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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涵冰蓝(师生文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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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韦婷,我也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了。为了不让她担心,才一直忍着不断袭来的疼痛感,尤其是后背,火辣辣的像是要裂开一般,估摸着晚上只能趴着睡了。
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愚蠢,为了她几句对凌涵的不敬,就把人生中的第一次打架斗殴糊里糊涂地给奉献了出去,不仅大动干戈,还伤筋动骨。
糟糕透顶,没去上课也没给老陈一个交代,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我这么混蛋的学生又给他添麻烦了。唉,不管了,先睡觉缓解身体的疼痛,明天恢复些精神再想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
☆、因祸得福
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来,简单吃了些昨晚买的糕点充饥。还没到上午的放学时间,谢峰就打电话问我具体的位置,提着一大堆吃的跟凯文一起来了。
“凯文白天酒吧不营业,过来看看你,有个男的照应会好些,有什么事我不方便出面的话,就找他吧。”谢峰叼着烟,递了一根给凯文。
“是啊蓝天,咱们都是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凯文看着我,应该是谢峰跟他讲了我昨天出事的阵仗,猜测我遇到了社会上的麻烦。
“谢谢,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我明白他们的好意,但这件事确实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
“蓝天,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谢峰问我。
“谢峰,我哪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你知道我在学校也算是循规蹈矩,昨天只是个意外。”昨天的事,本来就是一场最后的战役。
“你不肯说就算了。”谢峰拧着眉,坐到椅子上。
“谢峰你别这样,蓝天有她自己的处事方式,我们应该相信她。”凯文帮我说话,“蓝天,记住我们是朋友,你跟谢峰都还只是学生,如果惹到了社会上的人,千万别自己一个人扛。对待非常之人需要非常手段,我这几年的酒吧不是白混白开的。”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过这次真不是什么大事。”我努力让他们相信我说的话,化解打架之事带来的间隙,看向谢峰,“如果真遇到不三不四的人,就不是叫你们十五分钟后再出现了。”
“你知道就好。”听到我这么说,谢峰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
“好了好了,蓝天你饿了吧,快吃点儿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你要吃什么,随便买了些,先凑合一下。”凯文把几个袋子打开,一股脑儿倒在桌上。
熟食零食散落一桌,谢峰和凯文喝着啤酒。我的确饿了,开始填塞肚子,三个人扯些乱七八糟的话题。我本不喜乱,有轻微洁癖,但此时已顾不得那些。
问谢峰要了一支烟,说就想尝尝那种感觉,想知道里面的樱粟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消解苦闷或者缓解疼痛的功效。
谢峰二话不说就给我了,还笑言:“第一次,别勉强。我只是允许你尝尝,再怎么说你也是一女生,最好不要对这个上瘾。”
有人敲门,肯定是韦婷。我坐着没动,拿了打火机点燃香烟,让谢峰去开门,因为他们已经见过面了。听到谢峰言语不快地问了句:“你谁呀?”
闻言,我转头看向门口,凌涵赫然在门口出现,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手里正夹着烟,刚吸了一口呛得我直咳嗽,眼泪也开始打转。
凌涵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我知道的,除了措手不及,我做不出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傻愣地盯着她。
“痞子”,她说,然后愤然离去。我依旧坐着苦笑,灭了烟。韦婷喊了声“凌老师”,没得到回应,抱着一堆给我带的东西进门来,跟谢峰说那是我们老师。
韦婷说本来是去求凌涵给她开假条,方便每天出来看我。结果经不住凌涵一再询问,就告诉她我受了伤的事情,凌涵也挺担心的,于是就跟韦婷一起来看我。
谢峰跟我道歉,我笑笑说“没什么,一个老师罢了”。他不知道我打架的前因后果,整件事只有韦婷一个人清楚,我叫她不要对别人提起,小事化了。
简单将凯文、韦婷介绍给了对方,然后继续瞎聊,这场瞎聊带来的下文就是,凯文认了韦婷当妹妹。凯文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两人也算是一见如故,但韦婷并没有那个意思,所以权宜之计就成了兄妹。
下午给老陈打了电话,说不小心受了伤得在家修养几天,课程我会自己跟上,如果需要,我可以开医院证明。老陈也不是个唠叨的人,说医院证明就不用了,叫我好好养伤尽快回学校。
第二天中午,敲门声,除了韦婷他们三个不会有别人。开门见到来人,我愣了,她不是很生气吗,怎么还会来?
“怎么,不欢迎我?”凌涵语带含笑地问。
我侧身迎她入门。昨天中午韦婷就把屋子收拾整理好了,通了一天的风,也没什么烟味酒味儿。我真担心她会再一次厌烦,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昨天的事,对不起。”我道歉。惹她生气,是我不好。
她放下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我面前,眼里有无尽的怜惜和担忧。我怀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昨天今天两个样?这态度的天壤之别,让我摸不着头脑。
“以后不要抽烟了。”听着凌涵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像个木偶没了主见,只愿随着她的意思。
“哦。”本来就只是尝了几口,无法适应那种呛人的味道,遂又补充道,“只是昨天尝了一口,刚好被你撞见了。”
一起在小方桌坐下,凌涵没对我的伤发表任何意见,平静地吃完她带来的饭菜。饭后,凌涵又拿着小刀削苹果,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一圈一圈的果皮没有断裂。
凌涵放下刀,将削好的苹果递到我面前,而我却醉翁之意不在苹果,呆滞地看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修剪整齐没有丝毫瑕疵的指甲。
“怎么,灵魂出窍了?”凌涵好笑地问,另外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大窘,连忙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你不回学校吗?”。
“就这么想赶我走啊。”凌涵正抽了纸巾擦手,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被她看得心虚。
“去床上趴好。”她也不管我脑袋里在想什么,摸了摸我的头接着说道。命令般的语气,由不得我拒绝,我也不想拒绝,不想加深她的怒气。
一句话没说,乖乖地走过去坐在床边。实际情况不允许啊,我扭捏一阵才难为情地说:“胳膊还吊在前面,没法儿趴下。”
其实这两晚,我都是侧着身子睡觉的,不能碰到左臂,后背又痛得厉害,真是“前后为难”。
听了我的话,她似乎也才猛然意识到,盯着我打着石膏的手,下一秒红了眼眶。奇怪,受伤的是我,为什么她会难过得哭,还一副很严重的样子。
“我没事,侧着身体躺下就好!”怕她哭,赶忙自个利索地蹬掉鞋子坐到床上去,拉好被子。主要是位置不好,只能坐着了,我侧躺下的话,就背对着门面向窗户,而她正站在门那边。
“恩,让我看看你的伤,韦婷说要继续擦药。”她走过来,扶我侧身躺下。
在室内,我只穿了一件宽松的体恤,由于背上的伤需要透气,连内衣都省了。还好我发育晚,估计就属于她们口中的“飞机场”类型,几乎看不出来,也减少尴尬。
听见她起身拿过药膏来,小心翼翼地掀开我的衣服,整个后背暴露在空气中,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别扭。
这两天一直都是韦婷在帮我处理伤口,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让我很快就接受习惯了。可又突然把大片肌肤暴露在另一个人眼底下,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排斥,总感觉十分不自在。
我自顾自地在心里嘀咕着,算了算了,也吃亏不到哪里去,不就是个后背吗?人家都不嫌弃它“面目狰狞”,我别扭个什么劲。
自己在浴室的镜子里看过,额,一片惨烈啊!清凉感袭来,疼痛也缓解了不少,果然有止痛效果,为什么会比韦婷擦的时候效果更好呢?
凌涵的手凉凉的,指腹滑滑的,一点没有指纹的磨擦感。我闭着眼享受着此刻的安逸舒畅,何德何能让一个老师为我上药啊!
有什么东西,滚烫,从我背上滑落,与药膏的冰凉形成鲜明的对比,也让我从迷糊中惊醒过来。
我右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撩上来的衣摆也自然滑落。这女人怎么就又哭了?我也没违抗她,没气着她啊。
“老,老师,你怎么了?”我不安地询问,结结巴巴连个老师都叫不出口。也是,我几乎就没对她有过什么称呼。
“一定很痛吧?背上的伤也是,那么一大片…”只见她眼泪汹涌而下,一手轻抚上我打着石膏的手臂。
“不痛,都两天了,不是还有止痛药吗?痛的是我,你难过干什么?爱哭鬼!”我努力地笑着岔开话题,装作很轻松地打趣着她。
本以为听到我说“爱哭鬼”,她会反驳我,可是这回失策了。隐约觉得不安,虽说已经叮嘱过韦婷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事情的缘由,但眼前的人的反应,不免让我开始怀疑凌涵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凌涵低垂着头不语,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手抚上她的脸庞,为她轻拭眼泪:“妆都哭花了”我笑她。
不管你是不是知晓了什么,既然你没有开口,我也不会提,那些谣言我是不信的。凌涵,你这么温柔纯良的一个人,我相信你。
“我什么时候画过妆了?”她不满地说。
“恩,恩,你是天生丽质。”是呵,只想着哄她笑,完全没注意到其实她是不化妆的。
接下里的几天,谢峰出去比赛了,韦婷来的次数减半了。
在我的严刑逼供下,韦婷总算是承认,的确将她所知道的整个历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凌涵。见我表情有变,又诺诺地说是因为不想看到我被凌涵误会。
我明白韦婷是为我着想,说都说了也只能这样了。倒是凌涵每天都来看我,还熬了骨头汤,炖了各种补药在里边。小女人的厨艺还不赖,一看肯定是个贤妻良母,娶她的那个男人一定很幸福。
九月最后一天,运动会结束了。凌涵来看我,提出让我去她那儿住几天养伤的建议,令我十分意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一个老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何况我们非亲非故。
“不用了,你那儿肯定不方便吧?”我犹豫着开口拒绝,记得凌涵说过,她是跟同事一起住的。
“我一个人,不存在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再说了,每天两三趟往宾馆赶,住一起我也省心省力。”怎么会是一个人,难道是我以前我听错了,还是一年来又发生了什么变卦。
“你那儿不是还有其他同事在吗?我去了不会影响到你们?”
“跟我一起住的当然也是女老师,昨天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她男朋友那儿去了,假期就我一个人。”
“那个,我。。。。。。”本来还想继续找理由拒绝的,被凌涵打断。
“你什么时候变得胆小了,怕我卖了你?”她挑眉含笑逗,“以前你可是什么都爽快地答应我,怎么现在就扭扭捏捏了?”
“我是不想麻烦你。”我客气的说。
“现在才想到怕麻烦我?”凌涵有些不高兴了,又在怪我不懂得领情吧!
“难得的假期,怎么能把时间都花在我身上,打扰到你就不好了。”唉,我都对自己越来越客套的说辞无语了,完全没有说服力。
“你就当是报答我这些天不辞辛劳照顾你,陪我过假期好了,嗯?”凌涵倒是再接再厉,换了种说法,给我个合理的理由让我无法推脱。
“……”我沉默了一会儿,无可挑剔,然后咧嘴一笑,“好吧。为了伟大的人民教师,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凌涵一再劝说,我总不能不识相地一次又有一次拂了她的意吧。于是在她即将发火前,终究还是应下了。
韦婷知道后,一脸安心对着我说了句“嘿嘿,因祸得福哦!有凌老师看着你,再放心不过”,就拎着行李高高兴兴地回家休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人世界
当晚第一次踏入凌涵住的公寓,没有多少装饰,简单的三室一厅,听她说只有两个人住这儿,还空了一个房间。
凌涵问我喜欢吃什么菜,她出去买。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是一一例举我不喜欢的,还是陈列少数我喜欢的?说真的,各种不好意思。思量了半天,说了句“少荤腥,其他都还行。”
因为来者是客,再加上我是个伤员,凌涵只好百般将就我的口味,并且什么都不让我动手,包揽了所有的饭前饭后工作。
望着她忙碌于家务的身影,萌生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如果真有个人愿意为我如此,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也是不错的。凌涵让我有家的感觉。
洗漱对于我这个暂时的“残疾人”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凌涵拿保鲜膜帮我把手臂缠好,以防进水,还问要不要帮忙,我当然说不要了。
在宾馆习惯了几天这种“高难度”洗澡动作的日子,勉强算是得心应手。简单冲完澡套好睡衣,进了凌涵的卧室,凌涵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老师,我睡哪儿啊?”老师两个字,这样子天天朝夕相对,总得喊的。
“洗好了?”她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看我,“你想睡哪儿?”
什么意思嘛,分明就是在打趣我。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小女人不就是想趁机打压我的气焰吗,如你所愿好了。
“您是主人,当然听你的安排,不过一定要给我被子就行。”我的肚子受不得凉,夏天再热我都得用被单盖住肚子,不然睡不安稳。
“要求这么低啊?”
“寄人篱下又时运不济的,只求基层物质保障。”我斜靠在门边,右手戳着左胳膊作可怜状。
“唉,我又没说要亏待你。”凌涵是个极易动感情的女人,见不得一点悲情的状况,起身向我走来,“我这里是上下铺,刚刚已经铺好床了,你睡下边。”
“下面不是你睡的吗?”我二楞地问。
“上铺你能爬上去?”凌涵憋着笑,还故作惊讶。
好吧,我确实白痴了一回,只好厚颜强辩:“四肢健全的话,不成问题;当然,身残志坚,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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