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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瓷来运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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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之中,他又梦见了生日那晚的事。当时灯光正好,气氛正好,他和宁向朗对视了好一会儿,端起酒走向宁向朗——他第一次走向别人。
那一刻他的心跳仿佛变得鲜活起来。
在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那一瞬间,他明显地感觉到那是不一样的,跟在那之前的每一天和在那之后的每一天都不一样。
虽然他们之间只有那一面之缘。
57第五十七章 :寒蝉
宁向朗回到祁家的时候祁老爷子和楚家老二正等着他们。
两人的目光带着审视;于他刚来时已然不同。
宁向朗和傅徵天心思转得快,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宁向朗认认真真地喊人:“老爷子,楚先生。”
楚家老二说:“小洵;你先领你李世兄和傅世兄去园子里走走。”
傅徵天知道这毕竟是祁家家事,自己不好插手,于是也没表示要留下。
倒是李玉白敏锐地嗅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他瞪了眼宁向朗。
家里的事宁向朗早前连傅徵天都没说,李玉白这边自然没提起过。宁向朗有点头疼,李玉白这家伙可不好糊弄;回头把事情说开当然会没事,但李玉白肯定会做点儿让你头疼的事儿来。
楚洵三人离开后,祁老爷子让宁向朗坐下,转身从背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木匣,推到宁向朗面前让宁向朗打开。
宁向朗依言照办,等看到里头的东西后微微讶异。
那是个玉蝉。
玉蝉的模样非常精致,样式很有名堂,应该是“寒将”,准确来说是“寒螀”。
其实也就是平时所说的“寒蝉凄切”里头的寒蝉。天气转寒时蝉会停止鸣叫,即使鸣叫声音也特别凄清,所以说“凄切”。
玉蝉历来是丧葬玉居多,它的大小正好可以含在逝者口里,往往被称为“玉含”。当然,以前的佩饰和冠饰也有不少是蝉形的,比如“貂蝉冠”就是以貂尾和玉蝉为装饰的帽子。
宁向朗是内行人,小心翼翼地拿起玉蝉看了好一会儿,抬起头说:“这是新东西,最远不过四五十年,不过这位前辈把‘汉八刀’仿得非常精妙。”
“汉八刀”是指八刀成蝉,刀法利落而平整,线条简单而有力,两线交错时可以看见尖锋,整个蝉形看上去古朴而典雅。“八刀”虽然不一定限定于只用八刀,但“八”字把这种技法的追求体现得淋漓尽致:用最少的下刀次数雕出最好的成品。
越是简练干净的东西,越是难做得精,也越考验雕刻者的能力。
比如眼前这个玉蝉由于用刀次数少,所以蝉形并非完全写实,但摆在那里就是让人觉得栩栩如生。这就是明清之前的特点,抓神而不抓形,直到明朝时西洋技法传入国内后写实的手法才渐渐冒头。
雕出这玉蝉的人显然颇有前人之风。
宁向朗越看越觉得好:“要是有机会,一定得跟这位前辈讨教讨教。”
祁老爷子听后闭上眼睛,又缓缓张开,叹着气说:“可惜没有机会了。”他看着宁向朗,“这玉蝉是你祖母生前留下的,也是她的最后一件作品。那时候她被那个姓楚的伤了心,病倒了好几次。雕这个玉蝉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大概也有了点预感。寒蝉寒蝉,正好就是她当时的心境。”
宁向朗听着也有点伤心。
“回来”前他也跟祁老爷子见过好几回,只不过他那时因为父亲去世而郁郁不欢,也没多少心思跟祁家这边往来,根本没机会从祁老爷子口里听到这些事。
听到“祖母”的过往,宁向朗大致猜出了当年的事情。楚老爷子能撑起楚家,在瓷器一道上自然也有很好的造诣,而“祖母”又对雕刻特别喜爱,两人聊起这些事来也算志同道合。
于是“祖母”不顾家里反对嫁入楚家。
“祖母”肯定没想到,后来他们之间会出现另一个人,那个人并不是女人,却硬生生在她的婚姻里横插一杠。楚老爷子像是着了魔一样在众人的反对之下收养了“战争狂人”的儿子,还对这个养子疼爱有加,重视程度远超于自己的儿子。
一开始“祖母”肯定还抱有希望,后来经历了种种变故,一腔期盼彻底被浇熄,“寒蝉”就是她当时那种心情的最佳写照。
寒蝉凄切。
宁向朗说:“老爷子,您不怪我没有坦白?”
祁老爷子说:“我知道你和你爸的顾虑,而且你们的顾虑都很有道理。连老大和老二他们都离开了楚家,你们不愿意回去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楚建彬的遭遇摆在眼前,你爸爸当然不愿再跟楚家有牵扯。”他看了看宁向朗,“小朗,其实一看到你我就觉得很熟悉,本来我还不明白这种熟悉感从哪里来的,等你给了提示之后我就想起来了,你跟你祖母很像。”
宁向朗说:“既然是祖母,我跟她长得像也是应当的。”
祁老爷子说:“不,不仅是长得像,还有性格和脾气。你祖母跟你一样机敏过人,从小就机灵得不像话,可惜她看错了人,把心摆到了那个姓楚的身上。”
虽然宁向朗对楚老爷子也没多少好感,可听祁老一口一个“姓楚的”,还是默默为楚老爷子默哀了一下。有这么个强悍却看自己不顺眼的大舅哥,难怪日子过得那么艰难。
宁向朗把寒蝉收进匣内,还给了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祖母。如果她生前我没有把对那个姓楚的的不满摆得那么明显,可能她也不需要两边为难。而且你祖母去世后我居然眼看着你父亲流落在外,根本使不上劲。”
宁向朗安静地听着。
祁老爷子说:“后来楚建彬被找了回来,却被养成了那个样子,我更加有愧于心。所以他提出的事一直都是能帮忙就帮忙,没想到这么做反而害了他,让他的野心膨胀起来。这一件事,我又做得不好。”
宁向朗说:“有些事别人怎么劝都劝不了的,不能怪您。”
祁老爷子说:“不,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说实话,在查到真相时我心里欣慰极了,因为你爸爸非常出色,甚至比你大伯和二伯更出色。即使我现在就去见你祖母,我也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放心。”
宁向朗挺起胸脯说:“我爸爸确实很厉害。”语气里满是为宁安国骄傲的自豪。
祁老爷子笑了起来:“你小子还真不谦虚。”
宁向朗笑眯眯:“这个嘛,我还真没谦虚过!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的。”
“认亲”过程比预想中更加平和,双方很快就接纳了彼此的“新身份”。
楚家老二说:“虽然你们不想回楚家,不过不能连我这个二伯跟你大伯都不认吧?我已经把你大伯叫过来了,人齐以后我们就一起去西北。”
宁向朗高兴地说:“好!”
在等楚家老大过来的期间,祁老爷子没准备让宁向朗闲着。他知道宁向朗是朱老的徒弟,而且把师门那些技艺都传承了八九分,当下就给宁向朗下了任务:“六月六,晒红绿,这个习俗你知道吧?”
宁向朗说:“知道,就是把东西统统拿出来晒一晒。”
据说有个皇帝在这一天把龙袍拿出去晒,民间纷纷效仿,于是有的地方就有了“晒衣节”,“红绿”就是指红红绿绿的衣服。另一个说法是叫“晒书节”,大致是因为某个皇帝在这天声称自己被上天赐书,还特意修了个天贶殿,以此广告天下自己确实是“真命天子”。
总之,这时候送走了江南梅雨,迎来了三伏天气。这段时间天气很好,雨天带来湿气已经彻底消匿了,连天色都变得分外澄蓝。
祁老爷子说:“我这儿藏着的东西很多,主要是书画之类的,经别人的手还整理清晒我不放心,正好你跟李家那小子都在,一起来帮我过过这个六月六。”
宁向朗爽快地说:“没问题。”他顿了顿,又摸摸鼻头,“不过小白那边就不一定了,他这人心思转得快,指不定已经瞧出了端倪。等我把真相告诉他,他肯定要气上几天。”
祁老爷子耍无赖:“反正我把任务交给你了,你要是使不动他就你自己把活儿干完。”
宁向朗被祁老爷子的不要脸程度给惊呆了。
他说:“总有人说我不像爸也不像妈,也不知像了谁,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像了老爷子您哪!”
祁老爷子来了兴致:“哦?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像我了?”
宁向朗说:“脸皮的厚度啊!”他搓着手,一脸羞涩,“在见到您之后我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总是情不自禁地心生仰慕,想要尽可能地向您靠拢——可惜道行还是不够啊!古人说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指的大概就是这回事吧?我
说到最后宁向朗脸上已经堆满心痛,仿佛对自己的无能感到非常悲伤。
祁老爷子脸皮直抽搐。
楚家老二在一边忍笑忍得很辛苦。
早就听说这小子嘴皮子很了得,赵老、唐老那些人都被他搞得很头疼,提起来就吹胡子瞪眼。这两天宁向朗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他还以为传言有误呢,没想到刚把话摊开来说完,这小子的小尾巴就露出来了,简直原形毕露!
宁向朗接了任务就跑去找李玉白。
这时候傅徵天显然已经跟李玉白和楚洵说清楚了,也不知傅徵天是怎么说的,宁向朗找过去时李玉白和楚洵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关爱。
宁向朗:“……”
李玉白不知从哪掏出把折扇,轻轻一敲宁向朗的脑袋:“看在你爸这么可怜、爹不亲娘不爱好不容易遇到个过得去的亲人还不太敢认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小子了。”
宁向朗大概明白傅徵天是怎么说的了。
宁向朗说:“……感谢不杀之恩。”
宁向朗把祁老爷子给的任务一说,李玉白就两眼放光:“好机会!我一定要看个够本!走,我们现在就去!”这是把刚才的事都抛诸脑后了。
楚洵见李玉白兴致勃勃,也高兴起来:“我来领路。”
宁向朗和傅徵天跟在他们后头,宁向朗小声问傅徵天是怎么说的。
傅徵天说:“把你小时候遭遇的事稍微进行一点艺术加工,比如你遭受了严重的精神虐待和躯体虐待之类的。”
宁向朗:“……”
宁向朗说:“说谎是不对的。”
傅徵天严肃地重申:“这叫艺术加工,不叫说谎。”他瞅了宁向朗一眼,“刚见面时你不是被人弄破了头吗?你‘奶奶’还偏心对方,连骂上一句都没有,这不是精神虐待和躯体虐待又是什么?要不是这样,你爸怎么可能跟宁家脱离关系。”
宁向朗:“……”
这家伙说得有理有据,连他都快被说服了!
既然“友谊危机”没有出现,宁向朗也就放宽了心,快步追上李玉白和楚洵,乐滋滋地跟李玉白讨论起待会儿可能有什么“收获”来。
被抛下的傅徵天:“……”
早知道刚才就在中间推波助澜一下,让他们直接友谊破裂算了!
58第五十八章 :新想法
祁老爷子藏书画的地方离他的书法并不远;是栋独立的小楼。推开门一看,一列列的橱柜整齐排列着;空气中飘荡着樟木的香气。
用樟木做的橱柜结实又防蛀;非常实用;前面几列橱柜里摆着一批线装古籍,存留状态非常好。
李玉白说:“我们先把这些拿去通风的地方晾一晾;然后再把里面的画好好瞅瞅。”
宁向朗点点头。
李玉白不客气地指挥楚洵一起干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想找出那几面传说中的缂丝屏风。
宁向朗知道他惦记着什么;努努嘴说:“上面还有一层,我估摸着宝贝都在上面。”
李玉白两眼一亮;手脚更快了。
除了晾晒之外;除霉和修复也是任务内容。
宁向朗早叫人把工具送了过来,老书老画都是纸制品,不能晒过头,也不能水洗,否则那薄薄脆脆的纸片儿要么晒得嘣嘎脆、一碰就碎,要么就彻彻底底化掉、连渣渣都不给你留一点。
晾书还好,楚洵和傅徵天都能帮把手,更细致的活儿就只能由李玉白和宁向朗来了。
没想到楚洵看起来娇惯,领悟力却不差,看宁向朗和李玉白捣腾了一会儿就学了七八分,麻利地跟着他们动起手来。
连楚洵都“自学成才”了,傅徵天自然也不甘落后。
最后需要花的时间大大缩短了。
李玉白和宁向朗把一楼的书画都翻了个遍,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跑。
等他们推开二楼的门,目光一下子就被那映入眼帘的屏风给吸引住了。
那是面十二扇缂丝屏风,不说中间那精美而繁复的缂丝侍女图,就说那黄花梨框架就已经价值连城!那黄花梨纹理漂亮、木质细腻,刀工浑然天成,色泽更是均匀之中溢着“老气”,看起来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而屏面使用的是“通经断纬”的缂丝工艺,就是说它的线可以在任何地方断开,重新起头。它的特点在于弄出来的画像正反两面都是相同的,怎么看都一样。
这种复杂的技艺很少人能掌握,从诞生之初就是为皇室服务、被当成艺术品来供着的!
宁向朗和李玉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真要让他们仿一仿他们也是能搞出来的,只不过这面十二扇屏风这么大,上头的仕女图又那么美,他们都来来回回地琢磨了老半天。
李玉白花了很长时间才缓过来,兴奋不已地说:“值了!这次来对了!”
宁向朗也一样,只不过没像李玉白那样喜形于色。
把缂丝屏风里里外外来来回回地赏了个遍,两个人又凑到一块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傅徵天:“……”
这时楚洵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居然是楚家老二打来的。
楚家老二的语气很不好:“小洵,把小朗和你李世兄叫下来,有几个麻烦的家伙跑来了,叫小朗和你李世兄来把他们弄回去——就说是那什么《藏宝大挑战》节目组的人来找茬。”
楚洵连忙把事情告诉宁向朗和李玉白。
李玉白两眼一亮:“上次小朗你自个儿跑去跟他们玩,都不叫上我!这回他们又撞上来,等我去看看。”
楚洵:“……”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该给《藏宝大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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