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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词 作者:正品皮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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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月眯起眼睛,冷了脸色。
川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于桌上,缓缓,推至诸月面前。诸月蹙起眉头,“这是……?”
“二皇子与梁国的信件,让我的部下无意间截下来了。”川莱扬起嘴角。梁国与洛朝一直是死敌,边疆偶尔争端,但大多都持续不得久,可暗地里还是有些许芥蒂,单凭这个,若往大了说便足以定诸阳私通敌国,死罪。
诸月心头一震,捏起了拳头,他虽恨诸阳,但伤他性命……诸阳干得出,他却忍受不了自己也与他一样冷酷无情。想到这,诸月面无表情地说:“他是我兄长。”
说的,不知是与谁听了。
“兄长?!”川莱像是听得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你当他是兄长,他未必当你是弟弟……便如同这次所谓‘天灾’。”
诸月沉默了。
“从古自今,成大事者,怎能有妇人之仁!你的太祖爷爷,洛朝的开国皇帝,便是杀了他的叔父,揭竿而起,夺得了帝位;你的父皇,杀了他的同胞兄弟,便是在掌了政权后,也还是将他唯一幸存的兄长也杀了。”
“他人是如何做的我不知,可我只知,他是我兄长。这等子事,诸月断断做不来!”诸月阴沉着脸,甩手起身,站到窗边。
“那么,想想你的母妃罢!”
诸月一顿。
“如何救得了她,只有这么一条路子可走,现今你给人安生,却不知是在绝自己后路。”川莱悠悠开口,瞧着诸月有些触动,略略得意,“如何?”
诸月咬牙未曾应答。
“所谓仁政,对的,是天下黎民。可从古至今,哪一位君王对待对自己有威胁的存在,不都是毫不手软的?不论是有无关系,抑或是……血脉相连。”
“舅舅!”
“诸月,想想看,若是你父皇拿到这封信,会如何做?”
诸月没回答,答案他再清楚不过了——定是死罪。父皇对待这些事,向来果断,手段狠辣。
“他下得了手,所以他是君王;你下不了手,所以……只能当你的皇子。”
诸月脸上阴晴未定,细细思量着。川莱见目的达成,也不再多说,端着茶杯浅酌,望向窗外。院中挂着个鸟笼,里头雀儿身上一抹亮黄,正叽喳跳着,不时啄啄杯中米粒,好不开心。院中很静,风拍着树叶,泛着沙哑的音律,偶然有几个下人大声招呼的声音。川莱看着,缓缓,叹了口气。
茶杯‘噔’地放至桌上,惊醒了他自己,也将诸月惊醒。
诸月撇开头,死死盯着桌上的信封,将它捏住,好半晌,像是终于下了决心,将那信封放进怀中。
川莱冷眼看着,面无表情,没有喜悦,也没有任何惊讶。
“母妃劝告过我,一切要等时机来临……这信,我现今收下,等来日真正需要时,方才拿出,也好就此一招打落皇……诸阳。”
川莱淡淡开口:“随你。”
诸月心中涌起一股极涩的悲哀,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却听得川莱开口道:“诸月,记住了,你是宋家的人,也是皇家的人……这是命。”
诸月扯了扯嘴角,打算扯开一抹笑,却实在僵硬,也便放弃了。瘫坐在他的太师椅上,不再说话。
川莱看他一眼,低垂下眼眸,迈步往外走去,房中气味逼得他要窒息了。
好一会儿,听得门细细吱呀一声,陶凌探了脑袋进来,瞧着诸月的模样,顿了顿,蹑手蹑脚绕到他身后,轻轻给他揉着肩膀。“少爷?”
诸月听得他声音,浑身放松下来,头微微后仰,悠悠叹了口气。
“怎么了……”陶凌也不敢大声说话,轻声问道。
“小兔……人都说生在皇家,自幼享受荣华富贵,可你家少爷我,却是求着能是一个平民百姓,离着皇宫远些儿……”诸月眯着眼,苦笑,“倒是我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怎的说这等子丧气话……那么些人求着进宫不得了!”陶凌说着,嗓门又拔高了些,忽的又缓了口气,“少爷瞧着那些个秀女,不是年年争斗着进宫么,少爷总归,总归是比她们好的叻。”
诸月轻轻笑起来,“你倒是拿你家少爷跟这些个秀女比?好大的胆子哩。”说着,拍拍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和自己掌心冰冷不同,倒是暖的很,指尖微微有些许薄茧,当是干活磨出来的。
“总归是这么个理啊。”陶凌撅了嘴,有些不服气,碰着他的手冰凉,又是皱眉,“少爷的手怎的这么凉!”说着,绕到他身边,双手握住他的手细细揉搓,冻得他自个儿打了个冷颤。
诸月笑了起来,这样的陶凌瞧着很是有趣,不由又起了坏心,手挣开,捂了他的脖颈,惊得陶凌一阵尖叫。
“少爷!”陶凌这下恼了,许是平日诸月对他没怎么讲究身份,现下竟便大了胆子去揪诸月的鼻子,让他侧了身子躲开,一时不稳跌进诸月怀里,这一下两人都愣了。
陶凌紧着要起身,却叫诸月抓住了,用劲拉着拥着在怀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两人默契地没有开口,诸月轻轻地将手放在他发上,感觉陶凌慢慢的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到他肩上,轻轻勾起嘴角,低了头,下巴抵在陶凌头顶。
陶凌心中复杂得很,明知这不合适,却掩不住心头暗喜,悄悄告诉自己,只一会儿,一会儿……他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便随心罢,任性这么一回。
好半晌,陶凌轻轻挣扎起来,诸月也没阻拦,任他起身,微红了脸,眉眼低垂,“少爷……我,我该走了。”说罢,也不等诸月开口,又扔下一句,“少爷也早些休息吧。”便匆匆出了门。
一路小跑回自个儿房门,却瞧见张厨娘站在他房门口,不知在做些什么,借了月光,看见她紧皱了眉,像是有什么烦心事。陶凌拍拍脸蛋,定下心神,“张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一边说,一边推门,“外边冷,进来说话……这是怎么了?”
张厨娘犹犹豫豫地开口,“小兔,你……你跟少爷他——”
“张妈!”陶凌一惊,瞪了眼睛看她。
“你也莫急,方才我是不小心瞧见了的,我只劝你一句,可莫陷下去了!”
陶凌咬了咬唇,未答话。
“你的心思我还不晓得么,虽说这南风盛,但到底他是皇子,我们是下人,皇宫总是是非多的地方,随了三皇子,不见得便是好事。”张厨娘顿了顿,继续说着,“小兔,你还小,情窦初开的年纪,张妈说的话能听便听一些罢,总是为着你好的。三皇子原先有过那么几房姬妾,又谁得了眷顾?到头不是全遣送回去了?虽说三皇子是忘了些事儿,变了许多,但人的性子哪儿那么容易说变就变呢?三皇子性子薄凉,又是个冷情的人,你……”
“张妈……”陶凌低了头,喃喃着,悄悄揉了揉眼睛,那声音多少带了哭腔。
张厨娘听着,也心疼,跟着开始抹眼睛,情这一字,哪是那么容易解的?“哎……好好想想罢,你年纪还轻,不经事,能说的张妈也说了……好自为之。”
张厨娘什么时候走的陶凌不知道,不知是夜里凉了么,身上一阵一阵地泛冷。
作者有话要说:表担心,我的虐点很低的~
、释然
翌日再见着诸月,陶凌多多少少有那么些不自在,低了头,鼻尖一酸,眼眶又开始要泛红,死死地咬了下唇将泪逼了回去,随意行了礼便躲开了。诸月不知想的什么,对着他也开始生分起来,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如此一来,二人竟是无交集了。
李嬷嬷看着奇怪,不过问了一句,瞧着陶凌要哭了的模样,心下一惊,多少也是清楚了,虽说有些诧异,但又觉得那么理所当然,只是幽幽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陶凌蹲在李嬷嬷身边啜泣着,好半晌,抹了抹眼睛,低着头小心问道,“嬷嬷,你说……陶凌是错了么?”
那声音听着让人心疼,轻轻颤着,像是绝望了。
李嬷嬷顿了顿,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妈,张妈说了,陶凌是错的,不该妄想——”
“这等子事何来对错?!”李嬷嬷放下手中的簸箕,有些不忍,“你到底是小了些,还未经历过,张妈那么说也是为着你好……大家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胡说来蒙你?”
“那嬷嬷……”
“三皇子长了你七岁,经历的多了,他命苦,心里是苦的很,但也非恶人。三皇子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虽薄情,却也是叫皇上生生逼的,可本质到底还是好的。嬷嬷老了,也不知道该劝你些什么,你若觉着是对的,那便是对的;若觉着错了,便错了,又何妨?”
“嬷嬷这么说,我……没错?”
李嬷嬷摸摸陶凌的头发,那眼中还泛着泪光,却是欣喜得很,李嬷嬷心里轻轻一颤,“三皇子虽说待你极好,可这礼数身份总是差了的,始终他是皇家的人,你——”
陶凌眼睛闪了闪,挤出个笑了,“晓得的,晓得的……”
可这心,怎么那么容易是说不便能止住的。
陶凌捂着眼睛,伏在李嬷嬷膝上,又开始啜泣,一开始是轻轻的,李嬷嬷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似有了安慰,那么些不甘,愤恨,都像是借着眼泪发泄,哭的越发厉害。好些人听着了,但只站在后院门口,不敢进去。
“这是怎么了?”诸月是被阿庆唤来的,瞧着陶凌哭得他心疼,李嬷嬷远远地瞧见他,微微摇了摇头,诸月一怔,大抵是清楚了。张厨娘站在他身旁,犹豫着唤了他一声,“三皇子……跟我来,有些事儿……”
诸月看了看她,又回头瞧着陶凌,跟着张厨娘走了。
寻到一无人角落,张厨娘才大着胆子,“三皇子,我也晓得这不合礼数,若是以下犯上,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皇子要治我,我也没什么好辩驳的了……我只求三皇子一件事,放过小兔吧!”
诸月眯起眼睛,“这话怎么说?”
“我晓得少爷待小兔是好的,但求求三皇子,若是不用心的,便不要再叫小兔误会了,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不比得您,老奴实在不忍看着小兔他——”
“张妈!”诸月声音一下拔高了,“你越界了。”
张厨娘一狠心,跪了下来,“三皇子!”
“我晓得我在做些什么,对小兔,也绝非玩玩而已,诸月虽算不得正人君子,也绝不干这龌龊的混事!”诸月顿了顿,背了手,“起来吧。”
晚些时候,诸月让人将小兔唤到书斋。
陶凌低垂着头,怯怯地站在门边,不敢言语。诸月叹了口气,“小兔,过来。”
陶凌动了动身子,飞快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
“到我这边来。”
陶凌无奈,一步一步慢慢挪到诸月身边,手被他捉住,握紧了。陶凌一惊,挣扎起来。“小兔!”诸月的语气有些重,陶凌又是要哭,声音细软,“少爷,少爷,莫要逼我了!”
诸月心中一紧,沉下声音道,“逼你作甚!小兔,少爷这么跟你说吧,少爷绝非只是戏弄你,莫要听人怎么说,少爷只问你一句,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小兔,少爷问你,你……你喜欢少爷么?”诸月问道,见他不作答,有些急了,攥着他的手又用力了些,“小兔?”
“张妈说,这是不对的。”
“我俩的事,听她作甚!我只问你,你呢?”
“少爷……”陶凌红着眼眶,泪眼汪汪地看他,“你莫不是不知?还问我?”
诸月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来,“那便好了,还哭什么?少爷若是认定你了,便不会反悔,管她们说那些个劳什子?”
“少爷没蒙我?”
“蒙你作甚?”诸月叹了口气,暗自思量了会儿,握着他的手,让他看着自己,叮嘱道,“倒也不要宣扬,我们……偷偷的?”
“偷偷的?”陶凌有些不解,一双眼睛瞪大了瞧他,这时还沾着泪。
“就是偷偷的,少爷总归还有那么些个烦心事,宫中是非那么多,就怕连累了你。”
“我不怕!”
“可是我怕啊,连我都险些儿丢了命,可不要叫你也出了事。”
“那……”陶凌犹豫着,想想也是这么个理。
“对外什么都不说,不要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就我们知道便可。”
“晓得了。”陶凌轻轻应下了。
诸月松了口气,将他拥入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说了我虐点低=3=
、诡异的美人
天蒙蒙亮,王府内却忙碌起来。
福伯拿着小册子在大堂一样一样清点着礼品,张厨娘站在他身旁瞧着。陶凌和阿庆随几个下人在诸月房中给他更衣。
水蓝色袍子,白色外衣,束着绣了麒麟的腰带,简简单单倒是衬得人越发清俊。陶凌看的目不转睛,诸月瞧着了,掩了嘴笑,逗他,“怎的,又被迷上了?”
陶凌瞧着没人注意,瞪他一眼,却也不反驳,上前将他的袖口理顺。诸月也便不再笑话他,“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辰时了。”
“呵,那我便早去早回,在天黑前回来,还赶得上陪着小兔吃顿饭呢。”诸月让他忙着给自己整理衣裳,低了头瞧他的侧脸,压低声道,“陪着宫里的人真是无奈,若是能的话,我倒是想一整天都陪着小兔儿。”
“少爷!”陶凌脸上泛了红,他从不知道诸月还是这等贫嘴之人,“你倒是快些儿走吧!”
“舍得下?”诸月又逗他。
“哼,你若是走了我便能回房再睡个回笼觉哩……行了,再不走可便迟了。”
诸月点点头,不再说话,暗自思量着什么,陶凌见他模样,低了头偷笑,起身往大堂那边去了。
辰时一到,诸月坐上轿子进宫。
时间还早着,路上人不多,清晨的风微凉,诸月裹紧了身上的袍子,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路上已经摆了好几个摊子,店家都坐在后头,偶尔好奇地看看,又低下头去个忙个的了。
往后一靠,软轿摇摇晃晃,倒是被颠出了几分困意,恍然又想起今日的打算,猛地便清醒了。还有好一场战要打呢。
诸月低了头摆弄胸前的玉佩,玉牌碧绿通透,被身体浸得温热,那是出生时母亲挂在他脖颈上的……手慢慢收紧,崩出青筋。
软轿走了很久,诸月闭着眼睛,凭记忆猜测着到了何处,隐隐地传来人声,“到了么?”
阿庆压低了声音回:“还没有,前头好几个太监吵闹呢。”
“嗯,不必理会。”
“咦,那是……桂公公?!”
诸月睁开眼,面无表情:“停轿!”掀开帘子走出来时,脸上却挂着温润的笑容,喊了一声,“桂公公!”
桂公公听得有人喊他,回了头,却原来是诸月,急忙抛下几个小太监,匆匆往他那边去了,“哎呦,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可真够早的了。”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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