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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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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底下的女人最后都躲不过!”
“放手。”
“你是喜欢我的。”他倔强地看着我。
“呵,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挣不动,索性任他桎梏,我只冷冷诘问。
“你不喜欢我,那上次在车里你为了我连死都不怕?!”
终于扯出根源了是吗?我咬着牙,“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苏曼的弟弟,我早就下车了。”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都说不会干涉你跟我姐私下来往了,这样还不够吗?!”我已然感到皮肉传来沉闷而无法忽视的窒痛。这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公子哥受挫了,下手便愈发的没了轻重。
“苏岩,你让我感到恶心。”我淡淡启口,在他一个错愕松了气力的同时蓦地拿过身旁餐桌上的一杯饮料径直对着他的脸泼了过去。
被我这一泼,他彻底愣住了。
“这一下,是替你姐姐给的,她对你那样亲厚,你却如此羞辱她、羞辱她的爱人。”我丢下杯子,转身,刚要离开便瞬间惊于面前忽然出现的一张脸,四十多岁的模样配上精心的打扮与华贵的衣饰,正合了半老徐娘的风姿。雷云?
我什么都来不及反应,雷云已然怒气冲冲地对我扬起了巴掌,啪一声便实实在在地招呼在我脸上,直打得我偏了身子,几乎眼冒金星。我的左脸颊已然热了起来,不消说也知道必然是肿了。
妈的(上帝保佑我妈),这泼妇是练过铁砂掌的吗!
“妈——”我听到苏岩在喊。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泼我儿子?”雷云的声音如被砂纸研磨般刺耳。
我再压抑脾气,此刻也忍不住要濒临爆发了,长这么大我妈都没舍得打过我脸,我这辈子也就只因为喝酒闯祸被苏曼打过一次脸,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打我脸!
拳头紧了又紧,对上苏岩一脸惊吓过度的表情,内心中的讽刺更是铺天盖地。
我冷静了几秒。“我不是什么东西,不比雷夫人您是个东西,您如此高贵冷艳想必是不该和我一般见识。”
“你这个贱丫头,你是仗了谁的势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雷云嚷嚷着,巴掌竟是又扬起来了。拳头握了起来,我已然全神戒备,只要这泼妇敢扇下来就一拳奉送,反正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我怕什么!
“云姨!”
苏曼?只一个闪神,雷云的巴掌已然招呼了下来,然而却根本没来得及碰到我就被一只雪白的手掌在半空中截了住。
“你——”雷云的怒意却在看到来人的脸孔时在喉中戛然而止。
纪予臻?怔怔望着面前那一身黑的冷艳女子,亚麻色的发丝却在灯光下跳跃着近似温暖的光泽。十几公分的恨天高使得她凭空拔尖不少,这实在的身高差带来的沉重压力想必雷云是负荷不住。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名即便是她丈夫也会尊称一声“纪总”的高贵女子。
纪予臻微微一笑,松开了雷云的手。“这可不太体面喔,苏夫人。”
目光自人群中与苏曼匆匆擦过,自是掠过了她身旁明显看热闹的夏叡庭。毫无意外接收到她眼底的惶急与心疼,可落在当下,纵然是她再担忧于我,却也只能仓促喊一声“云姨”试图制止,而不能如那纪予臻一般直接拧住雷云的手,笑刺一句“你失了体面喔”。
心下顿是一阵翻腾。终归,她有她的身份,她的立场,她再心疼我,也还是有着那样多的不可为。
雷云见是纪予臻出手,自是有些讪讪,只好将怒意迁移到了苏岩身上:“小岩,跟我走!”
苏岩无比纠结地看看她又看看我,似是不放心我脸上的伤,却又不敢忤逆母命。这样僵持了十几秒的样子,他终于还是跟着雷云走了,只临走前很是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都是讲体面的人,苏夫人都走了自然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去,我看到苏曼一脸不耐地在对夏叡庭说着什么,间或会快速地看我一眼。
大概是想支走他吧。我呆呆地在原地站着,一股脱力感忽然便深深袭来。为什么我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要被这个泼妇侮辱?为什么我的爱人只能在人群里看着却不能抱住我给我抚慰?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一杯酒蓦地递到眼前,我看到那只雪白的手掌,不久前才刚刚很帅气地救我于危难,而它的主人此刻正一脸平静地看着我,红唇微动。“要不要来一杯?”
摇摇头。“不了,谢谢。”
纪予臻不以为忤地唔了一声,自己喝了起来。
“刚才的事,谢谢你。”
我说完,不待她有所反应便蓦地转身就走,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只温暖的手掌拉住了我。“思归!”声音是刻意压低了的,可嗓子里那如鲠在喉的痛意却是丝丝缕缕地分明着,一点点侵蚀着我故作坚强的勇气。
转脸,苏曼凝痛的眼神几乎揉碎了我的心脏。“开我的车先回去。”
她拉开了手袋想要给我车钥匙,被我按住了。“不了,我自己叫车回去吧。”抬眼掠一掠她身后不远处正凉凉观望的夏叡庭,心头一涩。“他会疑心的。”
苏曼一怔,抬起的手指微动,想要抚上我肿痛的脸颊又终究是忍住了。车钥匙被她塞进了我掌心,她强挤出一丝笑意,指尖在我颊侧的发丝里轻轻一掠。“听话,你先回去,晚点我去找你。”
回去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身后的门一关,脸上便连最后一丝的忍耐与掩饰都消散殆尽了,边走边用力地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走到那巨大的穿衣镜前时我衣服已经脱了一半,精致高贵的晚礼服就这样一半挂在身上一半拖在地上。又挪了一步,然后下一秒便被裙摆绊住了,砰一声跌了下去。
所幸地毯足够软和,倒是没有吃痛。
呆呆望着镜中的女人,乌黑的长发覆在光裸的肩头,衬得脸色尤其地苍白又落寞,活像一只迷途的女鬼。一颗心便如那礼服一样剖成了两半,一半在渴望着爱情,一半在忍耐着痛苦。一半透彻光明,一半却混沌阴郁。
好吧,既然华服是忧伤,那就干脆□□地明媚。想通这点后我几乎是立刻恶狠狠地将裙子彻底地脱了下去,丢到一旁。想想仍是恼着,索性再踩两脚。
这样一折腾,脸上的肿痛仍是未消,心底却到底是平静了些许。
换上来时的衣服离开,一路走着,心情竟是无比地平静,如一潭波痕不惊的死水。挺直了背脊不愿向任何人示弱,甚至包括了苏曼。高跟鞋在地毯上没落下丝毫的痕迹,连声音都似被吞去了,安静而沉谧的夜晚,这奢华而高调的宴会,仿佛我从未来过。
宁愿我从未来过。
不曾想一出大厅就遇见了纪予臻,正悠悠然地吹着小晚风,跟一个儒商模样的男人谈着话。
“即墨思归!”
谈着话竟然还能拨冗看到我……我犹豫了一秒,假装没听到继续走人,谁想她竟丢开那儒商直接拦在了我身前。“怎么说我也刚帮过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道过谢了。”不知她什么意思,我也只好客气回望。
她竟难得地没再和我呛声,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忽然道:“我送你,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关于文风的讨论,只能说洛是个太喜欢精雕细琢的家伙啦,而且,既然都是借思归的小手送给苏曼的情书了,还不能让我尽情地描摹苏女王咩~说我描述过于繁复很伤心呢,明明每次我都是很认真地写的说,那么多段描写还要做到不重复,我对苏苏绝对是真爱(ˇ?ˇ) ~其实,不同的场景不同的风情呈现,有时候也是为了铺梗。毕竟第一视角。
好啦,以上为解释,喜欢的筒子自然最好不过,实在不喜欢的,就请若无其事地……跳过吧。
至于续集的内容问题,少了正剧开始时的暧昧与煎熬,开续本来就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会按着大纲写完这个故事,也算是善始善终,希望大家能够一直陪我到最后,再到下一个坑,(ˇ?ˇ) ~
☆、第一百零六章
我不无讶异地看着她;“不用了,我有车子回去。”
“你现在这样还想开车?”纪予臻挂了电话;司机不到一分钟便将车子开了过来。她侧目望我;一脸风雨欲来。“上车。”
“纪小姐,真的不用。”
“即墨思归,别让我再说第三遍,上车!”
“……”见鬼;我脑子里明明还在想着这不合适,可腿竟然已经在她怒视的眼神中迟疑着跨进了车里。纪予臻的公务座驾是一辆奔驰豪华房车,看到她已然在宽敞的U型沙发上坐下,略一思付,我坐在了她对面;中间隔着一张蛮大的红木茶几,这距离甚好。
房车的自带隔断想来隔音效果必是极佳,不必担心司机听了壁角。纪予臻环抱着手臂靠坐在沙发上,用一种令我十分不自在的眼神打量着我,懒懒启口:“你很怕我?”
“没有。”
“没有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呃,我不太习惯和别人坐得太近。”我略有些尴尬地解释。
“别人?”纪予臻嘴角微扯,很显然她认为我在敷衍。
事实上我也确实是在敷衍。攥着苏曼给我的车钥匙,心里的恍惚与难过一阵阵顶上,却又因着纪予臻就在面前坐着到底是控制住了情绪——终究是感谢她的,自作主张地决定送我回去,让我在这荒唐而愁苦的夜晚不至于孤身一人,驾着恋人的车,却感受不到她的体温。
我不说话,纪予臻也便不再理我,她微皱着眉头在茶几下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蓦地拿出一个小巧的瓶子递了过来。“试试。”
“什么?”
“药膏,消肿不错。”她说着话,傲然地看我一眼,笃定我必然会接过并且和她道谢似的,那眼神仿佛已然在说:快拜谢我的恩赐吧,你这凡人!
我一怔,片刻后竟轻声笑了。自从上了车后这女人便如变了个人似的,不,这么说并不妥帖,真相其实就是她撕下了宴会上高贵优雅的假面,又恢复成我所熟悉的那个盛气凌人的纪大小姐真面目了。我接了过来,如她所愿地说了谢谢,拧开瓶子手指蘸了些许抹在脸上,一阵清凉顿时沁入肤下,肿胀消没消我不清楚,可原本那*辣的感觉倒真的淡去了不少。
涂抹完,我将瓶子拾掇好要还给她,她却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拿走吧,像你这种笨蛋也许会比较需要这东西。”
瓶子攥在手里登时便是一硌。“纪小姐,我没得罪你吧?”
我本也是随口一说,谁料她却蓦地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怒了。“你没有?!那你说,在洗手间你一见我就走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为予雅之事与你多次交涉,本以为你倒是心直口快,不遮不掩,结果你却故意误导我,让我以为你和苏岩是情侣!即墨思归,你还敢说你没得罪我?”
我被她的强大逻辑震撼了。“纪小姐,首先我并没有一见你就走,并且你在如厕之前也没有提出要我等你或者有话要说的要求,这你承认吧?还有,我从来没有误导过你我和谁是情侣关系,我认为我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熟到需要互相介绍伴侣的地步,恕我直言,纪小姐会愿意告诉我你的另一半是谁吗?”
纪予臻眼神闪烁,想是被我反问住了,一时又想不到如何反驳。我只好叹道:“倘若你仍是生我的气,觉得我对你有所隐瞒,我可以向你道歉,只是纪小姐,很多事,你真的没必要去追究什么,你只要相信我对你没有坏心,对哑哑更没有恶意,这就够了。”
“是否足够,似乎应该是由我来决定,而不是你。”她审视着我的脸,仔仔细细地,恨不得连我到底有几根眼睫毛都数清了。蓦地缩身靠后,她慵慵地抱着手臂。“你喜欢那个苏曼?单恋?还是说,你们在一起?”
“那次在桥上看到你,我直觉便以为你是苏岩的女朋友,现在想想,倒是我太主观了。”见我沉默,她幽幽一笑继续说道。“你脱险出来,她立刻冲上去抱住你,那女人我虽然不是很熟,却也知道她一贯的作派,能令到她失态若此,要说没有私心,也实在是难以服人了。”
“想清楚这些,再联想之前她那般执着予雅为你所绘的画……”她屈起的食指轻轻叩在唇下,一下,又一下,意态闲适眼神却又分明是犀利莫名。“即墨思归,你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呢。”
我深吸口气,总算是理出一丝的冷静决定应对她这番不留余地的试探。“纪小姐,你的发散思维很强大,不过很可惜要令你失望了。”
她淡淡地笑着,“你在为谁掩饰,你自己?似乎没有必要,你爱男人还是女人,和我毫无相干。”她蓦地探过身子,冶艳的容色直逼我眼前。“那么,你是在为她掩饰?”
我悚然退后,几乎是立刻便拉开了和她的距离,面颊上被她气息拂过的地方阵阵的闷热,糟糕,怕是红了。
“我长得也不比她差吧?”纪予臻望了我几秒,蓦地笑了。“还是,你更喜欢她那一款的?”
我正襟危坐,闻言不由蹙眉。这位大小姐想做什么?这是闲得太无聊,想拿我来逗趣了?
见我脸色凝肃直如寒冬严岁,她不再逗我,缩身坐了回去。“你喜欢她,可以连她那不成器的弟弟都以命相护。即墨思归,我想不通这世上竟会有你这样的人,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很笨,简直笨得无可救药,但此刻你眼神通透,思维敏捷,又分明是个聪明人。”
“纪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车子已然进了市区,我琢磨着是不是该下车了,自己打车回去相比继续和纪予臻聊天很明显是个更好的选择。
“我认识她的未婚夫,HY地产的大公子,你觉得,你可以争得过他?”纪予臻拨开了窗帘,街灯的五彩霓虹登时打进车中,映得她本便冶艳的容颜愈加妖魅起来。“无谓做愚蠢的牺牲,即墨思归,你应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这愈来愈不愉快的谈话在我坚持要下车的意愿下终于被迫终止,纪予臻一脸郁郁地看着我绷着脸拉开车门。“谢谢你送我这一程,纪总,再见。”
我那一声掷地有声的“纪总”令她几乎是立刻蹙了眉头,可再想瞪我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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