线,钓大鱼。”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有点想念琼瑶阿姨,恶搞一翻。
话说很多很多年前,我就是小翠啊小翠,没有好好读书,天天看星星看月亮去了。
第二十一章
两日后,大鱼上钩。
这天晚间,宋大妖孽带着一家老小刚从祖坟拜祭回来,尔雅还没下车,宋府祖宅就晃出个人影。尔雅惊了惊,待定才看清是“清汤寡水面”。
宋玉扶着娘子从车上下来,凤眼上挑,“表弟媳,这天色渐暗,你故意潜伏在我家门口,是想吓死我们么?”
黄氏扯扯面皮,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只管一个劲儿拉着尔雅就往边儿上走:“我有些私己话想与嫂嫂说。”
宋大妖孽自然知道是些什么体己话,但面上还是佯装茫然地带着侄儿侄女回了屋,又细细询问了李二爷,才知这黄氏晌午就来候着,神情慌张,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偏偏问她,她又闭口不答。
顷刻,尔雅回来了,抱着宋泽胡闹会儿,送着孪生子去洗簌,才正正道:“黄氏约我明日晌午日落日亭见。”
宋玉摇着扇子笑而不语,鱼儿咬钩,是时候收线了。
落日亭,顾名思义,即观赏日落月升的最佳地。少年时,宋玉不知背着哥哥嫂子偷来过多少回,亦记不起望着明月偷喝了多少老董家的蜜桃酒。老董就住在落日亭附近,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酿酒师,年幼时,宋玉因贪恋他家蜜桃酒,想尽花样来骗酒吃,后来宋玉荣登官位,在宋大嫂的救济下,老董就挨着落日亭开了个酒寮。久而久之,这附近反倒兴旺起来,茶寮、酒寮连绵一路,小商铺云集。
此刻,登徒尔雅就这和黄氏坐在董家酒寮的里屋,密谈着。
尔雅挽着耳边絮发,撅嘴为难:“弟媳,你可真想好了?你说的数目不小,万一赔了——”
黄氏一口茶未喝完,搁下杯子忙摆手:“嫂嫂你可千万别!上次我只给你小包袱鼻蚁钱,就赚回整整一箱,这分明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现在嫂嫂却不肯帮忙,可是……”黄氏努努嘴,五官皱成一团,“可是嫌做妹妹的不懂事?”
尔雅肠子笑到打结,这女人也够狡猾。为套近乎,把“表嫂”的“表”字去了个干净,也不自称“弟媳”了,反亲热地喊起“妹妹”。那接下来,是不是“嫂嫂”这个称呼也要改改了?
果然,黄氏贴着脸,笑嘻嘻地挽住尔雅胳膊咬耳朵:“姐姐放心,事成后,我分你一成,可好?”
尔雅眨眨眼,“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线是姐姐牵的,有了好处我能忘了你么?”
尔雅依旧假装犹豫:“可是…妹妹丑话我可先在前头,这买卖买卖,即是有赔有赚的,上次你那些私房钱出来小打小闹倒也不妨。但现在,你竟要我拿那么多钱去放债,万一赔了……”
黄氏听了,只当登徒尔雅嫌提成少,伸出两个指头道:“两成,两成如何?姐姐可不能再推迟了!”
尔雅见黄氏一副着急入瓮的模样,勾着唇笑得贼兮兮,叹口气道:“哎,好吧。我再推迟,倒成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是了,不过妹妹,我问你一句,你可老实回我。”
黄氏听尔雅松口,大大有戏,高兴得当即福了福身才道:“姐姐尽管问!”
尔雅转着手中杯子,噙笑道:“我这人嘴直,说什么妹妹也别忘心里去。只是,你陈府不过小户人家,除了帮着我们宋府收收租钱,自家也没几亩田地,可你刚刚说要拿去放债的钱却如此多,这——”
黄氏晃晃脑袋,笑得花枝乱坠:“哦~姐姐是怕这钱来得不明,沾染上官司吧?姐姐放心罢,到这地步,我也实话说了。我们陈府虽是小户,但我家那口子脑袋可灵光着呢,这些钱,都是他常年在外放债赚来的。只是可恼他吝啬如鬼,我每每想要些首饰衣裳,他都不允,所以……”
尔雅转转狡黠的眼珠,接着黄氏的话道:“所以你想拿这些钱做本钱,赚些零用钱?”
黄氏一张皱脸笑烂,“姐姐说得极是。”
闲话片刻,黄氏把银票、宝库钥匙一并交给尔雅才走了,登徒尔雅确定黄氏没了人影,才咳嗽声道:“出来吧。”
霎时,看似密封的小屋里多出一道门,帘子一掀,后面印出张比脚还臭的秀脸来。宋大妖孽生气的时候极少,是以尔雅见了这张脸,扑哧笑出了声。
宋玉知其取笑,揉揉眉心道:“登徒姑娘仅管取笑好了,宋某现在真是恨不得扑上去掐死陈表弟,三年间竟侵吞我宋府这么多钱,要是当初能早日拿到这些钱,大嫂的丧礼也不至于如此荒凉。”
尔雅拍拍宋大妖孽的肩,“本大小姐是在取笑你,不过不是被骗的事,而是……”尔雅抿嘴绕着耳发,嘻嘻道:“只是本大小姐在想,你小时候到底偷了别人董老板家多少酒,怎么连别人的酒窖都知道?”
原来,黄氏约尔雅见面后,小两口先一步到达此处,宋大妖孽进了这间密室,轻车熟路地就躲进了后面相连的酒窖,尔雅也就这才知道宋玉小时是这一圈出了名的“采酒贼”。
宋玉往老婆努嘴的方向看了看,反映过来后拱手连连讨饶,把愧对大嫂的事情一笑带过。厮闹片刻,尔雅摸了摸怀间的宝库钥匙,认真道:“宋玉,你还真的感谢他们夫妻不和,不然计划也不会这么顺利,既然答应帮你讨回这笔账,我就一定做到,也让大嫂泉下有知,心中安慰。”
宋大妖孽怔了怔,看向登徒尔雅满张小脸的认真,心中涟漪不断。她刚说“大嫂”,唔,不是“小猴子的娘”、也不是“你大嫂”,而是“大嫂”,我们的大嫂。
登徒尔雅雷厉风行,当晚就差人抬走宝库所有钱财,再两日,直接寻了个口信给黄氏:放债的线人卷款逃了,钱没有了。
口信放出后,宋大妖孽和尔雅就在家中等着,果然,没一盏茶的功夫,陈表弟带着黄氏上门了。
这小两口一个气煞汹汹,一个则是萎靡不振、浑身战栗,尔雅见黄氏蓬头垢面,眼圈发红,像是先前哭过了。不用说也知道,定是黄氏听了口信,知道闯了祸事,赶紧向相公讨饶。陈表弟不如黄氏愚蠢,自然明白其中有诈,是以上了门。
登徒尔雅放了茶盏,柳眉微蹙:“弟媳,你这是怎么了?”
黄氏闻言,本还搭着的脑袋微微抬了半分,继而大哭:“表嫂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可害苦我了,呜呜——”
黄氏苦恼之际,登徒尔雅才看清,黄氏脸颊上竟有清晰的五掌印,啧啧,这陈表弟倒够狠,看来来之前黄氏挨过打。
尔雅佯装啜泣:“弟媳你已经告诉陈表弟了?哎!我也赔了不少银子呢,也正向相公忏悔来着。”
宋玉自两人进来,并未起身,只是坐在摇椅上,大冷天不嫌得瑟地依旧扇着羽扇,听尔雅一言,只不轻不重道:“唔,是也。娘子该罚。”
陈表弟听了这话,冷冷哼了声,“表哥倒真大方,婆娘犯了错,不打么?”
宋玉哗地折了扇子,踌躇一番才道:“表弟,我也是刚知道,这次你也赊了些钱财。不过你听我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打了这些无知妇人反还要拿钱医治,划不来的。”
黄氏在旁依旧呜呜做声,尔雅摆手,“别哭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做买卖就是有赔有赚的,当初你楞是不听,非把家底都投进去。弟媳,当着他们哥俩的面,你倒是说说,我当初可劝过你?”
黄氏只管哭,不答话。这边她相公闻言,却是阴测测地笑了:“表嫂这话说得八面玲珑,抑或……在这之前,你根本就知道这买卖要赔?!”
尔雅佯装惊诧,指着陈表弟“哎呀”叫出声:“你这样说,是怀疑我咯?我也赔了很多嫁妆钱进去呢!”
陈表弟不慌不忙,负手凝视气定神闲的宋玉:“表哥,这种讹人的把戏你我心知肚明,依我之见,不是妇道人家能想出来的,你说呢?”
这话明里与宋玉商量,暗地里却直指宋玉策划指使尔雅,骗了他陈府的钱,谁料宋玉闻言,却不疾不徐,喝口茶,又望望天,才用扇子敲着脑袋道:
“表弟,你错了,这次是真错了。这些讹人的把戏,还真是你小嫂子想出来的。”
“你——”陈表弟一口银牙咬碎,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宋玉竟如此明目张胆承认在骗钱。
缓了口气,陈表弟突然笑道:“表哥,你我手足二十余载,你把钱都退回来,小弟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哦?”宋玉扬眉,“表弟倒真是仁慈。”
陈表弟见宋玉没半点退还钱的意思,微眯眼威胁:“表哥,你是大王身边的人,若此事闹到官府去,恐怕不大好吧?”
半晌,宋玉大笑出声:“对对,表弟不说,我倒忘了,再大的事情,实在解决不了还有官府。来来,你看看这个,能不能在你告我时一并呈给官衙。”
陈表弟不明就里,接过宋玉手中木书,看后脸色大变。
尔雅吐吐舌头,对黄氏道:“弟媳,实在不好意思,那晚我和相公除了看星星看月亮,顺便也去各佃户家里走了趟,这些嘛,都是从他们手中讨过来的债契。我相信,你们手中也有一份吧?只是我很奇怪呀,为什么这放债人明明写的我家相公的名字,偏偏一式两份的债契我们一根竹条都没见过?”
黄氏骇得浑身发抖,说起话来也语无伦次:“你,你们……知道了……相,相公,唔,呜呜……我们,我们不是故,故意的。”
与此状况,陈表弟也破罐子破摔了,把债契往地上一扔,发狠道:“是,我是背着你宋玉讹了很多田租钱,不过宋玉你也看见了吧?这契约上明明白白签着你的名字,就算上了公堂我也不怕!”
黄氏闻言,如梦初醒,给自己壮胆喃喃道:“对对,相公我们不怕,他们没证据!”
宋玉叹了口气,无奈摊手:“是啊,没证据,上公堂有什么用呢?”
黄氏晃晃脑袋,张狂大笑。这边陈表弟听了这话,却脸色死白。是也,正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宋玉知晓真相后按兵不动,却反过来把自家银子再骗回去,同样的,没有证据,就算上了公堂,他也拿宋玉无法。
登徒尔雅道:“表弟,我们要开饭了,想你夫妻二人也吃不下,就不多留了。”
陈表弟挣扎良久,最终只撂下“宋玉,你够狠!”便匆匆去了,黄氏前脚才后脚,也慌张跟着走了。霎时,屋里只剩下宋玉和登徒尔雅两人。
微舒了口气,尔雅弯了眼,露出好看的酒窝。恍惚间,宋玉似又回到了洞房花烛夜,把先前埋怨哥哥嫂嫂的话通通抛到了脑后,一个劲地荡漾起来。唔~这个娘子娶的……甚好!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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