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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是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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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公然招惹秦遥世家,可笑的是还为了那样一个理由。



子扬随意地倚在窗子前,若有所思。这些事情怎么跟奶奶交待呢?她老人家还催着自己早日完婚,偏偏生出这事端。以前无心娶她,现在更是排斥与她订白首之约。可是这个中原由又事关“威震山庄”家事,外人又不好随便评论什么,真伤脑筋,要怎么给奶奶回信。



第五章 误闯“禁地”



我趴在五角阁楼的栏杆上无聊地打着哈欠,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要怎么过,要过到什么时候。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偌大的庄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文还是特别怕我,在我面前始终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我,废话更是一句不说。偶尔运气好可以看到一两个别人,她们对我表面上唯唯诺诺,其实我感觉得到,她们并不喜欢我。据我多日观察,我的人缘挺差的,更夸张的是一旦我在她们面前笑,她们甚至会不禁发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居高临下,不得不承认,威震山庄确实很大,占地好几十亩吧,庄主应该很有钱。庄里的庭院、楼阁、水榭错落有致,布局讲究。看得出是匠师们因地制宜,自出心裁而做。置身亭台轩榭、假山池沼,欣赏花草树木,近景远景难免给人一种游园观林的惬意感。只是再壮观,看那么久也会腻的。弱弱地补充一句,这一切漂亮归漂亮,但都挺奇怪的。



我叹了口气,无聊,很无聊。真不知道之前的十几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在房里翻出了一些还没有收尾的绣品,看样子都是鸳鸯,栩栩如生,针脚细致。原打算拿它们打发些时间,可惜我健忘到连如何下针都不记得了,只好作罢。



东边的庭院突地一阵骚动,一群下人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乱了章法,一阵如临大敌的气势。好奇心不停地怂恿我,去凑凑热闹。仔细确定方位后,我拎起碍事的裙角一路小跑到那儿去。



“啊,二小姐。奴婢该死。”眼看目标近在眼前,我就撞上了一个端着脸盆的婢女。她见鬼一般地惊叫,打翻了脸盆,弄湿了我的衣裳。惊慌失措间,她已经跪在地上了。



“不碍事的,起来。”我扶起她问:“嗯,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我点点头,一颗小脑袋却频频往里探,唯恐自己没有千里眼,里面住着谁,是生病了吗?



听到声响,那个庄主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向我走来,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一双寒冰般的眼珠子瞪着我,对我说:“你来这做什么?”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停了半拍,说:“我只是来看看这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我的手朝里指了指。



庄主睨着眼睛,侧着身子,深深地研究了下我的表情,不胜欢喜地说:“下去。以后没我允许不许到这儿来。”说完凶巴巴地转身就走。



“还不滚。”他回头,见我仍然站在原地,最后一丝耐心都耗尽,忍无可忍地朝我怒吼。



“哦。”我条件反射地悻悻转身,妈的,如果不是被你吓到挪不开步子,我至于继续待在这讨你嫌吗?这又没写着“禁地”两字,谁知道不能来,有什么事好好说啊,发什么火,没风度。



我怒火中烧,故意把脚步踩得很用力,气死我了,我不是好心嘛,干吗那么凶,怎么说我也是小姐啊。大脑飞快地转着,“铃”地一声,一根弦奏响。不对,刚那奴婢叫我二小姐,那我还有哥哥姐姐咯,可是卧床期间怎么没来看我?难道不是同胞?不行,纵然历尽千辛万苦,我也要弄清楚。庄里问不出来,还有庄外可以打听,否则我就不姓于。我猛地停下脚步,我不是姓季吗?脑中警铃大作,怎么会这样?



子扬悄无声息地跟在她的身后,暗忖,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气势了。傻傻站在那被骂不说,连婢女泼了她一身脏水,她都没有发飙,够能忍的。还有之前,一个人坐阁楼那盘算什么?一天到晚叹气又是什么意思?倒是现在盛气凌人的样子才是本性。果不其然,真会装,自己差点被她蒙过去了。要说这妮心中没有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估计是没人相信。稍带再提一句,其实她穿粉红色挺好看的,干吗总是穿那么俗气的艳红色,活脱脱象张血盆大口,一张嘴,就把周围的人烧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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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原来我很年轻



“小姐,您怎么了?”小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姐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多时辰,眉头紧锁,一句话也不说。



“小文,我以前是不是很坏啊,好像大家都不喜欢我。”我难过地抬头,心里却高兴这丫头终于肯主动跟我说话了。



“不会。”小文目光闪烁,违心地低下头。



“你不用骗我了,看你们的反映我就知道了,你们连个改邪归正的机会都不给我,哇哇哇哇……”我死命挤出几滴眼泪,试图博取同情,不这样,怎么套消息呢。



“小姐您别哭,奴婢,奴婢是不是又说错话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那丫头急得手足无措。



“哇哇……”本来只是逗她玩玩的,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假戏真做,悲伤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小文,”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说:“你告诉我,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讨厌我?”



“小姐。”她“扑通”一声又跪地上了。



“你起来,起来说话,我拜托你了。”我近乎哀求。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觉得很孤单,一种可怕的孤单。我与这个山庄始终格格不入。



她迟疑地站起身来,安安静静地守在我的身旁。



“多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的事,好吗?我真的觉得好迷茫,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每天应该做什么事。甚至连睡觉,都不知道应该梦到些什么。我的大脑总是一片空白。”拿着绣帕,我胡乱地抹着自己的眼泪、鼻涕,想想又觉得恶心,鄙视地扔了它,开始动手翻箱倒柜。



“小姐,您找什么?”小文苦着一张脸,看着满天飞舞的衣服和凌乱不堪的首饰、篦子。心想,又要整理大半天了,还好这次没摔东西。



“纸巾啊,怎么连包纸巾都没有?”我继续奋力于眼前的檀木箱子,一件件往外翻,都没有看到任何称得上纸巾的东西。



“在这。”小文转个身,踮起脚尖,从她身后柜子的最上层,拿了一叠纸递给我说:“小姐您忘啦,您说这些纸很贵,用来画丹青最合适了,还嘱咐我好好收着。”



我疑惑地接过来,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哪是什么纸巾啊。这叫纸张,还有啊,这个质量也不怎么好吧,摸起来质感也不咋的,一看就知道容易渗透墨汁。还画丹青呢,用来涂鸦差不多。”



小文愣愣地站着,不敢说话。这小姐怎么回事,当时把这叠东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是普天之下都缺货,比一个丫头的命值钱,怎么现在反而又批得它一无是处。她偷偷地想:小姐失忆前喜怒无常,失忆后更是莫名其妙的。



“别发呆啊,帮我找找纸巾,就是软软的,吸水,粗糙一点不要紧,但必须是纸巾。”我见小文站着一动不动,我扔了那叠纸,禁不住催她。



“小姐。”她为难地说:“除了这个奴婢不懂什么纸,我们庄里也没有啊。”她低下头,小声地说:“什么纸巾,我真没听过。”



我闻言,大大窘了一回。不会吧,看样子我们家挺有钱的,怎么连纸巾都买不起?难怪茅厕那放的都是粗纤维草纸,晕死。“那算了。”我摆摆手,反正现在也不哭了。“对了,一直忘了问你,我多大了?”



“十六。”



“啊?”我真的傻眼了,不对吧,我怎么可能才十六岁。



“小姐怎么了?”小文看着她张大嘴巴的样子,真的很想笑。



“哦,没什么。对了,今儿我在‘烟雨阁’那看到一大帮人,那里面住着谁啊?是不是生病了?你快说说,我好奇死了。”



“小姐,奴婢不能说,您不要为难奴婢了。”小文也会心软,可是夫人交代,绝不能多嘴,宁愿小姐永远想不起这些事。夫人日后自会慢慢同她解释的。



“没事了,你下去吧。”我擦擦泪痕,放弃了,我不想拿安子的事来胁迫她,那会让她更讨厌我的。我想,假以时日,我会想起来的。



第七章 一时冲动见义勇为



“二小姐,老爷请您到前厅去。”就在我专心致志发呆的时候,一张粉嘟嘟的圆脸对我说到。她的眼睛挺有灵气,跟小文一般大小,约莫十七八岁。



“哦。”我安静地站起身,跟着她走。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没见过你啊。”我没话找话,不否认有点套近乎的嫌疑。



“奴婢喜鹊,是夫人房里的丫头。”她倒是奇怪地停了下脚步,但是掩饰得极好,面不改色。



一到前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跪在大厅中央的一男一女。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怎么这儿动不动就是下跪,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膝下有黄金吗?人与人之间不是平等的吗?



喜鹊引着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老爷夫人就是厅的正前方坐着,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从我一进来,就看到他们阴郁的脸。而我对面则并排坐着两名男子。一个穿着蓝色长衫,一脸憎恨地瞪着我,毫不掩饰他对我的不满,真是可惜了那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那一身书生的打扮。另一个身着灰色缎袍,手拿茶杯,优雅地啜了一口茶。我暗想:我没做错什么事吧?怎么一个个都用那么不欢迎的眼神看着我,这次可不是我擅闯。



“你们自己说,该当何罪?”庄主忽然用力地拍了下他身边桌子。



突如其来的声响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见鬼,本来已经战战兢兢的了,这他这样一吓,不精神分裂算我勇气可嘉了。



“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强迫的,完全不关她的事。庄主要罚就罚奴才吧。”跪在地上的男子倒是沉静,勇敢地抬起头。



小文?哪个小文?我不禁侧了下身子,向地上的两人望去。



“不是,不关安子的事,是我勾引他的。”他身旁的女子着急地拉住安子的手,冲他直摇头。



“大胆,在我面前还敢拉拉扯扯。”季越盛怒难耐,大有破口开骂的架势:“我看现在是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揭。



我愕然,真的是我的那个小文。他们两犯什么错了,什么勾引?还有,我怎么觉得那个庄主象在指桑骂槐似的。教训他们两的同时,怎么眼睛一直瞪的人是我?我不解地环顾四周,其余的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喝茶的那个男子嘴角甚至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来人,各打二十大板。”季越无情地对着厅外的人吩咐到。



只见,两个彪悍的下人肩并肩走进来。看到他们手上那所谓的“板”的时候,我倒抽了一口气,天啊,就快跟床板一样宽了,这不打死人才怪。他们每走一步,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就落一分。我心生不忍地看了下安子和小文。他们两却相视一眼,微笑,牵着手,双双趴在地上,给我一种大义凛然的错觉。



“一,二,三……”随着铿锵有力的节奏,板子一下下地落在他们的臀部上。安子一直咬紧牙关,脸色铁青,小文渐渐受不了了,狼嚎起来。但两人就是不求饶。



“STOP!”我实在看不下了,冲上前去推开行刑的两个人,老鹰护雏似的保护着小文他们两。我是不想惹是生非,让人讨厌,可是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暴行,莫说安子的痛了,小文是个女子,怎么能受得了?那衣裳都磨破了,渗了些血丝,那板子上根本还带着碎木屑,再不阻止真的要出人命。



“庄主、夫人,敢问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对他们处以这样的刑罚?”我抬起头,直视前方,目光接触到了他那张五官近乎扭曲的脸。他非常非常生气,我知道。



“老爷。”季夫人伸出手拍拍他搁在桌子上只捏紧拳头的手,安抚他的情绪。继而对我说:“玲珑,不要再胡闹了。快退下!”她对我使眼色,暗示我快点离开这。



稍作迟疑,我说:“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想问,他们两到底犯了什么错,小文是我的丫头,我想我有权力知道她犯了什么错,不是吗?”一边说一边说服着我自己毫不畏惧地抬头挺胸。



“犯了什么错?”季庄主冷漠非常地说:“两个下人无媒媾和,私下幽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你说他们犯了什么错?这可都是你教出来的好丫头啊,还敢在这大呼小叫。”季庄主青筋爆出,深色的眼眸快要喷火了,你这该死的丫头难道还看不明白吗?骂的就是你。



我的脑筋飞快地转着,缓慢地说:“不是这样的,他们两情相悦这事我知道,事实上也是我同意的。”我大胆地赌了。庄子那么大,应该没人什么都知道,我这样讲肯定说得过去。我在厅中踱步,借此继续思考。“我看他们两情投意合,所以就许了,本来想跟管家提的,后来刚好受伤,给耽误了。”



“小姐。”小文虚弱地抓住我的裙角,向我摇了摇头,要我别说了。



季庄主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怀疑地瞪着我,紧握的拳头更是一清二楚地表明了他对我的痛恨。



“老爷,打也打了,既然这样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夫人做了和事老。看没人吱声,她兀自站起身,讨好地扶起他,往内堂走。



蓝衫男子恨恨地瞥了我一眼,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拂袖而去。灰袍男子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大好一番研究的意味。



我瞠目结舌地站着,不是吧,我还以为下一个被打二十大板的应该是我呢。嘻嘻,佛祖保佑,有惊无险。我丝毫不理会灰袍男子的玩味眼神,眼睁睁看着小文虚脱过去,我赶紧吃力地架着她,和安子一同离开前厅。



第八章 坚决不携恩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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