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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词 作者:正品皮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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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丽一眼,拂袖进宫。
宫中的局势算不得好,太子已被废,原先默默无闻的五皇子忽然窜出,接手了太子原先大半的门生和智囊,而剩余依附他的官员则投入了诸月一派。诸月回京一月,被封了个平凉王,手头兵马也不少,朝中武将大半是他的人,如今势头正好,二人是目前还能争夺太子位的皇子,在朝廷中互相牵制,也顾不得隐瞒,争斗激烈得所有人都知晓。皇帝也不管,甚至是在纵容着这种局势发展,便不得不让人称奇了。
“王爷要是打算用莲陨离间五皇子和方大人,倒不如直接暗杀了他来的容易……五皇子身旁大多文官,少的武士,挑上几个死士此事便也了结了——”
“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诸月疲惫地捂住额头,闭上了眼,先后是母妃,舅父……如今他亲手害死了诸阳,难不成连诸书也不放过么!
“王爷,切莫有妇人之仁。”向荣规劝道。
诸月摆摆手,不再说话。想到了些什么,猛地起身,让他跟着进宫。
太子虽是被判了罪,却也还被关在宫中,到底还是好吃好喝地顾着。把守的人见是诸月,没多话,轻易地便放行,让他进去了。
诸阳一人在桌旁,未见一丝狼狈,瞥了诸月一眼,依旧淡定地摆弄着他的茶具。
诸月坐到他身旁,捧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清浅的茶香溢满了鼻端,悠悠荡荡,隐约飘散在空中。
倒了热水,翠嫩的茶心慢悠悠舒展开,随着水流起舞,好一阵晃荡,最终沉在杯底。诸阳眯了眼细细嗅了一口,勾起微笑。诸月看着他的模样,半晌,也微微笑开了。
“我是将死之人,却觉得这段日子才是我过的最舒服的生活。”诸阳的声音很轻柔,褪了平日里的盛气凌人,不带那么些个阴狠,也一如这茶水,温润斯文。
诸月没答话。
这时的两人平静地坐在一起品茶,倒是真正有几分兄弟的味道。少了那些勾心斗角,其实要这么坐着交谈也并非难事,可惜如今到了一人将死才意识到,也是太迟了。
“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诸阳看了诸月一眼,眼中泛了一丝笑意,“你母妃的事我全然不知。”
诸月微微蹙眉,淑妃已死了好些日子了,可是只要一提及淑妃,他的心还是猛地缩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疼得厉害。
“在宫里莫名其妙地得了个罪名,死的不明不白,所有知情的小太监和宫人都失踪了,这样的本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是谁的做派。”
诸月多了分疑惑,他原先也曾怀疑过,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做究竟是何目的?!明明已经决心要扶持他了又何必穿插这一回?!
诸阳没再看他,从木阁中挑了个新的茶壶,捏了一小撮茶叶放进去,倒了水,冲出的茶水很浑厚,在白瓷杯中泛出一圈一圈的暖意。“呶。”诸阳将茶杯往诸月面前推了过去,“尝尝,这是我的私藏,现在不喝,往后可没这个机会了。”
诸月抬眼,见他眉眼含笑,态度极为自然,忽的泛出些许愧意,这感觉来的突然,却也是理所应当。诸月从未想过害了诸阳的命,再怎么说,他们还是血脉相乘的兄弟。眼睛盯着那杯茶,诸月半晌没有动弹,幽幽地开了口:“那封信——”
诸阳打断他,“骠骑大将军常年在关外,怎么会忽然截下了父皇手中的信件?”
诸月微微一怔。
“诸月,我承认,若是要想坐上这个皇位,我不够资格,你也不够。”诸阳抬起头,望着窗外,又似乎什么都没看,“我不能,是因为我心不细,不够果断也不够狠;你比我狠,比我有心计,但也不能,却是因为你始终坚定不了信心。”
诸月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若是定了心,真正下得了狠心,现在便不会和我坐在一起喝茶了,而我也不会有机会还能品得这茶水……”诸阳笑起来,享受似的抿了一口茶,“啧,好茶啊。”
诸月默然。
二人便这么默默坐着品茶,倒也不再说话,偶尔水注入茶壶中发出沉闷的水流声,除此外再无其他声响。幽幽坐了一个时辰,倒是难得的平静,诸月站起身,走到门边,手搭到门闩上,背对着诸阳,轻声道:“你我若不是在宫中,不过生于平常人家,或许也是兄友弟恭,何须得会到今天的地步?”
“可我们都是皇家的人,这是如何也改不了的。”诸阳笑了起来,颇有些心酸,“成为王,败为寇,如今我败在你手下,便是我无能,怪不得他人。诸月,那时我杀你不得,如今你害我一命,也不算冤,便就此了结罢了。”
诸月一顿,推开门大步往外走,门外阳光微微刺眼。
陶凌给莲陨剥糖炒栗子,他的情绪不高,只晓得一个个往嘴里扔,沉闷地一句话也不说。陶凌瞧瞧他的脸色,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大海碗放下,拿了块布巾擦了擦手,歪着头问他:“你便那么喜欢他?”
莲陨的双颊泛了红,看了陶凌一眼,难得的有些害羞,“你说什么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啊。”陶凌拿手捧住了脸,撅起嘴,“可惜他不是什么好人。”
“别这么说……”
“哟,现在就护上啦?”陶凌打趣他,莲陨平日很是傲气,也就对着他还能说上几句话。陶凌见他要恼了,也便见好就收,正色道:“你是到底看中他哪一点了?”
莲陨看着他的模样,垂下眼眸,轻声说:“你不喜欢他,不过是因为他与王爷有分歧,扰得王爷心烦,你也便因此恼了他;可我不同,我喜欢的,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是因为他是诸书,而不是他的皇子身份。”
陶凌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若是五皇子与王爷没有这些纠纷,我想你大约也是会喜欢他的。”
陶凌气哼哼地嘟着嘴,“才不喜欢呢!”
莲陨微微笑了笑,拿手揉他的头发,温言逗他:“都多大了,怎么还是一副孩子心性?”
陶凌啪地打掉他的手,撇了脸不看他。莲陨也不恼,自顾自哼起曲儿来,倒是陶凌坐不住,才一会儿没说话,便又巴巴地凑到莲陨身边,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你说,要是五皇子不肯休妻,你该如何啊?”
莲陨的手一顿,口中的曲子戛然而止,眼中染了一片阴郁。“其实皇子妃说的对,我不过是一下作戏子,哪儿能高攀上五皇子呢?如今我回了王府,便断然不会再回五皇子那儿了,那些日子便当做是我修来的福气罢了。五皇子爱不爱我,我不知晓……他休不休妻,与我也没什么关联了。便当做是梦一场,不过他醒来了,我依旧沉在梦中。”
“莲陨……”陶凌喃喃出声,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你也不必劝我了。我是爱着他,但也不必再拖着他。他若是再来……你便帮我将他打发了。”
陶凌见莲陨说得哀戚,也不敢多话,默默地陪着他坐了一会儿。
“好了,我也不多想了,你也不必再为我忧心。”莲陨强忍着笑了笑,“明日你若是得了空,便陪着我去求个平安吧。”
“行啊!”陶凌急忙应下了,却不知这竟差点儿害了他……
、寺庙解签
作者有话要说:哦耶!终于要大爆发了!
“好嘛,便让我去嘛!”陶凌趴在诸月背上撒娇耍赖,“去吧去吧!你便应下吧!”
诸月被他压住了,只得苦笑,“你先下来说话。”
“不要!少爷先应了我!”
诸月一个用力,将背上的人扯进怀里,吓得陶凌哇哇大叫,一头撞到诸月胸膛,两人都痛呼一声。
“你倒是好心!难得少爷闲了下来呆在府中,你却要陪着那个莲陨出去求神!”诸月挑了眉佯装生气,高高地扬起手,陶凌脖子一缩,下意识地闭了眼睛,却发觉落到屁股上的手不过是轻轻一拍,也便得意地一笑,又扑到他身上笑闹着。
“我也不只是要陪着他,还想着给少爷祈福呢!去求个平安符给少爷挂着!”
诸月捏了捏他的鼻子,叫他讨好的模样逗笑了,“你也就这个时候会这么乖,平日里可是淘气的很!抱着一会儿都不行!行啦行啦,我叫阿庆跟袁晔陪着你,可别给我乱跑!听见了么!”
“哎!”陶凌笑眯眯地挂在他脖颈上。
诸月想到了什么,闷闷地笑了起来,惹得陶凌好奇地瞧他,憋了笑,附到陶凌耳边吩咐道:“既然要去求符,便顺道算上一卦。”
“算卦?少爷打算算什么?”陶凌果真傻乎乎地问。
“就算算我们俩的姻缘。”
陶凌让他的话逗得红了耳根,看着诸月大笑的模样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大喊着:“少爷!”却被搂得紧,想掐他也没力使。
“难为你了。”莲陨略带歉意地看着陶凌,陶凌有些莫名其妙,等得莲陨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了,他才终于反应过来,早上他和诸月关顾着闹了,哪里记得压着声音,怕是现在王府里人人都知道了!当下羞红了脸,将领口往上又扯了扯,挡住些许痕迹。
“王爷平日对人虽是温和有礼,可实际却是无情得很,哪里还知道他原来也能这么——”莲陨逗趣的话还没讲完,陶凌便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若是饿了,马车里有糕点可以吃!”陶凌涨红了脸,嘟哝着,“这么些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莲陨呵呵笑着,不时瞟陶凌一眼,惹得陶凌尴尬异常。
到了城外的永安寺,陶凌便像得了赦令般掀了帘子,猛地下了马车。“急些什么?”莲陨跟着他,喊了一声,只得了陶凌回头瞪他一眼。
永安寺很大,每年受朝廷不少的香火钱,平日来这儿求神拜佛的人也不少,寺庙里头人气很足。
陶凌和莲陨一前一后进了寺庙,买了香火在佛像前恭恭敬敬地跪拜扣头,又循着人迹到了后山。
“别乱走,这儿人多,小心走散了!”阿庆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陶凌不在意地摆摆手,瞧见了什么,拉着莲陨去求签。
“你打算求些什么?”莲陨有些好奇。
陶凌捧着签罐瞧了瞧,“唔,我和少爷的命格啦……要不你也算上一算?”
“那便算一算吧。”莲陨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两人跪在地上,诚心摇起签来。
陶凌拿着两个签,有些不满意,“呵,少爷的是个上上签,我却是个下签?!这怎么会准!”
莲陨盯着自己手中的‘下下签’,半晌说不了话。
“走啦走啦,这定是不准的!我们去看看那解签的怎么说,若是不准,我们便掀了他的摊子,叫他再骗人!”陶凌扯着莲陨往外走。
解签的老头身旁倒是围了不少的香客,一个个候着。陶凌也便耐心等着,等得周围终于没人了,这才拉着莲陨上前,将签往桌上一扔,“你若是那么厉害,倒是说说,这个签可准?”
“陶凌!”莲陨微蹙起眉,压低了声音喊他。
陶凌拍拍他,却是不示弱地瞪着那老头。
老头儿也不恼,微微笑着:“公子算的这上上签……想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便是幼时有些许不如意,年长了也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这辈子都是个……”说着,竖起了拇指。
“哼,这个算你说的准。”陶凌的脸色缓了缓。
“至于这个下签么……我猜着是这位小哥的。看这签,小哥便与那公子相反,幼时倒是平安快乐,只不过年岁大了些,怕是要受好些磨难哩。”
“尽是胡说!”陶凌的底气也有些不足,却一股子小孩子气,怨他没给自己解个好些的说法。
“怎的是胡说!”老头儿刚想斥他,眼角却瞥见莲陨手中的下下签,眉头皱了起来,沉默着起身到身后挂着一排红纸的架上取了个纸,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这是怎么了?”陶凌见他模样,更是怕了,握着莲陨的手权当安慰。
好一会儿,老头儿长叹一口气,“这位公子,我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抽中这个签啊。这下下签么,也是有分的,瞧这个签,也只能说公子的命实在是坏了些。幼时不如意,受了许多苦头,难得能遇见贵人,终于是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却也是还要受折磨,想来还是要郁郁而终!”
“说的是屁话!”陶凌拍桌而起!见莲陨的眉目有些绝望,急忙拍拍他的肩,“莲陨,莫听他瞎说!哪里会这么糟的呢!”
老头儿看着他的模样,到底没再多说,叹了口气道:“但愿是我老头子算错了。”
出了后山,陶凌见莲陨眉目忧郁,还是郁郁寡欢,劝慰他:“哪里那么容易便能算得一生呢!你也宽心,要是那么容易算,那所有人都来这儿求个签,这辈子便不用再努力了不是?”
莲陨勉强地笑了笑,让陶凌陪着在寺里随意走着。
两人在前头走着,阿庆带人在后头跟从,走的慢。忽的从大门处冲进一大帮香客,生生将陶凌两人跟阿庆他们冲散了。陶凌被挤得难受,只得紧紧揪着莲陨的袖子,被香客从身后推搡着,被迫往前走去。阿庆在人流中喊着陶凌的名字,却被香客的喧闹声完全掩盖住了。
阿庆皱紧了眉头,这人流来的莫名其妙,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忽然被一人撞了一下,手碰到一硬物,阿庆低头去瞧,竟是个刀鞘!阿庆倒吸一口冷气,糟了!陶凌!猛地拔刀,身后的随从见状,纷纷拔刀。身旁的香客也不再掩瞒,两拨人顿时打成一片。
阿庆无心恋战,一心想抽身去找陶凌,却无奈身旁的人武功虽不高,但也耐不住他们一波一波涌上来,人海战术实在缠得他离不了。
而此刻的陶凌虽被人海冲的有些晕头转向,但也大约觉出不对劲了。他与莲陨二人紧紧牵着手,陶凌冲莲陨使了眼色,二人费力扒开人群往外冲,果不其然,一会儿又被挤了回去。陶凌心里暗道不好,可那些人更像是打算将他们推至某处,而无心伤害他们,至少现在是这样。
莲陨似乎有些担忧,他方才听到那解签人那么说他,如今便遇上了这种事,想他虽是命苦,但到底也未曾碰上这么诡异的事情,一时间只知晓抓着陶凌的手,视线被周围的人都挡住了,等他再回过神时,两人已经被推至一处林子了。
永安寺极大,陶凌只知道这大约是后山的某一处,却也不识路。周围的树木繁茂,鲜有人迹,回过头,那些人凶相毕露,将两人围在中间,但也未动刀枪,似乎是怕伤了人。陶凌在心底打定了主意,猛地扑上揪着面前男人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生生咬出了血。那男人惨叫一声,却未动手伤了他,陶凌见状,用力推开那男人,抽身便跑,莲陨紧跟在他身后。
可又是哪里那么容易逃得了?围困他们的至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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