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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府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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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虞家吧,走,我带你逛逛。”
面对这么直白的话,宜珈也不知作何回答,只得应了蓉蓉,跟在她后面乱逛。
“元哥哥,你跟我们一起么?”蓉蓉满怀期待,视线胶着在元微之身上。
午后的阳光并不太浓烈,洒在少年身上,像是镀上了层金色,白色的学服穿在元微之身上一点儿都不单调乏味,反倒显出几分出尘的潇洒气质,好看的眉眼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添了几分暖意,像是细细的羽毛轻轻划过心头的感觉,温馨而美好。
听到蓉蓉的问话,元微之笑容不改,音色恬静,“我还有副画没完成,你们先去吧。”明亮的双眼里透着包容,温柔而又体贴。
蓉蓉撅了撅嘴,“不是画画就是写字,元哥哥你也不腻歪。”
元微之好笑地摇摇头,转身往画室走去,背影颀长秀挺。
蓉蓉叹口气,又高高兴兴的拉着宜珈逛花园去了,宜珈看着兄妹二人的互动,心里又揣测上了,师兄和师妹可是最易发生奸情的对象啊!君不看令狐冲和小师妹?郭芙和大小武?
视线回到孟府。
三房的热闹没瞒过老太爷两口子,老太爷叫儿子气了个眼冒金星,抖着手指让老太太把傅姨娘看起来,要走等把事儿摆平了再走。老太太也气,她不是容不得庶子有出息,可这庶子倒打一耙,把整家人的性命荣辱绑在他一人身上,还就为了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老太太现在活剐了傅姨娘的心都有了。可老太爷下了死令,老太太也不敢造次,派了两个粗使婆子一把锁把傅姨娘关屋里,赏口饭吃别饿死就行了。
沈氏见上房来了人,还当是老太爷又想起三爷这个逆子,想要再教训一番,急得汗珠都要滚下来了,哪知婆子拐了个弯,进了傅姨娘的屋子,三下两下遣走了丫鬟婢女,一把铜锁把门窗关了个严实。沈氏看的张口结舌,随即心里一阵痛快,莫不是婆婆给自己撑腰来了?
傅姨娘端坐在房里,拿起绣了一半的百子千孙褂子,一针一线慢慢接着绣,绣完了八姑娘就能穿上身了。想着小孩子莲藕般的胳膊,粉嫩的小脸蛋,依依呀呀喊自己娘的情景,傅姨娘情不自禁翘起了嘴角,一不留神叫绣花针扎了手指,鲜红的血珠沾上了白色的绣布,傅姨娘皱皱眉,用帕子抹去血滴,放下褂子,转身往柜子走去。
往衣柜里好一阵翻腾,傅姨娘从衣裳夹层里摸出一小块白绢,绢子有些年头,布匹微黄,上面用细密的阵脚绣了一排排蝇头小字,傅姨娘用指腹一遍又一遍轻轻摩挲着布料,上头的内容她早已背的滚瓜烂熟,这匹布是当初八姑娘满月礼上聂太太偷偷转交给她的,记录着包括她姨夫在内的诸多官员贪墨罪证。她也不是个蠢的,聂大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心里透亮,这匹绢布交出去翻起的大浪足以叫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聂大人自己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转手扔给了自己,就是想依仗着孟三爷背后的老太爷捅出去。运气好了,聂大人不但除去了上头碍眼的人,还能得个检举有功的美名,就是运气不好没能一举连锅端,他藏在背后也沾不上一点腥臊。
傅姨娘心里一阵冷笑,这世上谁都不会无缘无故对谁掏心掏肺,姨母贪图自己母亲的嫁妆而收留她,聂太太怕添个后宅对手而假意视她如女儿,这聂大人看中的也不过是自己吹耳旁风的本事,才明里暗里多番照顾不是。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从手里沾上夏姨娘的鲜血伊始,她就早不再是当年那个愚昧无知的闺阁少女,傅姨娘接到这帕子思虑了两晚,最后拿了纸笔抄了她姨夫的罪证交给三爷,一场梨花带雨大义灭亲的哭诉让三爷信了七成。聂大人顾左右而言他,旁敲侧击火上浇油,花言巧语骗得孟三爷信了十成十。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话说得好听,她却是不信的。三爷这一举动在她看来也不过是讨好美人为虚,博个英名为实。官位做到三爷这个地步,虽是名门子弟,可沾了个庶字那就是天壤之别,三爷亲母躲到佛堂里不得宠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罪妇身份,若无大功,想来三爷这辈子也就卡在这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一辈子了。这幅境地里她伸出了手,就不信三爷不心动,不想赌一把。与其老死异乡或是一辈子仰人鼻息,还不如放手一搏,赌得就是老父的那点子不忍心,赌赢了有老太爷在背后力挺,这起子蛀虫还真不在她眼里。
仔细收好既是保命符也是催命咒的绢子,傅姨娘坐回床沿,接着绣褂子。
这戏开锣了,就没有不唱下去的道理。
这一日早晨,天空阴沉沉的,零星漂着几点雨丝,朝里的人精大半都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氛,故而格外地乖觉。
果不其然,当朝太傅孟承礼晃荡着宽大的朝服,膝盖一软跪在金銮殿上,老泪横流痛诉不孝子犯下的大错,末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圣上发落自己一家,颤巍巍地磕着头把脑门儿都磕青了。
老狐狸!一群大臣里心里暗嗤,你家儿子关的那个不过是个芝麻小官,何况看样子还真是罪证累累,哪就轮到你抄家发配啦,这么大顶帽子往自己脑袋上扣,你就是想博取圣上同情心!
当朝皇帝亲自下来扶起了两朝元老,一通安抚后下令彻查,被老子打了个半死的孟家老三不过是革了职,连关押都省了,直接圈孟府后宅里养伤兼候审。孟老太爷顶着满脸的泪痕,一步一颤地退了朝,回到府里洗了把脸喝了口茶吩咐人把傅姨娘带到书房去。
傅姨娘看着门口婆子阴阳怪气的脸,平静地换了衣服,悄悄带上白绢跟着仆妇出了房门。
偌大的书房里孟老太爷端坐正中,为了避嫌老太太也陪着坐在一旁,神色从容毫不见一丝焦虑。傅姨娘一凛,恭敬地跪□请安,在孟老太爷面前,一切伎俩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找羞辱而已,傅姨娘深谙此道,一五一十地把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清楚楚,最后送上了白绢这颗深水炸弹。
孟老太爷接过帕子看了两眼,脸色凝重起来,越看到后头眉头拧得愈紧,待到略过一遍,老太爷的脸色黑的和窗外的乌云有的一拼。
“你知道这东西分量有多重?”老太爷脸色异常严肃。这件事已然超出了儿女私情、红颜祸水的范畴,上升到国家内部糜烂问题,之前的一切考量打算全部要推翻重来。
“贱妾知罪,求老爷可怜无辜百姓,给他们一条生路。”傅姨娘哀戚地求道。
老太爷深深看了傅姨娘一眼,“你很聪明,晓得把这东西瞒到现在才交出来,也知道要交给我而不是老三。”若早交了出来,他一定会选择灭口,这种东西威胁太大,完全不值得冒这个风险。就是老三想来也不会头脑发热捅这么个马蜂窝。可如今这当口,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钦差大臣也差不多出发了,骑虎难下这词说的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傅姨娘眼神无波,“贱妾无知,不过心中惶恐,迟疑不决这才误了时辰。”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老太爷疲态尽显,挥挥手遣退了傅姨娘,连一旁面露关切的孟老太太也让他赶了回去。“听够了就出来吧。”老太爷眼神无焦,定定望着远方。
孟三爷一拐一拐从屏风后艰难地走出来,脸色青白交错十分难堪。
“父亲,孩儿知错了。”孟三爷一脸羞愧,低着头向老太爷赔不是。
“孽债啊,儿女就是还不清的债……”老太爷喃喃自语,惹得三爷一个大老爷们鼻头泛酸,差点就绷不住掉泪。
孟老太太出了正院,望着阴沉的天色,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房,心下一片不安,身边的祝嬷嬷随口说了一句,“太太,看着天色倒像是要变天了呢。”
老太太一怔,重复着祝嬷嬷的话语,“是啊,要变天了,要变天了啊。”
43婚前忧郁症
四九城里的阴霾盘旋了好一阵,叫几场盛大的婚礼冲了个干净,这首当其冲的便是镇西大将军符纪霖和老牌世家孟家嫡长孙女的婚事。
符将军镇守边疆,是以一切纳采、问名步骤均由宗族亲眷代办了,直到婚礼的前三天符将军才从边关策马赶回,一路风尘仆仆。
孟家上下一片忙碌,谢氏每每看向宜琼的眼神里又喜又忧,成天见儿的把大姑娘带在身边,离了一分一秒都不行,大有把二爷发配书房跟着宜琼过的趋势。宜珈深觉换上婚前忧郁症的其实是谢氏……
大姑娘经历了这阵换亲风波,心里那些少女情怀七零八落,待知晓将来自己得嫁去边关,仰头看漫天风沙,低头看满地黄沙,剩下不多的憧憬长了翅膀全飞走了,是以这待嫁新娘反倒比众人还淡定冷静的多。
直到亲事的前一天晚上,谢氏拿着个檀香木小盒子走进宜琼的闺房,看到腻歪在宜琼床上撒娇的宜珈,狠狠瞪了小姑娘一眼,“我和你大姐姐有话说,你先回去。”
宜珈眼尖地看到谢氏手里的盒子,再瞄一瞄谢氏的神色,唔,面色狰狞里又露着两分尴尬,好像是坏事儿被人撞破后恼羞成怒的样子啊!宜珈看着那只浅褐色盒子,她悟了!话本里常有的婚前教育片?
谢氏着耿妈妈把宜珈往外送,宜珈扒拉着宜琼的衣带子一脸可怜向,“大姐姐不要赶宜珈走,宜珈以后好难才能见大姐姐一面了,宜珈想大姐姐……”死孩子心里想的却是顺带见识一下古代春宫图。
大姑娘见妹妹眼里泪汪汪的,心里也泛酸,鼻子一抽,泪眼朦胧地看向谢氏,“母亲,宜珈又不是外人,就让她在这儿吧。”
大女儿和小女儿一同闪着泪光看自己,二奶奶面皮一抽,差点没抗住,手里的盒子快和泰山一个重量了,谢氏给耿妈妈使了个颜色,板起脸和宜珈说,“明天是你大姐姐的大喜日子,你别在这儿磨叽给宜琼添麻烦,快回去。”
耿妈妈接到指令,走到床边,把宜珈拽着宜琼衣服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来,宜珈脑门上一根根黑线,松开手认命地跟着耿妈妈往外走,走一步三回头,满脸不舍地看着宜琼……还有那檀木盒子,宜琼错当小妹不舍自己,心里又酸上几分,眼泪就要憋不住了!
谢氏等宜珈小腿迈过门槛,看不见身影了,呼出口长气,定了定心,转身往宜琼床上挨过去。母女俩并排坐在床沿上,一向杀伐果断的谢氏难得扭捏起来,仔细看看脖子往上还透着尴尬的粉色。
“咳,这个你收好,往后用得着。”二奶奶言简意赅,把东西放到宜琼怀里,速度之快简直可以用“扔”这个字形容。
宜琼满脸疑惑,当下就想拆了盒子看,骇得谢氏一下子憋了个大红脸,立马按住宜琼的手。
“等我回了你再看,我这儿还有话要和你说呢。”谢氏急急断了宜琼的念头,“明天你就要嫁人了……”好一句废话……谢氏刚说出口,自己也觉出傻气,尴尬地气氛又浓了几分。
尽管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宜琼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嘤咛地“嗯”了一声权作回答。
谢氏没嫁过女儿,何况还是个在自己身边拢共呆了不到一年的女儿,挖空心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努力回忆一下当年自己出嫁时母亲对自己的叮咛,谢氏悲哀的发现当时自己只顾着紧张,好像一点儿也没记住母亲到底说了些什么?黔驴技穷,谢氏只好嘴上说了些标准的关怀之语,譬如“夫妻和睦,孝顺公婆,啊,不,是孝顺祖母……”越说越觉得脸上臊得慌。
宜琼倒是认认真真听着母亲的教诲,想着自己不久就要远嫁,少有承欢膝下的时日了,一阵难过,握着母亲的手,潸然泪下,“母亲,以后琼儿……琼儿不能侍奉您左右,您自个儿要保重……”
一席话把谢氏的眼泪也要勾出来了,谢氏努力忍了忍,勾起嘴角安慰她,“你就是嫁到天边儿也是娘的好女儿,以后有空要常回来看看我和你爹,还有祖父祖母,珈儿也挂念着你呢。”
好吧,欢送会开成了追悼会,谢氏擦擦眼泪,笑道,“瞧我们娘俩儿,大喜日子哭成个花脸猫,好了好了,要是姑爷敢亏待了我女儿,甭管他是什么镇西大将军,我和你爹都打的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谢氏一番豪言壮语引得宜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氏脸烧得通红,找了个借口遁了。
宜琼擦干泪水,轻启檀木盒,发现盒子里是一叠厚厚的店铺宅子的地契,宅子均是边关城里的好地段,这铺子一半在京里,一半在边关,还有千亩水田的地契,这些东西绝不比那一百台嫁妆少,宜琼拿在手里直觉得烫手,心里又一阵感动,母亲是真真切切对自己好,里外里都想了个彻底。
地契纸下面,还有一本小册子,宜琼拿起这册子,粗粗翻了两页,一张俏脸顿时成了煮熟的虾子,“呀!”的一声合上了册子扔进檀木盒。这这这……好没羞啊!
谢氏火速逃离宜琼闺房,出了院子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这满府大红灯笼,夜景迷人,下人们不知是因着主人家的喜事还是多发的赏钱,脸上笑容也格外真切,二奶奶忽然有股心里涨涨的感觉,回到自个儿房里忍不住啜泣起来。
孟二爷办完了公事回到屋子里,一眼就看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奶奶,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儿了?宜琼的婚事又有曲折了?”孟二爷张口一串问题,能让一向能干伶俐的媳妇哭成这样,得是什么样的大事才行啊!二爷不由自主严肃脸,心里盘算起各种预案措施。
谢氏嗔了二爷一句,“没大事儿,就是,就是想着琼儿明天就要出嫁了,我这心里,实在是舍不得,难过得狠……”谢氏自己也觉着不好意思,可又实在酸涩,干脆不管不顾继续飙泪。
二爷长舒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地,吓死他了,还以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他都快成惊弓之鸟了。“倒是头一次看你哭得这般厉害,唬了我一大跳。得得得,闺女长大成人出嫁是件大喜事儿啊,你可别哭了,没得明天顶着两个核桃出去见姑爷把人家吓着了。”既然没啥大事儿,二爷就有心思取笑二奶奶了。
二奶奶呸了二爷一口,也破涕而笑了,夫妻俩喝着茶,絮絮叨叨讨论着明天的婚礼。二爷见谢氏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又忧心那个,心里好笑也感慨,看妻子脸上满满的不舍,二爷大手一挥放行了,“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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