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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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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窗台边,一直一直注视着她,久久不能回神。他知道他必须远离她,这是将伤害降低在最小的方法。第一次池沐寒对她造成这样的伤害,他强忍了下来,可是如果来第二次、第三次,他真的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忍下来。
假使忍不下来,让池沐寒察觉到什么端倪的话,受伤的只会是她,或许是象他说的那样加大药量永远沉睡,或许一辈子被关在不见天日的蛇洞里,每一天只给一包硫磺粉,每日每日忍受着被蛇啃咬的痛苦。
他无法想象,真的无法想象。
“柏!柏!柏!”流茧在睡梦中惊呓,“疼…疼…疼…”梦呓着开始张牙舞爪地开始抓自己,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好在彦柏刚刚为她修理好指甲,否则现在身上肯定是一道道鲜红的抓痕。
“我在,我在!”彦柏紧紧钳制他的双手,柔声安抚着,“忍一忍就不疼了,忍一忍就不疼了。”
“乖,忍一忍就不疼了,真的,相信我。”他的声音像是具有魔力一般,穿过她的耳膜,一点一点渗进她的意识里。那道声音轻柔如丝绸,柔绵如棉,和煦的如同春日里初升的朝阳,令人不由地心安。
慢慢地,流茧不再梦呓,不再嚷着疼,不再全身抽搐,渐渐地又昏睡过去。彦柏深知接下来的会越来越疼痛,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用丝巾将流茧的手固定在床缘两端。
为她一遍又一遍地拭去汗水,一遍又一遍地为她量体温。她的体温总是变幻无常,时高时地。
那张美丽的脸蛋依旧狰狞地吓人,甚至比先前还要恐怖。脸上仿佛布满了蛆虫,在脸上不挺地蠕动,扭转着身子。渐渐地,像这样的血丝蔓延到脖子上,手上,脚上,准确地说是全身。
“冷,冷,冷!”流茧又开始梦呓起来,拼命地想要抱紧自己,蜷缩成一团,不一会儿,她有开始嚷嚷着,“热,热,热,我好热,我好热。”
“疼,疼,好疼!”
“冷,冷,好冷!”
“热,热,好热!”
这一个晚上这样的情况总是反反复复地出现。(接下来会有点小虐)
照顾你是理所当然
这样忽冷忽热反反复复了三天之后,流茧身上那种恐怖的血丝才褪去,容颜也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只不过脸色苍白了许多了。
清晨的阳光流泻进来,落在地板上,洒下淡淡的金色光晕。
美丽的少女,躺在洁白的大床上;
美丽的少年,握着少女的手,疲惫地鼾睡着,呼吸沉重,看得出是刚刚睡着不久。
突然,少女的眼睫抖颤了几下,似乎有转醒的迹象。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流茧缓缓睁开双眼,或许是昏睡了太久,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强烈的光线。于是,双眼微合,适应了好一阵子,才睁开双眼。
或许是手抽动事惊醒了彦柏,又或许是他根本就只是浅睡。所以他醒了,“你醒啦,又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印入眼帘的是一双溢满担忧的眸子,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干净的下巴上长满细碎的胡渣,原本清爽的秀发现在却是凌乱的贴合着,人也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漂亮的黑眼眸里满是歉意,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脸。她的手依旧冰凉,彦柏忍不住反握住她的手,放置在唇边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柔声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流茧笑了笑,“几天没睡了。”答非所问。
他扶了扶她的额头,试了一下她的体温,欣慰道:“还好,烧已经退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对不起,总是这样给你添麻烦。”歉意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疏理,或许心里对某些事情还有介怀吧。
他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嗔怪道:“傻瓜,说什么话呢,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三年来,我不都这样照顾你吗。”
流茧无力地笑了笑,想起那天晚上彦柏跟他的对话,心中一片凄然。虽然当晚,她真的很痛苦、很痛苦,但是迷迷糊糊中还是听到了那翻话。她一直告诉自己那只是错觉,可是那翻话像电影一样不停地在脑海中放映,挥之不去。
突然间,她无法确定这三年来的感情到底算什么,那天的告白又算什么。她迷茫了,开始渐渐地迷失自己。
怎么又说对不起
忽然,瞟到彦柏嘴唇上被缝过的痕迹,手不自觉地覆盖上去,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明明可以躲过,可是他却没有,如果说那是假情假意是不可能的,有谁愿意为一份假的情感,付出那么多呢。
视线又落在他手臂上那一道又一道的抓痕,由于没有及时处理的关系,有些地方已经起了脓包,流茧心底陡然萌生一股歉疚,在心里谴责自己不该那么的不坚定,即使那天晚上他跟别人说的那翻话又能怎样。她坚信,那只是为了保护她。
一定是,肯定是那样。
她应该对他有信心。
“对不起!”
“傻瓜,怎么又说对不起!”彦柏嗔怪地弹了一下流茧的额头,“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
“还疼?”手一直停留在他唇瓣被缝的地方。
“好困,为了照顾你我三天三夜没合眼。”说着,深深地打了个哈欠,趁流茧不注意,迅速钻进被窝。其实,他这么做,是想停止这个话题,他不想让她感到内疚。
“原来我昏睡了三天。”她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先起来,我先帮你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了。”
其实那天,如果不是为了不让池沐寒起疑,或许他嘴唇到现在都还没缝合。所以他那天只是让医生帮他把嘴唇缝合好,至于手上的抓痕,根本就没让处理。
等流茧回过身一看,彦柏已经睡着了。他睡觉的样子,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均匀地呼吸声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响。她不禁照着他轮廓,在空气中一遍又一遍地画着他的模样。
瞟见他手臂上的抓痕,流茧霍然起身,正准备站起来,却被彦柏一把拽回,牢牢禁锢在怀中。“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平静的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丝不安和悲怆。
然而,这些流茧并没有听出来。她不再挣扎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对于某些事情,心里虽然有了猜测,却也是满脑子的疑惑。
听那天他们说话的口吻,彦柏跟那个送邀请卡的人是认识的,而且他知道他会对自己下手,可是为什么没有阻止呢?还有,既然他们两个人认识,在小黑屋里为什么跟她说那翻话?
你是个笨蛋吗
类似于这样的疑问,脑海里闪现了很多很多,但是她并没有追问彦柏,而是选择等,等他亲口告诉她到底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原因。
其实,彦柏并没有睡着,只是在静静地想一些事情。他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搂着流茧,心里燃起了一丝的悲凉,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下意识地抱紧流茧。
手里紧紧揣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她的无名指,心中感慨万千。真不的不知道,她没有带上那枚戒指到底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在他的理念里她没戴那枚戒指就等于拒绝求婚,她拒绝了就代表着她不用呆在他的身边,不用饱受池沐寒的摧残。原本他就打算远远地离开她,不管她是否接受,只要她呆在他的身边就会有危险。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他却遗忘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没看到。
一个空间里,各怀心事的两人,静静地躺在大床上,消磨着这来之不易的时光。
然而,看着彦柏手臂上的抓痕,流茧忽然觉得呼吸急促起来,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劲。
越看心纠得越紧,猛然起身,“不行!一定要先把伤口处理好了。”说完,不顾彦柏的反对,找来药箱,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那一道道的抓痕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是隐藏在肌肤底下的血肉清晰可见。流茧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抹消毒药水,或许是怕弄疼彦柏,一边涂抹药水一边轻轻地呵着气。
一道道抓痕触目惊心,就像是用皮鞭沾上盐水抽出来的伤口一样。流茧下意识地咬紧嘴唇,手开始发抖起来。“笨蛋,当时为什么不躲开?”
“你是个笨蛋吗?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混蛋!”说着,将消毒棉棒用力擦拭抓痕。
彦柏吃痛地怪叫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她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加重力道。但是,只是用力的涂抹抓痕地边缘位置,小心至极,深怕一不小心涂到血肉里。
怎么就混蛋了?
“别生气了好吗?”彦柏一把握住流茧的手,对上她的眼,“如果我躲开了,你抓到的就是你自己。你看到我这样都不忍心,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抓伤自己,我也做不到。”
流茧撇过脸,眼中泛起了雾气,晶莹的泪花在眸中闪烁。这下,彦柏慌了手脚,连忙安抚道:“别哭好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别哭,我错了,真的错了。”
“切,谁哭了,我那是沙子进眼睛。”说着,倔强地眨了眨眼睛,将眼水深深地隐藏到眼底,不让它流露出来。
彦柏轻轻搂过流茧,温柔地吻上她的眼,唇瓣轻薄,轻吻却是炽热的。“傻瓜,别总是这么倔强,这样的你,让我感觉好遥远,好象我从来没走近过你一样。”
“是吗?”流茧调皮地眨了眨眼皮,像黑珍珠一样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狡黠。“没有走近过,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否倔强。”说着,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记栗子头。
“你谋杀啊!”他夸张地抱着头,“想我变成弱智,趁机菲薄我啊!”
“切!”她不屑,“你就剩豆腐渣了,还需要菲薄吗?就算是倒贴给我,我还要慎重的考虑考虑。”
“哦?”他故意拉长尾音,挑了挑眉,双眸促狭的眯起,“别忘了,这三天都是我在衣不解带的照顾你。难道你没发现,你今天穿的衣服跟三天前的是不一样的?”
“那又怎么样?”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流茧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双手捂胸。“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彦柏促狭的笑着,并不回答,用眼神上上下下地瞟了流茧好几回,最终视线停留在某个部位。他玩弄着自己的下巴,戏谑道:“没想到,平时看上去干瘪的部位,其实是暗藏玄机。”
“你…”白皙的脸单上泛起了红晕。
“我什么?”他继续促狭的笑着。
“你…你…”流茧吱唔了许久,半天才吐露出两个字。“混蛋!”
“混蛋?”彦柏重复地呢喃了一句,“哪里混蛋了,怎么就混蛋了?”
还不是被你……
忽然间觉得很好笑,一般女孩子被轻薄了,骂出口的应该是色狼、流氓之类的话,而她却偏偏骂混蛋。
“笑什么笑,就是混蛋不行啊,我说你是混蛋就是混蛋!”流茧不满地嘟起嘴。
看到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彦柏忍不住蠢蠢欲动。“嗳!不可以乱来!”说着,用棉棒挡在他嘴唇前,“继续消毒。”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拽过他的手,继续处理伤口。
等流茧一处理完伤口,彦柏就躺回床上,继续假寐。
“起来,不准睡,我帮你洗头!”
“你帮我洗头?”彦柏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什么表情!不用怀疑。”说着,拉着彦柏到窗台那坐好,“坐在这乖乖等着。”语音未落,人就已经跑到浴室里去毛巾以及洗发露。
正当流茧准备好一切,开始为他洗头的时候,彦柏再一次发出质疑。“等等,你该不会又想整我吧?”记得曾经,流茧主动请缨为他洗头,结果,她在洗发露搀和了整整三瓶胶水,害得他差点把头皮都洗破了。
“我有那么坏?怎么说你也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三天三夜。”
彦柏弱弱地点了点头,低声道:“有!那一回我也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三天三夜,到头怎样,还不被你……”瞟到流茧阴沉的眼神,他没敢再说下去。
他越不说话,流茧的眼神就越发的阴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瓶子。此时的气氛,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彦柏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
忽然,流茧讪笑,“那是个意外,纯属意外。”
她越是这样笑,他心里就越发毛,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于是继续找理由逃脱。“恩哼。”他轻了轻嗓子,“你看啊,我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三天三夜,现在实在是困得不了。”
“你看看,眼皮都在打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要不,先让我休息一会,等我睡醒了你再帮我洗。”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说服力,又继续游说:“你刚醒,还需要多休息,不适合干这么劳累的活。”
你是不是该帮我解决下
见软的不行,流茧直接放话。“你哪里那么多废话,过来!”半天不见彦柏有所东经,瞪了他一眼。他一咬牙,一闭眼,“死就死吧。”说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流茧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从来没觉得彦柏这么可爱过,真后悔没拿摄象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
洗着,洗着,彦柏不自觉地闭上双眼,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因为顾及到他现在十分的疲惫,所以流茧不仅帮他洗头,还外带按摩,按摩的手法真不是一般的绝,力度适中,手法多变。
彦柏惊喜不已,可是一想到这样的时光可能只属于回忆地时候,神色顿时黯然,心里就好象有一块大石头压着,无论你怎样努力就是无法喘过气,可是又不至于令人窒息。
流茧帮彦柏擦干头发,“看,现在不是清爽多了?”说着,还不忘狠狠地揪几下他的头发。
彦柏趁机将流茧揽在怀里,唇息洒在她的脸上,“我三天没洗澡,你是不是也该帮我解决下。”邪魅的话语,充满诱惑的口吻,再加上一副暧昧的神情。
而那双如泉水般澄澈的眸子,此时,却像是古井深潭般,深不见底,令人不觉地沦陷进去,一时之间,流茧沉溺在其中,忘却了回答。整颗心,恍惚间失去了招架的力量……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说完,咬住她的耳垂,一股奇妙的电流立刻游遍全身,融进血液里,炽热的舌间,来回挑逗着耳垂,时而轻咬,时而啄吻。
他忽然想要更多,不等流茧回答,直接横抱起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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