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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不苦爱情不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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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眼下自己偏偏会遇上这样的一个劫数呢?如果说不是劫,又是什么?

如果说心中有佛,世界即般若,那么,自己现在为何还身处地狱之中?是自己心中并无佛?或者并不虔诚无法得到佛的眷顾?既然佛并不眷顾于我,我又为何还信于他?文澜心生不平之意,顺手将精油瓶愤愤地摔进了已满溢着热水的浴缸里。溅了一脸的水,文澜闭起眼,仰起头来。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忽然想起这句话来。什么意思?那个女人为什么总是把话说得悬乎乎的?似乎将要道出天机,却又在舌根处隐了回去。她是想跟自己说什么?为何不明说?莫非是真的“天机不可泄漏”她有她的苦衷?

文澜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充塞着的问题太多了,挤迫着血管,挤迫着神经。不行!不能这样。文澜告诉自己要放松,要镇定,要冷静!还有,要相信祁亮。毕竟,出了这样的事件对他而言,也落不着什么好处,反而也会影响他的声誉。就此而言,眼下祁亮跟自己也算是站在了同一阵线上。想那祁亮说什么一定会想办法摆平一定会彻查之类的话总不会是空口白话的。

关掉水龙头,文澜伸手试了试水温。且相信祁亮吧,尽管平时有些吊儿郎当的味儿,可今天却发觉他其实还是挺有责任感的。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吧!有时候,做为一个女人,是该懂得信任与托付的。自己这也折腾的够累了,好好地泡个澡,放松一下吧。神经绷的太紧了,会断的!

脱去了衣物,在镜子面前与自己赤裸相对着,此愁刚下眉头,那愁又升上了心头。那愁,是关乎情,关乎爱,关乎自己的幸福与快乐的。对于韩应仁,份属旧爱,自己也是下定决心做个决断的;可对于袁斌,他的擅自做主的所谓求婚实实在在的让自己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原来一直以来自己的心里都不曾给过他一席之地。试问,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己能够放得下梦想放得下一切跟他厮守一辈子吗?自己能甘愿这么平淡的与之相伴并不相爱的共渡一生吗?

答案其实是不言而喻的。

可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文澜倒是有些悲哀了。青春尚在,却无法常在。红颜也总是易淡易逝的。自己又如何能够在这花开正好的时节里为自己的爱情找到一个最适宜的驻处?找得到吗?茫茫人海,芸芸众生,擦身而过也许很容易,可是遇见却需要机率,更需要机缘。如果想那遇见的恰是自己的幸福的姻缘,那就更需要天意!

可那个天意会在哪里?

沐浴过后,终于自我放松下来的文澜,拗不过艾米的一再追问,全盘告知。

艾米在得知这样的事件后,首当其冲的反应便是怒不可竭地拍着桌子跳了起来,咬牙切齿之状就像是和谁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的好姐妹被人这样的诋毁清誉,怎能不叫人愤恨不叫人仇视呢?这样的事要是发生在古代,文澜恐怕早被拖去浸猪笼甚至是被架上柴火堆送上性命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缺德这么胡编乱造?这世界还有没有道德底线了?这言论也不能自由到这份上啊!就这么随便的发照片发贴文随意的污蔑别人的尊严与清誉,这网络就没个人站出来管管了?”

艾米气得脸颊通红,捋起了袖子,叉着腰,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着。“不行!你不能就这样憋在房间里一声不吭啊。你这里是低调了,可人家会高调地认为你是心里有鬼不敢出面了。这不等于默认了吗?不行!你也学那些明星一样,去开个记者招待会什么的,总得要澄清事实吧?总不能让这件事再这么肆无忌惮地张扬开去吧?我们总得想办法先扼止住,再想办法揪出那个幕后搞鬼的人啊!”

“不行!你可不能坐以待毙!”

文澜伸手拽着她坐了下来,说:“得了吧。你就少说两句吧。我这已经够晕头转向的了,你还在我面前来回不停的转,我吃不消!再说,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坐以待毙?我有那么脆弱有那么容易送命吗?”

“可是现在不是脆不脆弱坚不坚强的问题啊!”

“我知道!不过,我请你别再说了好不好?我这脑子里真的已经够乱的了,你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艾米怔怔地转过头来看了看文澜。“你嫌我吵?我在这里替你不平替你难过你居然嫌我吵?我这还不都是在为你想啊?真是好心反成驴肝肺。好。我让你清静!”说完,气呼呼地起身走了,在身后猛地甩上了门。

文澜张开口却楞是没喊出声来,望着被甩上的门,心情又是一阵阴郁。她不该冲艾米发牢骚的。她想起来艾米的心情应该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文澜颓萎地搭下脑袋,伸手搓着自己的脸。也许艾米说的对。可是,她现在却宁愿相信祁亮。也许,祁亮能够更完满地将这次的事件解决,更给自己一个公道!

第十五章

两天。

她足足裹足自闭在房间里两天。尽管以往宅在家里为了码字也常常足不出户,但是,这次可是大大的不同。她是忍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与阴影自闭在房间里的,不是不出户,是不敢出户。从拉着的窗帘的缝她早已察觉到酒店内外或蹲守或轮换了不少记者。再加上祁亮一再叮嘱她要低调,不要露面。

她是真的在努力地低调着。低调到,连阳光都没晒得着,全因为遮掩的窗帘。好在艾米只是孩子气,一时半会儿过去,性子就全没了,什么气也都全消了,还返回来陪着她。否则,她真的会疯掉!

艾米正紧攥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在各频道间调来拨去。无聊至极!凭着艾米的性子能在这里陪着她憋了两天的时间,这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奇迹了。

“艾米。”

“嗯?”艾米眼睛犹盯着电视屏幕,却应了她一声。

文澜望了望那厚重的窗帘,问:“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听了这一句,艾米猛地掉转头来。“你想出去?可是,外面有记者呢!你不怕被他们缠住了乱拍然后再乱写?”

“我们可以稍稍打扮打扮啊,比如帽子啊眼镜啊什么的。我想,他们对我又不熟,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被认出来吧?我真是憋不住了,真想出去走走。晒晒外面的太阳也好!”

艾米听得心里也痒痒的,可是鉴于文澜的处境,还是犹疑了。“还是不太好!祁亮不是不准你出去的吗?我看他是怕你给他添乱。”

文澜似乎没听见艾米的话,径自地拿出了行李箱,打开来,翻出了一顶鸭舌帽,也一并戴上了遮阳镜,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应该可以的吧!”把帽沿往下又拉低了些,走到门口,冲艾米招了招手,便要出门。{奇}手刚搭上门把,{书}敲门声响了起来。{网}文澜硬是被吓了一跳,抚着颤动的胸口,缓了口气,向艾米使了个眼色。

艾米扔下遥控器,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口,压平了声音,问:“是谁啊?”

“我!”

我?艾米的眉头蹙成了一个结。“我”是谁?这人真是突兀,连回个话都回不全!驴头不对马嘴。明明问他是谁,竟然只回一个“我”。若不是太不懂逻辑就是太懒!“到底是谁啊你?”哪知文澜从旁推开了她,上前开了门。竟是祁亮一侧身进来了。艾米指着祁亮,望着文澜,惊怔地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今天的祁亮似乎心情比较好,嘿嘿地笑了起来,替文澜回答道:“那是因为她跟我心有灵犀呗!”

艾米心里对这两个人的揣磨程度又加深了一层。心有灵犀?这该是什么关系呢?可这两天从文澜看来又似乎什么都不是啊!

“什么时候,还跟这儿贫嘴!”文澜冷不丁地一盆冷水浇到祁亮的头上。

祁亮正要反驳,却见文澜的这一身打扮,又嘿嘿地笑了起来。“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啊?都快裹成粽子了!鬼都不认识你了!”

“还贫!”不过,这会儿文澜倒是发觉到了祁亮今天的不一样。他的心情好转了,脸上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吊儿郎当的笑容。怎么了呢?又发生了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是好事么?自己沾不沾得上边?一连几天的阴霾,文澜真的很想有些什么高兴的事能来抵销一下,哪怕只是抵销一点点。

祁亮笑着走过来,伸手摘掉她头上的鸭舌帽,扔到一边,也一并摘去了遮阳镜,还啧着嘴说:“怎么戴这样的眼镜?太没水准了。明天我陪你上街重新买一副。你现在身份可不一样,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知道吗?”

“你,今天有什么事吗?心情很好的样子!”

“有事!还是好事!”祁亮大咧咧地往她的床上一躺,全然不顾文澜的拦阻。“你呀,终于解脱了!下午就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事实,将真相公布于众。咱们的节目也终于可以继续做下去了。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啊?你说我心情能不好吗?”

文澜的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惊喜地犹如要爆出一串烟火来。“真的啊?事情查清楚了?到底是谁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确定那些记者不会再乱写了吗?”

祁亮拍拍床边,示意她坐下来。可是文澜却碍于男女有别拒绝了。祁亮耸着肩坐起身来,一伸手把她拉了过来,坐在旁边,玩世不恭之味又现了出来,一只胳膊搭上她的肩,说:“说来,这次你可真的得好好的谢谢我了。不,说谢谢远远不够,你得感恩!知不知道,这次的事件可全是因你而起的啊,我在里面可也受了连坐之罪,差点儿没把我的名誉也扫了地去!我这千辛万苦通过各路朋友好不容易才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的。这么卖力,你说你该怎么谢我?怎么报恩?”

文澜瞥了艾米一眼,甩开了祁亮的胳膊,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得先告诉我到底是谁搞的鬼?倘若下午开了记者招待会,问题是不是真的能解决掉。你能保证外面那些记者真的不再追着我?”

“我可不能保证人家记者不追你!”

文澜的眉头又要紧蹙。

祁亮见状赶紧接着说:“我的意思是,经过这事这么一闹,虽然名誉是撇清了,但是你现在可已经是个名人了,你看哪些记者不是成天追着名人后面跑的?”

“名人?我?”

就在文澜还在发楞还没进入状态的时候,旁边的艾米却已然兴奋起来。祁亮望着兴奋的像是个孩子似的艾米,大笑,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白牙。“你这朋友挺有意思啊!还真够姐妹的,寸步不离的在这儿守了你两天呢。不简单!走,为了庆祝我们的解脱,今天中午我请客,我们去吃一顿大餐。怎么样?”

“什么大餐?带我么?”艾米抢步冲到祁亮跟前问。

文澜在后面扯了扯艾米的衣角。这姐妹听到大餐的字眼就两眼放光,在这样的公众偶像面前竟然也是如此,全然不顾女人该有的矜持与气度。真是丢自己的面子。她婉然笑道:“不用了。只要能解禁,我们自己出去庆祝也是一样的。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祁亮歪着头,啧啧有声地瞅着她。“你看看,你做人就是太正儿八经的了,还不如你这个朋友来得可爱呢!好了,不多说了,就这么定了,你们先换好衣服,我在门外等你们!记得,要快点儿啊!我可不是个有耐性等女人的男人!”说着,冲文澜挤了个笑眼转身出去了。

艾米窃笑着拍了拍文澜的肩头,问:“说说,你跟他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文澜尽管不明不白的,却硬是心虚地装糊涂了。她自己心里似乎也有几许疑惑更有几许迷惘。却是说不清楚的。也许,是受了这几天所谓绯闻的影响吧!“好了,还不快找件像样的衣服换上?你不是都馋得流口水了吗?”

“是啊,我就是一个馋嘴丫头,行了吧?”艾米给了她一个笑鬼脸。看见文澜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艾米真是相当的高兴相当的安心。这感觉,就像是自己这辈子就是为了姐妹活着似的。也正应了她自己平日里的一句话:友情高于一切!

第十六章

因为都收到了下午记者招待会的邀请涵,文澜他们出来共进午餐的时候还真的清静的多了。文澜终于踏踏实实地放下了一颗心,心情,出现了一个重大的转折,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大为晴朗起来。就像是这天空一样。祁亮所说的大餐其实就在这酒店内,不过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请动了主厨亲自为他们烹饪而已。当然,食材与菜色确属上乘。还开了一瓶红酒。不过,因为下午有记者招待会,所以他们心情再好也只是浅啜而不敢贪杯!

席间,文澜拨弄着“虾兵蟹将”。眉眼稍抬,向祁亮问及那事件的始作俑者是谁。

“怎么,你想一纸状书把他告上法庭?告他诽谤?人身攻击?”

“倒也不是。我只是不想当个冤大头,被人害了还不知道害我的是谁。”

祁亮拿方巾擦了擦手,举起酒杯,啜了一口,点着头,缓缓地说:“说起来,其实这个人跟你还有点儿渊源呢!其实你该想的到的,这世上能跟你有过节的,恐怕也就只是她了。不过,我知道,错不在你。说过节,也有点儿偏颇了。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难免过激。”

文澜听着脑袋里有点糊涂。“你到底在说谁啊?哪个他?”她干脆地扔下了手中的“虾兵蟹将”全神地等着祁亮的话。

“韩应仁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

文澜眉头紧皱起来。“与他何干?”

“干系大了!”

“是他?是他搞的鬼?”怎么会?

祁亮不屑地挥手。“不是他!我只是说跟他有干系罢了!你不要杯弓蛇影的好不好?放松点!”

“你就不能把话说明了说全了?这说一半收一半的我怎么能听得懂?”

“好!我这就说!”祁亮又喝了一口红酒,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其实是韩应仁的老婆。我不知道姓韩的现在跟你还有什么关系或者根本没有关系,不过,我知道姓韩的回来找过你。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姓韩的在回来找你之前跟他老婆提出要离婚。就因为这个他老婆急了,在姓韩的离家出走之后,请了个私家侦探去查他老公。因为她满以为他老公是因为在外面有女人了并且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所以才会想要离开她想要离婚的。”

“等等。”文澜打断了他的话,问:“你是说韩应仁的老婆请了私家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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