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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疗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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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行宇惊愕地看着我,眼里蕴含着无数情绪,悲恸和爱意交织在一起,他张了张唇,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7月3日晴?周日,下午。
医生约我见了一面,在门口的茶餐厅。我看见他眼里满是红血丝,但神情平静:“如果我离开会让你感到舒服,那我走就是了。还有,我已经承认我对我的患者有亲密情感这件事,不过我们已经分开了。不过是个名誉的事情,大不了就不当医生。”
我们又聊了聊,我没想到蒋志新不是□□,而我才是。我想要帮助他,却用了错误而自私的方法,我却没有勇气低下头承认错误。我为自己的念头和决定感到羞耻而疼痛,无法对上他的目光。我说:“这样最好,我不想害你。”行宇顿了顿,终究没说什么。等到分别的时候,我伸出手想拉住他,却停在了半空,最后缩了回来,然后我放任他从我的生活里离去。那时候我才清楚的意识,我做的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就这么失去你了。
那天之后,我魂不守舍,彻夜难眠,坐在阳台地上抽了一整夜的烟,满地烟头也无暇顾及。那种感觉仿佛抑郁复发,且更加厉害,我常在阳台坐到凌晨,太阳起来时才倒在床上睡上一两个小时,早饭也索性不吃,喝口咖啡就浑浑噩噩地去上班,下班之后独自站在办公室窗口往外看,却在搜寻到类似医生身影的瞬间背过身去。
我几次拿起蒋志新开给我的抗抑郁药,想着按时服用就可以克制这些情绪了。但是我始终没有吃下去的勇气,我总觉得吃下去,医生在我心里的地位就不复存在了,他就会成为一个过客,而我不想让他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我把那几瓶百忧解和安定统统扔进垃圾桶,医生留给我的书,我的诊断报告,全都被我扔进角落里。
7月12
“叶钧,你抽烟了。”沈桐看着我,神情严肃,“而且你还喝酒了,也没刮胡子,整个人憔悴了三倍,领带打得跟红领巾一样,你怎么回事,薛医生不是告诉你要少接触烟和咖啡吗?”
我听到她提起医生,心口猛地一揪,并没说话,转身去处理事务。我本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但还是在想到他的时候心口疼痛难忍。我翻了半天兜,往嘴里塞了一跟烟,假装它能缓解痛楚。
“叶钧。”沈桐再一次喊住我,“你再这么下去就要过劳死了。”
我点了点头,碾灭烟蒂,答道:“那就让我死吧。”
助理愣了一会,夺走我的文件:“你先滚回家里去休息,好吗?你这样让人很担心。”
我说:“不了。扶我起来,我还能工作。”
她甩给我一个白眼,夺走了我的咖啡和文件。
我只能用不断用工作麻醉自己,让自己没有时间回想那些美好。我只有一个念头——不如就这样日日夜夜挣扎着抵抗回忆,直到我离开这世界,就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
我去见了蒋志新,他似乎对我迅速的憔悴非常惊讶,他说建议我留院治疗,我夺过他的文件夹翻阅,其中夹着那张“一朝医患一朝情”的报纸,我问他:“蒋大夫,你把我抑郁的消息透露给别人了?”
蒋志新端着水杯,靠在桌前看我:“叶先生,你在开玩笑,我不会透露任何患者的个人信息,更不会与患者有不正当的关系。”
“那你怎么解释媒体。”我已经无力反驳,把夹子塞回桌上。
“媒体?媒体怎么想,我怎么知道。他们总是有办法挖出各种小道消息。我建议你还是留院治疗更好。输了就别挣扎,你们自己有问题,我只是把它揭露出来,一举两得。”
他说的没错。
……
我自己的算盘并没有如意,受了一股气,而且还失去了薛行宇。
我躺在被子和一堆杂物之间,电脑硌着我的肋骨,衣物压在我的膝上。邻居家在做饭,香气顺着阳台渗进来,那些曾经幸福的日子一幕一幕在我面前经过,我无法承担,浑身乏力,挣扎着跪倒在浴缸前,止不住地发抖和干呕,只觉得心都不肯听从我,那种疼痛让我难以容忍。我把手按在胸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脑海里呐喊,而眼泪却连一滴都没有。
——我好想他!我知道我做错了,行宇…我只求你回来。
……
“叶钧,叶钧,醒醒。”
我在睡梦被熟悉的声音呼唤,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觉我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而面前的本上写满了他的名字,我扔下笔,无法克制地掉下泪来。
“叶钧。”
声音再一次响起,我随便抹了下脸,抬起头,看到了他。行宇就站在我面前,他比之前瘦了好几圈,神情疲惫,带着两抹黑眼圈,衣衫不整,身上带着烟酒味。
“我迫切的需要心理医生,而这个位置只有你能胜任。”他说,然后他上来紧紧抱住我,像之前的每一次拥抱,让我感到温暖无比。我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抱着他,非常用力。我们就这样傻子似的一直在办公室相互拥抱到日落西山。我在他背上一笔一划地写道:行宇,我爱你。我猜他不知道我写了什么,但是我很难坦白地同他说出口,毕竟提出分开的是我。薛行宇轻拍着我背,忽然低低地说道:“叶钧,我知道,我也爱你。”
那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再次完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跑的有点偏,不过很快就会偏回来!大概就是慢悠悠磨字数的节奏~你们愿意看真的太好了,逻辑哪里有问题,请告诉我:D
☆、终章
行宇住了回来,他跟我解释,他这几天在筹备自己独立出来做心理咨询师,实在不行就转行去做文员,薛行宇对于这件被动出柜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压力,他和家里太久没什么联系,家人也很难联系上他。我反倒是在私人电话上接到了一堆亲属家人的消息,谩骂居多,甚至还有要同我断绝关系的,我苦笑一声,把私人电话的SIM卡扔掉了。
薛行宇辞职之后,我也去医院停掉了药,行宇带着我去中医院诊断,那老大夫说是我心脏不行,开了几方药,让我们回来煎服。
“叶钧,我知道这很苦。”行宇端着药走到我身旁,我不知道他是说我面临的事情,还是他在说我的中药。我接过药一饮而尽,那些流言蜚语的确影响到我,包括我上班时,总觉得员工和上级在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沈桐得知这事之后,她找我谈了一天,问我是否确定要跟医生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事情出的突然,蒋志新为了打败他的对手,用了这种办法,而刚好这世界还没有足够开放到能接受我们,但是我清楚知道医生不能再离开我,正如我无法忍受他再次离去一样。
薛行宇在我身旁坐下,拉过我的手攥紧。
我沉默许久,张口说道:“我不能带你回家一起看亲戚了。”我看着他,只觉得鼻头发酸。我自从认识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容易动感情。行宇伸手抱着我肩膀,他一边笑一边安慰我:“没事,我有你就够了,我很快找到工作,陪你一起面对这些。”我也知道他有多难受,没有工作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我觉得我们仿佛是大洋中漂浮的孤岛,飘零孤单,孑然无依,这是我们度过的最艰难的一年。行宇失业,被动出柜,我们承受着家里和工作中的异样目光,这时候才意识到,我们的学历,经验,成就,都被这特立独行的“污点”掩盖。
2016年7月14日,晴,周四。
我在上班的时候,收到了行宇的电话。
“叶钧,好消息,”他在那边气喘吁吁地跟我说,“我有个出国的机会,你要不要跟我走?”我愣在原地,重复地问了他一遍:“出国的机会?你要去哪?”
“瑞典。我联系了留洋时期的学校,刚才有个老师跟我联络,说在那边可以帮我们找到工作,你跟我走吧。”
“…你说真的?”我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确认。
“真的,你跟我走吧,我跟你结婚。”薛行宇的嗓音甚至带上了些颤音,“我娶你,要不然你娶我也可以,你跟我走吧,叶钧。”
“我娶你。”我连声答应,然后忍不住流泪。外面隔间的员工齐齐抬头看我,我根本不想理他们,一边哭一边笑地重复着“我们结婚去。”我也能听见薛行宇在那头吸鼻子的声音。沈桐推开门看着我,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断断续续地解释清,然后她眼眶也跟着红了。我问她你哭什么,她又解释不清,拉着我手臂就是掉眼泪,然后又笑,搞得我都哭不下去了,最后两个人抱着在房间里笑了半天。
“你笑什么?”我拿着纸巾给她擦擦眼角,逗她。
沈桐豪迈地擦了一下鼻尖,嗓音还有点哽咽:“我高兴啊!我儿子终于结婚嫁出去了,能不高兴吗…”
“你儿子结婚了,我女儿还剩着呢。”我在旁边坐着草拟辞呈,顺便开她玩笑。沈桐非常不满地跺了跺脚,眼眶还红着就跳了起来:“我有男朋友呢!!运动员,又高又帅,比你帅。”我笑的不行,非要她领来见见,她思索片刻,划开手机屏幕给我看了一张宁泽涛。
7月25日,阴,周一
确定新工作之后,我就辞职了,在家跟薛行宇恶补瑞典语,行宇学的总比我快,我就问他怎么学的技巧,他和我解释他在德国学的心理与精神病专业,学会德语之后其他日耳曼语系上手都比较容易。我只得艰难背着那冗长的单词和日常用语,不过行宇总会凑过来在我练习册上写批注,这种时候我就克制不住自己,总想在他眉心留个吻。
大概是命运眷顾,我的房子找到了租客,车也转手卖了出去,我们的签证也下得飞快,机票定在了下个月中旬,甚至连行李都收拾好了。
行宇带着我去骑自行车,我们在城里兴奋得像孩子似的,穿梭在各个大街小巷,把所有熟悉的事物全都牢记于心,吃遍了整座城的小吃。我知道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或许未来遥远而难以触碰,但是有行宇在,我知道我们绝对没问题。
8月17日,晴,周三
我和行宇登上了去斯德哥尔摩的飞机。他坐在我旁边,我握着他的手,我们走之前一起买了对戒指,朴素低调,钻石只在光芒照射之下才会比较耀眼。行宇跟我说,我们去那边找到住处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结婚登记去,他眼里满满的幸福,让我感觉我长到至今的人生都是一片废弃的白纸,见到他才能染上各式各样的色彩。
…
我们看着窗外的云朵和越来越远离的熟悉城市,又看着飞机降落在陌生的国家和土地,行宇重新穿上了白大褂,我也再次套上西装。我终于学会了开口坦率地对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他仍旧是年轻而活跃的样子,似乎我们并肩经历的风雨没有对他留下太多痕迹,零点的钟声伴随礼花一同炸开在天空,他穿过人群过来与我相拥,我们终于得以坦然地在人海中央接吻。
“新年快乐?”我说。
“新年快乐。”他答道。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啦,写到最后也有点舍不得这三个孩子呢~大概也会夹杂一些番外吧!其实时间段有彩蛋,仔细看看会发现有些不同哦,最后这个零点可以理解成叶先生自己幻想的未来,也有可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比如瑞典的节庆,或者庆祝医生的生日~
☆、夫夫相性100问
临棠:今天我们请到了…高冷经理叶钧先生,和可爱温和的心理医生薛行宇,我是本期主持/作者临棠。
1 请问您的名字?
叶钧:叶钧。
薛行宇:薛行宇。
2 年龄是?
叶钧:今年年末三十二。
薛行宇:三十四。
临棠:医生长了一张娃娃脸呢。
薛行宇(笑):是啊,总被当成刚毕业的大学生。
临棠:叶先生看起来就比较有成熟男人的韵味了。
叶钧:你是在说我老吗?
临棠:不敢不敢!
3 性别是?
叶钧:男。
薛行宇:男。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叶钧:就这样的。
临棠(拿出薛医生的笔记本翻翻):病患叶钧先生,冰山,面瘫,工作狂。
薛行宇:他口不对心,我嘛,自然是积极向上温柔好男人~
叶钧:你闭嘴。
5 对方的性格?
叶钧:塞外一匹狼,扮猪吃老虎。
临棠:好的,看起来老虎被吃的经历还挺多…哎呀QAQ!(被叶经理敲了头)
薛行宇:浑身是刺,其实心底里还是个需要招呼的小孩。
叶钧:…我就比你小四岁!
薛行宇:(笑而不语)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叶钧:2015年春天,四月十七日,和我旧友在咖啡厅见到他。
薛行宇:他说的那样。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叶钧:…这真的是个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
薛行宇:他真好看。
叶钧:你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
薛行宇(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临棠:叶先生不要以貌取人啊。还有,医生,快擦擦口水。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叶钧:……(沉默)
薛行宇:他不好意思说,我替他说,他喜欢我任何一点。我也是这么喜欢他的。
临棠:哎呀…我墨镜呢。。。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叶钧:看着温和其实脾气大,说走就走,但也不能都怪他。
薛行宇:不遵医嘱,有想法不说,非要自己做,非得气死我,但是我也有错。
临棠:…您二位其实很般配嘛。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叶钧:好。
薛行宇:特别好。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叶钧:之前喊他医生,现在就喊行宇。
薛行宇:叶先生,叶钧。其实我还喊过别的。
临棠(眼睛发亮一拍大腿):来来来分享一下!
薛行宇:我还喊他宝贝,亲爱的,老婆,媳。。。唔?!
叶钧(捂住医生嘴):姑娘,请你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临棠:好、好的。。。。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叶钧:喊名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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