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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种夫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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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达突如其来的改性,很长一段时间,成了慕容心中一个小小的难解之迷。

这棵“幸运草”为满菊的空间增加了何止方圆百里之地!白雾退却,露出了大片的森林,偷空前来视察的满菊伤心又感慨,那可是她当年栽的经济林啊,什么松、柏、楠、柳……如今,瞅瞅黑鸦鸦望不到头的原始森林,满菊幽怨地长叹了口气。

另外一个好消息,满菊小大王在绕着自家空间森林边缘小心视察时,把一只又肥又呆的兔子给惊了,一头撞到棵两人都怀抱不过来的冷杉,扭断了颈子。

当晚,小丫头拎着这只家兔放养过度变异成野兔的肥家伙,领教了牧区人民的特色烧烤。这么些天除了冻得梆梆响的狼肉,第一次吃到大厨精心烹制的鲜嫩肉食,那个香,那个嫩,那个感动纠结啊!满菊又为了美食和生命的哲学思考失眠了半宿。

半月“艰辛”的旅途走下来,在满菊的照料滋补下,慕容的伤已大好。在入京城地界的前天头上,满菊提心吊胆地把缝合的鱼线给拆了,幸而并未出现什么“拆线即开口”,或是“缝合线和肉长一块感染了”之类的医疗事故,慕容的胸腹间除了又多一条八爪蜈蚣状狰狞又拉风的疤痕,已再无后患,除了脸色还有些憔悴,他身上居然还长了点肉,看上去已有些T台模特的架势,而非活动骨架了。

慕容化妆用的大胡子已被无情抛弃,因为这些日子他下巴颏长了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真家伙,假的自然就用不上了。双颊涂些黄粉,再化上半拉杰克船长的烟熏眼圈,再穿上满菊拙手笨改的补丁装,乍一看,完全就是个潦倒江湖的中年流浪汉,哪有半分当日吕府中的妖孽风流之状。

满菊瞅着形象大变,颇有“犀利哥”风采的慕容渊,再对比当日他勾引吕大小姐那情深几许的台词,每每脸皮抽筋,心情大好闷笑不已,惹得慕容渊纳闷之极。

愈往京城靠近,人烟渐稠,道路两旁抛荒的田地也少了许多,不时能看到面黄饥瘦的佃户奴丁在艰难地整墒田地,流民饥民也愈发多起来,满菊驾的车便常常被神情麻木、面枯如柴的饥民拦住。有时硬不下心,偷偷给个饼子,往往换来的是一群饥民纷涌而上,若非慕容弯刀见血,满菊差点就被拖入饥民中分尸了。

到得后来,小丫头已是心硬如铁,强迫自己视而不见,有人拦路便绕行,实在绕不过就挥鞭!城垣前短短的一段路,咬着牙根拼命地冲了过去,竟是比前十几日的路程艰辛万倍,心中更是憋了一团都不知向谁诉说的闷火。

紧张地待守城兵士验看过“路引”之后,满菊大松口气,老实地替两人一车交了五十铜钱的入城费,赶车入城。

伪造“路引”这玩意的主意,是见多识广的慕容提出的。好在这年头路引可没有照片、证号什么的,一张粗糙的印花黄版纸条上敲了居住地官方大印,上头只写了某州某郡,黄或白籍人等某某,经某地,至某地,再加上几句精短的形貌特征描写,诸如体瘦,貌端,有痣啥啥的,伪冒不难。为此,惯匪慕容等二人,一路打劫了若干带着半大小子伴当随从的大胡子商旅,成功劫得相当符合特征的路引两张。

此被劫大胡子商旅名路北举,果然杯具了,随从名为路二,为其家生子。于是“叔侄”大盗顺利改名改姓改籍贯,成了路家主仆商旅二人,自青州来,路经并州往京城去贩货。至于原主,满菊心虚地丢了个金制钱,江湖救急,只盼他们不要太计较了,劳驾再回出发地补一份罢。

一入京城,满菊这土老冒便觉眼睛完全不够使唤,按说她也是见过世面,绕了地球几圈,游过五州四海的,可现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奢糜,什么叫豪华,那什么巴黎纽约的完全不够瞧!

京城又名平京,石砌的城墙巍峨高耸,宽厚结实自不消说,城墙之上居然还有宽宽的跑马道,十几个彩翎高翘红衣彩绣的健儿骑着清一色的高壮白马,在城墙之上齐头列成两队,缓缓走过。

慕容轻轻在张大嘴只顾瞪眼珠的土包子耳边解说,这是皇帝的羽林军禁卫队,莫看样子漂亮,哼哼……这意犹未尽之言,惹得小丫头挑了挑眉毛,难得慕容也有酸话的时候啊!

除了看“仪仗队”,京城街景也让人目绚神迷。哪怕是现代来的,见过纯金包柱,翠玉嵌边的楼嘛?见过金绸彩缎裹满整排行道树的嘛?!见过大冬天一大群光溜溜赶着牛车呼啸而过的二十码遛鸟党嘛?见过女娘们被圈在一处肉搏,宽袍峨冠的贵人们欢呼下注,看激动了还赤膊亲自上阵的嘛?人家京城人目不斜视,只当寻常。

这一路心惊肉跳地看过去,直到慕容让她将车引入一处僻静小巷子,土包子丫头才醒过劲来,娘啊!这是古代的京城嘛?简直是外星人驻地球基地啊!

慕容撇撇嘴,几若无声地念了句:“国之将亡,必有七患!”

满菊闻言溜了某人一眼,心道:应该是“国之将亡,必出尔这等妖孽”!又想起“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句,顿时心头郁郁,再无观京城大马戏的心情。

慕容独自出去找他那位京城旧识,再三叮嘱小丫头乖乖待着,绝不能惹事,若有事情惹上头便躲,躲不过便忍,总之一定要等他回来再行事。最后又说了句,这京城里贵人众多,各种势力错纵复杂,若是行差一步便万劫不复!

满菊鸡琢米似地点着头,推着男人赶紧去办事,一个人在这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能不知生存之道么?便是逼到极处,她还有宝贝可躲呢。等男人匆匆离去,满菊却骤然觉得身边空荡荡的,连颗心都虚无着处。

团身躲在旧车里,满菊掏了颗糖悄悄递出去,塞到阿达的嘴里,轻声问道:“阿达,你说——他会不会,就这样走了?”

老马甩甩头,兴奋地吞了糖果,不知所谓地嘶叫了一声。

。、买房

慕容渊并没有让满菊等多久,没到半个时辰就带着个黑壮高大的汉子回来了。嗯,更正,是人形野兽!满菊差点没仰断脖子才勉强看清这野兽男的样子,大半张脸埋在乱草丛般的贲张怒须里,高鼻隆眉深目宽……那嘴已经被胡须掩埋了,又高又壮,穿了身洗得辨不出原色的旧麻制服,站在那里就是扇实木门!显是个胡人。

这大胡子门板男站在慕容渊的身后,衬托得原本也算高大的男人格外纤弱,慕容大王向满菊一笑,介绍道:“这便是我旧识兄弟,乞伏陀陀,鲜卑丁零人,如今在戍卫军任个闲职,起了汉名叫丁陀。”

小丫头今世这身板虽是号称羌汉结合,但那芯可是纯正的汉芯,完全分不清少数民族同胞们的不同之处,闻言也只是咧嘴一笑,学着男人们叉手为礼。却是有些奇怪,同样是京城当兵,人家当禁卫的鲜衣怒马,怎么戍卫的就混这么惨?

大个子胡须男恭敬地听着慕容介绍完,见满菊致礼,激动了,从慕容身后蹿出来,一个虎扑熊抱,哈哈大笑,口沫横飞:“好兄弟,好兄弟!你能舍了性命救我家主,呃,慕,慕容兄弟,便是我陀陀的过命兄弟!”粗过满菊大腿的胳膊揽着小丫头后背,勒得她眼前一黑,胸背巨痛!自打到这世上,除了那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兄弟”和拓跋禽兽之抱,这已经是第三次遭受如此的亲密酷刑了。

耳鼓之中听得血脉如潮水般轰鸣击荡,夹杂着慕容隐约又惊又急的怒喝,满菊也怒了!这熊陀陀,姐姐和你不熟,别乱抱!怒气一发,蛮力自四肢百骸间狂涌而出,她一声大喝,奋起一挣,竟尔把巨力男腾腾推开了几步远!满菊气喘吁吁地怒瞪愕然的熊男,又没好气地横了慕容一眼,也不知他怎么跟人说的,让她多出这么个一不小心就得“过命”的笨蛋兄弟!

幸好,不知是空间带来的异化作用,还是今生本就是个女力士,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这小身板的力量也越来越惊人,若非如此,今日大概就得含恨九泉了。

丁陀一惊之后,更是大喜过望,他天生巨力,是族中有名的勇士,自小众人畏之惧之,除了慕容却是从未服过人,更无人能与之以力相搏。今日这娇弱的小兄弟,虽不起眼,却是救了慕容的大恩人,更没想到小小年纪竟有与他一搏之力!

丁陀喜得眉飞色舞,恨不得搂过一把,好好再亲热亲热……

“乞伏!”

慕容一声厉喝,丁陀蠢蠢欲动的喜色顿时湮息,缩手缩头,再不敢造次,乖乖立于一旁。

慕容拉过小丫头,细细察看一番,见她虽脸红耳赤气喘咻咻,神色却无甚异处,放下心来,歉声道:“别生气,这蠢人不知轻重,却是真心的血性汉子。”

满菊摇摇头,说声无妨,便有点不好意思地挪远了半步,既然介绍的是“兄弟”,这么细声细语的多别扭?

熊陀也自知差点误事,缩缩脖子,讨好地一笑,二米多高的厚门板竟让人油然而生“可爱”之情!满菊抽抽着嘴角,囧然跟两人上了车。

如今慕容却不让满菊再驾车了,一使眼色,陀陀抢过驾位,笑着挥起鞭子,蒲扇大掌在马背上轻轻一拍,差点把阿达拍趴下。丁陀看着老马皱了皱眉,回头大声道:“慕,咳,慕容,阿满!这马儿却是太老了些,怕难使唤,不如趁早卖了换些钱……”

满菊忍俊不禁地瞅着阿达瞬间振作起精神,昂首挺胸一付精力十足的样子,笑道:“不用换了,这马虽老,还顶用。”丁陀应了,挥鞭赶马匆匆而走。

“喂,”小丫头戳戳身边笑吟吟的男人,悄声问,“阿满是怎么回事?又是哪门子过命的‘兄弟’?!”

慕容拉过她的小手,凑到她的耳边也悄声道:“你是吕府逃奴,换上男装改个名字安全些,出门在外,就你我二人,难道真要当我小媳妇?那我倒真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满菊回手重重一肘,满意地看着俊脸皱成一团,又连连追问:“改了什么名?阿满?什么你我二人,他呢?陀陀不和我们住一处?”

慕容委屈地揉揉肚子,凤眼水汪汪地望着小丫头,柔声道:“菊字作男儿名不妥,我对陀陀说你叫‘刘满’,是救我性命,同生共死的大恩人。我们‘借’的路引上是路姓二人,陀陀去办白籍,对外便是‘路北举’和‘路满’叔侄二人。丁陀在服役,虽是个丁点大的闲职,却必得住军营,他此刻便带我们去找落脚处。”

小丫头嗯了声,与慕容大王串通好台词,便有些闷闷地瞧着车外,一路自青石铺路、百般风光离奇的豪华大街转到小路之上,慢行了半个时辰,拐过无数纵横错乱的街巷子,周围的环境渐渐变得杂乱不堪,街巷子窄小,路上处处可见垃圾水坑,偶见行人也是神情愁苦,瘦弱不堪。反正走了这么些路,满菊就没见过个胖子。

“这是什么地方?”小丫头低声问。

“里河南,城南穷苦百姓聚居之地。”

“我们,要住这里?”满菊有些不自地问。

“不是,我们会到永平巷一带去住,”慕容微微一笑,轻轻抚平小丫头有些皱起的眉,“穿过这里很快就能到。”

“嗯。”满菊眼中无波,静静地看着车外缓缓而过的破败街巷。

永平巷的地理位置很奇特,它正好嵌在城中心贵人区与城南贫民窟之间,用满菊前世的经验来形容,这就是个城乡结合处,偏偏又是京城中产阶级的聚集地之一,与贫民窟仅一河之隔。于是,永平巷的居民们往往推开后窗便见到一片凄风苦雨,走到大门前张望,就能看到远处亭台楼阁、欢宴夜饮。满菊认为,长期居住于此,不是激励奋发图强,就是精神分裂,相当不利于心理健康。

当然,这个理由没法对慕容和陀陀说。

丁陀约的房牙子在巷口就笑嘻嘻地迎了上来,又牵马又引车,一口一个爷,好不殷勤。房牙人长得像个黑皮猴,一张嘴见了人得吧得吧就没消停过,丁陀也没介绍,就管他叫黑皮。满菊一晃眼,就想起了当年误入保险公司,却靠三寸不烂之舌爬到了区域经理的某初中同学。

慕容皱皱眉,丁陀大喝一声,打断了唾沫机的工作,黑皮笑笑,认清了客户需求,精减准确地开始专业介绍。

“……几位是赁,是买?赁便宜些,也方便,却是繁杂,附近单赁的院子有,但不合两人住。合赁的院子有二三处,都已有十余户赁客。”

丁陀浓眉簇成了一团,回头看看慕容,后者轻轻摇了下头。

丁陀转头问:“若是要买,有无合适的?说来听听,你休要啰嗦!”

黑皮一听要买,立时来了精神,舔舔快喷干的唇,按丁陀的要求一一道来。要安静,要住家附近,不要太大,不要太贵……一个个条件用排除法筛选之后,竟只剩下了两处。

黑皮擦擦满头的大汗,吐着舌头继续介绍,这一处原是个商铺带住家,小本生意,年前店主卷了铺盖,合屋卖出,三间正房,一间柴房加个小院,共60金。另一处稍小些,离贵人区却近许多,是某个穷京官递补外出后卖出的,也有三房,却无院子了,也要50金。

丁陀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胡须都竖了起来,拎着黑皮的颈子把人晃在半空,怒喝道:“你这泼奴杀才,掉钱眼子里了嘛?!一金可抵三口之户半年嚼用,一间破屋子你敢要50金?!真当我陀陀的拳头是吃素的嘛?!”

“陀陀!”慕容一声冷喝。

丁陀讪讪将人放下地,仍怒气难消。黑皮两脚着了地,这才涨红了脸,抚着脖子吐着舌头咳出声来,好一会儿才恼怒地横了眼,不屑道:“……呸!真当你个兵痞能横行城东南?你问问我家阮爷答不答应!这屋子你要是这个价,你不要也是这个价!呸!费我半天口舌,你这蛮子住久了穷兵破营,连‘京城居,大不易’都没听过嘛?!你当我黑皮是随口坑人?也不去问问四处的价……”

满菊也正掰着指头算物价,50金?60金?好象是挺多啊!默默数了数空间里的剩余的钱,伤心地发现,全部加起来也值不了20金。一时悔恨不多从吕大种马身上多刮点,一时又恨自己往日太大手大脚,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啊?!不是男方买房,女方装修吗?呃,呸!搞错了,应该是慕容要不要买房,她急个什么劲?

小丫头不自在地扭头偷偷看了眼慕容,男人冷着脸低声道:“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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