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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种田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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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人就收下我的银子,魏家发家比我家晚,清凡又大婚,下聘建宅也是花费巨大,怕是给大人的也没能有多少。”
“我的丫头有心了,今日承了丫头的情,如今老胡我的确入不敷出,也就不同丫头客气了。银票留下,宝药也留下,府里存的现银我也留下,不过,这些银子我都记上帐,将来好还给你。”胡大人摸着桌上包袱,里面是宝药与银票,这些宝药到底从何而来,胡大人不再想了,丫头是个有福运的,如果有一天人家告诉他说丫头做皇帝,他都信。但让人操心的是丫头心思太单纯了。
单纯,想到这儿,胡大人又是一怔,丫头单纯,却又智慧,这是……老头子我聪明一世啊,竟然眼睁睁的糊涂,这分明是以不变应万变,丫头啊丫头!
“我的知音大人唷,你也不想想,我林家还缺这些银子吗。”林小宁撇着嘴笑着,“知音大人,你不记得当初我说的让你坐上丞相之位吗?后来到京城你说你坐的这个位子不好让于他人,既是这样,那就拉他下来,不仅拉他下来,把他的人马也统统都拉下来。这样,就天下太平了。”
“丫头……”胡大人根本没听到林小宁后面的话,一直想着不变应万变。一时失神,想着自己回京城后那些个动作,如今还真是说不清是非了。
胡大人想得失神,口中喃喃出声:“到了京城,却真是怀念在清水县城的安生日子,如今我身在京城朝堂上,水又深又浑,想守得干净之身。还能身居高位为百姓谋福那是不可能的,我如今已也成了阴谋之人。”
“大人不必介怀”,林小宁娇笑着安慰着。“想那宋朝的包大人包青天的父亲曾说过,奸人作那奸事,想除奸人,那就得比奸人更奸!”
什么!
胡大人抬头看着林小宁,激动不已。知音啊,这是他的知音。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般话?!
由清水县起,丫头哪件事件做的不是由心由性,可由着心性,却是桩桩件件做得出色,这是什么境界啊。心法,心法由境而生……
这丫头这性子,正是又增了她的福运。怪不得丫头一直福运傍身。还是看低了丫头啊。这不是奇女子,这是福星,是我朝福星!
“包大人说过这话?”胡大人激动后又反应过来了。
“嗯,说过的,只是大人您不知道。我那个隐世的师父却是知道,你都知道我师父能得华陀术的传承。那是天下大识大能之人,对不。”林小宁面不改色。是倒是‘包青天’老爸说的,不过是周星驰版的‘包青天’。
“臭丫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这话一听就是你才能说出来的,不过有道理!”胡大人乐了。
“真是包青天父亲说的。”林小宁死不改口。
胡大人想明白了,管他谁说的,反正这句话出自丫头的口:“好好,是包青天父亲说的,正是千古名言啊”,胡大人笑着,豁然清明,心中一片开朗,又道,“丫头你昨儿个说要回桃村,何时走?”
“就这几日。”
“你才得了掌事一职,就要离京,这事我捏个理由明日给报一下,不过你身边的梅子怕是要留在京中不能回桃村。”
“哦,还有这样一说,我现在还不能随时离京?”
“是啊,你这个臭丫头,你以为七品掌事能这样随时离任离京吗?没事,只是太医院分院,占个太医院的名头,又不需入朝,况且还有曾姑娘她们几人呢,你只管回去收粮便是。”
“嗳,好的,多谢我的知音大人。林小宁脆生生的应着。”
“不过丫头,回桃村时,一定要把昨天的护卫带上,最近你身边不能离人,万不可放松警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可明白,丫头?”
“嗯,知道了。”
===
西南边境。
志安城城主府。
宁王正饮酒吃肉,前阵子实在是打得痛快,把三王打回川流以西去了,再休整两天就去桃村去收粮……宁王脸上起了笑意。
有士兵来报银影:一个夫子想要求见六王爷,说是京城的旧日相识。
银影道:“哪来的那么多旧日相识,轰了去,这城主府现在是军营,岂是老百姓能靠近的地方。爷岂是一个夫子想见就见的。让他好好安生回家呆着,这些城回归了名朝,他们也是名朝百姓,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不生妖蛾子,我们不会为难于他们,尤其还是个识文断字的夫子。”
银影进了房中,看到宁王带着笑饮酒也笑道:“爷,喝酒呢,我陪你喝。”
“银影啊,老将军那儿还好吧?”
镇国将军这一胜仗打得兴奋,可到底年岁大了些,胜仗之后的精神有些不太好,宁王与银影一直都哄着他休息,老将军也怪,从不肯认老的,这阵子却老是爱睡,中午才吃饱喝足就睡了去。
“好着呢,睡得呼呼的,香着呢,我说爷,老将军年岁不小了,不如让他回京吧,”
“我也想,可倒是他肯才行,这话你去说说看,肯定回你一大巴掌。”
银影低声笑:“爷,老将军敢回您一大巴掌吗?”
宁王愣了愣,想到疫情之时,老将军背后偷袭的那一手刀,却没成功,老将军老了,心中竟酸了一下:“老将军一生戎马,岂肯在京城贪图安逸,万不能再他面前提回京之事,等这一仗打完,一起回。”
门口又有人来报:那夫子轰不走,说是带了一坛子好酒,想请收回名朝失地的将军喝。
银影嗤笑一声:“此人若是奸细,这伎俩也太拙劣,若不是奸细,这谢意可不敢领,西南之地巫蛊之术盛行,入口之物岂能乱喝。”
兵士不敢作声。
“关了吧,回头查查。”银影说道。
兵士领命下去了。
宁王笑了:“银影,自那回你中巫蛊之术后,可是十年怕井绳啊。”
“爷,别提了,再提,银影要谢罪自尽于您面前了,我还想跟着爷一直打下去呢,打回西南之地,再打回夏国。”
入夜后,城主府外一阵闹哄,随后传来女子哭叫,声音又高又尖,凄厉无比,像是划破夜空一般惊心,拉扯人的耳膜。
宁王皱眉:“怎么回事,哪家女子来这哭闹,去管管。”
外面的兵士去了。
银影也被哭声惊醒,听到外面兵士报:“影首领,一个中年女子在外哭闹,嗓门太是吓人,又尖又厉,安国将军说让管管。可这女子轰也轰不走,愣是山野泼妇一般,又哭得太是凄惨,说是我们抓了她的兄长,她兄长报效朝堂多年,却被当作奸细抓去,又说她兄长本就身体不适几月,这一抓去也没个回复。如今她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她做鬼也日日哭诉……”
银影怒道:“都听到了,这嗓门,哪个听不到。”
外面的那女子还在尖声怒诉,:名朝号称仁治天下,打回城池,让了百姓们回归,两大将军却睁眼瞎,竟然有兵欺百姓之事发生,活生生的睁眼瞎,还镇国将军,安国将军,我呸,我一妇道人家,活到这般凄惨,什么也不惧,只求老天开开眼,让大家来看看这两个瞎眼的将军……
疯妇,这般张狂的疯妇!银影怒了,向城主府外走去。
镇国将军与宁王也出了屋来。
银影道:“老将军,爷,你们回屋休息着吧,我去处理,不知道是哪个疯妇在胡闹。”
宁王道:“她说我们抓了她兄长当奸细?”
宁王与银影对视着,同声道:“那个夫子!”
“去,把那夫子带过来,我与银影去看看这妇人。”宁王道,“老将军,您回去休息着吧,下午银影把一个来送酒的夫子抓了,怕是这夫子家人来闹事。”
镇国将军怒道:“若不是奸细,查清自会放,这帮子西南蛮民,个个野蛮不驯,这些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这疯妇满口胡言乱语,气煞老夫,把这疯妇堵了口关两天再放。”
老将军最近不仅贪睡,脾气也见长。
宁王与银影对视苦笑。
“是,就去,老将军回屋休息吧。”银影答道。
城主府外,挂着两串灯笼。明艳艳的光照着那疯妇一头乱发,靠得近,声音如针入耳,难忍得很。
银影上前就点了哑穴,妇人声音一顿,嘎然而止。
银影松了一口气,宁王则是下意识要去抚摸一下耳朵,手却停在半空中。
那疯妇,素面白净,一脸哭痕,悲戚无比,被点了哑穴哭骂不得,却是死死地盯着宁王与银影这方向,眼睛有怒火喷出来,还有极度的悲伤。
第163章董长清
死死地盯着宁王与银影这方向,眼睛怒火喷出来,还有极度的悲伤。
那疯妇二十七八年纪,衣着简单却没有补丁。泪洗过的面,在光下泛着亮,大门挂着的二串灯笼,明艳艳的照着妇人的强烈眼神,那眼神中的情绪活生生如有形,似是把人拉了进去一般,一时出不来了。
宁王手放下来,颇为动容。
而银影被妇人盯得极为不自在,不知道是哪不自在,却就是极不自在,干咳两声问:“那个……你兄长是那夫子?今日午时送酒来的那个?”
妇人不作声,只是死死的盯着银影。
“这妇人眼中悲伤与愤怒之气如刀刃般锋利有形,竟使银影失态了。”宁王暗自好笑,意味深长地在一边看戏。
一众士兵们不敢提醒。
银影见那妇人不作声,又问:“那夫子是你兄长是吗?今日午时送酒来的那个?”
妇人嘴动了动,仍是不作声,眼泪如水一样流了下来。
银影看了看围在一边的士兵们道:“你们退下吧。”
一众人等退下,守着门边两排,独留妇人站在那哭而不语。
宁王笑而不语。
银影看那女人盯着自己流泪不止却不言语,尴尬无比,这场面怪异之极,一时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是好,便又道:“你兄长若是那夫子,一会儿就带出来了……”
宁王忍不住笑出了声。
银影转头看着宁王笑,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满面羞愧,上前解了妇人的哑穴。
妇人晃了晃身体,连退几步,待站得稳了,泣声便飘了出来:“我兄长在哪。他身体不适,不能关押着啊,他不是奸细啊……”
此时两个士兵架着一人过来,鼻青脸肿,脚无力的软软的拖着,是断了。妇人“啊”的一声又尖厉大叫起来:“你们对我兄长做了什么……”
银影脸都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们去带人时,他就这样了,说是在牢里被其它关押的人打的。”其中一名士兵道。
那妇人疯了似的尖声高泣:“我兄长是犯下什么事了,要受这样的罪,是犯下什么事了。要受这样的罪……”
被架着的夫子慢慢抬眼看了看那妇人,微声道:“宛儿……”
妇人号啕大哭:“走开,走开。你们把他放开!”妇人哭道。也不避嫌就扯着两个架着夫子的士兵。
两个士兵也不知道该不该放开这个断了腿的瘦夫子。
银影苦了脸,心中对此兄妹俩个怀着愧意,自己只是想着怕是奸细,回头问问,怎么还没问。人就被折磨成这样。这是个什么事啊。而最近镇国将军又是脾气不太好,大家都哄着他呢,这女人还这样高声叫个不停。
宁王偷笑:“银影这事是你办下的,你处理了。”
银影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妇人又上前一把抓住银影的胳膊,把银影惊了一大跳。那妇人脸有些扭曲。尖声哀求:“将军,给我兄长叫大夫,快给我兄长叫大夫。求求你……”
银影急着低声道:“这位娘子,你别再出声了,你这嗓门……我马上叫大夫行吗,马上叫大夫。”
宁王忍着笑回屋。
银影冲着宁王的背影喊着:“爷,别走啊。帮一下。”
那被架着的夫子又微声道:“我是董长清,是通政司参议……”
===
林小宁这次回桃村带上了荷花。梅子就留在了医仙府。
荷花乐得像只麻雀,一刻也停不下。
医仙府的日子是好过,大家都如闲人一般,什么事也不用做也能拿月钱,可做下人的一闲就慌,终于可以跟着小姐一起回桃村了,梅子当了太医院外院助事,要留在京城伺候不了小姐,从今往后,自己就得贴身伺候小姐了。荷花一想着就开心,自己也能成为贴身伺候小姐的大丫鬟了,小姐走哪自己就得跟哪儿。太美气了!看着梅子那般做梦也想不到的好前程,能贴身伺候小姐就能挣着个好前程。
马车被荷花整理得又漂亮又软和,路上可能要用的,吃的喝的,荷花全都备上了,一时间指使得医仙府的一众婆子与丫鬟们心生怨气:这个小妮子,要跟着小姐回去就得意得什么似的,好像还真是大丫鬟一般,医仙府里的丫鬟们从进门起就没分等级,月钱也都一样,这小妮子得意个什么劲。
梅子是依依不舍,但官事在身,内心又有太多喜悦与自豪,一时间情绪复杂。最后把在周记买的那对镯子及后来周少爷硬是送上门的那对镯子交给林小宁,托她带些自己的婶子与堂妹:“小姐,这个我买的是送给婶子的,那对周少爷送的,是给小堂妹做嫁妆的。”
“你怎么不给自己留着?一心尽想贴娘家人,养你这个白眼儿狼了。”林小宁笑道。
梅子害臊地说着:“小姐,我不是还有一根簪子嘛,我婶子把我卖得好,我心里是真心谢她呢,送她一对镯子也应当。周少爷送的镯子这么好看,就想着给我那小堂妹,给她添个妆,也尽了心意。可那根簪子我才是最喜的,就留着给自己了。”
“白眼儿狼。”林小宁又笑。
“小姐--”
===
周府。
周少爷突然说要回清水县的铺子,说是自打上回去了清水县铺子后周家就万事顺利,这九姨娘又怀上身孕了,周家又要添丁了。这次要去叩谢祖宗。在京城祖祠里谢不诚,要谢就得回清水县的旧祠堂去谢才算心诚,望祖宗能再保佑周记十年顺风顺水。
把周老爷激动得老泪都滴了下来,直道:“儿啊,终于懂事了。”
周少爷交待了一切事物,安抚了妻妾及儿子,带上四名护卫与一个贴身小厮出发了。
只有周少爷的贴身小厮明白,周少爷哪里是为了回清水县叩谢祖宗,是听到了消息说林家小姐要回桃村了,这才说要去清水县的。
林小宁的马车快乐地离了京城。后面还跟着一辆货车,请了个赶车的汉子,车上是行李及沈公子备的礼物。
荷花坐在车厢里,一会儿伺候茶水,一会儿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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