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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种夫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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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大军开拔速度倒是和春游没啥两样,俗话说“兵一过万,漫山遍野”,祖逊北伐军号称十万大军,水份虽是相当严重,这一撒开脚开拔那也是满眼的人头马车牛车。
按满菊看来,这十万应该是军事单位的约称,号称“一万”的一个军团,最多也不过三五千人,以军团为单位开拔,列成几十人的纵队,绵延几里路望不到头,后面不知前面到哪儿了,那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况且行军的速度受制于马牛等车载的缁重队伍短板,浩浩荡荡的畜力车拉着粮草布匹兵甲慢悠悠地爬,头一日不过行了六十多里路。
便是羯胡营中也是赶了一大溜破烂的蒙古式大车龟爬而行,那长长的车辆一辆连着一辆,远远看去仿佛一长列火车,巨大的木辐车轮比满菊还高了小半头,满载草料豆饼,只有一小部分食粮。羯胡营是骑兵为主,一人一骑甚至双骑,马儿的嚼用足有人的十几二十倍,战马又不能光喂鲜草,雇主祖逊只给兵士饿不死人的补给,牛马的草料却得自备。
祖逊不放心羯胡营放在正营缁重之旁,每日要求派一队十余人出骑领正营骑兵探路,大部却远远地让他们护在侧翼,不得近中帐。羯胡营虽号称骑营,一共不过三百来人,除非轮到出探,其余大部行军时却都是步行,四条腿的比两条腿的精贵,吃得好住得好,还得爱惜它们的脚力。
按说这样的春游速度对满菊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走累了也大不了上大车稍稍,或是骑着阿达溜溜。可是慕容大胡子看不得某人毫无技术性的骑术,待她在大车上修整好睡半日,又偷吃了顿好料下肚后,把人拎了出来要练马术,说是保命之要,必须得练!
鉴于某些人细皮嫩肉个子娇小,老马阿达被选做了陪练,一人一马俱是痛苦不堪。老马被某人又揪鬃毛又扭脖子又夹肚子,半辈子没受过的苦头半天都吃尽了,要不是还惦记着主人家好糖好酒,它这就能尥蹄子把这非人道的狠毒新手给颠下马来!
小丫头也委屈啊!她这骑术溜着阿达散散步挺好,怎么一甩缰上了二十码它就左右不听使唤了呢?枉她还以为找到个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好马,一开跑就露出痞马的狰狞面目来,把她颠得腰酸背疼腿抽筋,大腿梆子都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她容易嘛她!痛归痛累归累,小丫头也知道慕容说的是正理,马术一定得练,起码跑路时四条腿强过两条腿啊!咬咬牙躲进大车,挑破水泡涂上药,继续练!几天下来,和阿达也算是患难与共,共同进步了,一溜快跑都不会再有坠马之虑,进步的速度让两人一马都十分欣慰。
吃穿住行,人生四大必不可少的要素,即便是行军,是人都还是得要这四样的。
几天下来,这“行”字一途,满菊基本可算渐入佳境;住么,每日和慕容一起挤挤营帐也勉强凑合;穿,她瘦小身板裹一身的男装再披上皮袄子,又在出发次日就除了黑色美瞳,绿眼盈盈的,看上去就是个胡羌的半大小子,就是比起一干粗壮大汉来纤细过了头;在吃上头,满菊可绝不想委屈自己去吃那疑似有机武器的玩意,虽说古今中外军粮的滋味一向非常恐怖,但陀陀拿来的这东西完全超出了小丫头的承受底线——不光硬度可杀人,腥膻恶毒的气味都足以熏死小强!
既然身带空间这美食之源,满菊可没想过有条件还要虐待自己的肠胃,就算她自己弄的那些古怪吃食也比羯胡营的军粮美味万倍!被慕容大王苦苦操练之余,小丫头也没啥力气弄吃的,常常一回营帐随便吃点空间里的存粮就倒头睡死过去,完全没有余暇想些或做些其他的事。
这一点让慕容大王也十分之苦恼,只是学保命的本领总是比温存要紧万分,也只能唉叹一声,搂着呼嗤嗤不解一点风情的小丫头闷头睡了。
本以为能忍的都忍了,可是,满菊万万没想到,这除她之外全雄性的军营之中,最大的杀器不是什么吃穿住行,而是“男人味”!娘啊!满菊泪眼滂沱地恨不得在自己鼻子上绑个防毒面具!
一帮羊膻味的胡男臭,一帮根本不想也没条件洗澡的蛮男那简直就是生化武器!尤其几百个日日要行军,天天要和牛马打交道的胡蛮子们凑在了一块儿……除了臭味,还有无所不在无处不咬的跳蚤臭虫们!
于是,几天之后,小丫头在鼻子被荼毒到基本只剩呼吸功能,身上无时不刻似乎都有虫虫爬的幻觉状态中,狂化了!好在这几日的骑马操练也渐渐习惯,有了余力做想做的事。满菊第一时间做的就是趁入夜时分借口女孩隐私之事,赶了慕容出帐去和陀陀睡,立马就冲到空间好好洗了个战斗澡。
匆匆把自己弄干净后,又冲进小木屋,在无数堆积的药材中翻出驱虫水配方所需的材料,熬夜做了整整一锅子驱虫水!满菊自己先试了试,确定这玩意除了有点香,应该别无古怪药效,便整锅都端到了帐中,抱着锅子呼呼睡了个好觉。
天刚发白,慕容就回了主帐,正见到小丫头画着熊猫妆,口水滴滴地睡得正香,又是怜爱又是好笑地上前抱起人,正想让她好好在大车里睡上些时候,小丫头却醒了。
“……啊,你回来了。”满菊睡眼惺忪地瞪着英俊的大胡子,冷不防又被扎得唉唉叫,忙挡住胡子喊道:“别,别!停!我好容易做了锅驱虫药水,暂时没功夫细加工,不过驱杀虫子很有效,人畜都能用,你赶紧发下去,让大伙都用上!”
慕容好奇地望望这锅闻起来有点香的中药汤水,点头应了,他也知道小丫头这些日子苦于虫叮蚤咬,连做梦都咬牙切齿喊打喊打,如今有了对症的汤药,自是要第一时间下发。男人看了看那超大的陶罐子,笑了笑,叫了陀陀来,让他守在帐中分队发放驱虫药水。
这一日朝食之前,羯胡营三百多号臭男人个个都领到了男用兽用驱虫兼香水的好物,不免有些胡子男嘀咕要这玩意干什么?但大首领的话就是命令,理解得用,不理解也得用上。于是,在三百臭男三百牛马集体洒上那不起眼的黑汤药之后,一幕惊悚的奇观在羯胡营上演了。
真是……恶!满菊差点把隔夜的饭都贡献给了匆忙逃命搬家的虫虫们,黑乎乎的细沙般的虫蚁从洒下药汤之后,迅速从胡男们、牛马们身上、营帐上、大车上……爬了出来,越来越多,越爬越快,密密挨挨,也不知有几千几万只虫蚁,如同黑色的沙流般扭曲蜿蜒狂奔向羯胡营之外。
别说满菊,连神经和肌肉一样粗壮的陀陀,他满胳膊的汗毛都统统立了起来,目瞪口呆地喃喃念着:“神灵啊!这药真,真邪性!”
其余诸胡男更是惊愕万分,惶惶然地瞪着那些赶着搬家的虫蚁们,又齐齐回望慕容大人。
慕容瞪了陀陀一眼,大声道:“佛陀保佑,阿满兄弟是杰出的医者,能做出神奇的灵药,能驱赶邪恶的吸血虫蚁,神佑我等!”
“神佑我等!”众胡齐号,望向阿满兄弟的眼光却复杂了许多,多有感激惶恐敬畏的,却也有不屑鄙夷的。
虫蚁匆匆散去后,自然不可能就此消失,也只有北伐军正营的兄弟们多担待几分了。
小小插曲之后,人人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枯燥又艰苦的行军,等上路之后,大伙终于发觉了此驱虫神药的另一个奇特邪恶的效用——营中的牝牛雌马纷纷发情,一个劲地往三百胡男身上挨,拉过来救场的公马牯牛累得四腿发软,闹到了入夜才稍平歇。好在营中雌牲较少,否则次日想开拔都难。
满菊看到这尴尬热闹的狼狈场面,想笑又不好意思,想憋又难受,一早开溜躲到大车里笑得滚趴下。
驱虫药副作用虽讨厌了点,可效用着实强,三百胡男有生以来第一次睡了个没有虫虫相伴入眠的踏实觉,再无人介意那点小小的麻烦了,何况这药时效长,用一次顶大半月啊!
没了虫蚁骚扰,又能时不时偷溜进空间里洗个澡,满菊这行军旅途还不算过得太糟,慢慢也能苦中作乐,自己找到点小乐趣,甚至也开始有闲暇慢慢补充空间中的各种药物,研究新的配方。
吃得下,睡得着,又没人追捕,每天都能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小丫头那张白嫩嫩的小脸蛋也开始原生态见人了,细柳腰,小身板,碧盈盈的桃花眼,再加上天天和慕容首领住一个帐……渐渐的,诸胡男看“阿满兄弟”的眼神也不怎么“正直”起来,说是不敢乱说,那小眼神一个赛一个的暧昧。谁说男人不八卦?那是没找到机会,时不我待!
当首领与阿满兄弟粉红色的故事开始荡漾在营中时,有些人心中猥琐当面不敢显,有些人却是忧“小人媚主”,担心这不男不女的小子将大好首领给带入弯弯曲曲的不归之途,好好的鲜卑慕容家的王孙,怎么能“玩物丧志”呢?!
慕容的左右手之一,那名叫郡元翰的矮胡便是深厌媚主之徒的。
。、师祖!
大军一路北向,京城虽已春暖花开,往北而行却是一日冷过一日。天寒尚可忍耐,毕竟羯胡营中其它不多,皮子却是不少,棉袄之外再裹上一层连毛的皮子,满菊多年前的真皮裘大衣情结可算彻底满足了,式样虽然寒碜了点,可禁不住品种多啊!只要想穿,什么虎熊豹等等后世的珍稀动物皮毛都有,陀陀甚至穿了件满菊无比眼熟的黑白夹色袄子,见小丫头眼角抽抽直盯着他瞧,还甚为遗憾地解释,这驺虞皮子虽厚就是颜色太晦气。
满菊无比淡定地瞅瞅被嫌弃的双色国宝皮袄,看开了。
空间里自家做的存粮吃光了,满菊趁夜揪着慕容大王要求投喂美食,慕容渊笑眯眯地花了大半夜功夫,帮她做了一摞香喷喷的羊肉胡饼当存粮,又煮了一锅山寨拉面,直吃得小丫头捧着肚子直哼哼。慕容只管拿了美食投喂小丫头,自己却不吃一口,光顾着拿大胡子拣空扎人吃嫩豆腐。
第二日上,慕容仍是领了军中的干粮磨练一口好牙,打着岔就把满菊悄悄递来的好食又塞回她嘴里。对男人这样的精神和意志,满菊从理智上非常地敬服,但肠胃上……她也曾试过想同甘共苦,与大伙一同啃那臭石头饼,好歹也是吕府里吃苦捱饿忍过来的,可皱着鼻头屏着呼吸咬了口,憋得脸都绿了硬是没能咽下去,还是慕容不动声色地抢过饼子几口吞了。
于是,每到饭时,小丫头总是心虚地躲到大车上或是帐内,别扭地啃慕容为自已做的好料,每吃一口就多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内疚,真是吃得胃都痛了。
这一日做贼似地匆匆吃完午饭——军中俱是两顿食,满菊正心虚地抹着嘴角的油沫沫从大车上爬下,迎头就撞见个大个子,嘿!眼熟,正是重伤初愈的胡子少年推寅。
“有何贵干?”满菊站直身子,仰着脑袋问,这小伙说是十九,个子足有一米□。
小伙两道浓眉蹙成了一长条毛毛虫,乌溜溜的圆眼珠里一排问号。
小丫头忍俊不禁,这娃不用说话,脸上都写了字,也不知是不懂汉话,还是她说得太雅了。放慢了声调,说:“你有什么事?推……寅?”是叫这个名吧?胡名好难记。
“郡元翰说,若不是你缝了我的腿,我就瘸了,死了。多谢你,阿满兄弟。”推寅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稚嫩,与那下巴上毛绒绒的嫩胡子相得益彰,他指着自己的大腿伤处,认真地瞪着满菊说话,汉话确实不太利落,还带点变调。
小丫头咧嘴一笑,说:“不用谢……”
一个谢字没说完,推寅又开口了:“郡元翰说,你和慕容大人睡,这不好,你是男人,不能生娃!”
口水逆袭,忧愤成河,满菊让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咳,满脸通红,好容易才顺过气来,哭笑不得地瞪着这臭嘴的娃,不知该骂他太直接,还是该夸他好直率!郡元翰是吧?你个背后说嘴的矮胡胡,等着瞧!
小丫头怒眼四射,企图找出躲在幕后破坏她大好名誉的黑手,一转头就瞧见了站在一边,装着若无其事喂马,耳朵却竖得笔直的矮胡郡元翰。
“你……”满菊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走过去质问,不防一只罪恶的大手猛地从后头伸向了她嫩嫩的小屁屁!
刘满菊是谁?!当年胖妞为了减肥,什么瑜珈、跆拳道、空手道、钢管舞、肚皮舞……统统都学了个遍,只恨甩不掉相爱相杀的一身肥肉,精心练了许久的防狼术连只“狼”都遇不到!今日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只听满菊一声兴奋的尖喝,一手后抓,肩肘后抵,扯过那非礼的大手,连着胳膊往前抡去。砰!一座小山重重甩落于地,推寅这倒霉娃捂着下裆蜷成一团,滚在地上还念念不忘说了句:“小屁,股,生,生不出娃!”
四周忙碌的胡汉们听到声响纷纷围了过来,正好听到某句不甚和谐的评价,一排各色的眼珠齐刷刷地向满菊身后某些部位瞧去。小丫头又囧又怒,既不能捂自己的屁股,也不能把这几十双大大小小的眼珠都捂上,涨红着脸,推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朝罪魁祸首走去。这些混蛋!生不生得出娃干“男女之别”的事,不干屁股大小的事!
“郡元翰!我虽然个子小些,但也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满菊义正辞严地喝道,她说谎向来不太打草稿,“我救过慕容渊,也救了推寅的腿。我会医术,会制药,也有力量保护自己,你又有何资格羞辱于我?难道胡人的汉子是只会躲在人后说坏话的老鼠吗?!”这些日子和胡男们混熟了,满菊一开口也是一股子唱诗般直来直去的胡腔,曲里拐弯的人家也听不懂。
听到小丫头前半截话,郡元翰从鼻子里哼出声,却也没出声反对,待听到满菊后半截的老鼠论,围观的汉子们哄然大笑,矮胡怒了。他看也不看满菊,刷地抽出随身长刀,挽刀斜斩,雪亮的刀光从小丫头眼前倏忽闪过,“咄!”一声斩过竖在边上,足有成人小腿粗细的拴马桩。
栓马桩瞬时断作整整齐齐的两截,切面平滑如镜,奇快稳狠准,这一刀力与技的结合,已臻近乎完美之境!
郡元翰收刀傲然而立,他个子虽比旁人矮些,这长刀一挥一收之间,却是气势如虹,渊渟岳峙,众汉更是喝彩纷纷。矮胡斜睨小丫头,不屑地一笑,这意思自是:瞧见没?这才叫力量,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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