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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从此不回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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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却只是一个卑微的普通人,卑微的生存,卑微的死亡。
他与她,这一生,都不应该有交集。
深吸一口气,柳扶苏没想到做出这个决定会让他这么痛,那种刻进心里的痛,几乎让他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很好……”
“够了。”东方醉出口打断柳扶苏的话,其实她很想直接说:靠,既然很好那你还拒绝我?不过,看着柳扶苏那副被吓到的样子,东方醉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然后,众人再一次被她的举动给劈得外焦里嫩。
“你……”柳扶苏呆呆的看着东方醉若无其事的直起身,就好像刚才那个九十度弯腰鞠躬的人根本不是她。
“不能在一起便不能在一起吧,其实一辈子也没很长,愿柳道长早日觅得良人。”东方醉望着别处轻声说着,“这些日子来得罪之处,还望柳道长多多包涵,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面无表情的对着柳扶苏点了点头,东方醉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对于她不想说,或者不打算接受的答案,她通常都是这样单方面的中断对话。也许你此际会以为她接受了,但她的不说并不是不做。
茫然抬首,柳扶苏立在原地,看着那道玄黑的影子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披风,然后对着蒋诚吩咐了些什么,蒋诚的目光投向他,他没有躲开。
“柳道长。”一直在所有人身后的白衣女子忽然开口叫道。
东方醉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或者应该说是“他”。
那男扮女装的男子并未回应东方醉的注视,只是施施然的走到人前,对着柳扶苏弯腰行礼:“在下乃水大人府上西席,此次同燕王府锦卫一同前来,只为传一句话。”
一句话?东方醉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挑了挑眉,放慢动作,似乎对这句话很感兴趣。这个男扮女装的不是别人,就是当日跟随水风轻的那个人。
“……什么?”柳扶苏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听得东方醉心里莫名其妙的泛酸。
“柳道长,水大人公然悔婚当朝皇子,此为抗旨犯上,早有婚约而不报,此为欺君,抗旨、欺君、犯上,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那人语气轻巧的说完,又是一行礼,“在下的话已经说完了,要如何做,柳道长自行定夺吧。”
言尽于此,转身,目不斜视,离开。
东方醉自始至终面上都很平静,待那人说完离开,她没有情绪的翻身上马,拦下欲一起离开的青,“你将柳道长送回三清观再回府。”
青看了看怀里的楚衍,然后面无表情的盯住东方醉。
东方醉低头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楚衍,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她抬起头,冲着天翻了个白眼,叹息:“本王来吧。”
青毫不犹豫的将楚衍塞上马。
“……务必护他周全。”临走,东方醉留下了这句话。
青五岁就跟着东方醉,对她的话很了解,她的意思就是:不管柳扶苏要去干什么,你都给我看好了他别让人给欺负了。
大步走到柳扶苏身边,看着这个穿着自家王爷长衫,狼狈不堪的男人,青真的不能理解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让她家王爷这么上心。
想不明白就不想,她的脑筋一向不是用来思考这些的,比起这些,她更想思考如何在最短的时间最有效的将东方醉的最后一句话完美完成。
“柳道长,请!”青伸出手,依旧面瘫,言简意赅。
柳扶苏叹了口气,“不必了,贫道与王爷之间已经说清,不好再麻烦王爷。”
“请。”青纹丝不动。
抚额,柳扶苏满脸黑线,他敢说,如果他一直拒绝,估计这个棺材脸能跟他在这耗一晚上。闭目想想水风轻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再睁开眼,柳扶苏跟着青上马离开。
坐在马背,柳扶苏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出了东方醉和楚衍同乘一骑的画面,微垂着眼皮,心里面好像有一种叫“后悔”的东西在慢慢滋生。
作者有话要说:……洒家很孤独……
很寂寞……
可有人冒个泡?
求包养!!!
16
16、女皇陛下 。。。
金銮殿上,龙腾凤舞雕纹华美如玉,面目威严俊朗、丰神如玉的妇人斜斜的靠在龙榻上,她一身明黄色长袍随意的裹着,慵懒中透着股运筹帷幄的从容、淡然。
这是大周的女皇,东方一萌,东方醉的母皇。
似漫不经心的抬了一下眼皮子,东方一萌偷偷瞄了一眼高台下立的笔直的人,手里的书卷忽然被狠狠的摔了下去,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那人身上。
如果不是她自愿,那书是绝对砸不到她的,东方一萌很清楚。
冷哼一声,坐直身子,东方一萌阴阳怪气的开口:“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听的别听,不该想的别想,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个女儿生的好,她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这么直直的盯着自己,那无力的眼神,叫她心有不忍,却又不想让她再沉沦下去。在众多儿女之中,东方醉是和她最像的一个,完全就是她年轻时的翻版,所以,对于东方醉,东方一萌很是宠信和疼爱。
朝野之上,谁人不知燕王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偏偏人家就是不领你的情。
“母皇……”东方醉不辞疲乏的想要继续争取点福利。
“醉儿。”东方一萌摆手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她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东方醉应声,“儿臣在。”
“其实,有很多事情都介于‘不说憋屈’和‘说了矫情’之间。一个人之所以犯错误,大半是因为该用真情的时候太过动脑筋,而在该用脑筋的时候又太感情用事,你,可明白?”
“儿臣省的。”东方醉乖顺的聆听教诲。
见她态度不错,东方一萌面色也缓和很多,“其实母皇也不是想要逼你什么,那水风轻仗着肚子里有点文墨竟敢视皇家颜面为无物,若不给她点苦头尝尝,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莫不说此,就连朝堂之上,怕是也难逃悠悠之口。”
女皇陛下,您那“苦头”可真小啊,连九族都给灭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姓水的人都不敢在京城出没了。
“哼,不必面上恭顺,心里相悖。朕做这个位子三十余年,若是看不出你那些小心思,岂不白当这个皇帝了?”东方一萌斜了东方醉一眼,冷哼一声。
“母皇教训的是,儿臣惭愧。”东方醉赶紧作揖朝拜,“那……儿臣所提之事……”
东方一萌气的眉毛都歪了,右手颤抖的指着高台下躬身弯腰的东方醉,“孽女!孽女啊!滚,你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人家看不上你你还献殷勤!”
东方醉面色不变,语调轻慢,却异常坚定:“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哼!是,说的很对。就算是一坨屎,也会有遇见屎壳郎的那一天。”东方一萌咸咸接话,和东方醉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中怒火中烧,小火苗一窜一窜的,让一直身在台下的东方醉有点担心她会不会体内自燃……
“母皇的比喻……很犀利。”礼部尚书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句曾经赠与她的评语,还可以用来对付母皇,东方醉表情愉悦。
她就是那坨屎,只是人家柳扶苏不愿意当这个屎壳郎。但是她相信,只要他不是石头心,总有一天会投入她的怀抱。
手不自觉抚上眉心,那里的血红色朱砂状印记已经开始变得细长……若是眉心的印记变成细长菱形的纯黑长条,那么她就可以开始准备后事了。但愿,她还能等到那一天。
自那日回来后,东方醉体内蛊毒的发作越来越频繁,每天她都要进食大量药丸和汤汁,秦殇更是逼着她吃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偏方,结果弄得她现在一闻见药味就想吐。
不过,也并非全都无用的,起码,可以暂缓,争取找到解蛊方法的时间。
看着殿下女儿的表情越来越失落,越来越阴郁,东方一萌心里一紧,头疼的揉着太阳穴,“罢了罢了,都由你吧,人老了,就都来气你了,哎……”
知道已被应允要求,东方醉并没有预想之中的欢喜,附身作揖,东方醉行礼告退。
待到她离开之后,东方一萌眉头越皱越紧,她朝黑暗中挥了挥手,立刻闪出一个黑影。
“吾王。”那黑影的声音听不成性别,高低不等。
“……派去西蒙寻解蛊之法的人可有消息?”
“传信说,燕王殿下所中之蛊与西蒙皇室已经禁用百年之久的秘毒十分相似。”
“哦?”东方一萌脸上划过一丝欣喜,“继续查,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出方法所在!”
“是!”黑影恭敬退下。
望着前方,东方一萌陷入沉思。对于东方醉的愧疚,一辈子她都偿还不完。东方醉的生父是她强抢而来,若不是怀了东方醉,怕是根本不可能嫁给她……
叹了口气,对于他来说,东方醉是一个污点,时刻提醒着他自己所受过的侮辱。贵为西蒙皇子,却迫不得已远嫁他国,终此一生与挚爱再无相见之日。
不恨?怎么可能?
可是,即便是恨,是怨,强加到一个孩童身上,都太过沉重了。
有一种寂寞胜过怀才不遇,胜过痛失爱人,以及可笑的高处不胜寒。
“如果你去过北海,你会看到那里层层叠叠叠叠层层的浮冰,一望无际,苍茫一片。然后,你的血液寸寸结冰,永远失去温度。寒心,彻底的,完全的,大约如此。”
有谁能想到,说出这些话时,东方醉才不过四岁而已。每当想起她当时那平静无波,冷漠无情的眼神,东方一萌都觉得自己该下地狱。
如果还小,应该不会明白优秀有什么错吧。但对于东方醉来说,却不能再天真下去。她,是不受期待的那个。所以,天赋和才能是受诅咒的。
如果仇恨厌恶,当初生下来时,为什么不杀掉?让一个孩子在希冀和绝望中来回摇摆的人,该受什么样的惩罚……
算计,狠毒,无情,待人亲切温柔,爱美人,可美人若犯了错,毁灭也不过眨眼之间。
多么危险的性格?
可是,只有这种性格,才能让她生存到现在。没有界限的纵容,毫无对错的视若无睹,这是东方一萌一直以来的原则。
“上了年纪,最大的好处就是,年轻时得不到的东西,现在……不想要了。”东方一萌闭起双眼,长叹一声。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这是人最大的悲哀。
站在山顶和站在山脚下的两人,虽然地位不同,但在对方眼里,同样的渺小。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很萌女皇陛下的说。
恩,有活口吗?出个气儿。【委屈】
17
17、有匪君子 。。。
东方醉端坐在太师椅上,正午的阳光放肆的飘洒在她身上,在她眉宇间投下深邃的剪影,她手指轻叩着桌面闭目沉思,玄黑锦缎压着白边紫面衬衣,一头青丝用黑玉发冠牢牢固定。
疼一个人,是心在疼痛,为着那人。最无助的爱怜,是在你心疼的时候,却给不了那个人任何。
楚衍是,东方醉也是。但东方醉不会忍受现状,她一向喜欢把握全局。
就像现在,她是柳扶苏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王爷。”
睁开眼,不太意外的看见一脸淡漠,憔悴许多的柳扶苏。唇齿间逸出一丝轻笑,她很想告诉他,她也有疼,有时,真的很疼很疼,为他。
却不知自己还能给他些什么。
“为水风轻?”东方醉也不绕弯,直奔主题,这让柳扶苏有些惊讶的直视她。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句话大概可以来形容他面前的这个人,思念中的眉目如今清晰的出现在眼前,说不悸动,那是假的。
“需要我怎么做?”东方醉并不逃避他的注视,这几天除了吵架她什么都没干,一种架各种吵,是她不懂事还是太把别人当人看了?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切问题最终都是时间问题,一切烦恼其实都是自寻烦恼。人永远不知道哪次不经意的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比起抱憾终生,她更喜欢及时行乐,把想做的,可以做的,能做的都做完,这样,死的时候,就不必存有牵挂。
最可怕的生活不是今天不知道明天怎样,而是现在就看到了自己一生的全部,而且无法改变。既然无法撼动,何必郁郁而终?
有,总比没有强。
天牢
阴暗、潮湿、肮脏,这向来是牢狱的代名词,也特别形象和写实的形容了古代监牢的现状。
尊贵无比的燕王殿下现在就身处其中。
当然了,是为了另一个人。
也不是别人,是水风轻,她的……情敌?笑笑,不置可否,算是吧。
“王爷,水风轻就关在前面。”牢头讨好的引路,满脸堆笑,生怕稍有不慎惹到这位“阎王”。
东方醉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含笑对牢头略一颌首:“有劳,你可以走了。”
早就想离开的牢头行了礼逃似的跑了出去,东方醉侧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唇角一勾,招了招手,“青,附耳过来。”
青嘴角抽搐,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弯□子。
“那个牢头似乎很喜欢跑步这项运动,既然如此,本王也办件好事,你叫人看着她,绕着京城跑上八圈,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再吃饭。”东方醉说完,也不等青回答,径自踏步往深处走。
青满脸黑线的立在原地,然后咬了咬牙,出去“奉命整人”。
对于东方醉的到来,水风轻完全不意外。
或者说,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早就算好了柳扶苏会去找东方醉帮忙,只要东方醉肯答应,她就可以毫发无损的出去。
很显然,她赌对了。
悠然一笑,水风轻弯身作揖:“罪臣拜见王爷,王爷千岁。”
“不必多礼。”东方醉有些病态白的脸上没有情绪,她挥了挥手,指了指椅子:“坐。”
这里就这一把椅子,你站着,我敢坐?不动声色的收回眼底的讽刺不屑,水风轻谦恭道:“罪臣犯下欺君大罪,不敢下坐。”说完,径自跪在了地上。
……还真是懂得察言观色,东方醉呵呵一笑,也不喊她起来,既然想跪,那便跪着吧。
“其实,本王很清楚水大人做这些的原因和目的。”
水风轻一顿,面色不变:“臣愚钝。”
东方醉也不介意,“和人接触的时间越长,本王就越喜欢狗,因为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不是人。”就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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